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血赚祁临暂时还不知道, 但又恢复成一人行动的祁临刚起来的时候产生了一股巨大的茫然,类似于“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往哪里去今天吃什么”的人生几大提问。
她打了个哈欠:“我这是还没睡醒?教授已经回去了。不在港黑附近, 找镜花酱玩的话没有那么方便。”
唯有太宰的消息还是没有变。
这个首领过分奇怪:我听下属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看来好像真不是她的错觉,关于太宰消息的话题广泛度和频率好像都上升了。
这个首领过分奇怪:新的知识增加了,带球跑
Kirin:这种奇奇怪怪的知识没有必要增加!
这个狗血要素过多的流言终于还是传到了他们首领的耳朵里。
讲道理,狗血桥段是祁临起的头。只不过这个还是在人民群众的口口相传中不断进化了, 从落跑娇妻演变出了新的东西。
但祁临觉得这事还是不能怪自己。
这个首领过分奇怪:我已经让他们不要乱猜了
祁临松了口气。
这个首领过分奇怪:因为他们猜的比实际进度还快, 我不高兴
Kirin:?????
这个首领过分奇怪:骗你的, 我才没有这么想
Kirin:给大佬递茶.jpg
好像比以前也更皮了, 偶尔是会做出这种让她心跳过速的发言来着。
关于太宰,她也是有话想说的。
祁临在昨晚睡前结合之前太宰告诉她的故事反思了一下, 以平行世界里织田作和安吾都是朋友来看的话, 这边的对应关系可以说得上是过于惨烈了。
果然朋友还是要有的啊。她如此想道。
太宰从一开始就是对她抱有的是恋爱方面的情感,而她从一开始也没有对太宰表现出过防备和拒绝。
这样的不拒绝态度让太宰似乎尝到了甜头,试着再探出来更多一点, 发现祁临也没有表现出反感,于是越来越黏人。
不能放弃治疗啊, 这样的关系继续下去会产生不健康的依赖性的吧?
“我越来越像操心过多的老妈子了。”
祁临边拿着工具打算修剪花枝边喃喃。
祁临同学没有立刻发觉,比起老妈,她这个更贴近于因为恋人太黏人了想要一点独立的个人空间的烦恼。
这种通常出现在热恋期,相对常见的也是男生苦恼这种场景。
所以即使身为少女漫画家,祁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里边的问题。
因为预设的立场都是错误的嘛。
祁临现在满脑子都是友情线。但她自己估计是打不出来了。
想想看吧,对着一个明显是想把你当女友的人说我想跟你做朋友,除非人设是超级天然呆, 这话说出来总感觉哪里奇奇怪怪的,一不小心还有种渣渣的味道!
祁临走到这个别墅自带的小花园里,发现没什么需要她修剪的地方。
可能是在她租下来之前刚好打理过。
她放下工具,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小花园,发现连自动洒水机都有。
红玫瑰与白玫瑰交错种植,一丛丛无尽夏栽在地上。
其实都是她喜欢的花种。
——我们能租下来这个房子,也可能只是他计划中的一个备选项,御主你只要在横滨,做出的选择就很难绕开他。
莫里亚蒂大概是说话这样的话。
她都不知道太宰是何时开始铺垫的,太宰的心思缜密,能做到滴水不漏也并不奇怪。
她伸手轻捻了捻一朵红玫瑰的花瓣,不知道是晨露还是单纯的水珠滚落到她的掌心。
这个红色让她想起太宰那条红围巾。
那天太宰一跃而下,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抹红。
也是她打过蝴蝶结的红围巾。
“但白玫瑰会不会更像一点呢?”
有人将红白玫瑰比作两种人,红玫瑰惊艳,白玫瑰冷酷优雅,还衍生出朱砂痣和白月光的说法,是各种cp党争的常见配置。
她曾经想过画一个类似的洒狗血漫画,尝试新题材。
最后是她呜呜呜地跟田中编辑哭诉:“他们都好真我脑不下去了,感觉主角选哪个我都伤心!”
田中编辑冷静地用大人的思维回答了她:“全都要的题材是禁止的,不然你就设定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吧。”
最后祁临这个故事胎死腹中,原因是集两个特点为一身的人设,她觉得过于强行。
意识到自己在联想什么的时候,祁临猛地摇头。
这一定是太宰一大早就发消息过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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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犹豫之中还是来到了lupin酒吧门口。
这个地方她前段时间踩点的时候就特别注意过,因为跟迦勒底所处在的世界,也存在着这一酒吧,并且跟那边的无赖派作家有关。
以她现在跟太宰的关系来说,这个调查行为是不是已经越界了呢?
就算是在太宰跟她讲述的平行世界的故事之中,太宰没有重点描述织田作这侧的事情。
虽说未成年禁止饮酒,但走进去看看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她抱着这样的侥幸走进去,坐在了吧台上,刚要开口。
就被老板递了一杯柠檬水。
“我还什么都没说!”祁临不服,“万一我是想要可乐呢!”
老板一脸你这样的小孩我见得多了的表情:“喝完这个就赶紧回去,假装自己是个大人的过家家游戏有那么好玩吗?你成年了之后,会发现未成年这个阶段想回也回不去了。”
被当成了试图叛逆的中二少女。
祁临觉得这个误会有点严重,只能归咎于老板在以貌取人:“我真没有。其实我在做有关于酒吧的社会实践调查。”
“这个理由一看就是临时想出来的。”
在进行着这样完全不高明的battle的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了一名红发青年:“祁临,你怎么在这里?”
织田作就算是微微惊讶,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他坐到祁临旁边的位置上。
“是织田啊,你认识她?这难道是你家的孩子?那就难怪了。”
织田作又看了一眼因为被形容成与自己年龄而忿忿不平的祁临:“不是的,只是刚好认识。”
老板见织田作来了之后似乎放心了,退到了一边。
祁临一接到织田作堪称平静的目光就立马举起她自己的柠檬水道:“禁止询问暑假作业,织田作先生!还有我这个是普通的柠檬水,不是酒水!”
看来祁临被他前几次的发言搞得有了轻微的条件反射,说完这个,她又问道:“织田作先生经常到这里喝酒吗?”
“也不是的,从某次之后,就开始来得频繁了一点,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天太宰孩子般欲哭的神色,“你看来跟港黑的首领相处得不错。”
“为什么这么问,难不成你已经听到了什么奇奇怪——”
祁临及时止住了自己的话头,这个传言没可能连武装侦探社都知道了,应该还没人有胆往外传,她这边除了之前奈仓喜欢拿港黑首领在找黑发蓝眼的女孩子来开玩笑之外,但奈仓是认识太宰的,还没有从外部渠道反得知这个不靠谱的八卦。
“因为你还是这个样子。”织田作喝了一口杯中酒。
啊?这个样子到底是哪个样子?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描述事实?
鉴于织田作是个好人,应该不是在损她。祁临看着已经觉得自己已经把说完话了的织田作,有点摸不着头脑。
果然织田作先生的脑回路有时她还是跟不上。
就在祁临悠闲地在用吸管搅杯中的冰块时,突然之间传来了爆//炸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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