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的夜晚, 看不见月亮, 也没有星光, 整片天空就是如乌鸦一般黑。
两个人在黑暗之中对视,看不太清楚脸, 但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近在迟尺。
季默说话声传在耳边, 段惜命谨慎地往后退了退, 把被子一揭, 卷了个长条,挡在两个人中间。
“害怕的话,我就直接躲起来了。”段惜命理好被子, 硬气一回, 气鼓鼓侧过身去, 闭上眼说,“晚安。”
“是吗?”季默伸头到中间的被子上, 笑着问, “不惜命了?还是说,有我在就不怕了?”
段惜命实在忍不了了,吐槽:“有你才应该担忧。”
“......”季默顿时语塞。
段惜命再次闭紧了眼睛,重复:“晚安!”
季默无奈,愣了下, 拍了拍中间的被子低头一笑,张开双臂,抱住中间的被子, 亲昵蹭了蹭,闭上眼,轻声说:“嗯,晚安。”
房间内安静下来,段惜命幽幽睁开眼,大概可能也许......是觉得这回的季默人格欠中带稳,还不耐,于是悄悄往里凑了凑,安心进入睡眠。
.
第二天,段惜命是被冷醒的。
一阵子阴冷的风刮来,铺整在身上,感觉如同处在冰窖里,连呼吸都寒冷。段惜命打了个冷颤,微微睁开了眼,窗外的光芒正好照射在他的眼睫毛上,有些刺眼。
他本能想拿手挡一下,可是,却发现,手动弹不了。
季默在他旁边起身,看了他一眼,下床穿上了风衣。
段惜命躺在床上,只有眼珠子在动,他发现好像身体也被什么压住一般,无法动弹,就是连想说话,也出不了声音,只能看见季默好像要出门。
他瞬间害怕了。
耳旁没有杂声,是哈气声。
这种现象,他只能想到“鬼压床”。依稀记得,科学解释过这种鬼压床现象,听说是神经麻痹,只要等它缓过来就好。
对没错,不能慌。段惜命又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
但是过了一会儿,这种现象还在持续,并没有好转。段惜命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季默离他远去,听见有打开门的声音,随后,很多人走进屋子里走来走去,就是没进房间。
段惜命眼睁睁盯着,咽了咽口水。
他昨晚进屋内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灯光很暗,也比较晚了,而没仔细看过这里的设施。这里的大多是木置家具,看上去有些年头,有些可怕的是木头上有很多的裂痕,抓痕,有些已经裂开了,不知道是原来的主人刮过什么东西,还是养过磨牙的动物。
听着外面的动静,却看不见。段惜命沉了口气,尽量平息着心跳,继续观察。
他们所在的是个“囍”字的房间,通俗来讲是新房,布置都很崭新,大红大紫的铺张,像没结婚多久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那也没看见这家人的年轻人。
听丁诺诺说这里都是些孤寡老人居住,难道他们的儿女回来结婚了吗?
想到这里,房间门突然又响了起来,一阵急促敲门声。
“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越敲越急,越敲越大声。
段惜命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盯着房间那快要被拍碎的门,门外是什么东西,未知的恐惧蔓延全身。
......
“咚咚咚”
门口敲了好几声,季默才懒洋洋答应了一声:“来啦~”
“谁啊?”季默打了个哈欠,穿上拖鞋下床,正想说这大清早的,又想起这是真人秀的录制地,收回了话,边去打开门,边说:“吃个饭,再录吧。”
说着,他瞄了眼后面躺得直直的段惜命,一把拉开门。
外面站着的却不是丁诺诺,就连节目组工作人员也没有,就站着头发乱糟糟的两个女人,穿着睡衣,茫然看着他。
他认得,一个是昨天的陈玉佳傲慢女星,一个是同车孤言寡语很酷的女歌手。她们顶着黑眼圈,头发乱成一团,看样子像是刚打过一架似得。
她们嘴上,涂个口红也是对自己女艺人身份最后的尊重了。
“你们......有事吗?”
陈玉佳语无伦次说:“还有人就好.....外面,那个节目组,没、没了,没有人了,我的助理也不知道哪去了。”
季默一脸疑问,看了眼外面。
“不会说就闭嘴。”女歌手张尧辛不屑挑眉,说:“简单来说,就是,节目组的车没了,我们在外面走了一圈也没看见人,我们怀疑,他们是不是丢下我们跑路了?来叫你们商量下对策。”
季默:跑路了???
......
半个小时前,两个住在一屋两个女艺人,再也忍受不了对方,一早就起来去找节目组去找自己的助理解决矛盾,结果溜了一圈,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起初以为他们搬地方或者是做综艺效果,直到看到三辆车都消失不见......
她们两个再越来越发觉不对劲,赶紧回了住处,通知其他嘉宾。
“他们这个节目组,该不会是我对家买通好的吧?玩我呢?”陈玉佳顺了口气,继续猜测,“不对啊!该不会他们遭遇什么不测了吧,这种荒山野岭的,又没有信号,太诡异了,天呐,我干嘛要接这个鬼节目!”
“也有可能......”张尧辛故意降低了音,故弄玄虚,睁大了眼睛,“他们把我们卖了。”
“......”季默惊,这两个人这么会想,怎么不出书呢。
“对哈,我们......要卖也卖给巨有钱的人吧,这里算什么地方?哦,懂了,这里下手才不会被发现。不对啊,我公司和粉丝都知道我参加了,不可能......”陈玉佳虚着眼睛,咬了咬牙。
“行了,你们先叫醒另外两个吧,我们聚集到一起,再到外面看看去。”季默打断两个人离谱的猜测,转身进屋。
两个女人互看一眼,只好暂时结盟。
她们前脚离开,后脚,段惜命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息,呼吸空气。
季默愣住:“怎么了?”
这难道开始了,怎么哪里都不对劲。
段惜命擦了擦冷汗,立即将一旁被子拽到手里,披在身上,打着冷颤,一脸无辜且委屈盯着季默。
他咽了咽口水,坐起指着一个木制梳妆台,惊恐地往后缩,说:“我被鬼压床了......然后看到了那里有......”
“诶诶诶!!!”房间门口又来人了,蓦然打断了段惜命。屋内两个人纷纷看过去,只看见门口站着个染着深栗色头发的男人,看上去很眼熟......
那人兴奋地一步冲进屋:“季哥!!?”
作者有话要说:鸡哥
有没有很耳熟hhhh
目测有新cp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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