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饭菜安安静静的摆在小厨房。

    里面的人已经被燕七舟抱进了殿中。

    褚青其实是脑子一热, 就想来个猛的, 没成想这位是个宠辱不惊的,丝毫没被她的虎狼之词所震慑。

    说出去的水, 泼出去的话,还能怎么办?

    燕七舟将褚青平放在榻上, 俯身将唇印下, 从眉眼、鼻尖再到樱唇, 他的手正要剥开她的衣襟时, 被那只葱白的玉手拽住。

    褚青:“不对。”

    燕七舟狭长的眸中露出一丝疑惑。

    “说好我睡你的!”褚青扶着他的胸腔坐起身,而后猛地朝他身上用力, 将他往后压去。

    燕七舟目光轻压,唇角染着笑意, 他甚至没有使劲儿,只顺从的由着她, 直到背脊贴在被褥上。

    顷刻间, 二人的姿势便调换了一番。

    褚青坐在他腿上,半开的衣襟露出肚皮一截似雪一样的肌肤, 她欺身而下舔了舔他的唇瓣,而后舌尖钻了进去。

    褚青的手在他身上梭巡,就像迟来的宠爱,极尽耐心与温柔, 最终落至一坨软绵绵的地方……

    燕七舟身体仿若雷击一般,猝然僵硬,猛固住褚青的手腕。

    ‘嘶——’

    褚青吃痛肩膀一缩, 底下的人听到她的声音,力道撤的也快,褚青便趁势从他手中扭开,然后再度覆上。理所当然道:“你能碰我,我不能碰你吗?”

    燕七舟咬了下牙:“娘娘,这处不行。”

    褚青闻言,负气性的使了点力道,燕七舟脸色一变,痛哼了一声。褚青见状,放缓了力度,重新倒在他身上。

    脸颊落在他心口:“这么多年,就没有人发现你身上还有这个吗?”

    声儿刻意的放软了,像一只勾人的妖精。

    燕七舟呼吸似被人挟持了一般,紧的气虚,他滚了滚细弱的喉结,褚青的手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动作温柔。

    “娘娘……”他哑声叫道。

    褚青能感觉到他是舒适的,在他剧烈起伏的心口,听着他震天响的心跳:“阿七,回答我呀。”

    燕七舟闻言,双腿微颤,掌心还钳在她手腕上,可偏偏却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稚嫩像个初入世道的新生儿,惶然又期待。

    褚青动了动手,以此催促。

    “臣一开始是巡视侍卫,那时已有十五,臣也从未想过会走上今天这条路。”他在褚青的爱抚下,低哼了一声,“一切要从臣救下十公主说起。”

    殷宗的妹妹十公主自小生性暴戾,她的爱好除了折磨人,便是看戏,京城有名的戏班子都进宫给她唱过戏。那日,戏班子的戏子为了给被十公主打废手的兄长报仇,正欲刺杀时。

    他救下了十公主,却因相貌出众被她看中,十公主仗着身份数次要他作陪。十公主的爱慕者某侍郎的儿子,听闻此事后,心生嫉恨暗地将他抓了起来。

    等他醒来时,便已非完整之身了。

    “净室的老太监见过臣几次,他可怜臣,因此只取了一部分,替臣留下了根。”话毕,褚青突然没有阻隔的触碰,让他心神凶猛的震了震,腿霎时软了,他抑制不住叹息了一声。

    褚青这一次的感知很清晰,种类都齐全,就是大小和数量有偏差而已。

    她听完这话,此前对燕七舟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老天倒是可怜臣一次,一年后,竟有了复原的趋势,但那时候臣还只是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吃住都与众人一起,很容易暴1露,于是臣听从老太监所言每日服用缩阳药……直至臣掌控东厂,方才停下。”

    燕七舟感受着她对自己的怜爱,闭上眼睛,沉沉的喘着气:“但那时已为时过晚。”

    褚青明白了,是药三分毒,这是给鸟吃多了药,把它伤着了呀。

    她安抚道:“没事,以后咱们找个神医看看。”万一就又飞了呢。

    以他如今的权势,什么神医没找过?燕七舟菱唇微张话未出口,却放出一声低1吟,苍白的脸色泛着红,贪恋的喊了一声:“娘娘。”

    褚青一听,来劲了,稍微抬起头邪恶的笑了笑:“呵,这就受不住了?爷的厉害你还没尝过呢!”

