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意,我在意!
但是,此刻,一腔郁闷,只能往肚里咽。
萧瑾死死的捏着衣角,干巴巴的说道:“长兄...你乃大房嫡长子!身份贵胄!怎么能穿我的衣物?这给外人看见了,多损坏你的颜面啊!”
“事急从权,何况自家兄弟,又有何不可?七弟,此话说得过于严重了。”萧珏搁下茶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可是长兄.....我若把衣服给了你,我穿什么.......”
他话音刚落,萧珏竟勾唇一笑。缓缓答道:“七弟穿什么,就不在我的考虑之中了。”
“你!你!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一物还一物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萧珏眼角一眯,站直了身子,朝着他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既然七弟下不去这个手,那么就由长兄来帮你可好?”
“你别过来!你不许在过来了!”活了两世的萧瑾也没有碰见过这种场面!
一向以儒雅著称的长兄竟然干起来要脱别人衣物的无耻事!
在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是不是也重生回来了?
但是,很快又否决了。
若是那个“他”回来了。眼下,她早就没有活路了!
“怎么?这么舍不得你这条裤子?”萧珏的眼角里盛满了笑意。
很少看见他微笑的萧瑾情不自禁有些恍惚。
他笑起来的模样还真是糟心的好看!
如同星光大海般诱人......
怪不得,都城里的这些姑娘都爱极了他这张脸。
“兄长,这条裤子.....是我娘亲亲手给我缝制的,与我来说意义非常啊!”
硬的不行,萧瑾开始抱着他的胳膊肘哭的稀里哗啦了。
萧珏伸出光洁如玉的食指抬起他的下颚,盯着她眼眶的泪,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把我的外衫弄湿了,你这身上的袍子也要保不住了。”
闻言,萧瑾惊恐的睁着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
嘴角一撅,眼眶一忍,硬是没敢让眼泪珠子掉下来........
呜呜!四方大神!无量天尊!今日,若是让我避过这一劫。
改日,我一定去庙里给你们连上三日香!
这浑货!根本就软硬皆不吃!
“长兄,你就直说,到底要如何才能放过我......”
“我的要求,一早便说了.....”
萧珏一步步的向前,直至将她逼至墙角才停了脚步。
白皙光洁的手指从她的脸颊逐渐下滑。
略带细茧的手指在她腰间系带上徘徊不去.......
早在他冰凉的手指触碰上的时候,她的身子便止不住的寒颤。
贴着后面的墙壁,一个劲的颤抖。
他要知道了......他马上就要知道了......
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究控制不住的一大串一大串的往下落。
润湿了萧珏裸露在外的一截手腕。
“不就要你一条裤子?哭什么?”
“你如果侮辱于我,让我男人的脸面往哪搁?”萧瑾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竟是控诉。
听见男人一词,萧珏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稍一停顿,便将手指快速的抽了出来。
他今日是怎么了?竟起了这等闲情,放在玩物古画不欣赏,跟他在这里胡闹什么?
越想越是心烦,萧珏冷声朝着门外候着的云蒙喊道:“去,将我马车上的衣服取来。”
“是......”
眼看着自己的衣裤保住了,萧瑾吸溜了一下鼻子,赶忙与他拉至安全距离。
这人,发起疯来,就是神经病!
待萧珏从新换好衣物,外面的人群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
萧申更是一早就有事先行离开了。
萧瑾看着他幽深的眼神,紧张的曲起了手指:“兄长,总是盯着我作甚?”
“无事。”随后,移开了视线。
一入府内,两个人就分道离去。
云蒙再也控制不住的抱怨道:“主子,您为何不将七公子做的那些事告诉老太太。您瞧瞧他今日更加肆意妄为了,不仅妨碍您解惑,还撕了您的裤子!”
“祖母事务繁多,这些小事无须让他忧虑。”
“奴才怕这样下去,七公子会更加得寸进尺。”
萧珏脑子里不由想起他盈满泪珠的双眸,可怜兮兮的如同幼猫。
得寸进尺?他轻呵一声,大踏步进了书房......
他若有那胆量,那他等着便是。
一进入屋内,萧瑾就屏退了所有人。
拉上厚实的帷帐,解开了自己胸前的布条。
今日不知是被他气得,还是晨起裹得太紧,总感觉胸口隐隐作疼。
她捧起铜镜细细的看着,除了边缘处有些红,没有什么不对。
她从十二岁的时候,便将胸前束缚了起来。
有时候,连睡梦中都不敢将布条卸下,生怕就别人发现了异常。
她是女子这件事情,整座大院之中,除了杜氏和李嬷嬷。
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年幼的时候,他恨这个身份。
年岁渐大的时候,他竟也生出了庆幸。
庆幸她自己不用跟后院千千万万个女人一样,与人共侍一个夫君。
天高海阔,她可以活的更鲜明些!
何况,当年的杜氏若是不选了这条路。
此时,这府中也就没有他们母女了吧?
当年,杜氏有孕,普愿大师曾言:“这一子,若为男,可为国之栋梁。若为女,必带灾入宅,祸及全府。”
这也是为何,她一个三房继室所出的子嗣前世敢与长房嫡长子萧珏对着干的原因。
就算闹得再过分,祖母也会稍加宽容。
看着胸前的起伏,萧瑾认命的叹了口气,重新缠绕起来。
跟着我,你们受苦了.......
有时候,萧瑾也不懂,为什么日日裹,夜夜裹。
它们还是能自顾自的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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