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复仇者联盟总部正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钢铁侠和刚赶来的蝙蝠侠，毫无疑问，正在互相光明正大地进行人身攻击。
两位同为联盟首领的土豪平日就互相看不惯对方，这可不只表现在各大宴会上，平时就连各自的超英小伙伴同盟都要拿出来对比一番。
蝙蝠侠难得的幼稚：“绿灯侠是正义联盟的成员，跟你们复仇者联盟有什么关系？”
“谁管你！”托尼轻哼一声，“你们都有好几个绿灯侠了，再说萨尔还没有表态呢！你怎么知道她还是会加入正义联盟而不是复仇者联盟？”
他挑衅地冲全副武装甚至用上了机甲外骨骼的蝙蝠侠挑挑眉，毫不畏惧的模样让一边哼哧哼哧嚼披萨的闪电侠一下子想起了他英勇无畏的好基友，绿灯侠哈尔·乔丹在联盟里跟蝙蝠侠吵架的模样。
能跟黑漆漆的蝙蝠侠对垒——宇宙欠钢铁侠一枚绿灯戒指。
在两位富豪陷入自己的世界并且即将开始对掐的时候，另一位勇士出头了。
坐在沙发上被迫围观他们吵架的超人弱弱地举起了小手手：“其实，我已经邀请过萨尔加入正义联盟了。”
蝙蝠侠冲他投来赞许的目光。
基本没有收到过这种待遇的超人顿时受宠若惊，心里几乎炸出了烟花。
坐在他旁边已经啃了许多块披萨的萨尔继续伸出罪恶的小手，拿了另一个不同的口味，吉姆向她投来敬佩的目光。
——绿灯小姐姐这个饭量，都快赶上他爸了吧！
桌子上，一摞高高的空披萨盒正彰显着存在感，大概有三分之一是后来的闪电侠干掉的，虽然他速度也很快，吃得也很多，但是他毕竟来得晚；三分之一是在场其他人的战果；绿灯姐姐虽然看上去不太起眼，但真的好能吃。
彼得见怪不怪。
听到有人提起她的名字，萨尔才抬起头，她花了一秒钟思索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然后在托尼期待的目光里，说出了让他心碎的话。
“……嗯，是啊，我答应了超人。”
托尼噘嘴嘴。
哼！
我也想要一个绿灯侠。
蝙蝠侠很得意。
超人今天的表现不错，下次的战损会议上就不单把他拉出来当反面例子了。
两人继续针锋相对，房间里，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双手抱胸，吃披萨看戏，看着两位人到中年的超英宛如两个十岁的小男孩吵架一般互相揭短。
钢铁侠也就罢了，但蝙蝠侠的画风是不是也有点奇怪。
其他人对此见怪不怪，在场对他们不太熟悉的吉姆、萨尔、彼得和马特排排坐，目瞪口呆地看着在钢铁侠的影响下，人设逐渐崩塌的哥谭黑暗骑士蝙蝠侠。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来着？
萨尔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试图理清事情发展脉络。
*
让我们把时间往前拨一会儿，不用太多，就到钢铁侠问出‘起源墙是个什么东西’那个时间点就差不多了。
作为阿斯加德备受宠爱的小王子，吉姆从奥丁那里听到过不少宇宙秘闻。
都说是隔辈亲，别看神王能一脚把不成器的亲儿子踹到中庭去历练，但是遇上可爱（？）的小孙子吉姆，奥丁心里怀着的只有满满的慈爱（？）。
吉姆小时候就听说过起源之墙的传说。
——那是已知宇宙的边界，但是吉姆开着进取号在太空里转悠了那么久，依旧没见着一点边界的影子。
说实话，在今天之前他还一直以为这是奥丁喝醉了之后的胡言乱语呢！
不过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其他人也听说过这个玩意儿。
他听到钢铁侠——他爸爸的队友问他们：“……起源之墙是什么？”
吉姆自顾自地惊讶着，萨尔替他做出回应，努力依靠自己的知识简单介绍了一下起源墙：“起源之墙，已知宇宙的边界，墙外便是‘源’，一切的答案、一切存在的源头，也可以称作咆哮之地、零空间，是一处宇宙尚未形成的空间，其中不存在物质和生命，也没有时间的概念，是平行宇宙之间的屏障和缓冲带。”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吉姆不可置信地问她，这种事情……他怀疑就连奥丁也不会知道得比这更详细了。
