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小说:清穿之娇艳媚人 作者:李诗情
    纯亲王福晋的事, 对于康熙来说,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就过了。

    姜照皊却一直惦念着,她心里有些许的小愧疚, 总觉得她害的那姑娘守寡。

    在历史上, 纯亲王福晋另有其人。

    现在的福晋和纯亲王两情相悦,据说自打成婚以来,再也未去过侍妾屋里头,可以说如胶似漆, 蜜里调油。

    就算福晋有孕,纯亲王也不曾有闹什么幺蛾子,一直好生在一起。

    这样下来,可以说是在感情最深厚的时候, 戛然而止。

    叫谁谁能受得了。

    她为她叹息, 却也没有法子。

    只得好生的往下赏东西, 金银也就罢了,更多的赏能立马用的小物件。

    可以说是事事妥帖,左右她只吩咐一声,下面的人自然会把清单列好给她过目, 有时候就是忘了, 奴才们也不敢忘。

    天热着热着, 突然又冷起来。

    见天的下雨, 把春衫又给翻了出来, 这才没那么凉。

    胤祐和胤祚整日被拘在宫里头,不叫出去玩, 不过两三日, 就有些耐不住了, 可怜巴巴的扒在窗户前, 往外头看。

    “母妃,什么时候能出去啊。”胤祐鼓着脸颊问。

    姜照皊笑“雨停了就可以。”

    “那雨什么时候停”

    “呃,大概要好几天”

    “好几天是几天啊”

    “你伸出你的手指头,挨个数一数,数完了就差不多了。”

    听到母妃的话,胤祐伸出自己肉嘟嘟的小手,开始数手指头。

    “一、二、三十、九”这样数着,最后数下来是五个,高高兴兴道“五天吗”

    她生的白胖,那小手带着圆坑,可爱极了。

    然而这数数的时候,手显然不够用了,数食指的时候,中指翘起,数中指的时候,尾指翘起。

    手指它有自己的想法,不肯叫人数。

    姜照皊瞧着,觉得很有意思,左右这下雨是真的出不去,就拿了纸笔过来,教她写字,也不求她能写会,就是练着玩,不要闹着要出去就成。

    她在前头写了一排,后面的叫她跟着一起写。

    胤祚瞧见了,也要写,姜照皊就顺便给他一份。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拿笔,一把攥在手里,奇形怪状的,说是写字,不如说是照着画。

    刚开始还有点型,然后逐渐放肆不知所谓。

    看着那鬼画符,姜照皊鼓掌夸赞“胤祐、胤祚真棒,写出来的字跟母妃一模一样呢。”

    看着两人笑的高兴,干劲十足的接着练字。

    写多了,就更不像了。

    偏偏两人写的高兴,写着写着就开始画画,姜照皊看了一眼,比照着她写画出来的还要恐怖些,简直叫人看不明白。

    “嘘。”姜照皊说了一声,就叫人一起出去,留两个孩子在这里玩。

    画画最是耗费时间,看似随意描画,实则最费时间不过。

    果然这一玩就是一个时辰,着实教人轻松。

    两人捧着自己画的画过来,高高兴兴的叫她点评。

    姜照皊拿到手里,就有些怔住。

    她看着手里的画,两人的都有些像,她猜度着开口“这是我们一家”她问。

    胤祐点头,她指着边上一个比较大的墨团子,道“这是皇阿玛。”

    姜照皊努力从线条中分辨出人性,赞叹她画的真像。

    还有母妃、她、胤祚,甚至还有两个小团团,说是未来的弟弟妹妹。

    “怎么就两个了说不得只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呢。”姜照皊道。

    这一题,胤祚会,他高高兴兴道“是两个”说的非常笃定。

    他和胤祐都是两个,这肚子里定然也是两个。

    姜照皊无言以对,她是想生单胎的,一点都不想生双胞胎,毕竟这古代医疗技术不行。

    生孩子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若是两个孩子,那就是半拉身子进鬼门关,可以说非常恐怖了。

    “好啦好啦,是弟弟或者妹妹都行,一个或者两个也都行,不能这样说哦,要是你说错了,肚子里的宝宝不开心了怎么办”姜照皊笑。

    肚子里的是未知数,现在说多了,到时候生出来,不一样,她的脸往哪搁。

    提前把态度摆出来,这样才能有效的遏制。

    胤祐呆呆的看着她,有些失落“不是两个吗为什么和我跟弟弟不一样”

    姜照皊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们科普一下,关于生孩子的相关知识。

    原本觉得跟孩子说这个,她有些太早了,但是现成的例子在这里放着,做科普可能更简单一点。

    左右现在无事,她就叫胤祐、胤祚立在她跟前,从孩子怎么来的开始讲。

    潮平在边上听的瞪大眼睛,从来没有人会跟孩子说这些,就算素来沉稳的他,也有些扛不住了。

    他也是头一次听到,原来孩子是这么来的。

    实在太奇妙了。

    “您怎么知道的。”他问。

    姜照皊随口道“看书啊。”

