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到底能干什么事?”
回到圭殊家里,陈卫舍手里拿着一袋方便面不停的揉着出气,咔擦咔擦的声音不断响起。
“能让戏都要拍完了,还能出现换角这样的事,那边的报酬和好处肯定是我这个小明星给不起的。陈导那么痛快地换角,现在也于事无补,所以……”
圭殊看着手机里各种水电费缴费通知单。
“陈哥,是时候展示你真正的技术了。”
“我?什么技术。”
陈卫舍听圭殊这样一说,他其实心里也知道,要是圭殊咖位大,估计也不会出现这样招呼不打也不商量一下就换角的事。
“陈哥,我现在还能接那些剧本的戏?”
圭殊现在急需用钱啊,他查了查原主的消费单子,以前的片酬除了给游忠翠看病和房租水电费外,竟然都给谈玉荷那个女人买奢侈品去了。
“你以为你现在丑闻缠身黑料不断,又不是什么大咖还有谁能邀你拍戏?”
陈卫舍没说的是,除了那些大剧本外,小剧本的一些戏被谈玉荷明里暗里用手段要封杀圭殊。
想起谈玉荷,陈卫舍把手中已经碎成一片的方便面重重一捏。
“你以前真是个智障,傻的一比。”
“是挺傻的。”
圭殊想起原主,点头附和陈卫舍的话。
陈卫舍一脸懵逼,自己说自己智障,还是傻啊。
“那我回头再帮你看看吧?你确定你什么都演?”
陈卫舍觉得他给圭殊当这个经济人真的是尽心尽力了。
“嗯,什么都演,“动作H”片除外,我圭殊的英勇身姿也不是这些凡夫俗子能看的。”
开门的陈卫舍一个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成狗吃屎的动作。
——————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也难倒了圭殊这个堂堂神兽。
在等待陈卫舍消息的这几天,圭殊想了想自己的特长,从网上买了一些工具,然后圭殊跑到B市的古玩市场的街上摆起了摊。
要说圭殊有什么特长,他特长可多了炼制丹药修仙打架……其中算命也是特长。
作为一只身托洛水河图石碑的神龟,有些东西天生就有天赋。
拿着吃饭的家伙,圭殊穿着一身灰色长衫,把简易的方便收拾的桌子支起,自己坐在了小板凳上。
而在桌子旁边有一块黄色的长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道:算天算地算凡人,本仙只算有钱人,横批一卦千金。
哪怕只是修炼了一些微弱的灵气,圭殊心想算点鸡皮蒜毛的小事也够了,谁知从下午六点到夜晚十点,摊上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估计连买这些道具的本钱也赚不回来了。”
圭殊无聊的靠在桌子上把玩着他从古玩市场淘来的龟壳,就这一小小的龟壳也花了他五百大洋。
“我说小兄弟。”
旁边摊子上一个带着墨镜的算命老头儿扯了扯圭殊的衣角。
“你这样一看就是外行啊?”
“外行?”
“对呀,你的墨镜呢?本来你年纪又小双眼不瞎怎么让客人信服?”
感情是让他装瞎啊,圭殊看了看老头儿墨镜后眨巴眨巴的眼睛,论算命他可是专业的。
“哦……谢谢你的好意了,我就摆几天,算算有缘人。”
你确定算有缘人?
算命老头儿看着圭殊黄幡上的字,得,是算有钱的有缘人吧。
“算命?”一个深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忽然传来。
圭殊听到有客来了,没和算命老先生继续瞎扯,转头招呼。
“算,算准要钱,不准也要钱。”
圭殊看着手里把玩着一块古玉的容欢,嘴里语气一变。
“原来是你啊,上次你救了我,作为报答这次我可以给你免费算一卦。”
“哦,你算的卦值一条性命吗?”
容欢戏谑的打量着一本正经坐的端端正正的圭殊,他也没想到会在古玩市场碰见这个祸害。
上次因为圭殊撞入他怀里,害的他背后被起伏不平的山壁磨蹭的血肉模糊。
躺在医院老老实实治疗不是容欢的本性,他这次来到古玩市场也是找一些带有灵气的东西,来抽取里面所蕴藏的灵气快速治好背后的伤。
有那个能力能让自己少吃点苦头,为何不做呢?
“值不值,算上一卦不就知道了。”
圭殊拿出三枚铜钱,这不是真的古物,圭殊还没有那么多钱去买,而是防古的东西。
“哦?”
容欢看着圭殊挑了挑眉。“那就算一下我自己的寿命吧。”
“可以。”
圭殊虽然现在可用的灵气不足,但是大概的算一下寿命还可以。他把手里的铜钱在手里掂量了一番,然后丢在龟壳里来回晃动。
“你嘴里不应该念念有词吗?”
