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还没回来,她寝室的人打了好几遍的电话她都没接,?大家商量着要是十点再不回来,?就打去跟辅导员说说让找人。
“要我说啊,要是跟钱包这样死缠烂打的,?倒不如直接表白算了。”
“她都这样了还不叫表白啊,?庄时泽又不是弱智。钱包这人么,是缺心眼儿了点,?但是人不算坏,?就是有点天真,大家包容一下哈。”
“室长,要不你劝劝她?我们可说不动她,?她这人太理想主义了,平时看那些没脑偶像剧多了,就以为女追男隔层纱什么的。你说说她呗,?让她整明白了,?就别再花那么多心思在没必要的人身上啊!”
“我哪能啊,我说过她了,?她不听。这不是今天早上又给庄时泽送吃的去了。她这个人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热心肠起来就算你对她冷脸,?她就还是一头热……”
“哎不是,?我说,?庄时泽跟汤芫,?有没有在一起啊?”
“这还要说吗?肯定是在一起的呀,?那要不是在一起呢,?也差不离了,暧昧期呗!”
空气是淡淡的甜味,暧昧铺张蔓延,叫人呼吸亦都小心翼翼。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汤芫感觉周围的声音都有点不太真切,“我……上辈子……那些事儿,你都知道了,你不介意?”
“还记得那天我说你不是伞别硬撑那回事儿吗?”庄时泽轻笑,“你当时还笑话我来着,你以为我真是说着玩儿的吗?”
“我……”
汤芫刚开个口,就被庄时泽打断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一直缠着你,总有一天你会答应的。我就一直跟在你身边,我看还有哪个男的敢靠近你。”
汤芫急了:“有你这么耍流氓的吗?我,我,我我有说不答应吗?你……”
话没说完,两个人都忽然安静下来,庄时泽的眼里的狂喜怕是闭上眼都闸不住了,伸手拿勺起来,又放下,手脚简直不知道怎么摆。
他有点不太确定,手都开始有点抖了:“你、你的意思……你是答应我了吗?”
汤芫整个脸都烧起来了,又不太敢去对着庄时泽的眼睛,他的眼神过于灼热。她怕自己会承受不起……
她也害怕会辜负他的这份赤诚。
可是她能怎么办呀?
她也好喜欢她。
她一紧张就不知道要怎么说话,全身紧绷一动不动,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的天啊!你俩在一起啦?”汪琪兴奋地摇着汤芫,大有把她摇晕的架势,“太好了太好了!我真怕自己成了罪人你知道吗?我以前说的话你别当真啊,那是我不懂事瞎说的……恭喜恭喜!”
“你俩早就该一起了知道不?看的我着急!”戚卉珊兴奋地搓着手,笑出两只小兔牙。
“你们俩打算怎么公开啊?”穆晓彤说着,拿两只肉拳对着汤芫的手臂一顿小捶。
汤芫刚被汪琪放开又有这遭,十分后怕。
“对对要好好公开!特别要让那个钱包知道,这才解气!”汪琪说。
汤芫特别不好意思:“别这样,顺其自然吧,我们又不是什么名人,干嘛要搞个什么公开不公开的?”
戚卉珊可不认同:“你还不是名人啊?你上过咱们省台参加过美食大赛,你知道你参赛的时候,学校的饭堂开着直播吗?后面又播了多少轮你知道吗?你可是咱们学校的名人!”
穆晓彤过来抱着戚卉珊的手:“可不是嘛!再加上庄时泽也是出了名儿的帅学霸,学校里多少人站你这对cp你知道吗?你们俩得好好公开!”
“你还知道cp?”汤芫哭笑不得,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还真的别,我俩现在正处于关系转换期,还有点尴尬呢。”
“我跟汪汪学的。”穆晓彤把汪琪也拉过来抱着,“你不说没关系,我们去宣传宣传!”
那仨还一起点了点头。
汤芫正色说:“好啊,那以后别吃我煮的东西!”
