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后啾啾欢欢喜喜的拽着蒋玉兰回家 , 后面的戈忱和胡文郎两人一人拎着一大桶的鱼, 啾啾不时就要回头去瞅一眼那如今正儿八经属于啾啾的鱼，满目都是喜色，走路的时候都是连蹦带跳的那种。
蒋玉兰忍不住也回头, 看得却不是戈忱和胡文郎两人手里的鱼, 而是他们大队的人。一回头, 肉疼得龇牙咧嘴的整个大队的人又立马咧开嘴的笑。
蒋玉兰
二鳖眼瞅着啾啾直接带走了所有最好最大的鱼，还是第一个拿走，还是两桶，顿时就跟着嚷嚷开了，“我要鱼，两桶”
“我也要，我也要”
“要什么要，后面排队去”胡元国脸色顿时沉了沉，戈忱这么大年纪就已经快要当一个十工分用了，二鳖还就知道胡闹甚至还要跟三岁的啾啾抢东西简直是太不懂事了
这难不成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马大春那个样子，也的确是教不出什么好孙子。
二鳖一想到那整整两桶的鱼, 自己这边却是啥也没有，竟然还挨了骂，顿时“哇”得一声哭了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要”
二鳖妈原本还想让孩子闹一闹, 毕竟蒋玉兰他们家, 就因为带着个孩子，就白得了那么大的鱼，还优先到第一个去了，她任由着二鳖哭，闹。眼巴巴的看着胡元国，等着他松口。
这几天，二鳖都只能吃个半饱，更何况是她了。想到多拿一桶鱼回去，她只觉得眼睛都是锃亮的。
胡元国脸有些绿油油的，“你们家什么活儿都没做，既然不想要鱼，就算了”
二鳖妈顿时变了脸，一把捂着二鳖的嘴，赶紧往后面跟着去排队了。
胡元国哼了一声，其他人也跟着哼哼了两声。
蒋玉兰他家跟戈忱能一样吗
马大春这一家还真的是全家一起不要脸。
蒋玉兰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问戈忱，“我们刚刚没来的时候你们干啥了”
戈忱
“没有”啾啾立马道
蒋玉兰更不信了。
戈忱这次他们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可是，啾啾这么个急切的语气，别说蒋玉兰，就是他都很难相信啊。
“马大春跟张援朝两人刚刚争执揪打在一起，直接掉进了鱼塘里”
蒋玉兰
她就说，怎么整个大队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原来，关键在这里。
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家外甥女，又去瞅了一眼戈忱。想想，接连倒霉的张援朝和马大春，这倒霉倒得确实是有点邪乎了啊。
这，孩子要不是自己家的，就是蒋玉兰都忍不住琢磨点什么了。
戈忱却是将目光放在了鱼塘旁边停着的那辆拖拉机上，略微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胡二哥。”
他刚刚喊了一声，蒋玉兰就没忍住的笑了出来，“咱们这称呼可是有够乱的。啾啾喊戈忱哥哥，戈忱跟着喊我外婆，又喊胡文朗二哥。”
戈忱
他瞥了一眼啾啾，这事还不都是因为啾啾，要不是因为啾啾拽着他喊哥哥，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矮了一辈。
胡文朗眼睛一亮，“那戈忱也该随着啾啾一起喊我舅舅”
“戈忱，快快快，喊我舅舅舅给你买糖吃”
戈忱
他脸上带着笑看胡文朗，“我原本想着，咱们大队刚好缺一台拖拉机，要是有人会拖拉机驾驶，说不定就可以跟公社申请一台。”
“看来，胡二哥对这个不感兴趣。”
胡文朗顿时眼睛更亮了。
称呼上占个便宜，那算什么真要是能当个拖拉机手，那可就全然不一样了
当然，大队部的一个什么拖拉机手没啥稀罕的，也没办法占多少便宜，最多就是干些个轻松的活。
可是，对于胡文朗来说却不一样，有了一台拖拉机，哪怕只是大队部的，他也能从中操作不少的作用出来啊
而且，胡文朗的目标都不止是这小小的拖拉机手，他真正想开的是整个县城都没有几辆的小汽车
那玩意儿，才是真的好东西。
他眼巴巴的看着戈忱，顿时改了口，“好戈忱，二哥求你你有啥好办法你认识会开拖拉机的人”
戈忱瞥了他一眼，一个眼神递过去，给他自行体会。
胡文朗那是正经的后悔，“我错了，我们咋能全扯在一起，个论个得”
“又不是亲戚，在乎这么多干啥你说是不是，”
“不咱俩从今以后那就是好兄弟啾啾，你四舅”
啾啾怒瞪他一眼，这一句她听懂了
