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除鹤岛树未死亡而是变成植物人之外和原文没有不同。
鹤岛树视角,大量心理描写慎入。
我从医院的病床上醒了过来。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的记忆里我上一秒应该被**杀死了,明明不可能会在病房里醒来。
难道是与谢野小姐救了我?
不,应该不会,与谢野小姐应该正在港黑准备的基地里,绝对没办法赶过来的。
那我这是?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走到我身边,似乎是要为我更换点滴,然后她便和我对上了眼神。
我强撑着坐了起来。
我亲眼看着她的表情从呆愣变成了惊喜然后又是带着崇拜的狂喜。
那种好久没闻到过的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的刺鼻味道又一次出现了。
那个护士仿佛疯了一般,完全不顾形象的一边向外跑,一边大喊着“那位病人醒过来啦!”
然后便有好多好多人聚集在我的病房外面,各种各样的味道熏得我发晕得很,仿佛立刻就要陷入昏迷一样。
那位护士此刻又拿着点滴回到了我的病房,或许是看到我昏昏欲睡的样子,她轻轻摇晃着我说:“鹤岛先生您先别睡过去,兰岸先生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他很想你的,至少要让他见您一面。”
这话说的就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而且这护士身上贪婪的味道已经完全压抑不住了,只是这样一闻我就能猜到,她不让我睡过去,肯定是因为那位叫兰岸的人见到清醒的我以后会给她更大更多的好处。
所以即使是生病,我也要被人利用吗?
等等......兰岸?
我记得我之前一个很有趣的后辈笔名就叫兰岸。
我是穿越回来了吗?
“鹤岛先生您先不要坐起来了,您已经睡了整整二十年了,身体机能很差的,要多加休息。”正在我想的时候,那位护士托着我的后背让我平躺了下来。
啊,看来似乎不是穿越回来了,和织田作太宰的相遇似乎只是我的一场梦而已,一场持续了二十年的梦。
我出事之前已经26岁了,现在这二十年过去了,我已经是46岁的中年人了,人生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但是我却缺席了......不仅仅是缺席,46岁依旧一事无成的我在这个社会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我是可以猜到的。
如果我梦里那个世界是真实的就好了,在那个世界死亡未尝不是什么好事。
正在我这样想着,病房外面突然吵闹了起来。
不,不是说以前病房外不吵闹,只是说现在更吵闹了而已。
紧接着一个戴着眼镜和围巾,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冲了进来,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就像是跑上来似的。
"鹤岛前辈!"他扑到我床边半跪下来,急匆匆地说:“鹤岛前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一直很受您照顾的兰岸枝锦。”
我当然记得他,在当时我的粉丝里他是最活跃的那一个,后来还追着我进了文坛。
我点了点头。
他就好像放下心来一样微笑起来,然后便把房间里的医生护士全部赶了出去,顺带关上了病房的大门。
他坐在我床边,跟我讲述这二十年里发生的事情。
我变成植物人后,心树跑去给我报仇杀死了那抄袭我的家伙,后来自首后便自杀了。兰岸知道如果他也如心树那样解决问题的话,我们三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于是他闭上嘴任凭网络上疯狂的批判,努力提升自己,终于在三年前拿到了诺x尔文学奖,拿到奖项以后的他身价倍增,以前的□□瞬间就被洗清了,然后兰岸便开始寻找当年的证据,最终在一年前为我和心树洗清了名声。
这孩子很不容易啊。
我揉了揉他的的头发。
以前只是个害羞腼腆的小男孩而已,现在已经是很可靠的男人了。而我还是20年前那个幼稚的家伙,明明是长辈却像孩子一样被照顾,怎么想都会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
