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挑眉:“既然如此, 敢不敢让本尊搜魂?”
欢澜语气盛着怒火, “搜魂过后本王也废了半条命, 正合你意是不是?魔尊半夜三更下来, 该不会就是为了强迫我搜魂吧?”
“虽然有那个想法,但是我可不想让阮阮伤心, 毕竟他可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徒弟是什么本性, 你说倘若他知道了你的本性, 你会是什么结局?”
欢澜沉默不语, 他想过这些结局,但同时他有恃无恐,“若揭发,二十年前渡劫的时候便揭发,何必等到今日?”
萧灼表情冷了下来, “那时阮阮被你坑害差点死在雷劫中, 你当真半分毁意也无?这就是你的爱?”
“只要师尊放弃渡劫, 我会倾尽全力救他。”
“但阮阮没有放弃, 和我一起浴血得到仙魔两界的祝福,你的愿望轮空了。
欢澜,如果你的爱是伤害,那么你这一生都不配得到爱,今日我来便是提醒你, 阮阮怀孕期间,容不得任何闪失,你若不想生活在后悔中, 就别动他!”
萧灼转身离去,片刻后,他听见山脚轰隆隆土石崩碎的声音。
那是欢澜的不甘。
萧灼冷眸晒起,他没有证据杀了欢澜,也不想让阮阮在孕期受到刺.激,但如果哪天欢澜再不识趣的上门找事,他一定会杀了他,然后瞒起来等林阮生产以后负荆请罪。
萧灼回到山顶住处,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张床堵住林阮房间的门,合衣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林阮被震天的喊叫吵醒。
外面是墨槐的声音,她震惊的大声嚷嚷,“师公,您为什么睡在这里!”
听声音是在门口。
林阮起身披着衣裳朝外走去,手指触碰到木头,正要开门,萧灼懒洋洋的声音从一门之隔的地方传来。
“大惊小怪,你师公难道是第一次被赶出卧房吗?”
林阮:“……”
墨槐:“……”
萧灼不耐烦的挥手:“杵在这里干什么?去去去,别吵着我睡觉。”
墨槐手里抱着一套黑衣,她昨天醉酒,都不知道这衣服打哪里来的,今早一看萧灼,心想八成自己起夜误拿了人家衣服。
但师尊就在屋里,她不好提衣服这一茬,怕他误会,于是郁闷的说,“可是师公您挡住过道了啊…”
萧灼转移话题:“拿我衣服做什么?快放下。”
墨槐:“我喝醉了误拿的,我放下了,师公可以撤开床,让我下楼了吗?”
萧灼:“下什么下?就这一条道吗?从二楼窗户跳下去。”
墨槐:“……”
卧房的门被哐啷一声被大力打开,林阮沉着脸提着剑冷对萧灼,“你背地里就是这样欺负我徒弟的?”
其他客房的人都被吵醒了,大家探着脑袋偷看这边,不敢出来。
墨槐缩了缩脖子,好想和躲在屋里偷看的那些人调换位置。
师公,你可千万要乖乖认错,别作死啊,我不想被央及鱼池。
萧灼注视林阮三息,平静的说,“你习惯就好。”
墨槐:“Σ( ° △°|||)︴”
林阮:“(╯‵□′)╯︵┻━┻”
林阮一剑挥下去,劈碎了床板,平静的对偷看的徒弟们和医师说,“你们先下山。”
待人走干净,林阮取出乾坤袋,放在桌子上,表情特别的无喜无悲。
“两个选择,一个月内别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或将乾坤袋里的书全部背会。”
萧灼思考三息,愉快的选择第一种。
走之前,他将走廊的碎床板用法术扔了出去。
林阮注视他的背影,愣住了。
一炷香后,他没有等来魔尊,开始心慌。
本尊是不是太过激了?萧灼生气了?
林阮一边自我检讨,一边又很气萧灼,这人怎地这般无.耻,欺负我的徒弟,本尊还不能生气吗?
怀着生气的心情,他在院子外面坐下,阴沉着脸,气场可怕。
现在不止是萧灼,连自己维护的徒弟,他暂时都不想见到。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手里的苹果掐的全是指甲印,脑海里两种念头盘踞。
本尊不该这么对魔尊?可是魔尊太欠揍了。
本尊应该怎么做?
林阮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半个时辰后,一场大雨忽然而至,林阮被迫回屋,传音给自己的徒弟们回家,当准备传音给魔尊时,他犹豫了。
本尊还在生气,现在传音,是不是认输?
可是外面雨这么大,他会不会淋雨?
