嗯, 牧章反锁了门。
小狼崽子长大了,懂得护食了。
这里是他与温润的秘密基地, 谁都不许进来, 妈妈也一样。
温润是喜冷怕热的主, 偏偏他的身子骨不是很好。
不开空调吧,他嫌热;开空调吧,他嫌冷。难伺候得很!
牧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跟温润分房睡, 毕竟,他好不容易才把小懒猫给叼回来的, 又岂会轻易的撒手呢。
只不过,牧章对温润再怎么有企图,但是, 他的本质上依然是谦谦君子,他不可能去做令温润厌恶自己的事情。死撑就偷亲一下小嘴,亲一下额头,牵个手什么的。
是的,传说中后宫佳丽无数的霸道总裁这会还纯着呢, 哪能一脚油门,几百迈呀。
殊不知, 越是这样控制, 越是压抑着的感情, 才是真正的暗潮涌现。
牧章从未真正的在温润面前表露过自己的喜爱,但是,这一切都隐藏在他的心中。这就像暴风雨来时, 下了瓢泼的雨,为了避免山洪爆发,人们开启了大坝的闸门,将这些水蓄起来。
这就像牧章平日里一点点的把情感隐藏起来是一个道理,这些水虽然被蓄在大坝里,但是它们从未消失过,它们在等待着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暴雨,只要大坝里的水超过大坝的承载上限,那么这饱含深情的水迟早会冲垮牧章用道德底线建起的坝。
一旦入了劫,谁又能够真正的从中走出来呢?
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纵使他明白温润待他一直就像待好朋友一般,但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在他陷下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不可能轻易的放手。
其实,有些话牧章未明说,只要是温润不允许他做的事情,不管眼前的景色多么的诱人,他都会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比如,今晚。
两个人几乎是一人睡一边,虽说是同床共枕,但是,却纯到不能再纯。
毕竟,牧章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步步逼近的话,难免会让小奶猫退缩。
他每一次逼近,都会给温润留下一定退后的空间,猫急了,咬人。
只不过,睡到半夜的时候,温润感觉到冷了,虽说有被子盖在身上,但是他蜷缩得跟只煮熟的皮皮虾似的,他本能的往暖源拱。
这不,一咕噜,直接滚到牧章的怀里。
牧章素来警觉,他一滚过去,牧章就醒来了。
温润就像一只八爪鱼似的,紧紧的抱着他,小脑袋更是无所顾忌的枕在他的胸膛上,宛如一个粘人精。
偏偏牧章是喜欢被他黏的,虽说被打扰起床,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悦,不过,喜悦大过了那份不满。
牧章一面捻手捻脚的把被子更多的往温润身上盖,一面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一些。
其实,只要把空调的度数调高一些,就不至于这样了。
但是,牧章偏不,他就是喜欢小奶猫依赖他的样子。
他垂头轻轻的啃咬着小奶猫饱满的耳垂,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此时的温润还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招惹到了什么样的怪物。
这是一头未成年的狼崽子。
狼是群居动物跟独来独往的猫有着天差地别,猫每年的发情期都会出去造作,换伴儿就跟换衣服似的,而狼不同,它只有一名配偶,它们只要选定了配偶,无论外头的野花野草是多么的香,它们都会守身如玉,除非配偶死亡,否则它们会自己和自己的配偶相伴终生。
这意味着狼崽子一旦认定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改变。
如果温润是个不老实的,天天在外头沾花惹草。
牧章是舍不得欺负他的,但是,他不介意把这些花花草草的头拧下来,他的宝贝怎么会做错呢?他的宝贝从来都没有错,错得都是这些不长眼睛的花花草草!
有了牧章这个大暖玉在,温润一夜好眠。
后知后觉的温大猫,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的平白无故的涨了十点作死值。
温润:“????”
他的作死值攒到三十九了诶!
可这十点作死值是怎么涨的啊?
他几乎是百思不得其解。
系统:“……”
这么蠢的宿主,他是第一见!真的是被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亲亲加五作死值,一起睡一觉加五作死值。
这两项加起来,能不加作死值吗?
牧章感受到自己怀里小奶猫的动静,揉着惺忪的睡眼,询问道:“醒了?”
“嗯。”温润操着半睡半醒的小奶音泡泡,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
见此,牧章自是不好再睡的,毕竟,这小奶猫看似是醒了,可是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跟个熊瞎子似的,到处乱蹭。
他生怕小崽子磕着碰着,哪能不跟在后面擦屁股呀。
温润醒来以后,定了定神,后知后觉道:“阿章,这是你家吗?”
