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才知道,你在黑社会的黑市被悬赏70亿啊。”
回到侦探社的中岛敦被国木田拦了下来。
“欸?我被悬赏70亿?那......港口黑手党是因为这个才袭击我和鹤岛先生的吗?”
“啊,是啊,说不定他们很快也会为了抓你袭击侦探社。”
“袭......袭击侦探社......”
“说不定会演变成最坏的情况也说不定。”
中岛敦心里忐忑不安,一想到侦探社的大家会因为袭击而出事,而这个袭击则是因为自己,他就会感到无尽的愧疚和自责。
“最......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中岛敦畏畏缩缩的问道。
听到中岛敦这样问的国木田突然暴躁起来。
“最坏的情况,就是要翻修侦探社、安抚邻居并道歉、财政赤字、业务暂停balabala......”
“欸?”
中岛敦听到国木田的回答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就这?这就是最坏结果?我刚刚还以为最坏结果是大家都死掉了。]
“小子你在想什么?”
或许是中岛敦呆愣的表情太过奇怪,国木田忍不住问了问他的想法。
“欸......我在想,大家都不担心会有危险吗?”
国木田无奈的笑了笑。
“与谢野小姐在这的话,咱们谁也不会有事,就算不说与谢野小姐,鹤岛前辈的异能磷火是精神操纵系异能力,港口黑手党派来的杂鱼杂虾再多也没用。”
[哦对哦,鹤岛先生还能让那个芥川听话......啊一下子就安心了啊。]
得知侦探社不会有事的中岛敦一下子放宽了心,这时他突然记起刚刚话题的主人公。
“对了,鹤岛先生呢?送他回来以后就没看到他。”
国木田看看中岛敦,又看了看医务室,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
“鹤岛前辈......中枪又失血过多,现在在医务室被治疗呢......”
紧接着从医务室传来一阵短促的痛呼。
[这真的是在治疗吗......鹤岛先生被子弹击中的时候都没发出声音......]
有些担心的中岛敦走到医务室门口探望鹤岛树。
于是他看到了焕然一新的鹤岛树萎靡不振的从医务室走了出来。
是真的萎靡不振。
整个人都自闭了似的被仿佛动漫里的黑线包围着。
[好......好惨。]
“鹤岛先生?您还好吗?”
中岛敦小心翼翼的凑上前询问。
“还......好......”
[不不不这明显不好吧!]
“敦君......我现在没精神工作......你陪我去楼下漩涡喝杯咖啡。”
“哦哦,好的。”
鹤岛树和中岛敦来到漩涡的时候,太宰治也在。
那个家伙正一边调戏服务员一边请求续杯。
“太宰,这位小姐你都调戏了十几次了,还不消停吗?”
鹤岛树走上前做到了太宰治的对面的沙发上。
中岛敦也乖巧的坐在了鹤岛树旁边靠外的位置。
“先生您需要些什么?”
服务员小姐很认真的询问鹤岛树的中岛敦的需求,完全没有在意这两个人和太宰治一起这样的事情。
“我要一杯美式,他的话给他一杯果汁吧。”
“好的先生。”
很快饮品就送了过来。
鹤岛树拿起自己的咖啡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太宰治也没有说话。
中岛敦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咖啡店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除了店长擦杯子发出的细小的碰撞声,完全没有其他声音。
中岛敦觉得自己应该试试活跃下气氛。
“那个......鹤岛先生。”
“怎么了敦君?”
鹤岛树早就放下了他的杯子,正在看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书。
中岛敦瞄了一眼,书的名字叫《心》。
这本书的页边都有一些发毛了,明显是多次或者长时间翻阅。
“鹤岛先生......你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起行动啊?”
中岛敦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之前在侦探社聊天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鹤岛树几乎总是和太宰同时出现同时消失,交流的最多的对象也只有太宰治。
后来中岛敦也询问过国木田,国木田告诉他,鹤岛树的委托大多是他自己一个人完成,但是他会经常性和太宰组队,除此之外就是照顾乱步先生,和其他人搭档的次数少之又少。
[总觉得鹤岛先生似乎和太宰先生关系太好了,眼睛里看不到别人似的。]
“你问这个啊......我也不太清楚,总觉得如果不看着他就会出事呢.......”