蒋玉兰直接一个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让他老实下来，又去问戈忱，“戈忱，你真有把握”
“他有手有脚的，干什么都一样，没有必要因为这一点，影响了你们家”
戈忱笑道，“您想什么呢，就是我爷爷有个下属刚好在电机厂那边，对拖拉机很熟，您看方便不方便让二哥去他那当几天的学徒。”
蒋玉兰还没开口，胡文朗已经高兴的蹦了起来，“愿意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
蒋玉兰横了他一眼，他才老实了下来，可还是忍不住学着啾啾同款眼神，可怜巴巴看啾啾。
啾啾看过来，那是软萌可爱惹人心疼，至于胡文朗看过来戈忱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电机厂的学徒还是好说的，又不是正式工，胡二哥原本就是初中学历，那边也的确是缺人的。”
哪里有戈忱说得这么轻松，真要是这么轻松，这么不稀罕，马大春的儿子同样在电机厂上班，同样也只是个临时的，不也是嘚瑟成那样了
蒋玉兰还有些迟疑，她是真的不想为难戈忱，也怕拖累了戈忱。
戈忱却是道，“这真的不是多大的事，而且，我们最关键的只是去学一学拖拉机的简单操作和维修，也不占人家名额。”
他顿了顿，笑道，“只是，我听说，咱们县的果子像是要打开销路了，说不定要建一个长途运输大队，虽然有些辛苦，但这个还算是真的是个好活。到时候，有驾照的肯定是优先。”
他看了胡文朗一眼。
胡文朗手里的鱼都差点砸出去了，抓着戈忱的手，“哥，你是我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哥了”
长途运输司机
蒋玉兰又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一天天的没有个正形你说啥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蒋玉兰却事也忍不住的开始琢磨了，苹果也算是他们县的一大特色了，只是沙河坝大队这边没种多少，这要真的能发展起来运输大队还真的有可能。
如今这个时候，南北之间运输也好，流通也罢，那都是大难题。
长途运输司机，那可真正是最好的差事之一了。
虽然说辛苦了一点，但表面上工资不说，就是借着工作之余，帮人代些小东西都已经不简单，更何况还有别的外快。
可，这蒋玉兰忍不住又去看戈忱。
戈忱忍不住笑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真要是有机会也可以考虑争取一下，但是，能够学一门手艺，也是好的，您说是不是”
蒋玉兰这才松了口。
戈忱说得格外低调，格外谦虚。
但是，年前的这事儿就有眉目了。
等到最后传到大队部的时候，直接惊了大队部所有人。
没有一个不羡慕，一个个看着胡文朗，那真是羡慕得不了，
蒋玉兰不知道咋那么会生，一个儿子是军官，一个儿子是高中生，听说成绩还特别好，这一个儿子如今还弄到电机厂去上班了。
胡元国和张援朝却是忍不住的又去看戈忱，一个劲儿的琢磨，这，这，难不成得罪他的会倒霉，要是能紧挨着他的，还能走运
整个大队部所有人都是酸溜溜的，尤其是马大春，气得鼻子都歪了。
在县城上班，还是电机厂这么体面，这么稀罕的工作，整个大队可就只有他们家刚子这一个。
这也是她平日里下巴抬到天上的原因之一了。
可谁知道，就这么眨眼得功夫，胡文朗竟然也去电机厂了
胡文朗那个小痞子，小混混知道啥就干啥竟然就能跟他儿子一样，去电机厂上班了
可，整个大队的人都瞅着胡文朗羡慕，马大春再怎么绿着脸都没用。
马大春越发生气，“不就是个临时的吗，谁知道啥时候就被踹回来了”
旁边有人见到蒋玉兰一家越来越好，自然也愿意锦上添花的，听到她这么一股酸溜溜的样子，忍不住道，“你家刚子，不也是个临时的，照你这么说，怕是要被赶回来了”
蒋玉兰一家的确是越过越好，可人家没有炫耀过啊。始终都挺低调的，关键是，人家背后了还有戈忱
“你胡咧咧啥呢”马大春顿时气急，“我家刚子马上就有正式关系了”
大队部的人倒是没有几个相信的，马大春儿子在电机厂都四年了，始终考不上，那可不怪别人，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位置。
看着所有人都跑去恭维蒋玉兰，马大春气得胃疼，可到底看着整个大队的人都在，着实是没有办法，只能是直接气呼呼的就走。
谁知道没走两步，就刚好碰到从上山下来的戈忱和啾啾。
如今，红烧鱼也吃了，啾啾又开始馋肉，馋鸡肉馋野鸡炖栗子了