    燕七舟迷恋的望着她,权势滔天,手段了得的东厂督公此时在她身·下乖顺的像个雏儿,但就在听闻这句话的瞬间,男人的唇忽然意味不明的勾起。

    褚青只觉得腰身突然被人死死扣住,而后整个人便被提起。

    面上黑影压下,燕七舟毫不费力的撬开她的唇瓣,灵活的窜入她的口中,强烈而令人窒息。

    他动作奇快的将二人衣衫褪去,燕七舟抱住褚青骤然翻转身体,连同被褥一并将二人裹在了一起。

    被褥中,燕七舟极尽的挑逗让褚青频频瑟缩,肌肤相触,滚烫如火。

    正是情况混乱的时候,燕七舟舔着她的锁骨,拉长音调,幽声说道:“接下来,臣好好伺候娘娘。”

    音落,褚青忽然腿间一凉。

    “唔……”

    褚青:“……卧槽!你放的什么东西?!”

    ……

    漫长的厮磨,直到后半夜才慢慢结束。

    褚青瘫软在他心口,“狗东西,你是有备而来啊。”

    燕七舟:“娘娘满意吗?”

    褚青:“……”这是当着仙女的面该问的问题吗?

    小拳拳捶了他一下,她突然抬起头:“你不会每天都把这根玩意儿带身上吧?”

    燕七舟:“……没。”他默了默,细细的捏着褚青的腰身:“今儿是第一次,所幸臣没让娘娘失望。”

    褚青冷嗤一声:“你怎么知道没失望?我可是要求很高的。”

    燕七舟轻飘飘的笑道:“娘娘待眼睛不红了,再跟臣说这话吧。”

    “……”

    你跟老子杠是吧?当我褚杠精的名头是个摆设?奇怪的胜负欲突然就起来了。

    褚青裹着被子支起身:“你家伙使的这么六,怎么着?燕督公平日里是自己也用,还是给别的弟弟妹妹也——唔!”

    燕七舟脸色越说越黑,最后听到那句弟弟妹妹,连话也没让她说完,就把人重新按在了身·下。

    他总不能说这些日子,一直在府中看小单子给他找来的图册吧?也不能说自己来之前还拿着小本本再翻吧?

    ……

    天还未亮。

    燕七舟看了眼身边熟睡的褚青,抚了抚她的脸颊,而后从床上坐起身。

    这些日子她从未问过流言一事,也没有提及殷宗半分,但他却不能不想,李家那些在背后搞鬼的人得杀,也不能让她再回到殷宗身边了。

    如今殷宗有了疑心,虽一时不会对他动手,却也埋下了种子,待他日朝局稳固,便也是东厂陨落之时。

    且以他对殷宗的了解,在这之前,殷宗一定会先对褚青下手。

    他必须做些准备了。

    -

    养心殿。

    殷宗听完底下人的回禀,目光转瞬冰冷。

    “你亲眼看见他进贵妃宫里的?”

    底下人低垂着脑袋:“皇上恕罪,奴才并未亲眼看见,昨晚夜深露重,况且燕督公那身手奴才着实追不上,但那方向瞧着确实像是……”

    殷宗捏着手里的珠子,嘴角翘起一丝近乎森然的弧度。

    他突然想到这阵子褚青明里暗里的拒绝,想到那日燕七舟扶起褚青的样子,即便如今依旧没有实证,心底的滔天怒火也已然压不住了。

    殷宗阴恻恻道:

    “摆驾,贵妃宫。”

    ……

    这头,褚青刚起床整个人还云里雾里的。

    因为昨夜干别的事去了,昨夜晚膳没吃,燕七舟走前便吩咐小星,早膳若不起,午膳定要让她起来用了再睡。

    殷宗来的时候,褚青正撑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塞米饭。

    殷宗:“爱妃看到朕来,好似不怎么高兴?”

