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失去一条肛而已啊。”这句话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想。
裘云第一次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而他看向大家的表情, 却发现大家竟然都是这样想的。
裘云:
“唉, 我也是就事论事,白师妹真是太可怜了, 居然遇上了这样的事。”
那刚才说话的弟子说完后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副感慨的样子。
裘云:
他三观都要炸了。
太清宗这些人是有毒吗一宗的白莲花。
什么他只是失去了一条肛。
“有本事你也失去一条试试。”
他声音咬牙切齿,刚才说话的弟子诧异了一瞬。
“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失去一条肛”
裘云:
气死了
然而无论他怎么气,在全员白莲花的太清宗里都无济于事。
他只能不停的吸气,努力克制着自己保持微笑。
“师、兄、你、说、的、对。”
顾春陵此时已经将告示揭下来了。
他目光转向现场,顿了顿道:“诸位既然已经看过了, 就先回去吧。”
“这魔族近来应是会来回春堂,好在我已经奉掌门之命在此布下天罗地网,只要那影魔敢来,自不会让他回去。”
“诸位也小心一些,若是有线索,及时用传音符互相传信。”
这句话刚落下, 就又给裘云心口插了一刀。
妈的, 裂了他的肛还不要他买药
这群阴险的白莲花,还布下了天罗地网, 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幸好他今天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直接进去。
裘云目光微闪,看了眼不远处的回春堂, 明白自己这一次是进不去了。
“是, 大师兄。”
周围人都应了声。
然后才道:“唉, 走吧走吧, 别聚在这儿了,该干活干活。”
屁股后面火辣辣的痛还在。
眼见着大家都要离开,裘云即使恨的牙痒都没有办法。只能在周围人都散去后,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药房,然后跟着一起走。
顾春陵还不知道刚才那个说话的弟子就是自己要找的影魔。
他脚步顿了顿。
见这人生的人高马大,体力不错的样子,便开口问:“你是哪个堂下弟子”
等等,怎么忽然问他是哪个堂的
他刚才表现的难道露出马脚了
裘云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不露声色。
他看向面前温润的蓝衣青年,心思急转。连忙想着根据自己之前得知的太清宗的情报来编一个山门。
只顷刻,他便道:
“回师兄,我是执法堂的赵五。”
执法堂的弟子。
顾春陵点了点头,怪不说他总觉得对方有几分眼熟。
见这个叫做大师兄的人神色放松下来,裘云这才也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这次蒙混过去的时候,没想到那顾春陵却道:“你既然是执法堂的弟子,为何大清早的却在这儿”
不是,执法堂的弟子不能在这儿那不然去哪儿呢
裘云睁大眼睛,不明所以。
顾春陵皱了皱眉,见他这个样子,神色慢慢严肃下来。
“掌门有令,除非另接任务者,执法堂的年轻弟子都要在后山服役。”
“我看你年岁不大,四肢健全,怎么竟学会了偷懒”
来太清宗后忙忙碌碌从未偷过懒的裘云:
“罢了,你现在就去后山吧。”
“今天的事情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再偷懒,我便上告你师长了。”
上告师长就意味着露馅。裘云哪有什么师长。一听这话遮住眼底阴暗,立马道:“师兄说的是,师兄说的是。”
“我马上就去后山。”
他心底即使恨的再牙痒,但是嘴上却说的很迅速。生怕顾春陵反悔或者又问什么他答不出来的。
就在裘云话音落下后,旁边刚才说他只是失去一条肛的太清宗弟子便道:“哎,赵五你也要去后山啊,正好一起吧。”
“我今天腰闪到了些,给你一株仙灵草,你帮我多干点吧。”
裘云:
“闭嘴”
两个字在嘴上转了一圈,在顾春陵看过来时,他只能深吸了口气和蔼可亲道:“好”
就这样,原本要买药的裘云被迫强行去了后山。
他一开始还不知道去后山是要干什么。
直到看到一片搬砖现场。
“这、这是在做什么”
裘云的脚步顿了顿,有些想要后退。
带他来的师兄诧异道:“你不知道吗”
“看来你这几天一直在偷懒啊。”
“那你今天就多干一些吧。”
“后山茅厕都塌了好几天了,算上你旷工的时间,你中午就不要吃饭了吧。”
他刚说完,手边就被递过来了一块砖。
裘云:
他隐藏在憨厚之下皮囊之下的面容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我特么都肛裂了,你他么还让我弯腰搬砖。
你还是人吗
太清宗的弟子都不是人。
裘云在搬了一天砖之后才发现。
他隔壁还有一个和他一样边搬砖边骂的。
只是那个人更高级些。
在盖好一个房子之后,骂一句。
盖好一个房子后,又骂一句。
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坚持锲而不舍的继续搬着。
衡将真君已经在这里两天了。
这两天里,他把这辈子没有搬过的砖都搬完了。
他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冷气。
又想起了晏拂光这个老狗比。
想着想着,衡将真君又想起了记起了那天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太清宗小姑娘。
唉,也不知道那天给他送水的那个小友怎么样了,她这几天竟一直没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随着这个想法升起,衡将又开始辱骂晏拂光。
不过这次的话终于传到了裘云耳中。
他忍着痛放下砖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转了转。
“你也讨厌太清宗”
裘云在放下砖休息的时候,鬼鬼祟祟的问。
衡将真君点了点头。
“本尊自然厌恶太清宗这装模做样惺惺作态的伪君子形象。”
裘云一听兴奋了。
“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也看不惯太清宗很久了。”
“既然你也痛恨这里,不如我们”