    其实这个时候,医书上也有,但是隔行如隔山,一般人不会隔行去翻这个,也就她闲来无事,什么书都看。

    也不求能会,就是看了知道点,不至于遇见就是未知,会徒增惊慌。

    再说这孩子怎么来的,在现代那属于基本常识,人人都要知道的。

    详细讲解一番,听的两个孩子云里雾里,姜照皊想了想,叫魏珠穿上雨衣,去太医院搬个模型来。

    魏珠有些纠结,他手里抱着模型,觉得有些害怕,哭哭唧唧道“这也太恐怖了。”

    那模型被棉布包着,大致能看出个人形来。

    姜照皊笑了笑,柔声道“拿出来吧。”

    魏珠就不再多说,把包着的细棉布揭开,露出模型来。

    白苏登时就惊了一跳,骂道“作死的玩意儿,吓到娘娘可如何是好。”

    魏珠瑟缩了一下,原以为从乾清宫出来,他就能叱咤风云,然而进了翊坤宫,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就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就连潮平,都能仗着主子宠爱,而踩到他头上去。

    姜照皊含笑摇头,示意白苏不要发作,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模型前,将五脏都一一指出来,告诉他们对应的位置。

    看着胤祐、胤祚一愣一愣的,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她心满意足。

    衬着两个孩子小,先铺垫一下自己神一样的人设,毕竟等孩子大了,在上书房混两年,可能就比她学识渊博。

    到时候就没得显摆了。

    用模型示意,又指着身上具体位置教了,这才叫魏珠把模型又送回去。

    这么讲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累,就叫他们自己玩,然后躺在软榻上休憩,闭目养神。

    刚躺下没一会儿,康熙竟来了。

    这是姜照皊没有想到的事,毕竟下着大雨,外头到处都在淌水,现下的蓑衣、油桐伞根本挡不住。

    见他进来,她想起身,想想还是算了,叫他自己进来吧。

    康熙没觉出什么来,见她好生躺着,便随口问“可是有些不舒服”上前探了探她额头,见温热的这才放心下来。

    “无事。”说着姜照皊就将今儿发生的事说了,还拿胤祐、胤祚的画来给他看。

    康熙盯着看了半天,以他贫乏的想象力,实在看不出是什么。

    “您数数。”她道。

    六这个数字一出来,他瞬间就知道,这画的是什么,不由得有些失神。

    原来在孩子心里,是这样的。

    “孩子比你养的很棒。”热情开朗又懂事。

    姜照皊一听,美滋滋的笑了,柔声道“您这个榜样好。”

    两人商业互吹一波,这才又安稳的坐下,康熙这个老夫妻捧着孩子的画,来回翻,过了一会儿,竟然红了眼眶。

    姜照皊

    兄弟你感情突然充沛是为那般。

    孩子的画作,看似简单无厘头,实则感情直给,最是能唤起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当初康熙小的时候,先帝偏爱孝献皇后所出的孩子,对这些阿哥公主不闻不问,他最大的愿望,就如同画上这样,能够安安稳稳永远在一起。

    眨了眨眼,老父亲突然父爱爆棚,去两个孩子那了。

    姜照皊无言以对。

    目送他又匆匆离去,看着桌上两个孩子的画作,看了半晌,依旧是鬼画符。

    听着隔壁传来人之初,性本善这样的声音,姜照皊吸了口气,这人啊,希望下次胤祐瞧见他的时候,还喜欢。

    说来也是,康熙不会跟孩子玩,能够这样认认真真的教三字经,大概就是他最慈祥的父爱了。

    她含笑听着,没一会儿功夫,就在孩子们的声音中睡着了。

    等她睡醒,听到胤祐兴奋的尖叫声,顺着走廊来到她屋里,就见康熙满脸带笑,把她举在头顶转头。

    “高高高高”她笑疯了。

    胤祚坐在一椅子上,两条腿挨不着地,就翘着腿一晃一晃的。

    姜照皊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们笑,见她来了,胤祐高高兴兴的冲她招手,示意她赶紧看自己。

    康熙又晃了几圈,就把她放下来,走到她跟前停下,笑吟吟的问“醒了”

    姜照皊也跟着温柔点头,恰在此时,外头的雨也停了,胤祐和胤祚就牵着手,高高兴兴的出去玩。

    叮嘱奶母看好他们,姜照皊这才将目光转向康熙,笑着问“今儿陪孩子玩,有什么感觉”

