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所开始的剧情

    橘黄色的夕阳的余晖,仿佛兑了血一样发着红色的光。

    鹤岛树拄着拐杖向太宰治给的地点前进,但他才刚刚受过伤,再怎么尽力也走不快。

    鹤岛树将自己身体的全部力量压在拐杖上,努力将脚向前拖的距离远一点。

    他失去了重心,狠狠的摔在地上。

    本来就断掉的肋骨被这样一摔,仿佛就要刺进他的器官里一样。

    鹤岛树无力的咳嗽了几声,拄着拐杖重新爬了起来。

    明明已经很尽力了。

    但是当鹤岛树赶到的时候,还是来晚了。

    织田作躺在地上,正在说些什么,太宰跪坐在他身边扶着他。

    鹤岛树没看到太宰治的脸,但是从他身上涌出来悲伤的味道就好像海啸一样席卷了鹤岛树。

    或许是情感的互相感染,鹤岛树的悲伤更加强烈了起来。

    他拄着拐杖向织田作跑过去,就快到达织田作身边的时候,鹤岛再次摔倒了。

    这次他没有爬起来。

    他维持着趴在地上的姿态硬生生爬到织田作身边。

    织田作被敌人的子弹击穿了心脏,眼看着就要死了。

    鹤岛树跪在他身边,含着眼泪挽留着。

    “织田先生请不要死......如果你死了,我一个人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啊......织田先生.....”

    织田作拍了拍鹤岛树抓着他衣角的手。

    “鹤岛君....不,小树,你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要自己想办法活下去啊,如果实在没有前进的动力的话,请帮我看着太宰吧......”

    [不......不要,请不要离开我,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对我而言已经很难了,如果没有织田先生一开始的关心,我这样的废人根本没有办法努力的活到现在,所以......所以请不要离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心脏在隐隐地抽痛,上一次体验到这种感情还是上一世自杀之前才有的。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我?为什么只有我,只有我失去了所有我的所爱。]

    “你愿意动用我吗?如果用我激发面前这个男人的生存欲,他说不定会活下来哦。”

    有个声音在鹤岛树耳边响起。

    鹤岛树身处在一个雪白的空间。

    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鹤岛树自己,便是虚无。

    不,不是虚无。

    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鹤岛树眼前。

    那是.....上一世抄袭鹤岛树的作家。

    “你......你为什么在?”

    鹤岛树后退了两步。

    “织田先生呢?放我回去。”

    那位作家笑了笑,说道:“我是你的异能力,是的哦,不要用这种恐惧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是磷火。”

    “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是想要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啊,只是你不是不想那个男人死去嘛,所以我叫你来给你出谋划策,毕竟你要是用我激发他的求生欲,那他有一定机会活下来哦。”

    “可是......”

    “没有可是,要不要让他活就看你的想法了,别在我眼前碍眼,赶紧走。”

    说着磷火就将鹤岛树踢出了精神空间。

    鹤岛树看着面前的织田作。

    他知道,织田作心怀死志,救下来也不会好好活着。

    但是如果就这样让织田作死去,鹤岛树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鹤岛从衣兜里掏出了眼罩,他决定强行对织田作使用异能。

    这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太宰治。

    被太宰治阻止的鹤岛树根本没法动用异能,更别提救织田作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织田作劝说太宰。

    然后彻底闭上了眼睛。

    织田作走了,和孩子们去往另一个世界团聚了,他扔下了这个世界上同样两个需要依靠他才能寻得救赎的孩子,无情的仿佛根本没在意过他们一样。

    鹤岛树不敢,也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他扑到织田作身上,小心翼翼的伸手试探织田作的生命体征。

    没有了,全部都没有了。

    没了呼吸没了脉搏,心脏也不会继续跳动了。

    鹤岛树呆愣愣的放下手,跪坐在地上,太宰治在他旁边站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都没有移动,只是呆呆地在这里,在这个染血的余晖下,像两只木偶一样。

    木偶戏有闭幕,闭幕后的木偶可以幸福的安眠。

    人生却没有,不管是谁离开了,不管离开时的悲伤有多大,演员都要留在最后,亲自为自己的一生拉上幕布。

    或许是太过悲伤,鹤岛树反而流不出眼泪了,他只是跪坐着,一动不动,仿佛只要不动,时间就不会流逝,而织田作也不会死去一样。

    鹤岛树在织田作尸体边坐了好久,一直到天黑也依旧是那副样子。

    看不下去的太宰治给了他一耳光。

    “就算你这样忏悔,就算你痛苦,那又能怎么样!织田作已经死了!你在这里守着就能让他活过来吗!既然不能,那就按照织田作的愿望继续走下去啊!”

