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的把那过快的心跳压下,安德莉亚挥手将鬼切收起,带着甜甜的笑容打开了门。
“月彦叔叔有什么事吗?”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那就没有必要太小心的试探。
毕竟——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越过最强鬼神。
对于自己的这个身份,安德莉亚并不讨厌,那么就趁着这个机会帮一帮另一个自己吧。
嘴角带着虚假的笑容,男人低头看着那小小的少女,红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些许疑惑。
他刚才确实感觉到了有什么气息出现在这里,是他的错觉还是有什么人在附近探查?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就过来看看。”
“这样啊,可是洗手间里只有我自己哟。”安德莉亚的笑容更加甜蜜,她仰头看着那黑发的男人,一点点的把人的模样给记了下来。
虽然从鬼切嘴里得知这个人是吃人的恶鬼,但也没有什么法律规定了鬼就不能爱上食物的,毕竟馋身子是有两个含义的嘛。
她有义务好好观察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鬼舞辻无惨,希望你是单纯的始于荷尔蒙,不然——我一定会让你跪下来喊爸爸的。
总觉得背后一阵寒意,男人低头又看了一眼安德莉亚,见小姑娘还是那么一副娇憨的模样也就没了兴致。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类小鬼罢了。
见男人直接离开,安德莉亚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收敛了起来,她盯着那背影逐渐走远。
‘这个人瞧不起我呢。’
鬼又如何?
本小姐可是被鬼神养大的!
满血复活准备搞事的安德莉亚艰难的扎好小辫子,刚一到客厅就接受了暴击。
“安,一会钢琴课的老师就来了,你先去练习一会。”
对哦!这个身份是贵族小姐!要学习的东西不亚于平常在海军学校听的天书。
脸色不可抑制的变得难看,安德莉亚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满脸写满了绝望。
对上安德莉亚的表情,那温婉的妇人抿唇浅笑,“好好学,晚上带你去逛庙会。”
“好~”
一边走神安德莉亚的脑海里也回忆着那个所谓的‘月彦先生’的事情。
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是大半年前和‘母亲’相亲认识的,认识没多久,就结婚了。
身体不太好,喜好医术,得了一种见阳光会过敏的病,常年都在家里,只有晚上才会偶尔出门。
并且希望家里的商会能帮他找到一种珍惜的青色彼岸花。
安德莉亚手指微微用力,钢琴发出刺耳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深谙道歉之理的安德莉亚立马双手合十,表现出自己的诚意。
有关于‘鬼’安德莉亚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她盘算着自己该如何找机会去打听有关鬼的事情。
还不等她想出个办法来,就有人直接送了上来。
那带着耳饰穿着绿色格子衫的少年浑身都带着愤怒的气息,腰间似乎挎着一柄刀,双眼死死的盯着鬼舞辻无惨。
看到这场景的安德莉亚还准备站在旁边吃瓜看戏,好搞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性格。
可惜完全没有get到安德莉亚想法的夫人直接牵着她的走手了过去,“亲爱的,怎么了?你认识这个孩子?”
“不,不认识,大概是认错人了。”干脆利落的否决,无惨满脸都写着‘冷漠’。
跟着一起离开,安德莉亚注意到那双腥红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厌恶和…微不可查的恐惧。
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少年是什么人?
下意识的回头想看看情况,鼻尖就闻到了一阵血腥气,视线扫过去,看到的是无惨那随意甩掉指尖血迹的挥手,同时脸上还对着女人做出一副担心的表情。劝她今晚早些回去。
男人眼中的冷漠安德莉亚没有错过,她的表情也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在商业街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杀人,还像丢掉碍事的东西一样,把亲自求娶的夫人安排回家,他这样的举动,可一点都不像是会爱上人类的。
被无惨割了喉咙的男人发出一阵不似人类的吼叫声,向着旁边的友人扑过去,简直就像是传说故事中吃人的怪物,脸上的五官都扭曲起来了。
脚尖一转,原本牵着女人的手也在不经意间松开,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隐入人群之中。
扣上在集市买的般若面具,安德莉亚招出鬼切牢牢的握住刀柄,站在屋顶上俯览着刚才的闹剧。
那声称要取鬼舞辻无惨项上人头的少年正费力的按着那发狂的男人,似乎想要拯救他。
鬼切的刀身一震,安德莉亚立刻松手,刀落地前就化为了人形。
“那就是鬼,没有人性,只知道吃掉眼前的人。”
鬼切的声音缓慢的传入安德莉亚的耳中,她低头又看向不远处的小巷,男人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显眼,那遮蔽了半张脸的宽大礼帽杜绝了其他人读出他表情的可能性。
握着鬼切的袖子,两人往旁边的屋顶上又跑了几步,正好站在他在走的那条巷子正上方。
一眼就看到了男人挥手像掸苍蝇一样随意的打爆了一个男人的头颅。
“……这样的家伙没有必要留情了呢。”原本还想考察一下眼前这人的真心,现在看来这个人只不过是为了某种好处才会伪装成人类。
“你打不过他。”
“无惨在看到刚才那个少年的时候露出了一瞬间的恐惧,而且那个少年似乎知道不少的事情。”安德莉亚当然知道以她现在的实力还远不能打爆这位活了千年的鬼。
但要做到穿针引线,带着一大群讨伐他的人去打架还是很容易的。顺便还能弄清楚,为什么无惨会对一个看起来还挺弱的少年露出恐惧。
视线转移到小姑娘的身上,鬼切面露纠结,“还请不要玩的太过了,不然鬼灯大人……”
回忆起曾经闯祸被打屁/股的经历,安德莉亚一蹦三尺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鬼切,“你可不能去告密!”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无惨抬头看着头顶的屋檐,那里空无一人,只能看到寂寥的月光。
面色苍白的男人下意识的抓紧了衣领,不只为何,他刚才又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就像曾经……被人砍掉1500块的那个时候一样的…微妙。
仰头看着月光,无惨啧笑一声,把曾经的记忆丢到脑后。
“不过是个带着同样耳饰的杂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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