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潇扑进严婶怀里, 抱着她蹭了蹭。
严婶笑得一双眼眯了起来,“林小姐, 我身上有汗, 当心弄脏了你的衣服。”
林潇潇撒娇道:“不要,蹭一蹭把我身上的泥土蹭你身上。”
严婶被林潇潇逗乐了笑到不行。
林潇潇不顾严婶的推辞把她的行李提手里, 挽着她的胳膊, 就这样从贺犹迟身边走过了, 又是还带她去洗澡, 忙前忙后。
被当空气贺犹迟郁闷异常, 再看看自己,还要替她拿这些破玩意儿工具, 在心里嗷嗷嗷叫。
林潇潇从严婶房间出来笑呵呵的。
某人超级不爽, 厉声喊她, “林潇潇!”
林潇潇回头就看见贺犹迟板着个脸站在大厅,心想完了完了, 刚刚一兴奋怎么把这么大一樽神给忽略了呢!
她立即小跑上前,讨好道, “诶, 贺总, 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您热吗?我给您扇扇风。”
贺犹迟冷哼,扭过头不看她,“少来这套, 感情我来你这就是当背景墙的?”
林潇潇义正言辞道:“没有,没有,贺总您这么英俊潇洒,怎么会是背景墙呢。真要是那背景墙也是我呀,贺总家最大的一块背景墙,最美的。”
“呵——就知道给自己脸上贴金。”贺犹迟嘴角微勾。
贺犹迟面上的淡笑收了几分,又道,“你爸爸的情况莫教授已经跟我讲过,具体报告的详细报道没多久就能出来了。大概两个月左右就可以出院,莫教授会让人定期过去替你爸爸做复检。到时候你爸爸跟我们一起住在西山别墅,你就没那么多惦记了。”
林潇潇回头看他,笑说,“我怎么一种被捆绑的感觉呢。”
贺犹迟不否认的点头,“谁叫你野,不把你最珍贵的家人留我身边,外面多少个家我都不知道。”
“...”林潇潇。
贺犹迟又加了句,“没点手腕,怎么能绑住金主?懂?”
“是,贺总,小的领教了。”
林潇潇笑着恭维道,随即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下巴点了点种花的工具。
贺犹迟秒懂她的意思,揉了揉眉骨,一手提行李箱一手拿她的工具进屋。
在林潇潇的指挥下,贺犹迟把她的种花工具收好。
林潇潇嬉笑了一下说,
“贺总,你房间——”
林潇潇话还没说完,贺犹迟就提着行李箱进了她的房间。
“你以为我过来就是为了住在你旁边房间?那是严婶住的地方。”贺犹迟目光在她身上顿了顿说道,“这是你在外面笑得一脸阴险的原因?做梦。”
“...”林潇潇。
“矫情。”贺犹迟扭头看她眼。
“...”
额——
好吧。
贺犹迟把自己的生活用品一一往摆放在林潇潇的旁边,非常满意。
林潇潇窝在吊椅上,抱个枕头,摸了包零食吃,眼神慵懒的看着贺犹迟收拾东西。
贺犹迟扭头就瞧林潇潇这只懒猫儿窝在一团,他的目光在藤椅上落了落,还真够速度的,西山别墅那把被她搬走的藤椅都给弄这里来了。
“就这么喜欢这把藤椅?”
“它窝着舒服啊。”林潇潇吭哧吭哧咬着零食,“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气的人,嫌弃它,它能占多大点地方?”
“...”贺犹迟被呛。
林潇潇把袋子里剩余的零食交给贺犹迟,“我去冲个澡。”
“不泡?”她有个臭习惯,在家里洗澡必会泡澡,很会享受,这次竟然冲澡。
“玫瑰花瓣没带过来?”贺犹迟一秒明白。
林潇潇不做声,是默认,还有点小丧。
贺犹迟无语又好笑,“至于?你之前的泡泡露不一样?现在干嘛非要用玫瑰花瓣?”
