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正常情况,鬼怪怎么可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人?可是要问出什么事了,她刚到这个世界,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总要试试。
“你们的死亡原因不同,成鬼的契机不同,能消除你们怨气的符咒也不相同。”符黛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状态,继续道:“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明天我就可以带你们离开这座监牢。”
“不、我不想走。”蜘蛛侠开口了:“我做了错事、会被惩罚的。”
看来这几个厉鬼心里也是门清,他们犯了杀孽,投胎前还需要受苦赎罪,符黛垂眸微笑,“不会的。出了这么多事,那边已经自顾不暇了,你们的事也只是小事而已,他们没功夫管。我送你们过去后,你们只需要安心等着投胎就行了。”
这么一听,男女鬼也有些心动了。
如果可以离开,谁还想呆在这个危险又枯燥的牢笼里呢?
“你怎么保证?如果是骗我们呢?”男鬼眼神锐利。
“对自己的实力就这么不自信吗?只是请你们试一试而已,如果不成功,我认你们处置。”符黛很淡定。
和四鬼做好约定以后,符黛几人就下楼准备去餐厅吃晚饭了。
正下着楼梯,伍诗洋担忧的往身后看了一眼,“把他们四个鬼放在同一房间,不会出事吗?明明有仇,万一打起来了,怎么办?”
符黛心情颇好,晃晃悠悠的往下走:“真打起来了,也是好事啊,他们怨气太重,多打架消磨一下,明天的工作量就能小一些了。”
到了二楼,符黛把二十间房看了一遍,也没找到谢广明的身影。
餐厅里明晃晃的四把椅子,昭示着这场残酷的游戏的幸存人数。
谷舸从背包里掏出了四盒自热米饭,摆到桌子上,对张浩宇道:“把你的士力架收起来吧,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今晚咱们吃点好的吧。”
张浩宇有些担忧:“士力架的包装袋还能收起来,这栋房子里又没有垃圾桶,剩下的垃圾该怎么处理?”
符黛笑眯眯的挑了一个土豆牛腩饭:“别担心,洁癖最严重的的那个女鬼如今还在她儿子的房间里呆着呢。没工夫来找麻烦了。那个保洁就是她的小弟,老大没发话,她也会缩着的。”
“什么保洁?”谷舸饶有兴趣的拿起水壶,把四盒米饭都浇上水,“你说的保洁是谁?那个附身西装男的鬼?”
暴露的东西够多,符黛也就不再考虑遮掩的事了:“是啊,这栋别墅里,除了一家四口这四个大boss,还有几个小兵,保洁鬼就是其中一个,哦,她就是那个记事本的主人。”
这么一说,就都明白了。
谷舸又恢复了最开始的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你能看见鬼?”
符黛点头点的毫无压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天生的阴阳眼,从小就能看见。”
“所以你才会那些?”谷舸看着符黛清亮的双眼若有所思:“还会送鬼去投胎?”
符黛点点头,打开了那盒土豆牛腩饭,热气扑面而来。撕开包装,把菜堆到米饭上,一顿简餐就这么做好了。
看符黛吃得香,几人也不再说话,安静的吃了起来。
饭后,也没谁有心情再管摆在桌上的空包装盒,而是直接上楼了。
他们离开没一会儿,一个女性的身影出现在餐桌边上。
女保洁边收拾桌子,边向二楼望去,她思想斗争了半天,最后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垃圾盒,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雄赳赳的上楼去了。
符黛坐在床边。房子里很干净,床也铺的整整齐齐,符黛有些纳闷,到底是多高的薪水,才能让保洁女士如此兢兢业业?
没等很久,房门就被敲响了,一轻二重,非常礼貌了。
符黛清清嗓子:“进。”
走进来的正是保洁女士,她的面貌和之前迥然不同,更加憔悴了,进门就开始呜呜的哭诉:“我是无辜的,当初这家招聘保洁,给的薪水很高,我就来了。后来也确实发现了不对劲,可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停停停。”符黛被念叨的头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保洁嗫嚅着:“听说、您能帮我们投胎。”
符黛和善的笑了:“当然,你也想走吗?”
保洁又开始哭:“您都不知道,我们这些小鬼在这里过得是什么鬼日子啊!呜呜呜呜没人把我们当人看啊!万一被吃掉了也只能自认倒霉。每天除了干活,就是给鬼当零嘴,我的命的,真的是太苦……”
“暂停!”符黛没兴趣听她的废话:“我今天需要休息。明天等我把三楼的几位送走以后,可以帮你们也清理一下怨气,好去投胎。你记得和其他小鬼说一下,想离开这里去投胎的,明天上午来我房间集合就行,今天就别来打扰了。”
保洁一秒收起了眼泪,感激道:“谢谢谢谢,您真是大善人,女菩萨。我在这里受苦受难了这么久……”
“您慢走,不送。”符黛笑着向门口示意。
保洁乖觉的离开了,为了显示尊重,还克制住了穿墙的想法,从门走的。
符黛在床上盘腿坐下,开始加速修复伤势,炼化灵气。
三楼的的对恃局面早已结束,四个鬼占据了屋内的四个角,各自休息。
二楼,保洁鬼挨个屋子窜,小鬼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一楼的灯没有打开,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别墅外被厚重窗帘挡住的黑暗缓缓流动了起来,显得很是躁动。
一夜无事。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别墅内部恢复了亮度。
符黛四人刚到一楼,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到了餐厅一看,满满的一桌饭菜,鸡蛋、包子、小菜应有尽有,按照早茶的标准上了四人份。
谷舸率先坐到了椅子上,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啧,还是新鲜的东西好吃。”
伍诗洋哎了一声,没叫住他,只能看向符黛。
符黛没说话,只是坐在了谷舸旁边,慢条斯理的开始剥鸡蛋:“伍姐姐,张大哥,今天咱们可有的忙呢,来吃点东西吧。”
伍诗洋坐在位子上,还是有些担忧,昨天早上冰箱里的那具尸体吓了她,对于这些食物有种条件反射性的反胃。
正纠结着,穿洋裙小女孩就从厨房走了出来,盯住了符黛:“我要先看一下你是怎么把他们送走的。”
符黛咽下嘴里的鸡蛋,和女孩对视了三秒:“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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