衡将真君此时还用着幻化的面容,裘云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以为他是个普通的服役弟子。
结果这话刚出来。
就被一股恐怖的气势笼罩。
衡将将手里的砖往对面一盖,这才回过头来,语气轻蔑。
“本尊厌恶太清宗是厌恶晏拂光这个老狗比,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厌恶太清宗”
他打量了眼裘云。
语气冷淡:
“身为宗内弟子,竟然敢公然说宗门坏话,像你这种弟子,就是在这里搬十年砖都算少的。”
裘云张了张嘴,猝不及防被骂了一顿。
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那中年道人临走前道:“同样都是太清宗弟子,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之前还在激情辱骂太清宗。
这时候反倒厌恶起了裘云。
衡将真君皱眉道:
“本尊今天就代替你师长罚你一顿。”
“这一片区域的砖,今天就交由你了,晚上的饭你也免了吧。”
没有人知道全宗都在找的影魔在后山搬了一天的砖。现在已经悲惨到了恨不得大家都发现他的身份,来将他抓走。
可惜砖地的工友们都是无情的搬砖机器,一点都不关心影魔。
裘云在捂着屁股将砖拿起之后,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是谁,不要让我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炸了茅厕”
“要不然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影魔在心底恨的咬牙切齿,还不知道炸了茅厕的和害他肛裂的都是一个人,他无意中又栽进了白泷的坑中。
另一边。
白泷自从抓过影魔一次之后,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隐隐带着一丝敬佩,同情,和怜惜,好像她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
白泷有些疑惑。
不过她也没有在意。
因为在师尊将那银色道线打入她身体之后,白泷隐隐约约的察觉到她境界又松动了一点。
也就是说,她马上要渡心魔劫了。
从此以后,她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成熟的踏门期修士了。
白泷仔细想了想,这书里比写的好像早了很多。
自从来了太清宗,白泷的修为就跟不要钱似的涨。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书里最后她师尊能飞升,就是因为太清宗风水好
一下山之后,各种问好的就来了。
“白师妹早上好。”
“白师妹去干什么”
周围的师兄师姐们见她出来,不由都开口打招呼。
大家面上温柔,心里想的却是他们这次一定要保护好白师妹纯洁的心灵,不能叫她知道那只影魔的事情。
白泷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心情很好的点了点头:“师兄师姐们好。”
“我叔叔从无生海寄了点东西过来,我要去存物堂取一下。”
她来到太清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当时走的时候只有徽夜圣君在,她父王还不知道。白泷猜想这次来信的应该是她父王。
果不其然,等到了存物堂白泷报上名字后,取出来的果然是她父君寄来的。
“白师妹,你的乾坤袋。”
柜子前的师兄将东西递出来。
“多谢师兄。”
白泷收到后才走出门。
这个乾坤袋里空空的,到底是什么
她眉头微微皱了皱。
白泷父君白尘是与徽夜圣君齐名的圣尊,在龙族里也算是辈分很高。不过自从她化形之后,就很少见到父君了。
白泷对于父君的印象,就停留在不停送回来的灵石和珍宝上。
她原本以为这次也是送钱。
没想到打开之后,却只有一封信,还有一颗不知道什么品质的丹药。
咦,这是什么
她拿起丹药来看了眼。
直到听到耳边的声音。
“这是渡心魔劫的时候必备的护心丹,十分难得。据说离天大陆上总计只有三颗,其中一颗便是你手中这颗。”
回答她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季修。
白泷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保命药。
季修见她的样子有些好笑。
“我已经渡了心魔劫,不会抢你的。”
白泷眨眼见他不像是骗人的样子,这才放松下来,犹犹豫豫问:
“师兄,你刚才说,这丹药这么珍贵的吗”
季修瞥了她一眼:“心魔虽不至于要人性命,但是渡心魔劫的时候,若是有一丝松懈,便容易在道途上留下破绽。对于以后的修行极为不利。”
“而有护心丹,便能避免此事。”
心魔劫,道心不满。
白泷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她听到这儿后不由有些好奇,目光清澈的看向季修:“师兄你也有破绽吗”
这句话其实已经涉及到道基了。
季修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
白泷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问题太过隐私了,不由停住了话。
季修想到当年迦离圣僧说他无法在正途成圣一事,目光微微顿了顿。
看着小白龙捂住嘴的样子。
不知怎的,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下,忽然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沉声道:
“我有破绽。”
“这世上除了师尊,尚且还未有第二人在道途上没有破绽。”
所以师尊这么厉害的吗
小白龙睁大了眼睛。
果然,师尊不愧是书中能砍龙的人。
一想到要超越这么一个人,白泷心情又激动了起来。
季修见她眼睛亮晶晶的样子,不知怎的,分明是他说的这话,却有些不舒服。
他收回了手,在白泷还在想着师尊时,忽然转移了话题。
“听说你不久前在后山遇到了魔族的人”
季修看向懵懂的小白龙,敛下眸光:
“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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