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情况?
戚卉珊手肘撞了撞穆晓彤的腰,穆晓彤撞了撞汪琪,?结果和汪琪手肘尖碰手肘尖,?两人给麻得快哭了。
汤芫倒是淡定,率先向庄时泽那边走过去。
庄时泽早就退开几步了,?他没看到汤芫她们,?转身就准备上楼了。
这时钱包声音甜美,在这台风过后寂清的清晨打了声响亮的招呼:“大家早呀!汤芫你来找庄时泽啊?”
庄时泽正准备上楼梯,?听到这话,?回头诧异地看了眼钱包——这姑娘他最初以为是死心眼,没想到这心眼还是挺多的。
人呢,对异性都是比同性宽容的,?昨晚庄时泽在室友送钱包离开之后,他也确实觉得自己有点太狠了点儿,即使不送人家回去,?也不至于冷言冷语是吧?
人家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呢,?都是爹痛娘爱的,狂风暴雨给送东西过来,?好心被驴踢了,?虽然你没逼着人送东西,?自愿的,?说句不好听,?自己作的,?但是自己又何必做得那么绝呢?
如果是陈立然,?大约是既能把自己的意思表示到,?又不会给人心理给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吧?
所以刚才陈唯列说钱包给大伙送早餐来了,想请他帮忙拿上来,他虽然知道陈唯列的用意,但是也觉得该去接个早餐,说清楚让她别往这儿送东西了。
结果给她说了她非但不听,还把衣角扯上了。
然后刚刚她喊出那句话之后,他那点儿愧疚之心就跟着台风随风而逝了。
钱包语气里的得意,只要你不聋不弱智,都听出来了。
庄时泽不愿意被人当桥过,所以当钱包对走过来的汤芫说“他有早餐啦,不用麻烦你们了”的时候,直接就把手里那两袋早餐还回给钱包,可以说是怼回去的也不为错。
扫着足料酱的煎饼和豆浆,热腾腾的蒸气争先恐后地拥上来,光是闻,就隐约看见这饼做的时候面糊一勺倾倒平锅心,手中薄片一抹开,一整圆,然后扫酱,加料,对拆,压痕。
煎饼香气诱人,只是被这台风尾吹冷了心。
庄时泽玩味地看着钱包,说:“你这话说得故意把人往错误的方向上引,好像你就单给我送早餐似的。你刚才明明说的是给四个人,顺便给我带了一份。”
“还有。”他脸冷了冷,“我们不熟,请不要做出拉我衣角这种让人误会的动作来,你是女孩,自重。”
他这话里有向钱包表明态度的意思,心底里也有点害怕汤芫会误会。
胡营经常说他说话太重,总爱得罪女孩子。
得罪女孩子就得罪女孩子吧,如果可不让心里的人误会,得罪全世界又有什么所谓呢?
钱包哭了,当场,嚎啕大哭。
这招果然出奇制胜,本来汤芫听她话里的挑衅,正想过来压压她的得意呢,她就这么哭了。
汤芫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想安慰,撒手看庄时泽,庄时泽笑着问:“你早餐吃了没?”
汪琪出来解围,说:“吃了吃了,咱们准备出去转转,准备叫你一起呢!”
有钱包这个外人在,汪琪就不说具体去哪做啥了,不合适。
穆晓彤和戚卉珊赶紧附和说对啊对啊,咱们得趁早出去。
“我去换身衣服吧。”庄时泽看看自己一身的球衣加人字拖,“至少换双鞋。”
几个女孩点点头,又尴尬地四处看,都不太想往钱包那方向看。
庄时泽往楼道里走了几步,回头说:“你们上来等我,给我参谋参谋穿什么。”
几个人如获大赦地跟了上去。
钱包抽噎着问看热闹的宿管:“阿姨,你就拦我怎么不拦那四个女的,她们跟着上楼了。”
“那我昨晚放你上楼了呢,横风横雨的给你开铁门。”宿管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转移话题,递了包纸巾给这泪人,“姑娘,别哭了啊,这学校帅哥多着呢!”
钱包接了纸巾,说了句谢谢就走了。
帅哥?是帅哥没错,可他们都不是庄时泽啊。
庄时泽换衣服,四个女生当然不是去做参谋的,他宿舍门关着——里面的人刚醒,乱着呢。
还嚷嚷着你不是下去拿早餐了吗?
庄时泽说了句:“汤芫她们在外边等着我呢,要早餐自己饭堂买去!”