林潇潇:“香呀。”
贺犹迟:“臭毛病。”
“女人的世界,贺总你个直男不会懂。”林潇潇嫌弃道。
“...”贺犹迟。
林潇潇又叼了一片零食在嘴里:“你赶紧收拾吧,我去客卫冲澡,房间的浴室留你用。”
“一起。”贺犹迟低头夺走了她的零食,津津有味的吃着。
“...”林潇潇。
两人面对面咫尺距离的站在洒花下,林潇潇一双手抵在贺犹迟硬邦邦的胸膛上,“我爸今天的治疗应该快做完,你规矩点,我马上要去接我爸。”
“不乱来,我帮你抹泡泡。”贺犹迟很享受的替她抹泡泡的这个过程。
“...”林潇潇。
贺犹迟认认真真的帮她洗澡,虽然有点儿不安分,也没进一步的过分,只是亲亲她。
林潇潇舔了舔微微肿的唇瓣,和贺犹迟分开些距离,手指戳了戳他的肩,示意他把头低一点,替他洗头。
贺犹迟配合。
林潇潇帮他洗好头,把毛巾递给他,“等爸爸病情稳定,我要回剧组了。”
贺犹迟没接,头搁她颈窝,“嗯,严婶从现在开始正式着手照顾你爸爸,你不用太分心。”
“严婶太好了。”她在西山别墅的时候,严婶对她就很好,给她做很多好吃的。虽然她不知道妈妈的味道时候,但是她感觉那就是妈妈的味道。
现在又来这边照顾爸爸。
“那我就不好了?”贺犹迟冲她颈窝处轻轻咬了下。
林潇潇‘呲’了一声,一双手小手环上他精瘦有力的腰上,轻声说,“也谢谢你,你更好。”
声音太过于轻,太过于娇嗔,太拨动人心,贺犹迟整个人都开始紧绷,他哑着嗓音,“林潇潇,不想出事,就别这个是撩拨我。”
林潇潇无辜的看着贺犹迟,而后就瞥到他身体巨大的变化,完全不敢乱动了,呼吸都不敢太重。/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谁也没动。
片刻,贺犹迟先出声:“回剧组后,乖一点,别招蜂引蝶,最近有什么问题找傅亦衡。”
“...”林潇潇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问,“你出差要很久?”
这是第一次,贺犹迟让她有事找其他人,连褚南都不是。
“一个月。”至少。
“哦,好吧。”林潇潇垂下眸。
“舍不得?”他嗓子低沉道,“你可以考虑推了第二季的拍摄,跟我一起去出差。”一个月不见,他也舍不得。
“不要,我要赚钱。贺总身价这么高,我倾家荡产也养不起啊。”林潇潇叹气。
“行吧。好好赚钱,不要多的,我让褚南理一份我时薪给你,你按照一成支付就行了。”
“...”林潇潇,“贺总,你这种行为,我严重怀疑,你是接性的想要把这几年支付我的报酬给要回来。”时薪的一成,她恐怕真的能倾家荡产了,她现在包包很瘪好吧。
“贺总,你要这样算也行,我刚刚帮你洗了头,还递毛巾了,你是不是要支付?”林潇潇眨了眨眼。
“我还给你涂泡泡洗澡了呢,怎么算?”贺犹迟自己扯了条毛巾擦头发。
“...”林潇潇。
林潇潇过了会儿,问背对她吹头发的贺犹迟开口,“贺总,假设我有事情没跟你讲,你知道后会不会不开心?”
贺犹迟抓了抓头发,“只要不是背着我找男人,一切好商量。”
说起这事,贺犹迟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回头看林潇潇,“你爸之前提到的‘小宋’是谁?”能被她爸爸记住的人,肯定影响深刻。
林潇潇没想到贺犹迟还没忘,“你还记得呢?”
贺犹迟抽了条浴巾系在腰上,“你当我七老八十?”
林潇潇捂嘴笑,“你就是啊,没听黑粉们口头禅么‘林潇潇背后的那个老男人’,不正是贺总您么?”
“...”贺犹迟瞥她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造谣成分你有多少功劳。别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我,上次在江市,你那群同事在你那小破房子吃龙虾,最后快挂断视频你说了什么?你仔细品细细品。”
额——
贺犹迟不说她都忘记了,记忆力也太好了点吧。
这话题不能聊了。
林潇潇舔了舔唇,“那个,贺总,你穿什么款式的衣服,常服还是衬衫,我去帮你拿。”
贺犹迟扯住她的细胳膊,“别扯那么多有的没得的,你爸爸说的‘小宋’是不是上次那个你半夜也要去见的律师?”
‘也要’被他咬得很重。
“...”林潇潇。
贺犹迟眉心紧蹙,又沉沉问,“你和那个宋勉关系很好?”
“宋律师之前帮我处理过一些家事,后来又因为工作的事情有接触。”林潇潇声音轻了很多,眸光微躲开,有些闪躲。
这是她没说实话或有所隐瞒时常有的小状态。
贺犹迟深眸在林潇潇小脸上顿了顿。
*
一周后,林父的状态恢复不错,至少能认出林潇潇就是他的幺幺虽说记忆依然停在八岁的时候,但对林潇潇来讲,已经是最好最好的结果了。
林潇潇订好回京市的票,正好接到褚南的电话,“林小姐,贺总他醉了,胃很不舒服,人在西山别墅,我一个大老粗也照顾不来。”
林潇潇眉心紧皱,很担心,严婶现在被贺犹迟调来照顾他爸爸了,身边一个能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她把晚上的航班改签到了早晨。
林潇潇风尘仆仆到西山别墅,贺犹迟人斜身躺靠在沙发上,着装一丝不苟,领带都完完整整的没一点凌乱,脸有些苍白,高耸的眉峰紧皱着。
褚南从厨房端了杯白水出来。
林潇潇小脸皱起,“怎么喝这么多酒?医生叫了吗?”
