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明亮的灯光下, 金发少年的笑容诡异又刺眼, 遮住了半边脸的他, 没有遮住身上半分的气势, 银白色的小刀在他的指尖飞舞, 好似只要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 它们就会再一次成为他所向披靡的武器, 为他收割生命, 不论对手是谁, 只要让他感觉到不满,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哦?”

    听到同伴的话, 玛蒙也不再催促, 他漂浮在两个人的头顶,遮挡住了自己的这一小片灯光,在华丽漂亮的地毯上投下了阴影。

    他并没有质疑贝尔的质问是否正确, 似乎相当信任同伴的感官,他低头看着也的确没有否认的山本武, 说道。

    “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会存在被你盯上却能够完好无损的活下来的猎物,山本武。”

    “Xixixi,难道不是因为害怕被彭格列那帮老废物责罚嘛?”

    贝尔笑着说话, 言辞并不激烈,但是却从里到外透露着嘲讽的气息。

    “和他们没有关系,我只是看到了钟江友澈的潜力而已。”

    他并不在意贝尔言语中带着讽刺的挤兑,笑着解释道。

    “哦?潜力?毕竟是三代的后代, 实力应该也在预料之中,比起初代的血脉,他应该还不足够让你忌惮,我可不认为Xanxus会有看走眼的一天。”玛蒙的声音带着比孩童更加稚嫩的软糯,但是说出的话就没有那么天真了。

    “Xixixi,王子对这个可不感兴趣,他不过是猎物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连成为装饰品的资格都不够,王子才会用劣质品来装点自己的王冠。”贝尔脚尖轻点,身姿轻盈的从山本武的上方翻身而过,像一只鸟,落地无声。

    他朝着山本武走过来的方向走去,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他最终的目的地是哪里。

    山本武没有回身看他的背影,两个人背对着背,影子也被带走,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黑发少年抬起头,目光清亮,看着玛蒙,开口回答了他的疑虑。

    “他毫无潜力。”这是他对钟江友澈的评价,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面,并没有因为对方现在在彭格列的地位与沢田纲吉相似而留下情面。

    金发少年在他话音落地的时候,脚步一顿,回首看向山本武。

    “Xixixi,这倒是稀奇。三代的后人居然比沢田纲吉还要废柴么?”嘴巴上说着的话,一口气贬低了两个人,但是山本武却知道,这反而是贝尔肯定阿纲的实力的意思。

    “Reborn没有道理会愿意教导一个废物才对。”多年的了解,让玛蒙对于那个男人的举动有些深深的疑惑。

    “沢田纲吉在受到教导之前,也是个废柴,不是吗?”贝尔没有用前面那句话里面评价钟江友澈的‘废物’两个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和阿纲不一样。”山本武没有对钟江友澈做更多的评价,但是一个照面下来,也足够他产生自己的想法了。

    贝尔和玛蒙没有怀疑过他看人的眼光,也没有质疑他的话语,虽然瓦利亚与彭格列总是针锋相对,吵吵闹闹,一言不合就上演全武行,将有着悠久历史的中世纪城堡夷为平地,将高级酒店的顶层全部炸飞,在沢田纲吉还没有正式上位就因为他们的欠债而除了在彭格列打工以外没有别的去处能够偿还这笔款项的哭诉中,将来劝架的各个部门的下属打的人仰马翻,打的彭格列和瓦利亚每每见面就会触动最高级别的警报,重建人员整天都在待命,九代目拍着沢田纲吉的肩膀拿着新出炉的财政报表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彭格列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丝毫不顾已经无语凝噎的少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全是泪花。

    但是在外人所不知道的更深的层次中,他们彼此了解,甚至彼此信任。

    玛蒙飘低了身子,来到金发少年的身旁。

    “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Xixixi,废物的话,也不过是浪费王子的时间而已。”贝尔的指尖还转着刀锋,似乎还没有决定下来究竟要不要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他死了没有任何价值,活着的话,倒是有可能会有点作用吧哈哈哈。”山本武不再多做评价,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贝尔。”玛蒙还不忘抱怨一句,“回去可别忘了向斯库瓦罗要损失费才好,白跑一趟。”

