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来和我一起——法兰西万岁!”
白马探一起床听见的就是这句话,倒不如说从那个人出现在这里开始,他周围就时刻都充斥着来自另一个人的影响。
“早安,少爷。”
多年来一直服侍着他家人的管家恭敬的弯腰。
“早安,玛丽她……又在干什么?”
一个“又”字彰显出了白马探的心力交瘁。
哪怕是追捕怪盗基德的时候白马探都罕见有如此无奈窘迫的时候,而这份尴尬的来源就是那个以他的“朋友”为名义,住进了白马家的少女,其名为玛丽·安托瓦内特。
白马探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是反倒是因为真相太过于惊世骇俗,所以玛丽才能如此顺当的用本名来行事,因为没有人会觉得一个活泼开朗可爱娇俏的少女,会和一个历史上被斩首的王后有什么关系,充其量只是同名同姓,或者带有一点安托瓦内特的血统而已。
白马探走到餐厅的时候,头戴棕色遮阳帽系着蓝色缎带的少女正在拍着手笑着教坐在餐桌对面的白马夫人唱歌,她白色的头发扎成了双马尾长长的垂在两边,湛蓝色的眼睛宛如璀璨碧空,白色露肩裙搭配上缀着雏菊装饰的蓝色凉鞋,她笑着唱:“那么——请和我一起赞美吧,法兰西万岁!”
如果说白马探之前还不太明白名为“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存在有多强的杀伤力,在这三天里他就已经确实的感受到了,明明几乎算得上一个丝毫没有接触来历不明的少女,却是如此迅速的在几天之内就俘获了所有白马家的人除了白马探的心,所有仆人口中都开始频繁的出现“玛丽小姐”的尊称,男□□慕着她,女性们也喜欢着她,甚至连白马家最后的壁垒他的父亲都在两天内迅速沦陷,他看玛丽的眼神白马探觉得可能比看自己这个真儿子的眼神还要慈爱。
至于白马夫人,在她眼里玛丽几乎已经是被她当成了儿媳妇一样的存在,每天明里暗里暗示他让他赶紧把玛丽给拿下,对此白马探只能苦笑。
先不说他喜不喜欢玛丽,在被科普了圣杯战争的意义后,白马探就了然英灵本身就是一种只为了圣杯战争而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长久的停留人间,所以为了防止玛丽过多的与自己家人产生羁绊,他只能快速买好飞机票飞回日本,让玛丽与他周围的人隔绝开来,不至于陷得太深。
“怎么这就要回日本了,在家里多好,反正抓捕怪盗基德什么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义务,何必如此辛苦?”
白马夫人道。
“其实是顺带送玛丽回去,她本来就是来我们这里旅游的而已,否则耽误她学业就不好了。”
这是他和玛丽共同商议出来的借口,在得知此次圣杯战争的主场地在日本东京后,他们两个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趟的,一是为了探查此次圣杯战争的其他servant,二是白马探担心会存在某些master利用自己servant犯罪,如果玛丽在场,那么应该可以帮助遏制这种事的发生。
“是的,这段时间非常感谢照顾,如果可以的话,请笑着送我离开哦,这样子我们的相遇时光里就不存在遗憾,只有完美了!”
玛丽笑着举起手。
曾经做过王后的少女,如今只是一个天真烂漫喜爱美丽之物的纯真无邪的英灵,她从不叹息自己的陌路,而是更乐意于去包容去发现美,这种人格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是啊,你们年轻人果然还是看得比我们这些人开,到了日本,探你可要好好带玛丽玩玩。”
被这句话解开了那一丝离别的哀愁,白马夫人舒展开眉头,最后也没忘记敲打白马探暗示他。
“我知道了。”
————————
“快——斗——”
中森青子隔着一条街掀开窗帘对着对门的黑羽宅大喊。
“开——饭——了——”
因为黑羽宅两个大人都长期不在家里,家里总是只有黑羽快斗一个人,所以久而久之中森家就总是很习惯的准备多一份黑羽快斗的份,而中森青子也很习惯每天开饭前叫一嗓子黑羽快斗了。
“来了!”