他若有所思，“绿灯军团都知道这个吗？”
萨尔张了张嘴，在她组织语言准备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美国队长发话了。
“关于这件事情，我们是不是需要统治其他几方？呃……”
他对如何称呼这位绿灯侠陷入了一阵犹豫。
不止一个人提起过她的名字，像是索尔，像是高天尊，后者甚至说出了她的全名，萨尔·卡特，跟他邻居凯特的侄女同名。
但是她还没有正式地进行过自我介绍，直接叫她的名字会不会有点奇怪？
好在，他看向绿灯侠的时候，萨尔就立马get到了他的点。
很难说是为什么，但她一下子明白了美国队长的意思。
“你们可以叫我萨尔，我知道，地球上出现过不少绿灯侠，一下子挺难分辨谁是谁的。”
——她本来没打算这样说的。
但是在斯蒂夫看向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萨尔轻轻皱了下眉头。
美国队长的蓝眼睛亮了起来，而萨尔只觉得这似乎有点眼熟。
——不只是因为他是凯特的邻居斯蒂夫，还有某种……更深远的原因。
大部分人都知道他说的是正义联盟和X战警，从高天尊那件事情之后，几个以前从来没有联盟过的超英同盟默契地达成了合作关系。
——毕竟这是事关宇宙存亡的大事，虽说他们以前也都各自对付过试图毁灭宇宙的大反派，但是现在，他们有一种共同的预感。
这件事可能比他们以往遇见过的更严重。
尤其是，虽然这位绿灯侠还没有明确地表态，但大多数人都默认她会成为正义联盟的成员，而且虽然不想承认，正义联盟对宇宙的掌控比起复仇者们更多。
他们的联盟里不仅有三位绿灯侠，还有超人，他也可以飞往宇宙，打听相关消息，反观复仇者这边，他们的大个子金发外星王子自从个甩着锤子要出去找人，到现在都没见着个影子。
想到这，吉姆终于记起他来到地面上的另一个目的，他咽下最后一块披萨，拿纸巾擦擦手，摸了摸自己越发圆润的小肚子，满足地叹一口气，同时问起：
“对了，我爸呢？”
他这问题是冲着萨尔去的，毕竟他爸离开就是说要去找她，但是实际上萨尔压根没见着他。
面对金发小舰长疑问的目光，她有点不明所以。
“……看我干嘛！？我又没见着他。”
吉姆：……
绿灯小姐姐说的是实话，她是真的很疑惑为什么吉姆问她这个问题。
吉姆：那我爸究竟浪到哪去了？
其他人也有点疑惑，不过他们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反正那么大一个雷神也丢不了……可能他在地球迷路了吧，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就回来了。
吉姆：“……好吧。”
既然他爸不在的话，那他能不能溜了？反正有海姆达尔和彩虹桥在，他爸想去哪其实根本用不着宇宙飞船。
吉姆早就看清了事情的真相。
从一开始，他爸来找他一起去找洛基叔叔，其实根本就是打算找到人之后拿他挡枪的吧！
X战警来得很快，托尼刚打完电话，夜行者就带着轮椅上的X教授和队长镭射眼以及凤凰琴·葛蕾出现在了大厦里。
没见过这种技能的萨尔和彼得一起眨巴眨巴眼，脑电波罕见地同频，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酷！”
挂断通讯之后，托尼一脸蛋疼地盯着通讯器半天，才拨通了八百年不联系一回的正义联盟的通讯。
其他人见怪不怪，包括后面看着钢铁侠和蝙蝠侠的互怼现场也是一副习惯了的模样。
彼得：……
果然，我离复仇者的标准还差得远呢！
另一边，接到通讯要来复仇者联盟基地的蝙蝠侠在通知了其他人之后，就转悠回到了自己在基地的房间，换上了一身外骨骼机甲装备。
过来集合的其他人：……
你上次跟超人打架也是这一身吧！
什么样的危机能让蝙蝠侠换上这种强力装备？
*
