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第31章

    暝貅集团。

    关于与城隍司合作, 促进鬼魂自主就业上岗的试点鬼屋近期报告出来了, 湛暝泽翻阅着文件，目光在看见上面一行字时，不由突然凝聚。

    “楚修, 你最近没有去鬼屋”

    修长的手指轻轻在“疑似厉鬼”的字样上点了点, 他头也不抬地问道, 不想却突然被一道压得极低的憋笑声打断。

    湛暝泽抬起头, 便看见某个本应站在自己面前等着被教训的智障, 此时正偷偷翻着手机在偷笑什么。

    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狭长的凤眸中却不带丝毫温度。好啊，玩忽职守不说，现在站在他的面前都敢开小差了，真是胆子不小。

    办公室内的温度突然下降，冷得楚修打了个哆嗦，突然感觉到一种针对于自己的危机。他警惕抬头, 便发现之前还认真看文件的男人, 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目光冷酷阴鸷，闪烁着令他不寒而栗的冷漠寒光。

    “咳，那个, 阿泽你找我有事啊”他掩耳盗铃地试图偷偷将手机藏到背后, 却不小心按到了音量键, 一声软软的“嗷呜”响彻到办公室。

    楚修“”

    果然, 湛暝泽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上扬, 却能清晰地看见他眸中的寒光更甚。

    头皮一紧，楚修心里哀嚎一声“吾命休矣”，终于老老实实地将手机上交，“我错了，不应该上班时间偷刷视频。”

    湛暝泽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知道他就算这会儿认错也只是为了逃避惩罚，回头依旧死性不改。余光瞥见还在无声播放的视频里，一只白色小毛团突然在屏幕前进行大脸攻击，那双金灿灿的眼睛格外讨人喜欢。

    他挽起袖口将手肘搭在桌面上，面色平静地嘲讽，“怎么，你的崽”

    “怎么可能，要说真的明明跟你更相似吧。噫，不过可不能这么想，我们小龙猫那么可爱，绝对不能是你的崽。”

    楚修撇了撇嘴，又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这要是我们妖族的崽该多好，看看那金色犄角多像龙族啊，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唉，可惜了。”

    湛暝泽“”

    见他眸中露出“果然如此”的讥讽，楚修顿时就不服气了，“就算不是我的又怎么样，你不知道崽崽有多可爱又机智又聪慧，还智斗过猫贩子，我觉得她只要慢慢修炼，几百年后没准就能领悟妖识了”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小龙猫的事迹，俨然一副仿佛要向全世界传扬自己偶像有多可爱的痴汉粉模样，湛暝泽一脸不耐地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敷衍地“哦”了一声。

    “反正现在全公司上下都是崽崽的粉丝，就你这个性冷淡什么都不关注，早晚有你后悔的，哼。”

    安利失败，楚修有些忿忿不平，然而又不敢挑战他的威严，只能悻悻地冷哼一声，小声吐槽道。

    “如果你今天有幸没有丢掉脑子的话，应该知道我叫你过来是有正事的。”对他诋毁自己已经习以为常，湛暝泽扣指轻轻敲击桌面，平淡地开口，却无端让楚修感到一股杀气，顿时一本正经起来。

    楚修真心发问，“最近应该没有什么事发生吧，不是都挺太平的吗”

    湛暝泽看他一眼，狭长的眸中带着明晃晃的嘲讽，“你以为的天下太平”

    楚修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你最近有去试点单位视察吗鬼屋主管昨日紧急上报有厉鬼伪装人类来捣乱，试图毁坏我们合作的计划，现在相关文件都已经到我手上了，你却完全不知情，这是你的失责。”

    “厉鬼伪装人类”楚修顿时凝重了神色，“不应该啊，我前两天刚去过一次，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啊。”

    由于地府鬼口拥挤，投胎机会又遥遥不可及，分配住宅问题渐渐变成一大难题。因此在两界会议过后，暝貅集团便与城隍司提出合作，出资建造场地可供鬼魂工作赚钱养家。目前试点刚在人间设立，鼓励有意向的鬼魂外出就业并且包吃包住，可拖家带口。

    并且每个事业单位都住房公积金并且开放五个投胎名额，如果业绩出色，转正入编的员工可考虑买房留在人间，或是选择提前投胎。

    这个政策一实施，不止地府里买不起房子只能住贫民窟的众鬼心动，还有一些申请滞留人间自己解决住宿的鬼魂也被吸引了过来。

    先不说能提前投胎，在这之前包吃包住还可以赚钱，又是事业单位有几率成为编制鬼员，买豪华别墅那不是指日可待

    可比现在住别人房子强多了

    建造的这个鬼屋就是暝貅与城隍司的第一个试点，如果这一步试验成功，接下来的几个试点单位将慢慢开放，地府也会由此改变政策，进行下一步合作。

    所以可想而知，试点鬼屋对于他们的合作有多么重要。

    “鬼屋主管怀疑这厉鬼是故意来踢馆的，你一直负责这个项目，有什么想法”

