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最近有些不太正常。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似乎对于给侦探社拉新人这件事充满了兴趣和动力。
前两天甚至向社长提供了一个新人的情报。
社长看过情报以后就邀请了这位新人来武装侦探社工作。
新人名叫宫泽贤治,是个金头发的阳光少年,天然直率,而且很擅长和别人打好关系,就是吃饱了会睡觉这个特点一直让鹤岛树感到很奇怪。
[吃饱了会睡着,那岂不是醒着的时候一直是不饱的?一直感到饥饿的话会很痛苦的吧。]
虽然疑惑,但是鹤岛并没有直接去询问宫泽贤治,毕竟宫泽贤治本人都没有提及过,估计是并不在意,这样去询问的话其实略有多管闲事的嫌疑。
武装侦探社平时委托并不多,大部分时间社员们都是坐在座位上自娱自乐,或者有的时候干脆跑到楼下咖啡店喝咖啡摸鱼,来一场拉近感情的武侦座谈会。
(这就显得一直有工作忙的不停的国木田是个怎样的神人了。)
这一次的座谈会是宫泽贤治来到侦探社后的第一次座谈会,说是新人欢迎会似乎也不为过,武侦的社员们围着桌子坐着,喝着咖啡聊着天,连平时对这种集会毫无兴趣的乱步都一起来参加了座谈会,整个侦探社似乎只剩下社长被遗忘在办公室没得到邀请。
真是好惨一社长。
新人加入的座谈会一定要聊一聊和新人有关的话题。
“贤治君今年几岁了呢?以前是干什么啊?”
晶子微微侧头托着腮问道。
“今年14岁啦,以前的话是在乡下放牛,是社长将我带到大城市的,社长真是好人啊。”
宫泽贤治喝不惯咖啡,他捧着一杯橙汁很兴奋地说着,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发光一样。
一旁抱着盘子吃蛋糕的乱步轻轻“哼”了一声。
[乱步先生估计是吃醋了......]
“欸!贤治君才14岁嘛?年纪好小啊。”
谷崎润一郎略有些惊讶。
确实,只看脸身材身高的话,宫泽贤治实在不像是才14岁的孩子。
“要是这么看的话,贤治君就取代鹤岛先生成为侦探社年龄最小的社员了。”
谷崎直美抱着自己哥哥的腰接着话,边说着还边将手伸进谷崎润一郎的衣服里摸来摸去。
“欸欸欸,直美,别别别......别在外面。”
谷崎润一郎使劲向后仰倒,倒的仿佛就要躺在他旁边的国木田身上似的。
“喂别往这里靠了啊。”
“抱歉国木田先生,等......等等直美,别,啊~~”
鹤岛树瞄了一眼已经完全混乱起来的国木田那边的局势,低头喝了口咖啡,然后抬起头慢悠悠地说:
“明明谷崎君是除贤治君以外年龄最小的。”
“欸!”
除了乱步和太宰之外的大家都对鹤岛的回答感到惊讶。
甚至谷崎直美欺负她哥哥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明明鹤岛先生看起来好像才十六七岁的样子。”
谷崎润一郎维持着自己靠在沙发上的姿势说道。
“我比太宰要大两岁,和晶子小姐同岁,只是看起来年纪小而已。”
“欸欸欸,比太宰大两岁?”
国木田愣住了。
“对哦,小树比我大,看起来好像哥哥一样对吧。”
太宰治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鹤岛树的大腿。
“我怎么感觉像爸爸呢.......”
谷崎忍不住小声偷偷吐槽。
“等等等等,先不说什么关系的话题,我先捋捋大家的年龄。”
国木田伸手挡住谷崎的脸阻止了他的小声吐槽,在被谷崎用“你为什么出卖我”的眼神注视着的情况下依旧扳着手指开始算年龄。
“我和太宰今年22,晶子小姐24,乱步先生26,谷崎18,贤治14......再加上鹤岛君实际上是24岁,那岂不是按照年龄来说我应该叫鹤岛君是鹤岛前辈?”
国木田捋着捋着就自闭了,他抱着自己的本子扳着手指坐在沙发角落,整个人都被低气压笼罩住了。
国木田自闭了,太宰治就该搞事了。
面对着谷崎润一郎恐惧的眼神,太宰治缓缓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好,笑眯眯地看着他。
谷崎润一郎和他妹妹谷崎直美仿佛两只遇到猫的小仓鼠一样瑟瑟发抖着抱在一起。
一旁的乱步已经瘫在沙发上睡着了,晶子则看热闹吃瓜吃的正开心。
“谷——崎——君——刚刚你说我和小树像什么关系啊?”