    鹤岛树捂着脸看着太宰。

    从太宰身上传来的悲伤的味道比起鹤岛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了,悲伤是无用的,织田作的愿望......我来替他完成。]

    人活着是需要目标的,失去了目标的人早晚都会自我毁灭。

    而织田作在自己死前,很贴心的为太宰和鹤岛留下了新的目标。

    “成为好人”和“替我看着太宰”。

    两个目标支撑着两个痛苦的孩子,让他们继续走在人生的道路上。

    鹤岛树和太宰治回到了港黑。

    森鸥外并没有找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谈话。

    在那天的夜晚,太宰治再次入住了鹤岛树的房间。

    “我要叛逃了,你呢?”

    “我......不知道要去哪......”

    “织田作不是让你看着我吗,那你就和我一起走好了。”

    “好。”

    只是这样几句对话,他们就确定了未来的道路。

    织田作死去后没几天,太宰治和鹤岛树分别接了不同的任务离开了港黑总部,因为任务地点完全不同且相隔太远,森鸥外没想过这两个人打算叛逃。

    或者说,因为平时鹤岛树认真负责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所以森鸥外没考虑过他会有直接扔下任务不做跑路的情况。

    所以等森鸥外发现的时候,他不仅跑了两个下属,被扔下没做的任务也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损失。

    那几天森鸥外愁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

    叛逃的鹤岛树和太宰找到了在小酒馆喝酒的异能特务科种田长官。

    那个头顶光溜溜仿佛煮鸡蛋一样的男人听了太宰的要求以后,举着杯子挡在脸的一边,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是个好人,你可以和你身边的小哥去武装侦探社试试看。”

    “那可就麻烦您了。”

    太宰治笑眯眯的为种田长官的酒杯里倒了些酒,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对视一眼,露出了极其相似的笑容。

    太宰治悄悄伸手拍了拍坐在一旁的鹤岛树的后背。

    于是鹤岛树也赶紧站起来向种田长官鞠了一躬。

    之后太宰联系了安吾,利用安吾的愧疚心逼迫这个可怜的007社畜给自己洗白,当然还带上了鹤岛树。

    因为鹤岛树的叛逃森鸥外几乎要气疯,派出了不少人在横滨搜索鹤岛和太宰的踪迹。

    鉴于灯下黑的说法,太宰反而在横滨靠近贫民窟的地方租了房子,毕竟这个地方因为身处港黑眼皮底下,并不容易被注意到,就算被注意到了,进可逃进市区,退可藏入贫民窟,算得上是极度安全的地点。再加上租房子住也可以避免查户主查到他们头上来。

    当然他们没买房子其实还是因为带的钱还不够多。

    就这样,太宰和鹤岛树躲躲藏藏过了两年。

    太宰治的洗白是最先结束的,虽然他的污点比鹤岛树多出太多了,但是也就是恐吓教唆一类的占大头,他本人实际上杀的人并不多。

    而鹤岛树正相反,他的能力经常暴动,死于其能力之下的人数有太宰治所杀人的好几倍。而杀人可是板上钉钉的恶行,如果说威胁教唆还有办法操作成无罪,杀人就绝对没有操作的可能。

    太宰治率先加入了武装侦探社。

    当晚回来以后他十分高兴,缠着鹤岛树说了很多有关自己新同事的事情,边说着还边喝了酒,那晚他喝了很多,硬生生把自己喝醉了。

    醉倒的太宰治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鹤岛树想将他拖到床上去的时候,听到了太宰治的喃喃低语。

    “织田作......我现在是......好人了......”

    [是啊,你是好人了,而我也会一直看着你,直到我死去。]

    [因为这是织田先生的愿望啊。]

    鹤岛树这样想着,揉了揉太宰治毛茸茸的头发。

    醉倒的太宰治意外的乖巧,他轻轻蹭了蹭鹤岛树放在自己头顶的手,好像一只求抚摸的小猫一样。

    鹤岛树将他拖到床上,然后便开始寻找合适的服装。

    因为再过几天,也是他去武装侦探社报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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