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哼着小曲儿美滋滋地从洗手间洗漱出来, 破天荒地准备在零点前就寝时, 发现自己这条评论得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回复——
专嗑cp:还是要用事实说话。
迟叙满脑袋问号, 事实?事实不就是......咳咳!迟叙努力抑住如潮而来的心虚感,专心致志地声讨这个可恶的“专嗑cp”,这家伙别仗着是超话元老就肆意挑.衅管理员哦!
她盘腿坐在床上, 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个回击的办法。
毕竟谁攻谁受这种事情......只能在床上见真章啊喂!她又没有用影像记录春.宫画面的诡异癖好,就算有也不可能大咧咧地公布到网上啊……
算了算了, 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就先饶你一次吧, 迟叙如是想。反正她不管,她就是车技一级棒的大猛攻!下次谁再敢暗讽她是受, 她就封杀谁!
迟叙气哼哼地把被子揉成一团抱进怀里, 温习着寥寥几次把小基这样那样时的快感。
明晚的饭局又能见到了呢......等她把小基拿下之时, 就是她摆脱被子,拿真人实践这样那样之际!
......
第二天下午,迟叙结束剧组这边的任务就火速上了飞机,赶往柯杨所在的城市。
两人所处的城市相隔不远,迟叙来到约定的酒店时还未到饭点。
S城是国内最现代化最繁华的国际大都市,因而酒店的配套设施十分完备。
迟叙和小陶先去自己的套房放置行李, 简单梳化后迟叙独自一人乘坐电梯去往两楼包间。
改颜换面是她的拿手好戏,一路上并没有路人注意到她。
一路上颇为顺利,直到迟叙推开包间厚重的大门, 果不其然宴客的主人谢薇白已经虚位以待。
“白姐,你到得真早啊。”迟叙摘下贝雷帽和墨镜,笑着同谢薇白打招呼。
“因为想你了, 想早点见到你。”谢薇白调侃回应。
“去去去!”熟人相见,迟叙没有顾虑地啐她一声。
谢薇白大方地坐在入口最远端的上座,迟叙没有选择挨着她坐,而是看似随意地把随行物品放在了离门口很近的位置上。
“你这样可要叫我伤心了,”论飙戏,谢薇白这样的老前辈才是真正的信手拈来,她撑着额角面露委屈,“我又不是瘟神,躲我这么远做什么?”
“按资排辈呢,我坐你边上不为过,只是......”迟叙面色如常,但耳根悄悄泛上一抹嫣红,“人艰不拆啊,你应该知道我的用意的。”
“我不知道啊……”谢薇白无辜地摊手,让迟叙有些看不明白白姐究竟装没装糊涂。
她们闲聊几句后,又有人推门进来。
迟叙迅雷不及掩耳地扭头,视线所及是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小基啊……
不自觉地抚上前胸,迟叙心口仿佛揣了只懵懂好动的小兔子,横冲直撞一刻不得安宁。
柯杨今天的穿着不像平时的她,带点野性的朋克风。头戴一顶破洞牛仔棒球帽,身上的卫衣松松垮垮像是大一个尺码的,胸口处印着一片灰白色的炮火下的机器残骸,有些颓唐和玩世不恭。
她的小基真是个矛盾的存在,张扬时穿得邻家,邻家时又穿得张扬。
柯杨刻意忽略了迟叙快黏在她身上的一双眼珠子,轻轻合上身后的大门,先跟谢薇白打招呼:“白姐好,我没迟到吧?赖宁还在化妆,一会儿就来。”
作为队友,柯杨替赖宁解释了一句,落在迟叙耳里又刺又扎,队友福利就是密切了解对方的一举一动么?迟叙赌气似的别过头去。
迟叙的一连串反应柯杨能够理解,但谢薇白又是怎么回事?
从她一进来开始,谢薇白就用十足打量的目光给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X光?
同样感到奇怪的还有迟叙,迟迟没有等到谢薇白接话,她狐疑地望向白姐。
“啊,抱歉。我看得出神了,”谢薇白离开椅子走向柯杨,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踢踏有声,她思量了一番之后还是选择直言不讳,“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叙叙带你参加过我们的电影庆功宴。”
那是迟叙至今为止唯一一次带素人朋友出席圈子里的公众活动,所以谢薇白记忆犹新。
是柯杨今天这身私服打扮勾起了谢薇白记忆中那个并不起眼的形象,时隔好多年谢薇白自然记不得柯杨那天具体的穿着。
但她有个大抵的印象,棒球帽和印有夸张彩绘的T恤,还有遮掩在帽檐之下与之不相符的清秀轮廓。总之,那时的柯杨看起来的确就是个和娱乐圈格格不入的圈外人,却不曾料想多年后的今天她竟成了局中人。
经谢薇白这么一提,另外两个当事人焉有记不得的道理,只是话溜到嘴边却朝向截然不同两个方向......
柯杨:“应该不是我吧?”
