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章是个身手矫健的主, 直接左勾拳将人干倒在地上,黑眸折射着危险的光芒, 他的目光宛如锋利的刀刃, 随时都能够把人切成碎片。
蜂拥而上的虾兵蟹将仿佛要将他吞噬在其中, 少年就像夜幕中闪闪发光的星星,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温润万万没有想到女配的剧情竟发生在他的身上,那可是牧章心中白月光的剧情呀, 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慌乱中,他赶忙掏出手机。
对对对, 他要报警。
他要报警!
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殊不知,他刚掏出手机,就被对面抓包。
小黄毛焦急的喊道:“老大, 他想要报警!”
“不能够让他报警,快给我拦住他。”
一时之间,集火在牧章身上的仇恨,瞬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牧章是不择不扣的练家子,是个能打能扛的主, 而温润不是呀!
虽说原主是个能打的小痞子,但是他是老实人呀, 让他作作死还行, 让他舞刀弄棒, 不就是要了他的命吗?
温润被吓得仓皇逃窜,宛如跑路的小松鼠,他那委委屈屈的模样, 更加惹人怜爱了。
牧章身上的黑气更重了几分。
是的,牧章身上的圣父情节并没有完全的消散,他依然是有怜悯心的,但是,对象只能过是温润。
用那句话怎么来说,打我可以,打我老婆,你就给我去死吧!
小黄毛操着铁棍瞬间就冲上去,温润急急的闪避着,但是,他如今顾头不顾腚,他的手机脱手而出,他现在想要拿回都来不及,只能撒腿就跑。
小黄毛冷笑一声,用铁棍猛地砸碎他的手机,一瞬间手机屏彻底的报废,被砸成了一个黑窟窿,手机仿佛想要垂死挣扎一下,闪亮了一会,闪了一会就彻底的黑了,想来已是回天无力了。
牧章拿着折叠椅马上就冲了上去,给小黄毛的脑门开了瓢。
一时之间,咖啡店里面乱成一锅粥。
牧章为了保护温润,更是挨了好几下,那人是□□的,被铁棍打了好几下,额头边都滴血了,他连闷声一声都没有,死死捍卫着他的心上人。
“滴嘟—滴嘟。”
警车响起时,小混混才意识到此时不宜久留,仓惶的想要逃窜。
牧章怎么会让他们逃之夭夭,一个个都跑不掉。
他猛地推着诺达的沙发椅,直接把门口卡得死死的,将想要逃窜的人堵了个严严实实,一个都跑不掉!
温润老老实实的藏在房间里的柜子里,直到警车到来,他才敢微微的开出了柜门,探出一个脑袋。
而涉案人员早就被警察一一的带走了,包括牧章。
他的心一度感觉到窒息。
他比谁都明白牧章是无辜的,若不是因为他,牧章根本不会掺和进这件事。
是他害了牧章!
他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甚至都顾不上什么剧情不剧情的,冲了上去想要向警察分辩几句,没有想到他竟迎面撞上了执勤的三姐夫。
温润:“……”
三姐夫:“……”
身着军装的三姐夫当即就发作了,一把拧住了温润的耳朵,恨不得想要把他的耳朵拧下来一般,恶狠狠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这件事跟你有关系。”
温润:“……”
他能说没有关系吗?
在三姐夫的虎视眈眈下,他艰难的点了点头,他一度怀疑三姐夫想要把他的耳朵拧下来泡酒,光是想想他都要抖成筛子,他生怯怯的看着三姐夫,想要争取宽大处理。
三姐夫:“……”
原主哪会表示这般可怜弱小无助的模样,他更多的是理直气壮的作恶,而父母亲族为他收拾烂摊子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蒋逸凡就帮他,哦不,三姐夫就帮他擦过好几次的屁股,光是想起来就让人一肚子的窝火。
蒋逸凡拧着眉头,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润垂头丧气着,可怜巴巴的看着,吸了吸鼻子,郑重道:“其实,我也是涉案人员,姐夫,你把我也抓去吧。”
蒋逸凡:“……”
我把你抓进去,你姐还不得跟我闹离婚?你是打算让我美好和谐的家庭彻底破裂吗?你好歹毒的心肠!
他磨了磨后槽牙,一肚子的怨气,冷冰冰道:“既然你坦白从宽,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蒋逸凡拿出银手铐,一边拷住他,一边拷住自己。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这是他老婆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真的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越想越气;忍一时风平浪静,变本加厉。
“你姐姐不是说你最近都改好了吗?怎么你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还跟人家打起了架?你之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跟我说说。”
温润是警察局的熟人,别人的警察见着他,咯咯直笑。
他们的蒋队长什么都好,就摊上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亲戚。
不说别的,蒋逸凡业务一流,是警局翘楚,是人家领导的心间砂,掌中痣,偏偏他就摊上这不争气的亲戚,每每都被领导点着名字来□□。
温润委委屈屈的表示:“我真没有动手,是人家招惹我的。”
原主一向鬼话连篇,蒋逸凡会信吗?信他个鬼!