    楚修

    一瞬间脑补了无数阴谋诡计，甚至已经上升到背后可能有针对暝貅与城隍司合作的阴谋，厉鬼来踢馆就是为了让他们计划失败之类的，楚修的脸色极为凝重，“当时的监控传过来了吗，先看看再说。”

    “万一是当年沉睡的恶兽苏醒过来”他喃喃着，一向不着调的神情此时显得极为正经，“看来又要经过一场恶战了。”

    湛暝泽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应了一声，“监控刚刚传过来。”

    然而两人翻来覆去看了监控许久，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虽然隔着屏幕没办法感觉到气息，但他们看了几遍，也只觉得小姑娘最多是胆子比较大，但若是说厉鬼那也太夸夸其谈了，毕竟她身边跟着的几个人一看就是普通人类。

    楚修甚至还觉得这小姑娘真好玩，看得津津有味，“小姑娘看着挺柔弱的，没想到这操作一套一套的，这要不是监控我都以为是拍什么搞笑节目呢。不过像鬼想吓人，人反击回去这种操作在别的鬼屋也不是没见过，主管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就这样把人家钉成了厉鬼”

    “咦，这么看小姑娘好像我们小龙猫啊。”楚修突然发现盲点，美滋滋地又倒回去看了一遍，“看这圆眼睛，再看看这毛色，走路的方式天哪，要不是眼睛颜色不一样，我都以为是小龙猫化人了”

    湛暝泽“”

    “主管死咬她是厉鬼肯定是有原因的。”

    湛暝泽冷漠地无视了他的胡言乱语，似乎已经不对他的智商抱有期待，说着将监控快进到主管出现后，反复看了几遍后，他将监控暂停，“看这里。”

    视频里少女跟几个年轻人说了什么，然后走到后门前停了一会儿，抬起手似乎做了什么，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太清楚。

    “我来。”楚修顿时精神一震，将这个画面定格进行处理，逐渐清晰放大，发现她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个圆溜溜的红色物体。

    大概是玻璃球一类的东西。

    楚修“”

    湛暝泽“”

    破案后，两人颇有些难以言喻地看着视频进行到主管透过猫眼去看里面，却被红色玻璃球吓到昏迷，一时都难免面色复杂，就连一向毒舌的湛暝泽此时都沉默下来。

    就这就因为这才认为是厉鬼

    湛暝泽闭了闭眼，只有两个字在心里不断循环，丢人。

    “只能说明这姑娘是真强，挺有想法的哈哈。”好歹也算是自家手下，楚修只能干笑两声，为他强行挽尊道。

    湛暝泽拿起手机点了几下，抬起狭长的凤眸平静地看他一眼，“让他们尽量将整段视频剪辑完整，放到下期节目中。”

    “啊”楚修瞪大眼睛，“还要放到节目里啊，那岂不是都知道鬼屋并不是那么吓人，会让他们丧失兴趣吧。”

    “鬼屋不一定是非要鬼吓人，如果节目里永远都是惊惧尖叫，每期都是一样的会让观众们产生审美疲劳。”湛暝泽冷淡的眉眼微扬，“这次正是个转变的机会，既有新颖亮点又不缺笑点，能让观众眼前一亮，为什么不用”

    楚修也反应过来了，如果观众们知道鬼屋还可以这么玩，那些有些胆小却跃跃欲试的人肯定会想要过来看一看，而那些对鬼屋不屑一顾的人也会升起挑战的欲望。

    更何况这次只是个例外，大部分人还是会被吓得惊声尖叫的，只要等后面这波前来挑战的人失败，只会在网上炒的热度越来越高。

    “这次之后你去做个培训，让他们学会如何运用自己的天赋。”湛暝泽有些嫌弃地道，“身为鬼怪居然还能被吓得叫成这样，真是出息了。”

    见楚修点头，他又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陈建的那档节目，已经可以试着邀请她了。”

    鬼屋相关挑战综艺每播出一期，都会让观众投票选举一人参加陈导策划的灵异挑战综艺，固定嘉宾都是圈中当红明星和主持人。鬼屋刚建立不久就火爆全网，有一部分也是因这个噱头引过来的。

    如果下期节目播出来，最有亮点的肯定就是这个小姑娘，不如早确定下来。

    “行，我这就去跟陈建说一声。”楚修趁机拿回手机，惯性点赞转发了小龙猫的最新微博后，这才笑眯眯地将监控视频拷贝下来，“相信他看了肯定也会眼前一亮的。”

