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擅长的是远程狙击和近身格斗,几乎没有死角和弱点的无解存在。
我的战斗风格偏向于“缠”,利用身体的协调和柔韧度去做一些挑战人类极限的动作。
最开始练这个的时候,光拉韧带就疼的我整个人龇牙咧嘴的。
但好歹成效还不错。
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拧着我的身体的手,我当机立断错开身,一把抓住他手腕的脉络处不放,反手想卡住里包恩的脖子。
里包恩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材质不明的枪支击打在我的手肘处,身体肌肉条件反射性的放松导致我收了力道,他借着这短短的时机踩着我的肩膀在空中画了个半圆,飞了出去。
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松离开。
我这么想着,咬牙往前一窜,左手抓住里包恩纤细的脚踝,右手臂向前一捞然后曲折,用手臂内侧卡住他的脖子。本想借着身体的力量制住他,哪想到他像条泥鳅一样直接从我怀里滑了出去。
我抿嘴站在原地,没有惯用武器的我没有远程的优势,没抓住机会被拉开了距离,看样子又已经被摸清了套路,再想近身就难了。
已经输了。
哪怕再心有不甘,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也就消停了,围墙上的里包恩却像是挑衅一样对着我眨了眨眼。
我没忍住啧了一声。
嗨呀,好气啊。
平心而论,我自认水平不高,短板也很明显,输了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真的好舍不得沢田许诺的那笔巨款噢…
总觉得有些不甘心的我站在原地进入了自闭状态,一旁沢田纲吉突然的尖叫打断了我的思考:
“啊啊啊啊矢本同学你着火了啊!!!”
“…………”
什么玩意儿?
我低头看了一眼周身,橙色的火炎从我脚下开始沸腾蔓延,无声的昭示着存在感。
我佛了。
为了那几万块钱把自己点着了可还行。
我还在想着怎么跟未尽人事的沢田纲吉解释这个东西。
毕竟…在他以后的生活里,冒火裸奔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我以前还经常跟着弹幕一起赌他的内裤花色。
我在脑中组织着措辞,这个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封纯白的信笺从里包恩的口袋中飞了出来,富有生机一般的在我面前主动展开。
信笺上温柔澄澈的火炎忽明忽暗,就好像亲人间含情的低语。
我人都懵了,僵在了原地跟这封飘在空中的信大眼瞪小眼。
这不是九代目的死炎印吗?为什么会跟我的火炎互相吸引???
我觉得有些不妙,下意识偏头去看里包恩。
里包恩那张稚嫩的婴儿面庞此刻表达出的情绪十分的微妙。
我更慌张了。
他的神色就让我想到了很久以前我妈最爱看的狗血肥皂剧里面,“因为各种意外流失在外的血脉在时隔多年后碰巧被发现”的剧情。
我好怕他下一秒就抓着我的手问我“你还记不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小幅度晃了晃脑袋,我把这惊悚的画面从脑海中剔了出去。
对面的里包恩张嘴想说话,为了防止他说出什么会吓到我的东西,我提前开口打断他:
“我不是黑手党!!”
里包恩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我急忙再补一句:“我跟彭格列没有关系!!!”
里包恩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我总觉得再不解释清楚就该出事了,但我忘了,我一紧张就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憋急了的我这句话基本是闭着眼吼出来的:
“我真的不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
“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
“误——”
“…………”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巷子中回响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沢田纲吉选择礼貌保持着沉默。
“…………”
没有人回应我,我梗着脖子睁开眼睛。
里包恩的表情不再复杂,他好像顿悟了,露出了一个“我懂了”的表情。
不,你没懂,真的。
我抿嘴,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我手忙脚乱的想解释,但根据刚才的表现就可以得知,我无论怎么想清楚的说明,最后都会变成另一个意思。
毕竟,听了我的解释之后,里包恩一脸了然,对着我露出了隔壁家大爷看着叛逆期女儿一般慈爱的微笑。
我木着一张脸,心基本已经死了。
凭着一张一紧张就秃噜皮而导致越描越黑的破嘴,我成功的把所有人都带离了真相,顺便黑了一把远隔重洋的九代目。
对不起,素未蒙面的老爷爷,让你喜当爹了。
………
____
………
“矢本同学…”里包恩陪同的上学路上,沢田纲吉有气无力的叫了我一声。
“嗯?”
“那个小婴儿说的话是真的吗?”他略显弱气的问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这的信赖度好像还蛮高的。
脑中回想着剧情里被折腾的不成人样的27,我怜悯的看了一眼那个褐色的脑袋说:“你还是多相信他一点比较好。”
“…矢本同学。”沢田纲吉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实在是有些抵抗不住。
我问他:“又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你刚刚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
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之后不管沢田纲吉再抱怨些什么我都没有再说过话,只是不时点头附和一下,一路下来也算气氛融洽。
快到学校的时候,路旁走过来一个不认识的黑发少年跟我打了声招呼,人际废的我不知道怎么应答,沢田纲吉这时候也在催促我,我只是瞥了他一眼就走了。
“那是谁?”由于我对除了剧情以外的人完全不熟悉,我问沢田纲吉。
“刚才的那个?是剑道部的持田学长啦。学校里很有名的,在女生里面也很有人气,矢本同学也觉得他很不错吗?”
狐疑的看了沢田纲吉一眼,我有些拿不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我还是颇为冷淡的答了一句:“没兴趣”。
在一旁小小声打了个哈欠,我双目无神的看着教学楼。
昨天又熬夜打游戏了,果然今天的课还是睡过去吧。
这么想着的我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沢田纲吉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趴在桌子上听着早课的铃声,我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生锈的大脑在一阵头脑风暴之后,终于在关键词“剑道部”的提示下想起来了。
持田啊…这不就是被27强行剃了头的那个倒霉鬼吗。
今天貌似是由于我的原因27没能告白…明天应该能补上吧?
我有些不确定的想着,在梦中和周公下了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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