这小子一向滑头不肯说实话,百分百又想着法子,想着怎么糊弄过关了!
不对,那这小子主动凑上来做什么?他们刚刚抓的时候,可没有抓到他,他应该藏起来了,怎么不从头藏到尾?在这个节骨眼跳出来,他不抓都不行。
当然,相比其他的犯人,他的待遇好得多,他没有直接进监狱,也没有被警察看管起来,而是被锁在他的姐夫的办公室。
闹出这样不体面的事情,他不可能不通知家里。
他媳妇如今正怀六甲,他是不可能让她过来的,只能够转而打电话给丈母娘。
“妈,阿润又进来了。”
至于进哪里来,大家都是心中有数。
叶咏君沉默片刻,“逸凡,你那边照顾好他,妈现在就过去。”
蒋逸凡连连说是,不忘叮嘱道:“妈,这件事可别告诉淑君,她做事毛手毛脚的,我就怕她动了胎气,他的月份也大了,我就怕她闹出乱子,她什么性格,妈最清楚,千万别让她过来,这里不合适孕妇来。”
“诶诶诶,你说得是,妈一定不告诉她,你放心吧,这件事我肯定会吩咐下去,一定不让她们告诉老三。”
“那就这样,我一会还有事,挂了啊。”蒋逸凡会心一笑,内心都是满足。
媳妇是高龄产妇,他可不希望闹出什么乱子来。
他们已经有了一对儿女,这个孩子来得意外,偏偏淑君又是一个爱孩子的人,既然有了,哪有打掉的道理,自然是要生下来的。
可是淑君的年纪大了,已经过了最合适生育的年纪,医生出于保守的建议,希望她能够把这个孩子流掉,那人说什么都不肯。
随着月份越大,对母亲的影响极大。
淑君睡不安稳,吃不香,情绪一直不是很大,全家都是围着她转的,他就担心媳妇受到刺激,若是只是没了孩子,那还好,若是淑君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活呀?孩子又该怎么活呀?
蒋逸凡这边稍稍安下心来,却见温润接起了他的办公室的电话。
他一心凛,赶忙冲进去质问道:“温润,这到底是谁的电话?”
温润愣了愣,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疑惑道:“姐姐的呀。”
蒋逸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窒息,他艰难道:“你在说什么?这到底是谁的电话?”
“那是姐姐的电话呀。”
“你有没有跟她说什么?”
可能蒋逸凡的目光想要杀人,温润下意识的低下头,闷声道:“她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姐夫这里做客,来参观写素材的。”
闻言,蒋逸凡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赶忙询问道:“那她说什么了吗?”
温润看了看他,小心翼翼道:“姐姐说现在要过来,说是买了蛋糕,让我们一起吃。”
蒋逸凡双目瞪圆,歇斯底里道:“你姐姐有着五个月的身孕,你让她过来做什么?”
跟温润这个小呆子不同,温淑君却是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哪能是轻易上当的,她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买了一些甜品送整个科组了,这人打点起人际关系来,那是信手捏来。
局里谁不说蒋逸凡是祖坟冒青烟了,这才碰上那么好的媳妇,可把人羡慕死了。
“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蒋逸凡双拳握紧,恶狠狠的看着他,仿佛时刻都准备冲上来给他致命的一拳。
“蒋逸凡,你在骂谁呢?”
一道女声插了进来,声音里尽是不满。
闻言,蒋逸凡当即就卡机,错愕的看着她,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来啦?”
温淑君把帮他拿来的大衣扔到他的身上,嗤之以鼻道:“我要不来,你还不得威风死?”
蒋逸凡:“……”
夫人,天地良心呀,我真没有!
“我看你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我都没有舍得骂阿润一句,你就在这里拿鸡毛当尚方宝剑,你当我死是吗?让你如此猖狂!”
蒋逸凡:“……”
夫人,我真没有!
我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啊!
委屈弱小无助,他恨不得当即唱太委屈。
“姐姐,你误会了。姐夫没有欺负我。”温润适时帮他解围道。
一时之间,蒋逸凡对温润的好感蹭蹭的往上升,看看弟弟多懂事呀,不愧是我弟弟!
温淑君:呵。
那是我弟弟。
乖巧懂事的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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