容欢看着圭殊拿着龟壳用力的来回晃动,一双似山水秋色的眸子带着趣味的打量着圭殊。
当明星的跑来街头算命卜卦,这小矮子不仅脸皮厚还是个招摇撞骗的小骗子。
“不用我自己就是个龟……我心中有数。”
圭殊错开嘴里的话,脸色渐渐发白。他发现身体里那为数不多的灵气全部被吸食干净,而龟壳里铜钱还在不停晃动。
竟然有灵气的波动?
容欢诧异的看了圭殊一眼,发现面前的人脸色青白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着像发羊癫疯了一样。
“我倒不知道算命的还有这种独特的招式。”
容欢摇摇头,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笑。白皙修长的手搭上了圭殊抖个不停的爪子,才从古玉里汲取来的灵气全部输送给了圭殊。
“啪嗒”一声。
龟壳掉落在桌上无端的裂开了,里面的铜钱碎成渣渣。
圭殊头上冷汗直冒。他别有意味的看着一脸淡定的容欢,嘴里轻轻道。
“你这卦,我算不了。”
容欢看着桌上裂开的龟壳,没有谴责,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结果这小骗子还有点货真价实的本事。
“没事。”
怎么每次见到这人总要吃点亏呢?容欢看着手里没有灵气后,温润的光华渐渐消逝的古玉,有些好笑。
太晚了还是回家,洗洗睡觉吧。
“等等,你打算就这样走?”
圭殊看着容欢走了两步,连忙叫住他。
“哦,我车子停在停车场。”
容欢以为圭殊没算出卦象在关心他。
“不是,你还没给钱呢。”
“你不是说不要钱,以救命之恩相报吗?”
原来是关心他没给钱啊,容欢口中啧了一声。
谁料圭殊指着桌子上碎裂的龟壳和铜钱,一脸理直气壮。“不是卦钱,而是这道具钱。”
容欢……
“这块古玉就当赔偿吧。”
容欢把手中的古玉径直的丢在桌子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谁要你这东西?”
圭殊把古玉塞到容欢手里。“我要现金……或者支付宝微信转账都可以!”
说着圭殊对着容欢转过身,他的灰色长袍后面印着个大大的二维码。
二维码外面有一行红字“扫我,转钱!”
容欢……
最终,以容欢转了一千六百八十一元钱的账结束了这场交易。其中那十一块钱是圭殊买这些东西的邮费钱,他一并也加了上去。
“等等!”圭殊看了看时间,边收拾着他算命的家当,边叫住了容欢。
“又怎么了?”容欢站着不动的看着圭殊。“这是要我送你吗?”
“接着,这是你买的东西。”
圭殊向容欢的怀里丢去一个纸盒子。
容欢打开一看,正是碎裂的龟壳和铜钱。
……
这条路,以后他避着走!
————————
等待总是漫长的,漫长总是毫无声息的。
圭殊将近等了一周也没见陈卫舍的消息,他没理会网上的风波,这种东西越理会黑子越多。
特别是在如此窘境下,圭殊比较喜欢用事实打脸。
生活还得继续,饭也要吃,摊也要摆。
去医院给游忠翠把这段时间的治疗费和看护费用交了后,圭殊躲开游忠翠念媳妇的紧箍咒,再一次来到了街上摆摊。
连续好几天了,除了一开始来的容欢,一个生意也没有。
倒是旁边的老头儿来了几笔生意,彩虹屁说的即不明显也不浮夸,正好说到来算卦的人心坎里。
“小兄弟,我跟你说你这样是不行的,算命吗要么有仙风道骨世外高人得模样要么说话好听忽悠了人,你瞧瞧你连一副墨镜都不带,又怎么……”
算命老头儿继续给圭殊传授他的经验,怎么看着模样端正就虎了吧唧的呢。
“呦,还看不出来我们圭大明星也会在这里摆摊啊?”
一个穿着红裙身子丰满的女人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忽然发现了圭殊。
“瞧瞧,我还以为是我今天眼神不好使呢,原来真是你啊,让我看看摆什么摊,哟算命啊,大明星还会算命啊。”
圭殊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墨镜,锥子脸的女人,这女人好像叫谭晶晶,和原主拍过同一个剧,因为谈玉荷那时候踩着她接了本该是她的一个角色,然后谭晶晶就把仇记在了原主身上。
因为现在谈玉荷成了影后护着的人又多。她出不了气,而圭殊沦落低谷深陷泥潭,这样的形势她怎么不会来踩两脚。
就如同现在一看到是他就阴阳怪气的嘲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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