那仨顿时就蔫了,然后商量不主动说可以,但是要是谁来八卦汤芫和庄时泽,她们肯定说。
汤芫觉得这几个二货真是够够的。
那仨也不觉得奇怪,大家想想也是,汤芫跟庄时泽就是俩面瘫,估计是做不出什么当众秀恩爱的事来,让他们公开,这不是把他们逼上绝路吗?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下走,她们正准备去南岸路那边看装修进度。
“你不说也好,让庄时泽说!”
“对,不能惯着他!不然不懂得珍惜你的好!”
“你有什么事呢别全自己做,适当地让他去做。”
汤芫感觉这几人快赶上她妈那么唠叨唠叨了,赶紧给庄时泽打电话。
虽然说天天都听到这俩打电话,但是么,今天听到,还是觉得不一样的。
戚卉珊又笑出了兔子门牙,穆晓彤的肉拳拳捶向了汪琪,汪琪……汪琪只能躲。
汤芫说:“你今天有什么事吗?你要是有事的话你就不用过去了。”
庄时泽很快就说:“我能有什么事,今早回家把车开过来了,就停在教工停车场那边,正准备去找你过南岸路呢,我差不多到你们楼下了,你们慢慢来。”
汤芫握着电话,感觉像是炎炎夏日里,最渴的时候吃到了冰镇西瓜最中间那口,冰凉解渴,甜进心里。
庄时泽开车,汤芫和汪琪是见过的。
问题是穆晓彤和戚卉珊没见过,一看到庄时泽坐在车里,一只手搁在车窗边就不行了。
这两人都快犯花痴了,刚才还说要别惯着庄时泽,别让他不懂得珍惜之类的,现在一边喊着“好帅好帅”一边朝车那边扑过去。
“咳咳!”汪琪说,“注意点啊,汤芫还在这儿呢!”
穆晓彤说:“干嘛呢?我说他车帅不行啊,揽胜呢!我可是做梦都想着有一辆揽胜去自驾游!”
戚卉珊说:“就是就是,这车可帅了,驾驶员更帅!”
说话的时候还用手肘拐了拐汤芫,汤芫被她的手撞得脸红心跳的。
汤芫也是奇怪,平时她也是走庄时泽旁边,但是今天的感觉格外不一样,好像周边的空气有了生命,偶尔聚在一起在她身边呆着,偶尔的又跟海浪一样散了开去。
天气好得出奇,好像台风后,所有不好的东西都一并扫走吹走了,就像是台风从来没来过一样。
她们到店里的时候,工人们已经开工了。
大家互相打过招呼,有一个工人走了过来说:“美女老板,我家亲戚给我带来好几箱的咸鸭蛋,我们家实在吃不了这么多,我带一箱来,给你们几位美女分来吃啊!这个是晒好的,稍微炒炒煮煮就可以用来送饭送粥了,可下饭了!”
汤芫和几个小伙伴推辞了好几轮都推不掉,庄时泽说:“那我们就收下吧,谢谢大叔。”
汤芫想了想:“行,我拿这鸭蛋做点东西给大家伙一起吃。”
大家一听,饿了,这美女老板做的东西就是好吃,都纷纷说好好好。
汤芫说:“来来,我们几个把这箱子抬到车里去。”
庄时泽伸手去牵了牵汤芫手臂,把弯下腰的汤芫给扶了起来,没说话直接就抬起来向外边走了。
他手心被风吹得有点凉,冰冰的,碰到她的手,她感觉好像触电一样,麻了一下。
汪琪嘿嘿嘿的笑着过来:“嗯!可以啊!男友力爆表啊,不错不错。”
穆晓彤附和着小声说:“那是,那
可是咱汤芫的男朋友!”
“他不一直这样么。”汤芫虽然感觉怪不自在的,但是心里听了又有甜蜜的感觉,虽然虎着个脸,但是嘴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
虽然庄时泽跟平时一样,东西抢着拎,重特争着扛,但是,就是哪里不太一样了。
汪琪还在旁边嘿嘿的笑个不停,汤芫朝她头上糊了一巴掌:“今儿怎么不叫起陈立然过来?”