    接到电话时，洛绵绵正在看水鬼帮忙制作的视频。因为粉丝破百万的原因，系统建议她应该发个视频作为回馈粉丝的福利。

    水鬼还特地给她做了各种小衣服，海军服、校服、女仆装、小天使竟然什么类型的都有。洛绵绵给面子地一一试穿，水鬼兴奋地在房间里来回漂浮找角度，尽力拍下最精致的照片。

    毛绒绒的小团子顶着犄角歪头看向镜头，那双金色瞳眸湿漉漉的水洗明镜般透亮明澈，尤其不同寻常这次还有特殊的制服诱惑，简直能萌化所有人的心。

    虽然很高兴她能走出阴霾，但每次看着凶兽熟练卖萌时，系统还是忍不住有些心头复杂，总觉得自己好像诱拐凶兽走向了什么不得了的道路。

    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万一等她回去后

    系统畅想了一下凶兽回到魔武大陆，在一众前来挑战的千奇百怪的妖兽面前，下意识卖萌营业，万兽震惊的场面，突然一个激灵，吓得险些死机。

    将精挑细选出来的照片熟练地运用滤镜图过后，水鬼将营业视频上传还特地发了九宫格照片，表示这是破百万的粉丝福利。底下瞬间一片舔屏好评，粉丝们还一边嗷嗷叫嚣着“我们小龙猫这么可爱，九张怎么够舔屏”，一边手上诚实地立刻设置为了手机屏保。

    说来，粉丝量之所以突然破百万，还要感谢那位暝貅副总。

    那天视频刚发没多久，在一片转发舔屏的账号中，突然多了一个格外与众不同的大v，不仅自称崽崽爸爸，还嗷嗷叫着“我们崽崽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呜呜心都要化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账号很多人都很眼熟暝貅集团副总楚修v。

    虽然已经被删除，但很多人都手快地截屏下来，直到已经被吃瓜群众捧上热搜，他才姗姗来迟地解释，“忘记切号了。”

    相比高岭之花的湛爸爸，副总楚修就平易近人多了，有时还会在网上和大家开开玩笑。因此底下瞬间一片哈哈哈的调侃取笑，更有人说“没想到原来私底下总裁也跟他们一样，也会痴汉舔屏”，直看得楚修心塞，哀嚎着自己的形象就此崩塌。

    不过也多亏了这次大号掉马事件，更多人知道发现了小龙猫的存在。如果说之前每天最多有几十点进账，现在可能就已经涨到上百点了。

    洛绵绵下楼时便看见张姨正在客厅看着手机，推了推老花镜对洛启感慨，“咦，奇怪了。我总觉得这个背景特别眼熟，可是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洛启瞥了一眼，发现是只猫便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可能是张姨你在哪里看见过吧。”

    张姨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也有可能，大概房间都大同小异吧。”

    毕竟她们家又不养猫，肯定是女孩子的房间布置都差不多，所以才觉得眼熟吧。

    “不过这猫还是挺可爱的，主人家也挺会打扮。”她笑眯眯地点了个赞，便划过去了。

    洛绵绵听见他们讨论，经过时发现是个沙雕视频，也就没在意，坐下来跟他们说，“刚才有个导演给我打电话了。”

    洛启警觉扭头，“什么导演，哪个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好像是叫陈建，说看见我们去鬼屋的视频，觉得我很适合他的综艺，希望我可以考虑一下。”

    “陈建，有点耳熟啊。”洛启掏出手机查了查，发现就是最近热播的灵异综艺的总导演。在查到跟鬼屋综艺节目有联动后，他才突然想起来当时在临走前，似乎是有同意可以将他们剪辑进节目里的。

    “节目应该还没播出啊，而且我记得还需要投票才能有机会参加他的灵异综艺，陈建怎么会这么快打电话”

    洛绵绵回忆了一下，“他说提前看了监控，觉得我很适合，如果最后选的人不是我，会为我多增加一个名额。”

    感觉到姐姐平静表面下的跃跃欲试，洛启这次倒是痛快答应了下来，“想去就去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洛绵绵不由眉眼微弯。

    新一期的网络综艺鬼屋大挑战播出了。

    鬼屋在每周一换新主题前，都会剪辑出这一周里最有亮点的部份。后期也是会玩的，经常加上点应景的颜文字和表情包，配合着视频恐怖里透着点搞笑，搞笑里又添上些许刺激，经常能让观众上一秒还尖叫着弹幕护体，下一刻立刻笑得鼻涕泡都出来。