    见贝尔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打算,玛蒙看向走廊的尽头,就在那里,是他们这一次的任务目标。

    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Xixixi,就这么白跑一趟,可不是王子的风格。”说完,他朝前走去。

    玛蒙也没有费脑筋的去劝,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做下的决定,根本影响不了这个多年以来都处不来的搭档。

    “如果他真的没有任何价值的话,reborn就不会默认下他的老师这个责任。”

    他语气淡淡的说,似乎里面的残忍不过是幻觉。

    “你认为在他的价值耗尽之后,终点会是哪里?”

    他的嘴巴上说着疑问句,可是身处黑暗世界的他与贝尔,都知道这个答案。

    金发少年似乎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停下了动作。

    他转过身,从来时的道路离开,没有丝毫留恋和。

    “Xixixi,说的也是,就让他先发挥自己的作用吧。豆丁,我们走。”

    “说了不要叫我豆丁。”玛蒙抗议道。

    “Xixixi,在你长得比王子高之前,都是豆丁。”贝尔才不听他的抗议,笑嘻嘻的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敞开的窗户那里跳了下去。

    夜风吹起窗台上的花瓣,随着他离开的方向,悠悠飘去。

    ……

    漆黑的屋子里面,终于迎来了一点微弱的光亮,身上不染血迹,但是那股疼痛却如影随形,伴随着他每一次呼吸而来。

    玛尔塔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抬起头,看着遮挡住了从门口射进来的光线的身影。

    长到下巴的发尾轻搔着银发少年的脸,来的这个少年没有开灯,他只能借助那点微弱的光芒辨认来人的表情。

    “岚之守护者,你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么?”他重重的喘息过后,才轻声一笑,只不过他嘴角的笑意在此时这个场景下却显得那么的突兀。

    “你的忍耐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狱寺隼人开口,他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少年满是冷汗的面庞,玛尔塔的嘴唇干裂的出血,面容惨淡,手腕还有腿都在颤抖,却仅在银发少年的手指掐上来的一瞬间闷声哼了一句,就再没有因身体上的疼痛而失态过。

    狱寺的眸光中带着沉思,不得不说,玛尔塔的毅力的确在他的预想之外。

    “你问的我都不知道,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就是沢田纲吉的所在位置。”

    他咳嗽一声,用力压下了涌上喉咙的液体。

    在他发现狱寺隼人对于他的这句话毫无波动的时候,他诧异的舔了舔嘴角,不过满嘴都是铁锈味道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刚才又一次将流下嘴角的鲜血弄进了嘴巴里,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入了喉,不过即便是知道了,相信他也不会在意。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狱寺隼人声色喑哑低沉,像是被放置多年才终于奏响的提琴,警告他不要试图激怒自己。

    玛尔塔刚刚进入惩戒室的时候,还是带着恐惧与慌乱的,可是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就适应了,也找回了谈判的理智,只不过他所以为的可以顺利交换的信息,却在最一开始就碰了壁。

    “你就不好奇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么?还是说你以为有云雀恭弥的支援,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玛尔塔知道云雀恭弥的传言,也亲身体验到了他的超高武力值,他甚至知道自己能够保留下这条命,没有被盛怒中的云守打死的原因,无非就是那边已经找到了沢田纲吉的所在之处,所以才会不再浪费时间和他周旋。

    他都知道,对于这帮人的性格还有实力,他都知道。

    正当最好年纪的少年,总是会过于自负,沢田纲吉现在遭遇的一切,又怎么会如他们所想的那般简单,他又怎么会留下空隙,让那个人完好无损的回归?