太宰治拖长音说道。
谷崎润一郎微微偏了偏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鹤岛树。
[鹤岛先生救救我。]
[放弃吧没救了等死吧,谁叫你瞎说话。]
鹤岛树回了他一个眼神,继续低着头喝自己那杯喝了半个小时都没喝完的咖啡,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虽然我确实行使着太宰监护人的职责,但是我可不要突然多个这么大的儿子。]
求助无门的谷崎一副看起来要哭了的样子,畏畏缩缩的小声回答:
“父......父子关系......嘤。”
“什么啊,谷崎君觉得小树像我父亲吗?”
太宰治撇了撇嘴,突然转头靠近了鹤岛树。
“小树你觉得呢?我们是什么关系?”
太宰治靠的极近,他几乎要将自己的脸怼到鹤岛树脸上一样,他呼吸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鹤岛树脸上,气氛隐隐有点奇怪。
太宰治长的真的很好,平常人脸上都有些细小的缺点,隔得远看不出来,但是隔得近就会很明显,太宰治则完全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凑近了看,他的脸还是依旧完美无瑕。
他的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呼扇着,眼睛明亮的仿佛玻璃珠,嘴唇也是饱满而粉红的,很适合接吻的形状,就连他的脸部皮肤,都看不到一个粗大的毛孔。
[说起来太宰治平时也不保养啊......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完美?天生丽质?]
“呐,小树,你怎么不说话?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太宰治又一次问道,这次他隔得更近了,他的气息直接扑到鹤岛树脸上。
于是......
鹤岛树很无情的伸手呈爪状摁住了太宰治的脸,并把他推开。
“口水要喷到我脸上了。”
“咦咦咦呜呜哇哇嗯……”
被推开的太宰治嘴里发出一串不知所谓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小树,告诉我吧。”
太宰治问道。
还没等鹤岛树回答,走出自闭的国木田顺口接了句话。
“明明就是父子关系啊,鹤岛前辈一直给你收拾烂摊子擦屁股,除了老父亲谁会这么尽心尽力。”
他已经顺口把称呼换成鹤岛前辈了。
“小树怎么可能有我这么大的儿子,对吧小树。”
太宰治一边问着一边转过头看向鹤岛树,结果发现鹤岛树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太宰治的心头。
只见鹤岛树薄唇轻启:
“充话费送的。”
“嗯?”
太宰治原地愣住,完全没料到鹤岛树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一旁看戏的晶子则“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国木田则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太宰治你也有今天。”
谷崎捂着嘴努力憋笑,也顺口接了一句。
“说不定是垃圾桶捡来的。”
“哈哈哈,还有可能是海对面那个国家说的,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晶子也接了话茬。
[这么说的话,难道他就是太宰悟空?还是孙治?]
鹤岛树这样想着看了看太宰治,他正用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
于是鹤岛树没忍住。
“或许是齐社大圣太宰悟空呢?”
这句话一出侦探社的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咖啡店里充满了欢乐的空气。
太宰治不满的撅起嘴,转身把后背对着鹤岛树。
“你们都只知道欺负我,绝交绝交,我要绝交。”
“好了好了我错了。”
鹤岛树轻轻将手搭在太宰治肩膀上道着歉。
“只道歉不行,我要你请我吃饭,现在。”
“好好好。”
正说着,宫泽贤治突然指了指咖啡店门口,说道:“刚刚有个似乎是委托人的家伙拿着委托单上楼了欸。”
“啊?委托来了?快走快走,别摸鱼了。”
社员们推推搡搡的向楼上走去。
拉在最后的鹤岛树看了看太宰,叹了口气。
“这次的补偿似乎不行,下次吧。”
“那我要换个补偿,我要你实现我一个愿望。”
“我可没办法实现能力以外的愿望。”
“放心,绝对不会是你能力以外的,怎么样,答不答应。”
鹤岛树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我答应。”
得到满意答案的太宰治一蹦一跳的向侦探社走去。
但是鹤岛树却稍稍有些不安。
[太宰治的一个愿望,能让他提出这样请求的,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到底要发生什么了呢?]
[太宰最近实在太过焦虑了......]
“小树?为什么站着不动?快上来啊。”
太宰治站在楼梯中间向鹤岛树招着手。
“来了。”
鹤岛树说着,也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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