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不管是白露露还是万池都没有再开口解释,新人不禁有些失望,看来关于迷宫还有很多秘密。
“小梅子,考虑的怎么样了?单打独斗还是太难了,不试试我吗?”吟继续诱惑。
梅子意凉凉回应,“不试。”
“为什么?”吟有些意外,“我的实力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没让你满意吗?”
梅子意“……”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以上对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还没等梅子意想好要怎么回答,前方就传来了响动。
云辞树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很大,完全不似他平日里的作风,转身两步走到梅子意座位旁边,可惜中间还隔着一个吟。
吟笑眯眯的抬头,“你是?”
“他的……前男友。”云辞树显然也明白,如果不加一个前字,以梅子意的性格,只怕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对话了,不如坦白。
梅子意默不作声,看着有些陌生的云辞树,在他的认知当中,云辞树始终是温和的,如水,如风,如雪,虽然听上去像酸酸的小诗,但这确实就是云辞树。而此时的云辞树,仿佛失去了冷静,甚至下一秒就可能和人打一架。
吟却依旧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作风,“哦~前!男友啊。”
那个刻意加重的前字十分耐人询问。
云辞树意识到完全没有和吟对话的必要,目光转向梅子意,嘴唇微动似想说什么但又停住了,几秒钟后开口,“等车到站,我们谈谈。”
梅子意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都被气氛感染的有些暴躁,“看情况吧。”
云辞树点点头,却没有回自己的座位,就如同一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了过道。客车上,众人面面相觑,不过想想也是,这种情况碰到前男友确实有够尴尬。
接下来没有人再说话,车内安静了下来,尤其是新人,此时正心思烦乱,整理思绪。
“小梅子,你想来个占卜吗?很灵验的。”吟晃着手中的扑克牌,完全不受气氛影响。
梅子意的目光从窗外转回,点点头,吟的扑克牌能够被他带出迷宫,而且再次与自己一起出现在了迷宫中,这只怕不是巧合。
吟顿时露出一个开心的笑,以让人看不清的速度快速洗了牌,然后将牌整齐摞在手掌,“抽一张。”
整整齐齐的扑克牌背面朝上,看不出什么特别,梅子意随意从其中抽出了一张。在吟的示意下翻开,目光微微一顿,是红桃A。
“小梅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梅子意若有所思,他无法判断这张红桃A是不是之前吟给自己的那张,“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小梅子注定要成为我的人。”感受到旁边过道瞬间汹涌的寒意,吟立刻改了口,“不对,是意味着小梅子注定要成为我们归藏的人。”
“归藏?”梅子意瞬间抓住了重点。
“想知道吗?和我组队,我告诉你……”吟似阴谋得逞一般诱惑道。
结果梅子意还没开口,杵在身边过道的前男友就用一种平平无奇的口吻说话了。“归藏,四人组织,三次尝试二阶迷宫均以失败告终,喜欢发掘有天赋的新人,收纳新人率居高不下,同样,新人死亡率也居高不下,好像里面有个姓焦的,喜欢随身携带扑克牌。”
吟“……”
梅子意最初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吟为什么突然不吱声了,随后反应了一下,姓焦的?喜欢随身携带扑克牌?说的不就是吟吗?那吟的名字就是……焦吟。
同样反应过来的其他人“……”
梅子意抿着嘴,努力控制着笑意,什么鬼才父母才能给自己的孩子取这么个名字。
“哈哈哈,太TM好笑了,焦吟,焦吟,哈哈哈……”叛逆少女反应过来之后,顿时笑的肆无忌惮,看了好几遍吟,“不过这么来看的话,你长得确实……啊!”
一声尖叫,丽娜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张扑克牌从她的脸庞划过,留下一道血痕,血液顺着伤口氤氲而出,丽娜捂着自己的脸,“你神经病啊!”
吟的脸上仍旧挂着公式化的微笑,眼神却冰冷如刀,偏偏说话的语气无比轻柔,“你说的没有错,所以我杀人是不用负责的,虽然没开始就死个人比较麻烦,但谁叫我喜欢麻烦呢。”
丽娜气的浑身发抖,但是面对着这样一个疯子也不敢出声反驳,最终只能低低咒骂了一句,“死变态!”
梅子意看着身旁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吟,思索这个名字对吟的意义。
车辆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继续行驶,一直到太阳西沉,阳光变成了血红色。远远的,一座小村落出现在视野之中,袅袅炊烟被晚风吹出了统一角度,村间小路交错,并不复杂,更算不上迷宫。
车辆到站,伴随着车门的开启声,车上的人精神一紧,却还是一一下了车。这个站台简陋的只剩下一个木牌,木牌上是残破的思家村三个字。
这一次与基础迷宫的单调不同,头顶飞过的鸟有煽动翅膀的声音,脚下的土壤被踩的坚实,一条窄小的土路蔓延向村中,小路的前方,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正慢慢走近。
新人下意识的后退,站在了老人身后。
那人很快走近,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人,黝黑的脸上满是皱纹,头发花白,微微驼背,“真是对不住各位领导,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没准时来接车,天儿也晚了,先到村里住一晚吧,明天再下矿。”
听到下矿两个字,所有人都第一时间想到了此次迷宫的主题:矿洞。
因为没有其他提示,众人只能跟着老人前进,长时间坐车之后,走路都是一种放松。
而老人明显也是个NPC,不过比客车司机高级很多,能够与众人对话,还会进行一些说明,等抵达小村,众人已经将情况摸的七七八八。
附近盛产煤矿,小村村民均以开采煤矿为生,就在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一起矿难,被埋了三十余人,救援工作持续了半个月,一个人没救上来,煤老板觉得没有继续施救的必要了,于是撤了救援队,转而找来了调查组,调查矿难的原因,以此确定责任和赔偿问题,而他们,就是以调查人员的身份来到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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