犹豫再三,他面无表情的对着墙壁练习说,“回来。”
不行不行,这样太平静了,本尊真这么说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雨势越来越大,林阮心中愈发着急,因为魔尊曾经做过淋雨一天的事情,事后还得了风寒。
魔尊并未将风寒当回事,也没有说过难受,可是林阮心里知道的,那时候的萧灼很难受,可是他仍旧做饭,照顾他。
想了想,林阮眸子一亮,大步上楼,将自己的卧室天花板打了一个洞,雨水便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他露出满意的表情,对着墙壁最后一次练习,“屋子漏水,本尊不方便修。”
林阮准备传音萧灼,刚刚连接通话神识,便听到外头被雨水掩饰的模糊喊声。
“阮阮!阮阮!”
林阮下楼,看见大厅里落汤鸡般的左公子。
“……”
他愧疚的表情立刻崩裂,变成面无表情。
本尊就不该惭愧,不该后悔!
萧灼改头换面而来,见到一身男装挺着肚子的林阮,顿了顿,说,“哎呀阮阮,你有男装的爱好?还挺帅。”
林阮切齿道:“萧灼,你同我上楼!”
左公子:“哎呀你说什么?萧灼是谁?我和他长的很像吗?”
林阮表情逐渐恐怖,瞪着他说,“上去背书!”
左公子无辜的表情裂开一瞬,坚强的说,“你认错人啦,我是卓左啊,几天不见你就把我忘记了吗?”
林阮冷漠的转身:“十个数,不上来以后便分居,孩子的爹换人。”
左公子:“……”
冒雨而来的几个徒弟:“……”
墨槐震惊的说:“什么什么?师尊您出轨?这个人哪有师公好看!再考虑考虑吧!”
林阮没有解释,直直上楼,萧灼却怒了,一下子变回原本的容貌,阴森的说,“见到你们师尊出轨,你只是让他考虑考虑?”
墨槐立刻道:“不是,后面一句话我还没有来得及说,我一定会谴责师尊不要出轨,师公天下第一好,谁都比不上,要珍惜!”
萧灼摸出一件圣器,在墨槐眼前晃过,然后收了起来,“晚了,不送你了。”
墨槐:“_”
待萧灼从大厅消失,墨槐才一脸悲愤的向自己的同门诉苦,“他就是坏到骨子里,师尊踹了他算了,你们说是不是?”
乐意和倾渔望着去而复返的萧灼,坚定而快速的对墨槐说,“不是,师公最好!”
墨槐一看他们表情,顿时就明白了,就着背对着楼梯的方向坚定改口,“师尊能被师公爱护,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全世界换来的福气!”
身后一片静默,许久,墨槐一身冷汗的回头,发现那里已经没了萧灼身影。
“走走走,师尊的戏看不得,我们快回仙界。”
她左手拉着倾渔,右手拉着乐意逃离是非地。
二楼的卧房里,林阮正在从乾坤袋里取诗书,旁边的桌子上已经堆出厚厚的一摞。
房门并没有关闭,他听到萧灼的脚步声。
萧灼已经换回了原本的脸,他不甘心的问,“你怎么能认出我?”
林阮回以一个字:“弱。”
萧灼受到暴击,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林阮不说话,而是握着一本书,递向萧灼,“背,这是惩罚。”
本尊是绝不可能说出真相的!要是让你知道本尊刚下界就把你留在身边,本尊的脸皮还要不要?
萧灼得不到答案,心中又猜不出,十分郁闷,当目光落在林阮手中的书籍时,顿时怂了。
“不背书行不行?”
“不行。”
“那能不能少背一点?”
“这些书全部背完,一本不能少。”
萧灼望着被书堆满的桌子,嘴角抽了抽,大步上前,“我觉得还有别的惩罚方式。”
“什,什么?”注意到萧灼笑的那一刻,林阮便意识到不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几步的距离实在是太小了,他一下子就被萧灼捉住拥入怀里,随即被捏住下巴,迎向他低下的头颅。
一吻结束,林阮气息不稳,脸色红红的骂道,“无.耻。”
萧灼又压了下来。
如此往复多次以后,林阮终于认输,论脸皮厚,他比不过魔尊。
萧灼还没有满足,但为了不吓到林阮,没有进行更加亲密的动作,他抱着林阮,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还骂我吗?”
林阮:“……”
“你不说话,看来对我意见很大,憋在心里头骂呢,是吗?”
林阮条件反射的推他,并为自己设下防御结界,双目戒备。
萧灼敲了敲结界:“说实话,你的禁制和结界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快说,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林阮表情变幻,最后归于平静,“没有。”
“你说的好没诚意,我不信。”
“没有骂你。”
“没有骂谁?”
“没有骂你。”
“我是你的谁?”
林阮:“……”
他面色通红,用杀人的目光注视萧灼。
萧灼终于停止撩他,客观的说,“我已经被你惩罚完了,咱们可以和好了吗?”
林阮气极了,指着他,“那不是惩罚!”
“怎么不是了?惩罚我用力侍候你,让你身心都舒爽。”
林阮憋了半天,转过身去,吐出一个字,“呸!”
本尊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萧灼听到了这声“呸”,笑了一下,轻飘飘的破开结界,从背后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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