迟叙:“是她。”
异口异声,却挤在同一个时间段,让谢薇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听信谁的。
柯杨站定,指节规律地轻扣椅背不再吭声。谢薇白是迟叙的朋友,说与不说都应该由迟叙决定。
“你们之间好像有小秘密,”谢薇白轻笑着摇摇头,“知道太多秘密是会被灭口的。放心吧,我不会探听也不会遐想。”
“也不是什么秘密啦……就是柯杨,那天陪我的人就是她。”迟叙没有一丝犹疑的坦率回答叫在场其他两人都有些意外。
即使时过境迁,迟叙说到此处仍像被浸入蜜糖罐里,回味之中尽是甜意:“我那天生理期,出门前痛经到连吐好几次,但还是强撑着想准点出席。刚出道嘛,个个都是奔着‘拼命三娘’去的,她放心不下我,所以陪着一起去了。”
谢薇白后知后觉道:“原来如此,当时都没看出你痛经。”
“因为柯杨照顾得好。”迟叙羞赧一笑。
其实关于她和柯杨那些旧日片段,往往是甜中带刀的,以至于她不敢在夜深人静之时重新翻阅。
但如果是柯杨就在身边的此时此刻,迟叙放任自己堕入回忆旋涡……
......
通往庆功宴所在酒店的计程车上,柯杨把迟叙严丝合缝地罩在怀里。
迟叙今天一袭活泼清纯的淡黄抹胸小礼服,柯杨用温热的手掌不断搓着她上半身赤.裸的皮肤。
“疼~”迟叙像只小猫儿似的蜷在柯杨怀里矫软呼痛,柯杨一再搂紧她,给予她体温相融的呵护。
迟叙如今知名度虽然尚不高,但柯杨还是周全地用肩膀虚挡住她的脸,避开后视镜的位置轻轻用唇碰了碰迟叙的额头。
心疼得无以复加,柯杨的声音都不由自主打着颤:“疼成这样了还要去。”
出门前给她灌了一大碗红糖姜茶,但效果不过尔尔。迟叙每次痛经都能痛掉二两肉,如果疼痛能够转嫁该有多好。
“你还凶我~你不疼我你还凶我!”迟小祖宗眼角泛泪地控诉着一点不知道软言软语的爱人。
这口气也能叫凶么?
柯杨指腹轻捻,抹去了沾湿迟叙眼睫的水气,提醒道:“小心花了眼线。”
“不想理你了啦!”迟叙像条小泥鳅甩头摆尾地挣扎着。
柯杨霸道地紧箍住她,伸过手掌给迟叙温柔地搓揉小腹。
小泥鳅感受到舒适的手法和温度,终于老实了下来,又贴回柯杨怀里哼哼唧唧:“再揉下腰,腰也酸得不行。”
“看来以后要杜绝所有生冷的东西。”柯杨现在只是在迟叙生理期前后管着她,其他半个月里迟叙常常放飞自我大嗑冰淇淋。
“不行不行,我宁愿痛死,我也......”迟叙小声嚷嚷到一半,发现苗头不对。
她的“监护人”脸黑得跟刚烧完炭似的,横眉竖目地瞪着她。
“呸呸呸!”迟叙连忙认错,顺便和柯杨试着打起商量“小基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个字的,不吉利哈。我以后会慢慢忌口的,但这种事情肯定不能一蹴而就。不如先从一天两支开始?”
柯杨满头黑线,迟叙自从外出上大学后日平均消耗冰淇淋量大概是三支吧,所以一天两支已经是做出最大让步了?且不说管理身材了,这么个吃法身体能好么?
说话间,司机把她们开到地下车库。
柯杨付了钱便从自己这边的车门下来,绕到迟叙那边,准备招摇地把她从车上抱下来。
“别!”迟叙的本意是不想让人撞破她们女性朋友以上的奸.情,但话到嘴边巧妙拐了个弯,“别抱我,会侧漏的。”
这个借口简直天.衣无缝,柯杨果真放弃了堂而皇之上手公主抱的冲动,转为扶着迟叙下车。
计程车没有逗留,掉了个头很快驶远了。
刚刚在车上痛得弓成一只虾米的迟叙四下瞟了一遍,推开柯杨的手道:“我自己能走。”
看对方逞强地端起女明星的架子,抬头挺胸优雅自信地往前走。柯杨摇头叹息,慢吞吞地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会场,迟叙领着柯杨和一众柯杨认识的、不认识的影星寒暄。
这是柯杨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演艺圈,离开了电影里化腐朽为神奇的光影效果,其实现实中大多数靓仔美女也只是□□凡胎。
离得近了各种褶子皱纹一览无余,浓妆艳抹也遮不住。柯杨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大眼镜框撇唇一笑,还是她家小叙最好看,毕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姑娘嘛。
在这过程中,柯杨没有多余的话只有同诸位前辈简短的问好,顶着的还是迟叙“朋友”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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