    “很轻松愉悦。”也很治愈。

    孩子天真的笑颜,能够让人放下所有防备,而变得精神专注,和他们一起玩。

    “喜欢就好。”她道。

    说着两人也没耐住,溜溜达达的往外走。

    刚刚下过雨,青石板上尽是积水,康熙担心她脚下滑,就紧紧的箍着她的腰,基本是半抱着她往前走。

    “臣妾能自己走吗”姜照皊弱弱开口。

    康熙一怔,侧眸看向她,都被她给气笑了“能。”嘴里这么说,手却不敢放,仍旧牢牢的抓着她。

    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就听康熙感叹,说什么今年雨水多,南方怕是有些不太平。

    这天灾向来挡不住,这头涝那头就要旱,还有瘟疫之类,想想就叫人愁得慌。

    “就算国库丰盈,也得手里有粮,这心里才不慌。”他道。

    姜照皊想了想,其实以大清目前来说,真的是世界上顶流国家之一,也就后期闭关锁国,工业发展也没有跟上,这才慢慢的落败。

    如果大清的日子不好过,其他人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现下是荷兰的船只最为强大,可以满世界的跑着做贸易,但是荷兰的船只,和前朝的船只比起来,那也是玩具船。

    “叫福建水师好生的恢复一下以前那种船,拨钱进去研发。”想了想,她觉得有点不耐烦,直接道“您直接成立一个研发部门,就像是玻璃这样,时间久了,不就出来了”

    你办了不一定有结果,但是你不办,定然是没有结果的。

    “什么研发部门”康熙问。

    他侧眸看向正皱眉思索的仁妃,眸色幽深。

    就听姜照皊道“就是专门管无中生有的”话是这么说的吧。

    不过研发非常烧钱,就看康熙舍得不舍得了。

    “您想想工部,其实就可以辟出来一个研发部门,至于人才招收,自然不能光是经义,而是什么算学天文学中出类拔萃的。”

    就像现代一样,术业有专攻。

    而不是术业有专攻之前,还得精通八股文,这也太为难人了,科举每年招收的人才太少,一年不过三百余,撒进大清,连点水花都没有。

    “您要扩招,什么汉人满人,三藩的事压下去,小老百姓心里有数,不会再起幺蛾子了。”姜照皊随口道。

    文字狱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

    越是这样,又是能激起人的逆反心理,其实百姓不管头顶上的天是哪一片天,能吃饱穿暖,就是晴天。

    “今年已经扩了。”康熙回。

    他已经深切意识到,论底蕴,这满人不及汉人多矣,也在推崇汉学、西学,但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说他推了立马就能成功。

    “哦,多扩啊,在某些事物上头有长处,就破格录取。”她道。

    她说的随意。

    康熙却沉默起来,这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有这么简单。

    满人人少,能够压住汉人,是非常艰难的,若是汉人占了半壁江山,到时候这江山易主,又该如何

    “慢慢来吧。”他道。

    姜照皊不置可否,她也担心江山倾覆,皇权更迭之下,还是百姓最苦。

    “臣妾父亲近来如何了”她问。

    提起姜中檩,康熙就笑的心满意足,对方填满他的国库,他瞧着哪哪都好。

    “还不错,就是疲累了些,好多东西都刚开始,他忙着东奔西走,瞧着瘦了一大圈,朕给他拨了侍卫保护他,你放心且是。”

    时下各地都不太平,自然不能叫他两手空空的来回走。

    说起来康熙也挺感慨,原以为做了商人,身上染了铜臭味,他可能就无法跟姜爱卿交流,谁知道对方一点没变,甚至更加平和儒雅。

    “银钱不是最能改变人的么”他有些疑惑。

    姜照皊觑了他一眼,笑了,慢悠悠道“大概这钱,到的不是自己口袋。”

    自然能保持冷静。

    姜家不缺钱,可以说富的流油,所以当初原主在冷宫里头,都时不时能送钱进来,这打通层层关卡,用了一年,砸进来多少银子,数都不敢数。

    也就是原主爱上皇上,一时心灰意冷,不肯理会这些。

    姜中檩就是喜欢做生意,银钱对他来说不过是数字。

    自然不会为了银钱移性情,甚至可以说,有钱就像得道,这道行上去了,人的气质也就出来了。

    康熙感慨“以前真是委屈姜爱卿了。”

    姜照皊想了想,歪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委屈,因为还是在跟银钱打交道。”