褚南回:“应酬上常有的事情。贺总不让。”
林潇潇无奈叹了声更多是心疼,这两年,她只要有点儿不舒服,不去看医生,他就会骂她,怎么到了他自己这里就无动于衷了呢。
褚南揉了揉疼到快炸开的眉心,京市贺氏的几位大股东,贺氏动荡,纷纷来找贺总。
贺总避而不见许久了,没想到今天在商会上碰面,显然几位有备而来,贺总甩得干净,他就勉不了心里呵呵——脸上笑嘻嘻的操作。
林潇潇把他手上替贺犹迟准备的白开水接了过来,“褚助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好,贺总就拜托林小姐了。”他确实有点体力不支了。
“褚助理,等等。”林潇潇小跑进厨房,翻箱倒柜了一会儿,找到严婶放置的各种花茶以及醒酒茶什么的,拿了一盒醒酒茶给褚南,“这个你备着,长期应酬需要的。”
褚南道谢之后离开。
贺犹迟揉着鼻骨在沙发上坐直,冷眼瞥林潇潇,“呵——我的醉成这样子躺这里了,还有心思关心别的男人,林潇潇你到底长了颗什么样的心?”
林潇潇回头眨了下眼,“你没醉?”
贺犹迟闷声回,“一点点。”
到底还是有点不舒服,林潇潇看在眼里,她把手上的水递他,“还好吧?先把这杯水喝了。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林潇潇刚转身,人被贺犹迟一把拉住,揽腰抱起,往楼上走,步子不要太稳健。
“贺总,你是不是根本没醉?”林潇潇反应过来,这人绝对装的,过分啊!
贺犹迟不否认:“不用这样的方式,你怎么可能过来?”这段时间住在医院那边,他想要好好的抱抱亲亲她都不太可能。
“...”
不过那倒是,她现在大概已经在飞机上了。
这样也好来见见他,不知道之后好久才能再见面,应该要一段时间吧,他要出差那么久,她要回京市,归期不定。
林潇潇两只小手搂住贺犹迟的脖子,小脸紧贴。
林潇潇忽然的依赖和靠近,贺犹迟很满意这样的依赖,却又担忧,“怎么了?”
她摇头,“没事。”她吸了口气,抬头看他,笑容嫣嫣,“贺总,我会记得你的。”
贺犹迟低头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软唇,“这什么鬼话,说得跟要生离死别了似的。我看了节目组第二季的拍摄,没什么危险的,纯作纯赚钱的项目。”
林潇潇依然没讲话,只是窝在他的脖子上,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红酒味道,很舒服。
贺犹迟将她放主卧大床上,握住她的下巴轻抬起几分,像是在进一步揣摩她,“真没事?身体不舒服?还是被网上骂得受挫了?”
“我能受挫,开什么玩笑。”林潇潇犟开被他握住的下巴。
“我想也是。毕竟也不是被骂一天两天了。”
“贺犹迟,你过分啊,有你这样说话的?你这个时候不该说‘谁要再敢黑你,我就封杀了他们么?’或者好好安慰我?”林潇潇拳打脚踢的冲贺犹迟。
“安慰一会到,现在你先留些力气,等会儿有你使劲的地方。”她的小手被他捉住,一双笔直的腿被他压制着。
“...”林潇潇。
今晚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切都那么肆无忌惮,谁先开始的记不得了,两人相互迎合,似深似浅。
情深之处,贺犹迟抬手把床头灯光调暗了些,昏暗的灯光中旖旎十分。
一夜舒适。
次日一早,贺犹迟拢了拢眉,睁开眼,习惯性的探身边的位子,冰凉凉的。
贺犹迟环眼看了四周,卧室里哪里还有林潇潇的身影,地上凌乱一室的衣服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贺犹迟赤着上身坐在床上,郁闷。
他简单洗漱,下楼找了一圈,当真走了。
他怎么有种跟被睡了,然后被一声不响的被抛弃的视觉。
不经意间看见茶几上压了一张纸,毋庸置疑他最贵的宣纸,画了一幅画。
内容:最美林潇潇拉着行李箱走了,还有一条在空中轰隆隆吞云吐雾的鲨鱼?大概是一辆飞机。
以及,还有他应酬的时候,喝太多,喝到酒精中毒?夸张到口吐泡沫——进医院给他打10000cc的‘二氧化碳’。
“...”
贺犹迟揉了揉鼻骨,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这次终于把他画得像个人了。
他把画完好无缺的收入保险柜,当天下午也回了京市。
一周后,京市贺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小作作鬼斧神工的画,不得不服。
回江市,意味着什么呢?
贺狗连续打脸的日子越来越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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