“嗯,昨晚你睡着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相比牧章的敏感,温润可粗线条多了。
大家都是男孩子嘛,睡一张床很正常呀,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的,温润在某种程度上确实算得上钢铁直男,他一点都没有往那个方面想,又单纯又老实,牧章对他这副模样是真的爱得紧。
牧章给他取了新的毛巾与牙刷,把他推进洗手间,“好好打理一下,一会我带你下楼吃早饭。”
“好的。”
这一顿早饭吃下来。
邵依尘的脸色相当的精彩呀。
虽然知道这是温文斌家的孩子,但是,瞧瞧自家儿子那没有出息的样子,她那叫气得不要不要呀。
“阿润尝尝这个,我们家阿姨做得可好吃了。”
“阿润早上一定要喝牛奶,这样才能够长高。”
“阿润这个紫菜卷合口味吗?喜欢的话,我现在让厨房再蒸一笼上来。”
这叫殷勤?这叫殷勤至极啊!
牧章平日在家都没有这样的!
这都不是最气的,最气的是温文斌家那个还是一个迟钝,这叫什么?这根本就是像瞎子抛媚眼啊!
这一顿饭吃下来,邵依尘吃得非常心塞。
偏偏有些事情看破不能说破,儿子喜欢上一个男生就算了,人家还不喜欢他,自家傻儿子还一个劲在人家屁股后面黏着,跟个跟屁虫似的。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邵依尘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这日子没法过了!
偏偏温家又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家还是独子呀,牧章你做个人吧!
惦记谁不好,惦记那条霸王龙的儿子!简直了……
牧章的保送证书,不日就发到手上了。
要知道,偌大的学校只有三个名额,其中一个就落到了牧章的头上,这可是顶尖的学府呀,哪怕是全国学校排名上,都算得上号的。
跟牧章的幸运相比,温润就悲催多了,一切都得靠自己去考。
所幸,有牧章这个免费家教在侧,他的日子不算太难过。
只不过,温润为了加分,特意报名参加了歌唱比赛,难免得腾出时间去彩排练习,时间上是紧巴巴的。
拿到保送证书的牧章完全就是他身后的小尾巴,他走到哪,牧章便会跟到哪。
一方面是陪着温润去练习,另一方面是借着空档给他补习。
两个人的关系远比外界看来得要熟络,比如啊,平日会喝一瓶饮料,有时候位置不够的时候,温润就破罐破摔的坐在牧章的大腿上。
这会的温润还没有意识到温水煮青蛙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巨大,这份依赖可不是想戒就能戒掉的。
最诛心的还属孙诗艺,那次生日宴上,她便瞧上了温润,毕竟这个人各个方面的条件都符合她的口味。
偏偏就出了牧章这个拦路虎,但凡她送给温润的东西,都会被牧章从头到脚的评价一轮,就连她偶尔想要约温润出去,明明两个人一块去看电影,就变成了三人行,把她气得够呛。
牧章与孙诗艺的战争几乎是说打响就打响,两个人一见面就在唇枪舌战,谁都不让谁。
虽说牧章一向以绅士著称,但是,这个人要跟他抢媳妇诶!这能忍?这能绅士?怼怼怼!
孙诗艺同样不是省油的灯。
两个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的结下了。
偏偏这事件中心的温润就跟路人甲乙丙丁似的,完全察觉不到两个人之间的修罗场,反倒觉得两个人的互怼是一种打情骂俏,借着自己当挡箭牌,谈着恋爱呢。
如果两个人知道他的想法,估计气得都能气死!
谁跟他(她)恋爱啊!
天天加班的热血初三(1)班,在统考结束之后,彻底的放下这口气呀。
不管考得怎么样,他们都会各奔东西,宛如离开巢穴尝试飞翔的雏鸟。
在考完试的当天,班长就在班群里组织毕业聚会的活动,小年轻们宛如逃离五指山的泼猴,恨不得马上大闹一场。
聚会的地点定在一所高档的KTV里,虽说这里的酒水消费不低,但是,人人AA起来,价格便没有那么昂贵了。
看着欢天喜地的同学们,温润内心惆怅得不行,万一他考不上滨海怎么办呀?不能跟牧章在一所学校,他的作死值怎么刷呀?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的作死值刷到四十五,眼看着就要刷到一半了,如今大家毕业各奔东西了,他考不上滨海,那岂不是凉凉了?
这所谓举杯消愁愁更愁,温润可怜巴巴的坐在角落喝起了闷酒。
这段时间他把精力都放在牧章身上了,连班上的同学都没有认全。
想着这日子都过一大茬,他的作死值还没有刷完,归期未定,他的心里更是苦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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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十九_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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