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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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尔结束了在山达尔星的三天旅程，启程前往OA星。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跟萨尔一起回了地球，却遇上这档子走私外星武器的事情，他不得不启程前往疑似流动源头的山达尔星。

    这些武器的来源确实是山达尔星，但是序列编号有问题，经新星军团证实，这些只是仿制品。

    在新星军团的帮助下，哈尔成功抓到了这位自称‘武器大师’的家伙，现在他正护送他前往OA星的高科牢，在那里，相信他会度过相当愉快的一段牢狱生活。

    有关跟新星军团交涉的过程，哈尔简直一点都不想回忆。

    那简直可以排上人生最糟糕的几段经历之一。

    毕竟他是在山达尔星被捕的，但哈尔有不得不把他带到OA的原因。

    虽说他自称‘武器大师’，实际上只是一个仿造者，根据新星军团的现有装备仿制武器，但这不是真正引起哈尔注意的原因。

    在地球的时候，他的戒指接到消息，萨尔的灯戒曾经有一瞬间电量直逼0%，原因是她遇上了由相位激光武器释放出的黄色射线。

    在山达尔星抓捕‘武器大师’的时候，他使用了另一种更为小巧的武器，释放出了更为强大的黄色能量。

    直面恐惧的那一刻，哈尔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那种感受很难形容，仿佛时间都在变慢，就为了让他更好的品尝恐惧。

    巨大的黄光在他眼前扭曲，形成一只狰狞的巨兽，巨兽在疯狂地笑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有了一种不真实感。

    在宇宙里，很多人都知道绿灯侠的灯戒对黄色物品无效，但是这种无力感，却是之前没有出现过的。

    哈尔猛地摇头，想把这奇怪的幻想抛到脑后。

    ‘武器大师’被俘获之后，哈尔从他的手上找到了那个让绿灯侠心生恐惧的东西。

    那东西很小，而且看起来跟绿灯戒指有点像——除了它是黄色以外。

    那一瞬间，边缘扇区的红灯军团和曾经前来帮过他们的蓝灯圣行者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哈尔一下子攥紧了手中的黄色戒指。

    恐怕，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新星军团最终还是松了口，哈尔这才带着‘武器大师’和那枚奇怪的黄色戒指返回OA星。

    他带着满怀心事，穿过虫洞，最终降落在OA星。

    *

    没走多久，他就遇见了1417扇区绿灯侠塞尼斯托。

    这位科鲁加人曾经教导他如何使用灯戒，是他的导师，哈尔一直以来都跟他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他来的方向似乎不是2019扇区，也不是1417扇区，哈尔分神想了一瞬，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塞尼斯托对于他的出现似乎并不惊讶。

    “塞尼斯托！”哈尔冲他扬了扬手，对方则颔首。

    对方注意到了哈尔手上的那一枚黄色戒指。

    *

    两个人飞过OA星的建筑物。

    哈尔低声说话，塞尼斯托沉默地听着。

    “刚进入绿灯军团的时候，托马-雷就给了我有关黄色缺陷的警告。”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或是它为何存在。这甚至不合道理，仅仅只是黄色而已。”

    哈尔对这个问题疑惑很久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把自己的疑惑讲给塞尼斯托，也许对方给不了他答案，但是跟什么人说说话，会让他觉得好受点。

    塞尼斯托也一度执迷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试图发现黄色缺陷的真相，他甚至曾因为指责说是守护者自己安设了黄色缺陷而被停职。*

    这是在哈尔·乔丹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2814扇区绿灯侠还是阿宾·苏*。

    不过他没有说这个。

    他用着一如既往的塞尼斯托式的语气：“你质疑所有事，质疑所有人，对吗？”

    哈尔的目的地是高科牢，不管塞尼斯托往哪个方向走，他们在这里就要分开了。

    最后，哈尔几乎是在感叹着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OA星上的建筑，守护者的堡垒，他们都恰好是黄色？”*

    塞尼斯托没有回答，哈尔也没指望他能回答。

    *

    另一边，在地球。

    萨尔不意外对方反过来同样一口道出了她的秘密身份。

    从她来找他，并且扒了他的马甲之后，她就知道反过来自己这马甲穿得也不安稳。

    ——本来这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盲人律师一坐下，就有侍者赶忙走过来，问他需要什么。

    直到侍者走开，马特才开口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萨尔不动声色，小心地清了下嗓子，压下心头的小兴奋，甩出一个看似很在理、但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的答案：“因为我是绿灯侠。”

    马特对此不置可否。

    *

    夜魔侠跟菲斯克曾经多次交手，他肯定知道一些内幕，而看他昨晚的反应就知道，他准备独自调查。

    回去之后萨尔翻遍了可以找到的所有资料库和信息库，有关菲斯克的痕迹确实有一些，但是线索不多，就好像他把自己的存在从网络上抹除了一样。

    神盾局和复仇者那里确实有一些他的资料，而萨尔则发现，这个人，她以前见过。

    威尔逊·菲斯克。

    但那是好几年前了，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视频资料，萨尔根本不会把这个人从脑子里翻出来，而记忆会随着时间模糊。

    她需要一个更确切的答案。

    她必须要再见一见夜魔侠。

    *

    马特继续问她：“你又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萨尔：“因为我是……”

    “绿灯侠，我知道。”事实证明，能在法庭上舌辩群雄的大律师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这不是我问的问题。”

    盲人律师说话慢悠悠，但是却有一种迎面而来的压迫感，他坐在对面不动，因为墨镜的遮挡看不出太多表情。

    反正样子很能唬人。

    萨尔：“……我做了点调查。”

    马特：“不是所有人都能查到这里的。”

    萨尔：“我知道。这说明我厉害嘛！”

    马特：……

    灯戒忍不住嘘她。

    难道我就不配拥有姓名吗？

    *

    最后，萨尔问他：“菲斯克，或者说金并，他跟凡妮莎·玛丽安娜*有关系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气氛有一瞬间地凝滞。

    “……你知道她？”马特的表情有点复杂。

    他可没想到绿灯侠这么快就能查到这件事。

    萨尔沉默一会儿，‘嗯’了一声。

    “我以前在她的画廊工作过。”她说。

    马特：……

    ！！！？？？

    等等，你说啥！？

    一直到现在还以为这位绿灯侠小姐是个外星人的盲人律师受到了强烈的世界观的冲击。

    这年头，外星人都开始流行到地球就业了吗？

    外星的工作得多难找才会想不开来纽约就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