    康熙一噎,无言以对。

    闲闲的说着话,两人没有再议论朝政,而是说起玻璃的事来,玻璃研制出来这么久,才刚刚达到量产,这京城的大户人家,已经开始把纸糊的窗子换成明亮的玻璃窗。

    窗帘布的问题也解决了,暂时用帐子来顶上。

    就是有些费钱。

    “你还有什么好法子”康熙问。

    姜照皊一脸懵的看向他“啥”这傻呆呆,看起来就不像有好法子的样子。

    轻笑了笑,康熙温柔的将她颊边一捋碎发别在耳后,牵着她的手,在雨后的皇宫中,慢慢行走。

    天地都变得清新起来,一切被雨水洗刷的很干净。

    姜照皊驻足,看着不远处的琉璃瓦,这片辉煌的建筑,未来会看尽历史变迁。

    “您是个好皇帝。”她道。

    不得不说,她对康熙是佩服的,她说的那些话,天马行空,东一句西一句,但是他能很好的提炼,并且精准找到可以实施的点。

    康熙被夸,心里高兴,跟大暑天喝了蜜水一样舒坦,然而面上却仍旧是骄矜的抬了抬下颌,不置一词。

    两人在一起的久了,对彼此都很了解,一个小动作都能清晰明确的指导对方的意思。

    又玩了一会儿,康熙就回乾清宫处理政事,姜照皊在屋里憋闷的久了,不愿意回去,就溜溜达达的在宫里头转悠。

    潮平立在她身侧,由着她搭着胳膊走。

    魏珠就在边上讲故事,什么鬼怪都有,重生之类,姜照皊听了好奇“这重生是什么”

    “也是在民间听的,说是有一家生的孩子,打从出生起,就能知能言,后来就直说自己是桃花村里头的人,就连父母亲人也能说出来。”

    他们在的地方,和那桃花村隔了几十里地,一个小小孩童,哪里能知道那么远的事。

    后来家里头被他念叨的烦了,就抱着他去寻亲。

    可不是桃花村里头,有一家门前种柳树的,上前一问,什么信息都对上了。

    他说的眉飞色舞,姜照皊听的津津有味。

    潮平清了清嗓子,淡淡道“镜花缘还讲的穿越的事呢。”

    冷冷的斜睨一眼魏珠,潮平慢悠悠的开口,将对方一口气怼到开不了口。

    “去前面坐坐。”姜照皊道。

    这些她都知道,不过随口一问,但是潮平会跟魏珠争宠,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看着潮平依旧四平八稳的脸颊,姜照皊没忍住笑了,柔声道“你俩呀。”

    偶然拌嘴,看着魏珠被气的说不出来话,说实话,挺爽的,就可能对魏珠的心灵有小小伤害。

    等回到翊坤宫之后,刚好到用午膳的点,今儿吃的倒丰盛,鸡鸭鱼肉尽数都齐了。

    用罢午膳漱口的空档,就见白苏皱着眉头从外头进来,一脸不虞道“娘娘,最近宫里头传疯了,说您”那话有些难听。

    她说不出口。

    姜照皊看了她一眼,轻声问“说什么”

    白苏的视线扫了一眼她肚腹,气闷道“您会生。”自然是一些不会生之类,偏又霸占着皇上,不叫旁人生。

    她听了生气,又难受。

    姜照皊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笑着道“随她们说去,多大点事,本宫都不在意。”

    有时候人言可畏,有时候人言又轻的你寻不到。

    她仔细盘算,如今怀孕已经快三个月了,快到瞒不住的时候了,满三个月再说出来,一般妃嫔都不能拖这么久,没有康熙的默许,诊断当时就要上报,自然闹的阖宫都知道,这样以来,在危险的前三个月,就很难保住。

    白苏欲言又止,想想还是觉得生气。

    如今宫里头是太皇太后主事,如何能叫后宫有流言起来。

    想到这里,白苏脸色惨白,她凑到姜照皊耳边,小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

    老祖宗历经三朝,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小后宫都拿不住。

    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任由流言传播,就是要给她个警告提醒。

    亦或者是,想要给康熙听听,这后宫里头都是怎么想的,给他提个醒,让他心中有数。

    姜照皊蹙起眉头,看向寿康宫的方向,觉得这个猜测,估摸着还有些靠谱。

    刚刚把宫权给她,就要行使权力。

    她觉得有些后悔,早知道不给她了。

    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她就蔫哒哒的跟他说了。

    康熙就笑她“现在知道,权力只有捏在自己手里,才最管用吗”

    见她乖巧点头,康熙这才沉下脸,有些不高兴。

    摸了摸姜照皊微凸的小腹,那里面孕育着小生命。

    “朕会叫佟贵妃去要,你就不必管了。”他道,现下仁妃确实不能掌管宫权,但是佟贵妃可以,这样的话,得罪老祖宗的也是佟贵妃。

    而且他也压得住,对方也不会拒绝,宫权这样的香饽饽,除了仁妃,无人能够抵挡。

    “皇贵妃如今不大好,要不然她倒是合适。”姜照皊遗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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