    “你就没有怀疑过吗?咳咳。”他紧紧的盯着狱寺隼人的眼睛,尽管他已经看不到那里面的神采,但在他的想象之中,狱寺隼人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居然会那么轻易的让你找到他的所在,你就没有怀疑过吗?云雀恭弥都已经去到他的身边了,可是你却还留在这里,连我主动告诉你的消息你都不愿意听,你真的有把沢田纲吉放在心上吗?”

    他的声音并不虚弱,却掩盖不住丝丝颤抖,即便是疼到了极致,他仍旧没有求饶。

    “口口声声的叫喊着‘十代目’,叫嚣的最夸张的你,就这么扔下沢田纲吉不管,这就是你的忠心么?狱寺隼人。”

    他并不是在企图挑拨他们内部的关系,而是真真正正的疑问,他以为可以用自己这边有关于沢田纲吉的情报作为交换,让自己能够安全的走出安德森家族,却不料自己放出去真抢实弹居然会没有人接受,狱寺隼人居然丝毫不为所动。

    “你就不怕沢田纲吉真的死在那个角落里面吗?即便是云雀恭弥赶过去,得到的也可能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了。”

    他勾起一侧的嘴角,脖子已经无力支撑他仰头的动作,他却还是顽强的靠着自己的最后一点毅力,观察着狱寺隼人的表情,在看到少年微微用力的下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快要成功了。

    就在他等着狱寺隼人松口,等待着自己被释放的时候,银发少年站起了身,松开了桎梏在他的下巴上的手,眼神如冰,却更像是在看掸在地上的灰尘,渺小又微不足道。

    “如果你认为你们可以成功的话,那我只能用‘愚蠢’来形容你的举动。”

    两个人视线相对,背光使得狱寺隼人的眼睛里面的情绪没有办法清晰的倒映在玛尔塔的眼中,可是褐发的少年却不知道为什么,无端的感受到了一股耻辱,狱寺隼人云淡风轻的话语比怒不可遏狠狠打在他的脸上的巴掌还要让他觉得深受其辱,如果你自认为的敌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你的举动激怒,你的行为从来都没有对对方的情绪产生影响的话,那简直就是对于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最有用,也是最恶毒的践踏。

    他狠狠地咬着牙,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居高临下垂下眼皮看着自己的银发少年。

    “十代目他从来都不会输,无论对手是谁。”

    他的话语带着任何人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的信任与骄傲,还有点点不为人所察觉到的落寞。

    “不了解他的你们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他的绊脚石,却不知道你们根本连垫脚石都算不上,他是凭借着什么走到今天的,我再清楚不过,无论是怎样的困境,只要有他在,都会被轻易打破。”

    “你要用来交换的信息根本不值得一提,云雀那家伙不可能查不到,即便是你隐藏了最关键的东西,那也绝对不会对十代目造成困扰,我的存在对十代目来讲本就可有可无,你们却兜了一大圈来让我归顺,真是可笑至极。”

    玛尔塔看不清他的微表情,却能够感受到他的语气中对于沢田纲吉本人的敬重与景仰。

    “可有可无?”

    玛尔塔插了话,他不明白在里世界中那个被口口相传的暴怒又愚忠的十代岚守,怎么会在沢田纲吉那里可有可无。

    “你以为这么说,就能够让我后悔将目标定在你的身上了吗?”

    他认为这是狱寺隼人故意让他后悔的话,让他以为自己在沢田纲吉身边的地位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高,而他们却费尽心力来到他的身边,真真是愚蠢的费时又费力。

    听了他的话的狱寺隼人嗤笑一声,在这个还算宽广的空间里面,似乎被无限放大,那声音就砸玛尔塔的耳边,嘲笑着他的愚蠢。

    “怎么?我说错了?”他认为自己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这个骄傲的岚守就没有道理会接着否认,因为那样未免太过虚伪,而狱寺隼人,绝对不是一个虚伪的人。

    “啊,你还不够资格让我这么劳神费力的编瞎话。”他说道,而这本来就是实话,“难道不是因为你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急忙站出来否定的么?”