果然,汪琪立马就不笑了。
“叫他干嘛呀!”汪琪说,“他在这儿也没啥贡献。”
说是这么说,但是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汤芫看破不说破,说:“随你便,我先回去做东西给大家吃,你们在这儿等着,去买点水回来放冰箱里冰着。”
那工人说:“这可不是普通的鸭蛋,这是海边养的鸭子,吃小鱼小虾长大的,用海草灰海盐腌制过的。”
汤芫笑着说:“有一年忘了去哪里的海边旅游的时候吃过烤海鸭蛋,觉得挺香的,我今天就给你们做个。”
工人说:“美女难怪年纪这么轻就当老板呢,感觉您说去过的地方不少,是见识多的大人物!
汤芫先用手指点了点这个咸鸭蛋,把它收录进自己的菜谱的目录里面。
毕竟汪琪是不敢吃工人带的,她听到这鸭蛋说话。
所以给汪琪的和家里人做的另外在“菜谱”里买留了其实这些鸭蛋挺新鲜的,据汪琪说。
这些海鸭蛋已经是腌制过的了,里面其实已经半熟,那个咸蛋黄估计也是凝固状态。
但是汤芫还是把它们煮了煮熟,把壳给剥了,用签子在剥好壳鸡蛋面上戳两三个小洞,预防等一下烤的时候会爆炸。
然后在表面涂上一层蜂蜜,在烤盘上码好。
调好温度,放进去烤。
这个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而且烤过之后的鸭蛋去除了多余的水分,口感也改变了,营养价值也是挺高的,多吃几个也没问题。
汤芫一边留意着烤炉一边跟庄时泽说:“我想过了,这是最快可以把这些鸭蛋吃完的方法,工人们虽然是拿我的钱替我装修,但是这工辛苦,我再拿人家的东西实在说不过去。”
庄时泽没说话,含笑看着她。
汤芫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问:“干嘛啊?”
庄时泽脸低头,笑说:“我女朋友就是善良!”
汤芫红了脸说:“那是!”
鸭蛋分几次烤好,整个厨房都是蛋黄烤过的香味。
汤芫留了一点在家里,让丫丫拿保温饭盒打包一点给袁可莹和袁可可带过去。
其余的,拿了透明的一次性饭盒,垫锡纸,把烤好的鸭蛋,放进去码好,盖上盖子。
把饭盒都打包好之后,再跟庄时泽,回到南岸路。
汪琪那边已经买好了冰冻的酸梅汤在那里等着,大家就着酸梅汤吃烤鸭蛋。
一楼原来只开一个小门,汤芫让人把门边那堵墙拆了,装上了落地玻璃。
在这个台风过后宁静的早晨,阳光从落地玻璃照片进来,烤鸭蛋的焦香味浮在空气中,让人心里份外宁静。
自从梁阙的事解决后,汤芫难得地又重新体验了这种感觉,之前的几个月好像都透不过气来。
烤鸭蛋的蛋白是茶色,蛋白表面有树枝分叉的纹路,纹路比周边茶色更浓,看着也更加入味。
咬下去,蛋黄流沙般轻轻地渗下来,就着韧劲十足的蛋白嚼着,香味铺天盖地。
这流沙的蛋黄油中蛋白带脆,嚼好一会儿都不腻,越嚼越香。
工人们吃完东西,做工作也特别的有干劲。
因为前几天才刮过台风,外墙是暂时不刷,说是让太阳多晒几天,等干透再
好刷。
内墙已经粉刷好打磨好,现在就是等干就可以了。
室内不用改电路,一楼已经按照汤芫的要求刷好,是墙面是淡灰色加淡蓝色的不规则几何,边缘自然过渡。
二楼几个房间的都是不同的主题,有家庭式的新古典,有巴洛克,还有咖啡厅小文艺。
顶楼早就已经清理干净,卡座鸟笼子还没回来,工人们今天还是着重刷墙,还有彻好一楼的半开放式厨房。
这个店,已经基本成形了。
汤芫今天打算去看家具和装饰品,等一切准备好,就等着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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