磨了戈忱好几天，今天戈忱总算是松口，带她去了。
马大春老远得看到他俩，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她可没忘记，戈忱这个“小反动派”害得她损失几百斤的粮食
全家多有东西，丢的干干净净，全是因为胡家和这个小反动派。
还有胡家那个“赔钱货”，一天比一天“胖”，她早就猜蒋玉兰那个“地主”肯定是有什么心眼，藏着什么宝贝，什么粮。
要不然，就他们家那破条件，能把这个小傻子拖拉到这么大
没见他们一家子糟践了多少钱，多少票在这个傻子身上。
最关键的是，就这么个傻子掉水里，胡家人竟然敢怀疑他家乖孙。
还有害得她家粮丢得干干净净，再想想胡文朗竟然也能跟她儿子一个单位，她整个人都心气儿不顺了
新仇旧恨累在一起，是看着那个小赔钱货和那个小反动派，她就想直接打死这俩小王八蛋。
戈忱看到蒋玉兰就要绕路，解惑她来的速度快，这附近也没有其他明显的路，真要是直接躲着，说不定马大春反而怀疑。
直冲冲的往前走，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瞅了他们一眼，“果然，都是坏分子所以天天扯在一起，我看你们就该一起跟着去改造”
啾啾眼睛顿时就瞪圆了，瞅着马大春也是怒气冲冲的。
这个凡人一肚子坏水，上次还凶了她凡人外婆，还差点要动手了的
看来是上次的教训不够
她竟然还敢在啾啾殿下面前这么嚣张
“你才是坏分子”
马大春狠狠啐了一口，“个赔钱货，一天到晚还稀罕得不行，蒋玉兰死了闺女怕是疯了。”
戈忱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低头看啾啾没听懂，才微微收拢了手，将啾啾揽入自己怀里多一点，“诬告是要接受改造的，上次胡二哥的话，马大娘怕是忘了吧”
还敢威胁她
蒋玉兰、胡元国还有公安的人横就算了，戈忱一个小反动派算什么玩意儿啊
想想这会儿正哥大队的人都围着蒋玉兰转，再看着面前的戈忱和啾啾，她眼睛都要冒红光了
马大春一巴掌就要上来，“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什么东西，小崽子，你个反动派还真的当我治不了你了。把你弄死在这里，你看谁敢说我一句啥。”
上次他可是跟张援朝，打听了好些自以为是“内幕”的东西。上次在山上，她就是不肯狠，不然咋能让胡家人还这么嚣张。
脸上恶狠狠的，这一巴掌下来，就直接冲着戈忱后脑勺。
戈忱脸色微沉，一手去护啾啾，另一边就伸脚出去了。
还没有碰到，马大春却已经“哎哟”一声，滚地上去了，她皮糙肉厚摔倒是没有摔着，但是捂着腰，哀嚎个不停，“哎哟哎哟”得叫。
“小崽子，你们两个小王八蛋崽子，你们给我等着，别以为你们刚刚动手脚我们没有看见，哎哟。”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腰上一根筋扯着了一样，疼得她嘴都歪了。
戈忱他百分百肯定自己还没有碰到马大春，嘴角抽了抽，又去看怀里的啾啾。
马大春这么看着，尤其是这大冬天的，额头豆大一颗颗的冷汗好像也是造不了假
啾啾满脸都是愤慨，小爪子插在早已经分辨不出来位置的圆滚滚的腰上，“你混账”
戈忱第三词，混账。
看来，啾啾这词汇还是不少。
可，说实话 ，马大春膀大腰圆，常年不是带孩子，就是下地，也算是整个大队吃得好的，体型圆润。按照他这个样子，啾啾打得倒吗
他其实这几次都十分认真的观察过啾啾，毕竟那几次的“意外”实在是太巧合了。
这一次，他可以肯定，马大春跑得稳当的很。
戈忱顿了顿，他回忆了一下刚才，马大春站得位置，又低头看了看啾啾的小短胳膊。
还有，他嘴角又是一扯，啾啾是什么时候，还会了叉腰这个动作的
还有，这白生生，软绵绵的爪子，真的能把对方怎么着么
这次的意外，让戈忱觉得他似乎也可以确定下来点什么了。
马大春还躺在地上的，“小地主王八蛋，小反动派，我要让你们知道我厉害。”
这已经是大队人经常活动的河边附近了。
戈忱大概也听到了几个脚步声，“您抢我的柴，我也就给了，可您这打人之后又要讹”
戈忱满脸的委屈，演戏嘛，谁不会
“您要讹我就算了，可蒋外婆都不在这里，您还非要说啾啾打了您，您这不是开玩笑吗”
马大春可没有戈忱那么好的听力，被他这话气得脸都是黑的，大概是一口气撑着，腰也不疼，腿也不软了，爬起来就要打人。
只恨不得那小蒲扇大的巴掌，一巴掌将戈忱糊得爬不起来，让胡家那傻子更傻几分，“不要脸的两个小王八，老娘打死你们”