里面瞬间安静如坟了。
汤芫她们就门外阳台那儿说悄悄话。
“你刚才怎么不说说她啊?”戚卉珊说,“瞧她得意的!”
汤芫要么不说,一说就是直击灵魂深处叫人找不到词儿还击的,还不带脏话。
“就是就是。”穆晓彤回头看了看宿舍门,“选校花让你别出现就算了,这次是什么意思?她把你当假想敌了呢吧!”
“刚才你们没见汤芫笑而不语么。”汪琪说,“这是会心一击啊!”
“我好像落井下石了点儿?”汤芫无所谓地笑笑,“不过她不惹我我就不这样了,我不会没事找事,有事我也不怕事。”
汤芫心里清楚,她根本没有开口的必要。钱包这话是当着庄时泽的面说的,有点儿显摆显摆的意思——看!我给他送早餐呢!我在履行女朋友的义务呢!
都是女人,这种道理不需要人教,一句话就知道了里头的千言万语。
钱包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庄时泽会这么不顾她的脸面,当场给戳穿了,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打脸了。
汤芫笑,并不是落井下石,而且庄时泽说的那话,她听着心里高兴。
她觉得也不需要再说什么回击。
这世上最难受的事,莫过于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了吧。
她哭得那么凄凉,大约也是庄时泽的那些话都拄进她心肝里去了。
等庄时泽换好衣服,大家出了校门,汤芫才跟庄时泽说了大家准备去南岸看铺去,把位置和租金具体说了说。
“如果合适了抓紧定下来。”庄时泽说,“尤其是南岸路的铺子。”
“其实我也基本上没问题的。”汤芫说,“银|行|卡我带上了。”
穆晓彤家里条件好点,卡里也有两万块钱,戚卉珊家里也好说,只是只有五千块钱,是一学期的费用,汤芫让她如果实在不行,五千也行了,要拿得出,后来再补上也没关系。
汪琪家里是她妈生前卖了一块地,攒了几万块,都给她拿着,上辈子傻,不要,给了她爸,她爸就把这钱全给她弟了,这辈子她谁也不给,就自己拿着。
所以她的资金没问题,除了入股的两万,还打算跟汤芫平摊中介费,还有后续的装修费用。
她知道汤芫也不容易。
地介中产是个高高瘦瘦瘦的女孩子,宁菲在她这儿签过一套别墅,因着这点,对庄时泽汤芫一行人份外热情周到。
“这地儿可是真真的闹中带静,这儿出入的都是有素质的人,汤小姐大可以放心!”中介说,“那儿原身是做理发店的,店主是个日本女孩,据说里头装修可有格调了,就一个座,价格死贵,得预约,门口标着价,软妹币两千以上理个头!据说给你一根根剪!”
戚卉珊惊叹:“我去!那她不赚大发了?”
这种地方在江城还真有好几个,穆晓彤好奇的是:“那她为什么不做了?”
中介笑了笑,说:“业主说她回日本嫁人去了,一心做贤妻良母,就退了租走啦。”
“这种店在江城还真几间。”汤芫说,“剪得确实是用心,而且店主是会根据你的头
形设计发型,不瞎吹。”
汪琪点点头:“一分钱一分货。”
“汤小姐果然见多识广呀!”中介由衷地感叹,“和您说话真不累,不像其他人我还得解释一大堆!就喜欢你这样性格的!”
庄时泽心想:可不是么!
房子跟照片差不多,比照片旧那么一丢丢,大概是相机像素不给力,当是直接给美颜了。
“这墙呀,是业主让人拆的。”中介无奈地说,“之前好几个人来看了,说是原来做过理发的店的,不喜欢,难改风格了。其实那几个租客呢,是不太满意这个位置,但是又碍于面子不直接说不租,一直拖着,房东奇怪,打电话问,就说了这么个理由来。”
这房子二楼另一边还有小阳台,汤芫和庄时泽几个人就到阳台去商量。
中介看他们都商量了好一阵子,还没决定,觉得这屋子也真是邪性,位置不说差,价格也合理,能来这看的也不是给不起钱,但是愣是半个月了还没租出去,以往的客来看比这更往里进的,还出过事的,都是当场就拍板,这间怎么就着了呢?没出过啥事,难道真是给理发店影响了?
再看吧,这几个人虽然是学生,但是那个帅哥的还有旁边那个白白净净的美女一看就是有钱人,还认识大明星宁菲,那可是国际级别的,不至于给不起吧?
她想了想,怕今天又得白跑,赶紧过去说:“几位几位,打扰一下啊,忘了说,这条楼梯通楼顶的,这说是两层,其实是三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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