    在这之前，节目里已经出现了游客不同表现的精彩集锦。

    有令人直笑塑料情谊的，比如之前还手拉手给对方打气壮胆，结果在被鬼追时立刻互相扯后腿；进鬼屋前还海誓山盟不抛弃不放弃，结果一遇鬼跑的比谁都快。

    也有情比金坚相依相偎腿软站不起来被工作人员抬出去，或是互相保护让对方先跑结果最后一起弃权的。

    当然还有之前还放下狂言鬼屋没什么可怕下一刻就哭着跑出来的经典打脸画面、游客智斗鬼怪闯关成功的高能场面，以及大部分游客的出糗合辑。

    因此，这档鬼屋自制综艺在播出几期之后，俨然成为网友们的下饭综艺。发现最新一期出来，主题还是“逃脱精神病院”，他们兴致勃勃地点开视频，还在弹幕里猜测这次又会出现什么恐怖场景，游客会不会被吓尿。

    然后，他们就跪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要跪着看视频

    这一期为何如此与众不同我爱了，试问究竟是何等的丧心病狂，才能让鬼尖叫着“有鬼救命”

    我居然目光完全无法离开那个小姐姐，我宣布爱上她了三秒之内我要知道她的全部资料

    啊啊啊小姐姐骚操作也太多了突然开启新世界的大门，看得我都想去试试了，要知道我可是胆小向来不敢挑战这些东西的。

    楼上醒醒，首先你要有小姐姐那样的胆子，再然后你还要有面对鬼怪的反应与执行能力。我当初也想过要将鬼吓回去，连做什么都想好了，结果鬼刚到我的面前，我就不省人事了沧桑点烟jg

    噫，这期哪里是恐怖合辑，分明是搞笑合辑哈哈哈哈笑到头掉

    前面都还正常，怎么一到小姐姐这里就画风突变hhh我要笑死了

    看到诊疗室那里我是真的吓得尖叫了，结果下一秒就发现可怕的护士姐姐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发呆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笑出声的

    对对对，尤其两个人头对着尖叫，女鬼吓哭的那个画面我们都是专业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噗，除非忍不住

    还有后门那里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装鬼反而被鬼吓到。还有那个鬼故事，那个小哥哥讲得可真吓人，本来我都缩在被窝里了，结果没想到小姐姐掏出那个红色玻璃球。那一刻，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而且工作人员本来还在后门等着，结果没想到他们居然提前找到了出口哈哈哈，我看着跟其他游客的对比，真的要笑死了。

    工作人员实惨，为他们点蜡。

    如湛暝泽和楚修预料的那般，这期节目播出之后，果然点燃了网上的热度，甚至一口气冲到了热搜榜前三。观众们笑到头掉的同时，也对来鬼屋都开始蠢蠢欲动。之后不止没有减少游客，反而鬼屋生意越来越好，每天队伍都排得十分的长。

    而其中被迫化为鬼屋代表人的网红主管，则更是心情复杂。既悲愤于自己形象被毁，又对鬼屋营业额日益增多而欣喜。

    他最开始是不愿意剪辑这一期的，但又碍于领导命令不得不做，结果没想到节目竟然热度这么高。不仅一些原本不赞同外出打工的鬼魂心动，甚至还有不少游荡在外，没能被鬼差带到地府的孤魂野鬼也闻讯而来。

    要知道鬼口增加这一功绩可是算在自己头上的，鬼屋试点实验成功，自己负责为人间鬼口收容做出了重大贡献，将来没准还能升官呢。

    网红主管心里顿时火热起来，再面对围观自己的游客也不觉得难堪了，反而每天都积极地主动出面迎接顾客，直让底下的鬼魂嘟囔主管是不是吃错药了。

    而当时跟着洛绵绵他们一起，回去就害怕睡不着觉的富二代们，也终于得知根本不是洛启他们真的胆子大才敢去追鬼的，而是因为有小姐姐在保护着他们

    靠

    好啊，难怪乐正轩那狗子当初称呼洛启姐姐为超酷小姐姐，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于是更名为失眠联盟富二代的微信群里，顿时又炸锅了。

    对着一群人的控诉，正在外面玩的乐正轩几个不由得意洋洋，还理直气壮地道，谁让我们拥有绵绵姐呢，当初可是你们自己选分组的，况且我们确实是去追鬼了，节目视频作证

    无耻还我之前的敬佩

    恰柠檬了，把绵绵姐交出来我们一起玩，我也想体验一把吓鬼的快乐

    看见后面跟了一堆的附和，洛启不由冷笑着打字，你怕是在想each，敢接近我姐腿都给你们打断信不信

    底下失眠群友不由悲伤地发出大哭的表情。

    就在群里谈话走向逐渐变得沙雕起来时，洛绵绵正化作原型，在草坪上趴在拉布拉多的身上眯眼晒太阳。

    大哥的主人在一旁没忍住拍起照来。

    因为都开了微博的原因，水鬼还假装小龙猫的主人与他交谈过，现在双方微博都还有两只的互动视频。因此洛绵绵并不在意，只是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休憩。

    直到被系统凝重的声音突然惊醒

    绵绵醒醒，小区门口来了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道士，好像正在问保安关于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