    玛尔塔哑口无言,他想要反驳,却被少年理所当然的话语说服住了一般,半晌没有想出来要怎么将话堵回去,因为他突然发现,尽管清楚的知道了岚守的实力还有性格,但是他却的确没有了解过他在沢田纲吉心目中的地位如何。

    这并不怪他,众所周知,沢田纲吉的几名守护者,除了雷守蓝波·波维诺,还有雾守六道骸之外,都是从一个中学毕业的,所以关系非常亲密,而其中尤为特别的,就是岚守狱寺隼人与雨守山本武,因为他们不但同校,还是同班同学,关系亲密,甚至传言他们连上学回家都是一起行动,每天都黏在一起,而这也就造就了不同的守护者与沢田纲吉之间那微妙又不可明说的距离感。

    比如在参加晚宴还有聚会的场所,陪伴在沢田纲吉身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岚守和雨守。所以在外界看来,如果一定要在这几个年轻的雄狮的亲疏远近再分上一分的话,沢田纲吉最为宠信的守护者,无外乎就是狱寺隼人,或者山本武了。

    这也是为什么玛尔塔会将目标定在狱寺隼人身上的原因。

    可是偏偏狱寺隼人刚才说出的话,却与他所听说,还有看到的相悖,当事人的骄傲不会容许他在这个问题上说谎,而且狱寺隼人一直都被称作‘沢田纲吉的忠犬’,由此就能够看出来狱寺隼人的定位是什么,换了别人或许还有可能在这个问题上骗人,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可能,因为他不会在自己的地位这个问题上面回避真相。

    玛尔塔有瞬间陷入了迷茫,毕竟他与沢田纲吉也不过一面之缘,不清楚这里面的内幕究竟是不是外界所说的那样,还是说他们都被沢田纲吉的外表给骗了,在外面这些人看起来都是他重要的下属的存在,实际上都不过是随手可抛的棋子罢了,而且看狱寺隼人的表现,似乎还被抛弃的无怨无悔?!

    即便是在这样一个条件下,玛尔塔还是止不住深思,或许是他,不对,是他们小瞧了沢田纲吉这个人也说不定,能够在Xanxus的掌控之中夺过继承人的位置的人,又怎么会是外表看起来的那般良善,尽管Xanxus并非彭格列血脉,但是他的地位早已经稳固,如果他真的愿意的话,哪怕有沢田家光的保护,除掉还未成气候的沢田纲吉也并非做不到,可是他却没有。

    一直针锋相对,号称效忠于九代目的瓦利亚究竟不想做,还是做不到......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虽然在他的心中,无可避免的会倾向于自己所效忠的钟江友澈,可是如果沢田纲吉真的半分本事没有的话,又怎么会稳坐继承人的位置这么多年,而且还没有通过九代的势力与人脉,而是以自己的名义直接与西蒙家族,杰索家族这两个新生的不容小觑的MAFIA家族签订了同盟协议。

    倘若不是钟江友澈的存在一直处于隐秘状态,并且已经公布就被宣扬了其处于reborn的保护之下的话,说不定他们已经惨遭毒手了......

    果然,不愧是沢田纲吉,他们都被他纯良的外表给欺骗了。

    就连狱寺隼人这般关系的人他都说扔就扔,不屑一顾,真不愧是被知名的继承人,将MAFIA的精髓发挥了个十成十。

    在玛尔塔的心里面,沢田纲吉的标签除了‘伪善’以外,还要增加一个‘狠毒’了。

    尤其是看着狱寺隼人并不伤心难过,仿佛被利用被抛弃也不过是他的宿命,半点都没有怨恨的样子,玛尔塔真想夸一夸沢田纲吉御人的本事了,既然狱寺隼人都不过是这个待遇,那想来云雀恭弥在他的心里也更加没有价值了吧。

    能打架能挣钱,还能在他伪装的天衣无缝的时候将他戳穿,使另一侧的安排好的事情变的不受掌控,云守的存在是他没有想过的棘手,毕竟一开始他们就将这个完全不受彭格列掌控的守护者给排除在外了,没有想过云雀恭弥会突然出现打个他们措手不及。