对面的窗帘晃动了一下,黑羽快斗探出头来应了一声又缩回去了。
中森青子喊了一声就回去帮忙了,也没有多注意黑羽快斗的异常。
“我说过了让你至少要学点魔术,不然你这样子下去,什么时候死掉都不知道,你不是有个同学是什么巫术世家的传人吗?找她不就行了?”
卢修斯有些嫌弃的扔了袋冰袋给黑羽快斗,黑羽快斗有些病恹恹的把冰袋敷在自己头上。
即使卢修斯已经几乎不会从黑羽快斗处吸取魔力,但是他本身被召唤出来的时候魔力几乎就是空的,虽然靠食物勉强补充了一些,但是维持他基础形体仍旧需要消耗魔力,一来二去,黑羽快斗发烧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不是巫术,是什么赤魔法啦,我倒是隐晦的问过她,但是她说普通人最多学个皮毛,如果没有天生的魔法体质,是学不了的。”
“也是,要是你有魔法回路的话,我虽然不擅长这方面,但是基础还是可以教你的。”
卢修斯看着躺在地铺上的黑羽快斗,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为什么圣杯战争会选择你们这些毫无魔力的普通人来作为servant?圣杯脑子终于坏掉了?”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啊,还有明明我压根没有什么愿望为什么会选中我啦……”
黑羽快斗嘟囔着,然后门就被敲响了。
“快斗!你怎么了?发烧了?”
中森青子发现黑羽快斗还没出门,这才发现不对劲,于是就赶紧过来了,果不其然发现黑羽快斗躺在地铺上脸颊绯红,明显是发烧了。
“哦,青子啊……”
黑羽快斗迷迷糊糊的道。
卢修斯本来就不会照顾人,看见中森青子来了立刻就爽快的让位了,中森青子打来水拧干净帮黑羽快斗擦干净了脸上的虚汗,担忧的帮他掖了掖被角,看着他闭上眼睡着了,然后转头看向卢修斯:“卢修斯先生,我可以问问你最近快斗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问他自己呢?”
卢修斯自然不会和中森青子说圣杯战争这件事,这是黑羽快斗三令五申不许告诉她的事实,所以他打了个太极把问题推了回去。
“就是因为想知道,所以才知道不能问啊。”
中森青子叹了口气。
“快斗总是习惯……什么都自己扛,如果不是我发现他压根不会打算告诉我,我看得出来他最近虽然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就是有些忧心忡忡的,好像在担心什么。”
“但是明明都没有发生什么,他在担忧什么呢?”
“我知道他一定不希望我知道,所以我才选择不问而已。”
青梅竹马的两个人,没有比他们彼此更了解对方的存在,就算不是情侣不是互相喜欢,他们两个也必定会成为很好的如同亲人一样的存在。
“你……”
卢修斯刚刚想说话,忽然敛眉,看向了中森青子的手背。
三道血红色的令咒在少女的手背上缓慢显现,状若倒三角形,中森青子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手上浮现出的奇妙纹路。
“这……是什么?”
还没等少女反应过来,客厅突然间光芒大盛!
“以rider的职介降临,master,我来找你玩啦!哦对了要对父皇保密哦,我特意偷偷拿来了这块冲浪板……卢修斯?!”
突兀出现在客厅里穿着夹克和短裙的棕发少女还没有说完自己的台词,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中森青子身边的男子。
几乎是瞬间,她爆发出一声不知道是算高亢的惨叫或者是歇斯底里的怒吼的声音,拎起随身携带的冲浪板就冲向了卢修斯!
“去死!”
比她反应更大的是卢修斯,他看着清凉打扮的少女,尤其是那显而易见的身材曲线与头发颜色,头一次生出了诡异的人生荒唐感,尤其是在前天他才刚刚和黑羽快斗吐槽了本人的情况下。
“莫德雷德……你怎么变成女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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