我这样想着想把手收回来,但是兰岸却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用那种金毛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对我说:“鹤岛前辈,你现在没法自己住,出院以后请搬到我的家里吧,我的妻子会好好照顾你的。”
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啊,这样子住进他家是不是太过麻烦了。
我这样想着,摇了摇头。
“鹤岛前辈你不用担心麻烦到她,贱内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可干,如果是照顾你的话她一定会感到特别荣幸的。”
在兰岸的强烈邀请下,我最终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下来。
于是在医院又待了几天后,我就被兰岸接去了他家。
兰岸的妻子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听说似乎以前是兰岸的粉丝,这倒不令我意外,毕竟我见到她的时候就从她身上闻到那种崇拜的冷香。
但是兰岸的妻子似乎对我没什么好感,这里用似乎是不恰当的,兰岸的妻子确实对我没有好感,说是厌恶都称得上了。不过我是可以理解她的,毕竟自己的丈夫一直照顾一个植物人,还为那个植物人又花钱又出力,身为妻子会厌恶也是正常的。
所以一开始我就想搬出兰岸的家,最好尽量不给他带来麻烦。
兰岸却不希望我搬走。
我在兰岸家住了一个月,期间三次向他提出搬走的请求,但是他没有一次同意,只要我一提搬走,他就会露出受伤的表情请求我,姿态放得极低,有好几次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最后我还是在他家住下,慢慢也就不提搬家的事情了。
在兰岸家住下就要麻烦兰岸的妻子,我对于给人造成麻烦实在是感到异常愧疚,所以不管是出现了怎样的局面我都是可以接受的。
我接受了兰岸妻子每餐只给一个馒头的做法,我接受了要每天去花园摘花回来装点房子的任务,我接受了兰岸妻子的冷嘲热讽还有他们孩子的捉弄。
全是因为我麻烦了他们,所以这些我都可以接受。
但是有的时候我还是会不由得想起心树。
如果是心树的话,那么包容我在意我的心树,或许是不会让我痛苦的。
但是心树死去了。
或许我也应该和他一起走,不然黄泉路上只有他会多孤单啊。
越是这样想,我越觉得我的存活是没有必要的。
但是我的存活是兰岸的努力才得到的,如是我现在死去,兰岸会这么觉得呢?
我这样想着,直到某个晚上我听到兰岸和他妻子的争吵。
当时我下楼喝水,在楼梯上就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兰岸怒斥妻子没有好好照顾我,而他的妻子则梗着脖子和他控诉我的存在给他们带来的麻烦,他们的孩子靠在墙角边哭的很可怜。
我的存在,果然是个麻烦啊。
于是那个早晨,我悄悄离开了兰岸的房子。
我去了曾经和心树一起垂钓的河边,那条河还是没变,河水清亮亮的反着光。
我跳了下去。
被河水淹死的感觉并不好受,若是呼吸便会有水呛到肺里,憋气也是憋不住的,那种痛苦我相信自己绝对不想接受第二遍。
死后的我来到了地府。
黄泉路上人挤挤挨挨,比上班高峰期的地铁还要拥挤,我正小心着慢慢向前挪动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喧哗声,紧接着我就被抱住了。
那是一个熟悉的怀抱。
是心树。
虽然这怀抱带着血腥气,但是依旧让我心安了下来。
似乎是心树和阎王做了交易,我们被允许一起投胎。
但是阎王却又突然反悔。
他说心树的受刑时间还有很久,如果要一起投胎必须用福报来换,而我身上正好有充足的福报。
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不换呢?
将福报换掉以后,我们手拉着手前往投胎亭,阎王在我们背后看着我们,突然喊道。
“你们下一世,会是永远要好的双胞胎兄弟。”
我看着心树笑了笑,他也笑了笑,然后我们一起跳了投胎亭。
这个结局我们都很满意。
在地府安坐的阎王也笑了笑,旁边的小鬼疑惑地问道:“大人您很开心吗?为什么啊?这样的人咱们地府见到太多了。”
阎王揉了揉小鬼的头,说:“没有了福报的他们,下一世就会像其他的普通人一样幸福的活着,这样想难道不应该为他们高兴吗?”
与此同时,两个嗷嗷哭嚎的双胞胎男孩来到了这个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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