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上帝啊,这些男人一个二个的都迷人极了。”宋雏激动的开始说翻译腔,眼神变得如狼似虎。
“嗯,这些甜点一份二份的也都迷人极了。”慕之蝉望着那些精致的小糕点眼神发直,喃喃自语,毕竟他对甜品没有丝毫抵抗力,尤其还是这种小巧玲珑的。
但宋雏并没搭腔,只端起餐桌上的一杯红酒,像是鱼儿钻进了大海,眨眼间就不知道浪哪去了。
慕之蝉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后他先是矜持的端起杯红酒喝了一口,再是拿起了公用夹子夹那些可可爱爱的美味小糕点到白色瓷盘里,最后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心满意足的享用起来。
只是没等他吃几口,一道低沉的嗓音陡然传入耳际:“你好,Angel。”
慕之蝉抬眸看向向他搭讪的白种人,慢条斯理的舔掉勺子上沾着奶油,在看见对方的眸色渐深后慵懒的笑道:“你好啊。”
——看来自己的魅力一如既往,这还没站多久呢,就有人过来约了。
“我把自己的名字忘了,可以把你的告诉我吗?”男人对他举起了红酒杯,唇边的笑意看起来非常迷人。
——能把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你是痴呆吗?这什么见鬼的搭讪方式。
“我没有英文名字,或许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慕之蝉微微一笑:“武大郎。”
听此,男人发出了由衷的赞美:“啊,这是多么美妙的名字,真是跟您一样甜美~!这个发音,这来自神秘东方的古老韵调,就像是月夜下的贝加尔湖,迷醉,朦胧……”
慕之蝉木着脸听着对方抑扬顿挫的咏叹调,想这人也就脸和身材能勉强看一看了,什么优质猛男,可快拉倒吧。
***
与此同时,在古堡三楼的会客室里,两位气场极强的男人正面对面坐在暗红色的天鹅绒沙发上。
其中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人带着银边眼镜,身穿白色衬衣和银灰色西装马甲,正垂眸一丝不苟的批阅文件。
“……你不知道,他可爱的就像只小天使。”身着黑衬衣和黑西裤的边霁月坐在沙发上,声音又低又沙哑的讲述完了他和某人的美好相遇。
聂凯歌眼皮子都未抬一下,冷漠的问了一句:“钥匙钱包真被偷了?”
“嗯,被偷了。”边霁月神情平静,左手将右手腕间突然松开的袖扣扣好。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聂凯歌目光冰冷的抬眼看向他,“一个曾在特种兵部队拿过格斗术冠军的人,跟我说他的钥匙钱包在大街上被人偷了。”
边霁月回视对方,波澜不惊道:“任何人都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可我不认为你在「任何人」的范围里。”聂凯歌面无表情的扶了下眼镜。
“我只是个普通的演员而已。”边霁月笑了下,站起身拿起沙发上西装外套将其搭在臂间道:“走吧亲爱的莱顿先生,不是请我过来品酒的?”
“宴会是快要开始了。”听此,聂凯歌也没在继续问下去,只啪的合上厚厚的文件夹站起身瞥了他一眼,冷漠道:“哦,我更喜欢你叫我聂凯歌,谢谢。”
***
古堡一楼大厅。
此时的宴会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在巨大的橘黄色水晶吊灯下,身穿笔挺西装的男人与穿着各种礼裙的女人言笑晏晏,觥筹交错,曲调悠扬的乐曲缓缓回荡。
但更引人注目的则是正在场地中央和女孩跳华尔兹的少年,他身穿纯白色的燕尾服,眼角处粘有银白色的小碎钻,蓬松的黑发随着身体旋转而随风飘扬,整个人就像是由冰晶做成的,有种脆弱透明的美感,紧紧攥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那位就是莱顿的小宝贝?”
“是啊,多好看的小家伙,看的我心都要化了。”
“没想到普通人家的孩子也能有这样的气度风姿,不错。”
“或许再过两年,我们就可以收到他们的婚贴了,听说都已经订婚了呢。”
“那我可真是期待极了!”
