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鸩走到平子真子门口,敲了敲门,好久都没人应。平子真子尽管有懒床的前科,但是他并不是一个无礼的人。
星野鸩过来叫他起床,平子真子哪怕再困也会起身开门。虽然他会直接让星野鸩帮他处理一整天的文件,自己则去睡个回笼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当然,事后平子真子会公报私仇,将一大堆本来不属于星野鸩的工作丢给他做,让星野鸩一整天都闲不下来。
星野鸩敲了好一会的门,最终确定平子真子并没在房间内。稍作沉思,星野鸩隐约猜到平子真子会在哪里,于是他转身离去。
“扣扣~”
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平子真子翻了个身,将被子盖到头上,试图那逃避扰人清梦的噪音。然而敲门的主人极有耐心,敲门声每一分钟就响一次,让平子真子想忽略都没办法。
金发队长直接坐起来,一脸起床气的不满,看到一旁笑笑笑完全没有其他表情的蓝染惣右介,火气更大。
“笑什么笑,给我开门去,找我就说我没空。”能这么理直气壮睁着眼睛说瞎话,平子真子不愧是尸魂界脸皮厚度第一人。
当之无愧的NO.1。
脸皮厚度是蓝染惣右介唯一对平子真子甘拜下风的地方,也是蓝染心甘情愿承认自己不如平子的一点。
平子真子说完,直接动脚。干脆利落而且快准狠地含笑凝视着他的蓝染惣右介踹下去。
“笑得真假。”平子真子睡意朦胧地吐槽,然后又躺下去。
看着全身布满青青红红痕迹的平子真子,无辜被踹下床蓝染的发现他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
我行我素,恣意妄为,这才是平子真子。
平子真子从小到大的经历,导致他是一个不善于忍耐的人,而且信奉有恩必还,有仇必报。除了比蓝染多出的那一个良心外,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是镜面与本体的关系。
虚无的镜面倒映出来的,从来都只有真实。
星野鸩站在五番队二号房间门口,锲而不舍地敲门。过了有一会,穿戴整齐的蓝染惣右介带着和煦的笑容打开房门。
“星野席官,请问有什么事吗?”和星野鸩交换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蓝染惣右介倚在门口也不请星野鸩进去,以一种有点崩坏他自身人设的行为将星野鸩堵在门口。
看着蓝染惣右介有点破皮的嘴巴,以及脖子上不明的抓痕,星野鸩秒懂。
尴尬是不可能尴尬的,作为一个十六岁半大不大的青少年,星野鸩该懂的东西都懂了。
比如——男女之间某些事情不做好防护,很容易闹出人命。再比如,爱爱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让双方都舒服才是这件事情的最终目的。
星野鸩,真的好懂哦!
看着蓝染身上的暧昧痕迹,星野鸩有点失神。他这段时间一直苦恼的问题,在面对蓝染的时候又被勾引出来。
尽管心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星野鸩也没忘记他大白天来二号房间敲门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蓝染副队,请问平子队长在您房间吗?”星野鸩拿着斩魄刀,身姿挺直地问道。
“在。但是平子队长说他没空。”蓝染如实传递平子真子的话。
房间内,懒洋洋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的平子真子额角爆青筋。平子真子虽然懒得起床,但是他耳朵没有捂住。在眼睛闭上的时候,听力就变得敏锐起来,门口蓝染惣右介和星野鸩的交谈,平子真子听得一清二楚。
蓝染!平子真子闭着眼睛,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念到。即使如此对蓝染不满,平子真子也没有想过起床。
蓝染惣右介和暖和的被窝完全没有可比性。平子真子屈着身子,几乎要把自己弯成一个球,在别人眼中极其别扭的姿势,对他来说却是再舒服不过。
“平子队长今天还要去真央学院上课,这……”星野鸩直接报告平子真子的行程,这种事情蓝染肯定知道,他也不需要藏着掖着,加重彼此的间隙。
“这件事我会处理,星野四席你先回去吧!”蓝染语气温柔又暗藏不容反驳的命令道。
透过门缝,星野鸩清楚地看到地面散落一地的衣服,以及被人随意丢弃的两把斩魄刀。
微微低头以示恭敬,星野鸩声音平和,无喜无悲:“遵命,蓝染副队长。”
说完,星野鸩就直接离去。
至于事后蓝染会被小心眼的平子真子怎么报复?关他何事。而且,外人眼中的报复,在蓝染心目中也许是一种另类的情趣。
绿柳红花,百鸟争鸣。不管尸魂界背地里是什么样的,瀞灵廷展现给众人的永远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欣欣向荣之景。
若不是……星野鸩倒是真想和太宰治留下来,在瀞灵廷生活一辈子。但是,无论是星野鸩还是太宰治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不是此方世界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对尸魂界有任何归属感。虽然星野鸩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蓝染和平子真子,为什么没有发现他和太宰治是活人的事实。
但是星野鸩和太宰治清楚地知道,一旦他们并非亡灵而是生者的身份曝光,无论他们之前对瀞灵廷都多大贡献,都不足以抵消某些人恶意的揣测和一些阴暗的想法。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每个种族都会有的心理。
星野鸩不敢赌瀞灵廷高层的良心,更不敢拖着太宰治一起赌这虚无缥缈的结果。
银发少年挺直身子,脚步轻盈但带着一往直前的决绝,风吹动他的刘海,露出那漂亮的藤色眼睛。星野鸩此时的眼底呈现一片混沌,时不时闪过的锐利与杀戮,让他就像染血的刀剑,又像即将失去理智的野兽。
不可以,不能再像之前那种失控。感觉到胃沉甸甸地快要涌出的作呕感,以及内心涌现出现的血腥想法,这失控的感觉让星野鸩忍不住加快脚步,往偏僻无人的小道走去。
确定周围无人后,星野鸩扶着树干弯着腰,面容痛苦地开始呕吐。不止早上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就连昨晚还没有消化干净的稀饭也吐得一干二净。
食物已经吐空,但是涌现出来的作呕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强烈。
作呕的感觉涌上来,胃已经没有东西可吐,星野鸩只能讲胆汁和胃酸吐出来。他扣着树干,几乎要把指甲翻盖,表情因为过于痛苦而扭曲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讨厌做噩梦。每次做了不好的梦,身体总会有强烈的应激反应。
在星野鸩没注意的后方,一个手拿黑柄白鞘斩魄刀的少年安静地伫立。少年收敛自己的存在感,咬着嘴唇看着前方面容痛苦的星野鸩。
无计可施的少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
必须尽快结束布局了。少年在心里想到。
小鸩!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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