    或许在他们眼中的价值要在狱寺隼人之上的云雀恭弥,在沢田纲吉那里的位置,还不如前者吧。

    越是这么想,玛尔塔就越是心惊,他不相信按照云雀恭弥的能力,会看不出来自己在沢田纲吉那里究竟有多大的分量,可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为其效命,每次彭格列重要任务的现场,都有很大的几率会见到这位云守,虽然他有着自己的势力,可是却没有人会说一句他的人不在彭格列这里。

    难怪这么多年,难怪遭遇了这么多事,沢田纲吉都能够活的这么滋润,依照他的手段和心智,过的不好才怪。

    玛尔塔设身处地的想了下如果同样的待遇出现在自己和钟江友澈身上,他心心念念为了钟江友澈效力,可是他这个距离钟江友澈最近的下属却都得不到一份体谅,甚至在他还有着巨大价值的时候将其抛弃的话,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但是,看起来比他更加难搞,实力更加强大,出身也更加优秀的狱寺隼人和云雀恭弥却能够在明知道自己的地位的时候,仍旧忠心的为其效力,尤其是狱寺隼人,天之骄子的他甚至为了沢田纲吉的地位不受动摇而将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面,这个手腕,究竟是多么的可怕啊......

    牢牢铭记着里世界的黑暗,从来都没有小瞧过沢田纲吉的玛尔塔觉得自己还是被浸染的不够黑心黑肺,见识还是不够宽广,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有这等权术将金字塔尖的存在玩弄于鼓掌之中,毕竟按照沢田纲吉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来看,白兰·杰索还有古里炎真,两个新生代的里世界大人物,不也是被他耍的团团转么?

    或者说就算是有心术到达如此地步的人,也绝对不应该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所拥有,而且他进入里世界的时间不过四五年,先天性格已经定下的情况下。

    诚然,教育可以改变一个人,但是这要是怎样的老师才能教导出这样的学生啊,就算是享誉里世界的第一杀手reborn,也不可能会做到这一点吧,而且他也没有听说过独来独往的reborn有什么忠心耿耿的走卒啊!

    所以,果然还是天生的能力吧......

    他还是小看沢田纲吉了,对于这种人来说,这几个守护者也并非必要品,即便钟江友澈抢到手了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那他差点将命搭在这上面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啊?!

    而且沢田家光还健在,只要他愿意的话,守护者的位置很快就可以找到替代品,玛尔塔也知道彭格列最开始的计划,那些为钟江培养的守护者们现在还在那里等待着召集,若不是钟江过于执拗,也不过搞到现在手里面可用之人依旧寥寥无几。

    他想了很多,可是却并没有占用现实太多的时间,仿佛只过了几分钟而已,而银发少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容许了他的走神。

    玛尔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虽然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轨道,即便他们能够成功,结果也与钟江所想的完全不同,但是此时联络不上钟江的他,却不能够放弃任务,要不然回去之后,等待他的会是钟江的歇斯底里,他现在的身体,可不想再承受另外一种折磨了。

    尤其是看着狱寺隼人波澜不惊的面容,更像是火上浇油一般,仿佛他就是跳梁小丑,不值得一提,泥人还有三分血性,更何况是出身底层习惯了争斗的玛尔塔,即便是输,他也想要看看这帮人痛苦后悔的表情。

    他拿出了自己的底牌,那是他本来不欲说出来的事情,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在他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激怒这个岚守的时候,他唯一确定一定会让他那张脸失去平静的筹码。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能力吗?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脸带着伤痕,笑起来那丝丝的血迹却像是盛开的纹路,顺着脸颊,顺着脖颈,慢慢下滑。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的量,是不是超级爽!

    玛尔塔:不愧是心狠手辣的MAFIA继承人,想不到在黑心黑肺这方面,钟江居然输了一个玛利亚海沟!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的27:你的脑洞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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