啾啾不太能分清戈忱的真假委屈，原本就是一脸恼怒，此时见她不知道好歹，还要动手，也的确是感受到了有种“危险”，顿时更加生气了，积攒许久的紫气和灵力在她体内涌动，直接扭曲了马大春原本身上的光。
这几乎是一种本能，是下意识的行为。
马大春一无所知，戈忱像是感受到什么，又实打实一点就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是赶来“看热闹”“拉架”的人，刚刚凑上来，就瞧见马大春“恶狠狠”得要打人，竟然就是一个平地摔在了戈忱的脚边。
大概就差那么一公分不到的样子。
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五体投地。
所有人
所有人经不住的就去看戈忱，这几天的种种意外这会儿又被他们从脑海里过了一遍，一个个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想到张援朝最近那头破血流的模样，如今说话还漏风的门牙，顿时忍不住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向了马大春。
马大春前些天粮都丢光了，还在山上差点摔下来，前几天还跟着张援朝一起掉泥塘里了，马大春这到底是怎么才能这么想不开，还要去招惹那孩子。
这邪乎的事吧，那可是说不一定的。
马大春，这吃亏都不长记性的吗
啾啾的天赋是真的很强，很强，强到她自己从来都没有发现过的程度。
她虽然年龄还小，很多东西都只能是下意识的，甚至只能是本能的，但其实已经做到极其重大的情况。
如果不是这样，不会连她外婆和娘亲这样妖界的顶尖强者都那么为难，甚至放软脾气去求仙界的人。
然而，啾啾外婆再怎么努力，也没有能改变啾啾的命运，只能费了极大的代价将她送到了这边。
马大春半晌都没有爬起来，旁边人怔愣了一会儿才琢磨着去推人，马大春了一声，这才让人看到她满脸的血迹，才发现她一跤摔下去，虽然摔在平整的泥地里，但那泥路下面刚好有个石头。
马大春眉中央破了好大一块，血肉模糊的，“哎哟哎哟”得喊个不听。
大队的人这才七手八脚的把他往起太，有人摁着她的眉，尽量减少流血。
戈忱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收拢自己的怀抱，将啾啾稍微抱紧了两分。
低头去看，却见啾啾一张小脸上，竟是闪过了一丝丝的威严。
褪去这一层的威严，啾啾面上就露出了两分的疲惫，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
戈忱低声，“啾啾吓着了吧。”
旁边有人七嘴八舌的说话，有人七手八脚的抬马大春，听到戈忱这话，才一拍脑门，“哎呀，你看，有人喊蒋玉兰来没有”
“马大春这个老不休，也太不要脸了，这骂骂咧咧就算了，咋能动手了。”
“你看这摔得血肉模糊的，这娃才三岁，刚好，可别又吓坏了。”
戈忱抱着啾啾的手也有些紧，顿时也破位后悔，他刚刚就应该直接懒得搭理马大春的。
她骂骂咧咧两句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他带啾啾走就好了。
他匆匆抱着啾啾准备回去。
蒋玉兰却已经被人喊过来了，第一眼就下意识的先看啾啾，看到啾啾脸上明显的疲惫和委屈，顿时心疼得揪成一团，伸手从戈忱怀里将啾啾接过来，这才又仔细的打量戈忱，“戈忱没事吧”
啾啾窝在蒋玉兰的怀里，另一手却还是拽着戈忱的袖子不肯松手。
戈忱看了看匆匆赶来的张家人，垂下眼帘，“我带着啾啾下山就碰到她又提到上次的事，上来就要打死我。”
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
忍不住又去看马大春。
当然，不是为了马大春这么“心狠手辣”的做法而惊。
听说上次张援朝只是追着戈忱他们到邮寄，就是打算打听打听他们是不是干坏事，就摔了个头破血流。
马大春这么作死的，直接要打死戈忱，这怕是，这怕是不太好了吧
马大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疼。
只是满脸的血，怎么都擦不掉。
有吓着了，又觉得恼怒，有觉得生气。
听到戈忱的话，脑子里嗡嗡作响，可还是想要爬起来，想要开口。
周围众人赶紧把她摁了回去。
这都成这样子了，还说呢。
可再别说了，别一会儿小命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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