    你可太直了,既然看出来就别问了呗。褚青强打起精神,殷宗现在来肯定不是什么为了听她讲段子的,看这脸色绿油油的样子,再敷衍客套也没什么意思。

    “皇上,喝茶。”

    殷宗睨了杯子里飘着的绿色,并没有接下:“正好,朕也没吃。”

    他坐到褚青身边,又传了一壶酒。

    “往常都是爱妃给朕讲故事,今日朕也有个故事说与你听。”殷宗嘬了一口酒,道:“说有一家人,男人常年不在家,家中只剩女人和一个半大的孩子,没多久男人回家后,却发现女人红杏出墙了。”

    褚青:“……”

    说句不该说的,我讲了这么多段子,你怎么连个起伏都没学会?且故事毫无悬念,一下就猜到你在隐射我。

    殷宗:“爱妃你说,这个男人是不是该杀了这个女人?”

    遇事不要慌,能把他灌醉就先把他灌醉。褚青吸了吸鼻子,给他倒了一杯酒:“臣妾觉得啊,杀人不好。听说这人杀的多了,尤其是!如果杀了是女人的话,那阴气可重了,她死了可能天天会在你床头玩倒立,她还会让你生的孩子没屁·眼。所以,臣妾觉得能不动手尽量别动手。”

    殷宗:“……”

    他望着褚青精致的脸,她应当是刚起,脸上还带着些许霞红,透着一□□人的媚态。与从前她说起那些故事不同,今日这张脸上多了一些谨慎。

    想到这儿,殷宗把手中的酒喝了,声色微冷:“若男人觉得这女人——非杀不可呢?”

    “那臣妾只能劝他想开点,至少孩子是他的。”褚青已经开始随口胡诌了,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能拖到燕七舟来救她,殷宗眼里的杀意真不是开玩笑的。

    殷宗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个干净,而后抬手撤退了宫人。

    小星担忧的望着褚青,最后也被人拉了出去。

    这不是准备杀她,就是准备睡她,妈的,看这架势,也有可能是睡完再杀……

    褚青被他的靠近逼着站起身:“那个,皇上……不是,你先别脱啊。”

    褚青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将黄色的腰带解了,准备搞·黄色,头皮一阵发麻,“我,我今天月事来了,真——”

    殷宗冷笑一声,打断:

    “爱妃不能侍寝的理由也该换换了,你是朕的女人,是朕的奴才,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褚青:“……过分了啊。”

    “过分?你如今是连自己什么身份都忘干净了?在这后宫里,朕宠你你就是主子,朕废你你便连做奴才也不配。朕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朕?朕今日就要让你知道,奴才应该做什么!”

    说完殷宗上前一把扯住褚青的衣襟,将外衫猛地撕了,露出里头雪白的里衣,他粗鲁的捏着褚青的手臂,要将她往内室拖去。

    “我可去你妈的!”褚青一脚踹在殷宗腿弯里。

    本来还挺怂,现在也顾不上死不死的了,真以为她褚爸爸为了做任务就没脾气了?马勒戈哔哔哔——大不了老子换个世界玩!

    心理负担没有了,脚不软了,嘴也利索了,一口气都能开好几炮了。

    “这他妈就是女人给你惯的是吧?要不是为了那狗逼,我会来这儿跟你这播种机器扯犊子?女人是你的奴才?说这话之前问过你娘了吗?在这儿跟我放臭狗屁?!给你脸了!妈的,气死老子了!”

    让她家太监当男主难道不香吗?这种狗男主,人渣戏还多!除了多生几个孩子,还能有什么用?所以她才不喜欢看这种皇帝的戏!

    殷宗捂着剧痛的膝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放——”

    ‘肆’还未出口,褚青又一脚绝育腿,踢在他裆上:“嗨呀?还想说我放屁?你才放屁呢!臭傻逼!我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犽‘的地雷呀呀呀,么么哒。

    谢谢清桐的营养液。

    来了,刚写完。今天的车是这样的,来无影去无踪,你要慢一点,还可能赶不上……

    你们要的番外有点特别啊……啧啧啧。

    那个做菜的,我突然想到一个师父和徒弟的番,徒弟是菜鸡,师父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偶尔和师兄关系好,还要吃醋,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宠着。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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