……
慕之蝉站在角落里听着他人的小声交谈,觉得莱顿这个名似乎有些耳熟,想半天才想起来这名他在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上看到过。
啧,是个佬中佬霸中霸啊。
慕之蝉摸着下巴望向大厅中央,在看见那个正在跳华尔兹的少年时他眼睛一亮,讶异的想着这不是他昨天晚上看的那个舞蹈up主吗?未免也太巧了吧。
不过这孩子竟然还是莱顿先生的未婚夫?真没想到年纪这么小就跟别人绑在一起了,不过……
“怎么了大郎?”棕发褐眼的英俊男人凑近了慕之蝉,轻轻向他的耳际吹了口气。
慕之蝉控制住想一巴掌扇过去的手,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个名就是他给自己挖了个坑跳,只笑容灿烂的用手指抵开他靠近的脑袋,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普通人家出生的孩子怎么会认识莱顿先生这样的大人物?”
“或许是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吧,他说到底不过是莱顿先生包养的小情儿罢了,订婚的事根本是无稽之谈。”曼达不屑的嗤笑出声,眼含鄙夷,“不过仗着几分姿色,也不知道给莱顿先生灌了什么迷魂汤,难不成是床上的功夫好,那我还真想体验一下……”
听此,慕之蝉挑了下眉,顿时就对这个男人失去了继续聊天打发时间的兴趣,便道:“我去趟洗手间,失陪。”
“好的宝贝儿,快去快回。”曼达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下三滥的东西。
等从洗手间出来后,慕之蝉并没有回到宴会大厅,而是顺着走廊一路慢悠悠的观赏着墙壁上挂着的油画,来到了尽头的拐角处,神情散漫的靠墙玩起了手机。
只是没玩多大一会儿,他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随即一道清朗的少年音响彻耳畔,“大叔,你在这干什么呀?”
慕之蝉缓慢的抬起头,便看见了一位穿着银白色燕尾服,正对他笑的格外灿烂的少年,其粘在眼角的碎钻似乎在发光。
“你叫我……大叔?”二十七岁的慕之蝉皮笑肉不笑道,在心里把眼前这个少年暴揍八百回,至于先前看这少年跳舞看出的好感瞬间down到谷底。
“那不然叫你哥哥?”少年鼓了鼓腮帮子卖了个萌,并且非常自来熟的又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慕之蝉并未回答,只是挑了下眉打量着对方,有些好奇这家伙想干什么。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少年歪了下头。
“说什么?”慕之蝉将手机塞进裤兜里,之前由于热,他就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了臂间,此时的他现在穿的是一件很有垂感的白色丝绸衬衫,款式松垮,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和胸膛,在加上那张可以用“艳”或者“媚”来形容的脸,堪称一剂杀伤力极强的人形春.药。
或许对于一位男人来说,拥有这样一张妖艳的脸会被说娘炮艳俗,但慕之蝉身上的那种清冷气质却完全将这份媚俗给中和了,就像是一朵殷红的芍药,却盛开在了皑皑白雪之中。
“说一说……哥哥的身材怎么这么好啊?”少年说的轻声细语,脸颊微红,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贴向慕之蝉,眼角掀起了几□□人的红晕。
慕之蝉当场吓裂开来,想都没想就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让那少年直接贴向了墙。
他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位想干的竟然是自己!?这要是让莱顿先生知道,少年死不死不好说,反正他肯定会成为一只死蝉。
“哥哥,你躲什么嘛?”少年委屈的咬了下嘴唇,单手拽松了领结,而后再一次向对方扑了上去。
慕之蝉觉得这家伙应当是喝醉了,不然怎会如此的莫名其妙恬不知耻!这般想着他又往旁边一闪,但没注意那边也是一个死角,随即,他就被少年扑了个正着!
“请你自重。”慕之蝉目光冷了下来,抬手就想把这货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然而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的颈侧一疼,被这少年张嘴就咬了一口。
只是还没等慕之蝉付诸行动,他便听见一道森寒入骨的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慕之蝉抬眼望去,在看清楚来人是他的边老师和另一位白种人后,顿时脊背一凉。
就在慕之蝉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本黏在他怀中的少年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立刻推开他转身嘤嘤嘤的扑向那位金发蓝眼的白种人,一边哭一边控诉道:“亲爱的,那个大叔他非礼我!”
慕之蝉:???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聂凯歌抬手轻抚着那少年的脊背,而后将目光冰冷的落在慕之蝉身上,道:“滚出去。”
听此,慕之蝉只感觉这宛如狗血言情般的戏剧性发展简直令他的尴尬癌都犯了,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别说本就脾气不好的他。
“嗤,说实话,就他那样的,我连礼貌性的硬一下都懒得硬。”慕之蝉嗤笑出声,倚靠着墙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神情散漫的衔了根烟在唇边,“这位先生您可长点心吧,是金丝雀自己跑出了笼子,可不是其他人把他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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