等他们两个人终于能坐下谈事情，托尼依旧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双手抱胸，白眼能翻到天上去，就是不愿意看坐在他对面的蝙蝠侠。
蝙蝠侠宽宏大量，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态度。
只见他态度难得的温和，对萨尔开口——这也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说话。
“我听说过你，2019扇区的绿灯侠，联盟里不少人对你的评价都很高，不光是哈尔他们，绿箭和超人也是——准备什么时候来瞭望塔？”
他直接就这么当面问了，气得托尼差点跳起来打他。
斯蒂夫很心累，压住在怒火下智商直接退化到八岁的钢铁侠：“……托尼，别激动。”
*
时隔几天，三大势力再次集结，团团坐认真听讲。
吉姆解释了平行宇宙、镜像宇宙和反物质宇宙的部分，还有起源之墙。
——因为钢铁侠拒绝理蝙蝠侠，其他人对这些概念要么是一知半解，要么就是对宇宙不怎么熟悉，他便被推了出来。
主要的推手萨尔默默收回罪恶的小爪子。
他越讲越觉得，事情似乎确实不太对劲。
不管是进取号的镜像宇宙事件，还是蜘蛛侠和夜魔侠的平行宇宙一游，又或者是反物质宇宙这档子事情，居然几乎全都赶到了一起。
——吉姆在遇见亲爹来找之前正好在离舰休假，还遇上了溜出医疗翼出来嗨的几位绿灯侠，在此之前，他们刚从镜像宇宙逃出生天。
而没隔几天，暗影魔入侵和蜘蛛宇宙什么的也冒了出来。
嗯——
平行宇宙的壁垒平日里坚固的一批，现在都快被捅成筛子了。
他越想越觉得。
事出反常必有妖。
显然这样想的不止他一个人，大家都想到了。
那个看起来就不是很正经的高天尊说过什么有关宇宙未来的危机，还给他们讲了讲所谓的七灯军团，他们当时以为也就这样了，虽然不太清楚反物质宇宙能和七灯军团扯上什么关系，但那件事情结束了，对吧？
结果蜘蛛侠回来，又带来了一个平行宇宙的问题，再加上索尔他儿子说的那个镜像宇宙。
斯蒂夫：……
二十一世纪真复杂。
*
回到起源墙的问题上。
萨尔终于回答了吉姆之前问出的那个问题。
当时斯蒂夫打断了她。
现在，面对三大联盟，那个问题重新被提了出来。
在回地球之前，萨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见这种局面。
但如今，现实错综复杂，未来危机重重，她没有自大到认为仅靠自己一人的力量就能改变一切。
保护宇宙和平绝不是仅靠一个人的力量，绿灯军团的形势不容乐观，说实话，在甘瑟被放逐之后，萨尔对其他的守护者实在没什么信心。
目前的状况虽然仍是迷雾重重，不够明确，但是从斯特兰奇的话里就能知道。
——山雨欲来。
她准备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是地球上的超英们，早已被她视为应对未来危机的盟友，就像斯特兰奇。
她想了想，在心里组织好语言。
“我刚加入绿灯军团的时候，我的教官是1417扇区绿灯侠塞尼斯托，军团最伟大的灯侠之一——2019扇区是宇宙里比较危险的一个扇区，所以训练很是严格。”
“在我独当一面，成为2019扇区绿灯侠之前，守护者给我的任务其实是驻守OA，更准确的说是看守高科牢——高科牢是OA星的监狱，军团会把特别危险的罪犯关在那里。”
“里面就有一个人，来自另一个宇宙，他自称——至尊小超人*。”
众人，尤其是正义联盟的成员，在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表情都有点古怪。
“他的名字其实是卡尔-艾尔，氪星人，因为氪星遗址就在我的扇区里，所以我就对他很感兴趣，而且我收集情报的能力还算可以吧。”
“——后来我发现，他其实是超人在其他宇宙的二重身，也正是他告诉了我关于起源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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