鹤岛树话还没说完,突然从楼上侦探社里传来了枪响。
“难道是港口黑手党袭击!”
中岛敦惊呼一声冲向楼上。
鹤岛树和太宰则仍旧稳稳的坐在原地不动。
“太宰你不去吗?”
鹤岛树又喝了一口咖啡。
“诶呀我不是战斗成员啦,战五渣上去的话会被突突突的打成筛子吧。”
“嗯倒也是,那等一会再上去吧。”
他们又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楼上的枪声停止了。
“啊终于好了,我上去看看哦。”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麻利的跑掉了。
鹤岛树叹了口气。
[又是我付钱。]
“结账,小姐。”
“好的先生,一共900日元。”
“太宰他欠了多少?我顺手给他付了吧。”
鹤岛树拿出了钱包。
服务员小姐微微皱眉,双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看着鹤岛树说道:
“鹤岛先生您还是不要总给太宰先生还款比较好啊,太宰先生现在欠账越欠越多了。”
“没事的没事的,除了我现在也没别人会帮他,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朋友嘱托而已。”
“真是的,鹤岛先生要是被太宰先生把钱全骗走了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不会怪你的,或者说我很感谢你会提醒我。”
鹤岛树说着,从钱包里拿出钱付了款顺带还了太宰的帐。
他向服务员小姐招了招手,也出门向侦探社走去。
当鹤岛树回到侦探社的时候,港黑的袭击已经结束了。
侦探社墙上全是子弹打出的坑洞,穿着西装的黑手党躺了一地,贤治手里拎着两个,国木田还抓着广津老爷子的手腕把他摁在地上。
鹤岛树环视侦探社,没有看到太宰。
[又去那个地方了吧。]
这样想着,鹤岛树又转身走出了侦探社,完全无视了国木田的声音。
(国木田:鹤岛前辈帮忙收拾一下吧,鹤岛前辈?鹤岛前辈你去哪?)
横滨墓园建在一座山上,从山上的断崖正好可以看到横滨海。
织田作的墓地就安置在断崖上。
毕竟这个男人生前一直希望可以住在靠海的房子里。
生前他并没有住进靠海的房子,死后倒是拥有了靠海的长眠地。
鹤岛树找过来的时候,太宰正靠着织田作的墓碑抬头看着天空。
阳光从树枝树叶的缝隙照了进来,在地上打出一块块小小的光斑。
鹤岛树站在太宰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小树,你也会离开吗?和织田作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宰治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人不能永远陪着另一个人走下去。”
“是嘛,虽然我知道,但是听到你这么说的时候还是会很悲哀呢。”
太宰治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我先走了,小树你也有什么想和织田作说的吧,我就先给你们让地方喽。”
说着太宰就离开了,鹤岛树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鹤岛树转头看向织田作的墓碑,他走了过去,站在墓前。
“织田作,好久不见了,这次来也没带什么东西,你给我的目标我一直在照着做,我一直在看着太宰。太宰改变了很多呢......已经看起来是个完全的好人了,但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总是缠着太宰他会烦我的,最近也躲躲闪闪的不见我,太宰的弟子觉得我又太孤僻,说实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鹤岛树在织田作墓前说了很多话,似乎是想把自己所有的痛苦倒出来一样。
相比起太宰,鹤岛树来看织田作的次数少得可怜。
他一直自责于很多年前他没有救下织田作这件事。
[当时如果我强硬一点,太宰就算阻止我也不可能成功,但是我动摇了,织田作活下来可能比死去还痛苦这样的想法让我没有出手,要是当时救下织田作,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走出悲伤,活得很幸福呢......]
不管鹤岛树再怎么自责,织田作的死亡也是不可逆转的。
祭奠完的鹤岛树向着织田作的墓碑举了个躬,又双手合十拜了拜。
然后也转头下山了。
回侦探社的路上,他看到一辆有些熟悉的车停在花店门口。
[这是谁的车来着?]
鹤岛树边想着边走。
快走到侦探社的时候他终于记起来了。
[啊......原来是安吾的车啊......或许这是他和太宰的心有灵犀吧......非忌日的时候同一天来看织田作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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