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这还不错唉。
她点点头，说：“这是好东西，应该要大力推广的。”
“是吗？”普度众生系统的声音马上响应。
“是的，这两样产品很好，很实用。”
“对的呢，是很实用，应该要大力推广的。”
上官芽芽不知怎的，听着觉得系统这话，总觉得有点阴阳怪气的。
所以她就是屏住气，没有说话。
然后就听系统说：“那么现在任务来了。”
【现在为您发放第六项任务，为推广新产品，必须开直播卖货，直播内容为，贴上心跳掩盖贴，和喷上驱尸喷雾，到丧尸或是丧尸们面前晃一圈，用事实来向观众们展示产品的强大功效，不管你点赞、收藏、评论、转发量为多少，只要去晃过了，就算任务完成了，任务奖励为积分1万点。】
“额……请问去丧尸们面前晃一圈，是我理解中的那个去丧尸们面前晃一圈吗？”
“是的呢？您的理解能力相当好，一点都没有错的呢。”
“……”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她想了半天，最后问：“这个必须要自己去吗？”
“那请问积分是你自己拿还是别人拿？”
“……”
“是你自己拿，那当然是你自己去呀。”
“……”
她丧气，两边小肩一耸拉，像是一颗泄了气的球，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然后，她就手拿着那杯奶茶，回到了床头，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奶茶。
就连快乐肥宅套餐之一的电影，她都忘了看。
喝完奶茶之后，因为精神之前饱受刺激，所以早早地就关了灯，躺下了。
抱着枕头，就那么躺着。
整个人由俯视视角看着，就像一条咸鱼，还是已经风干了一年的那种。
完全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
第二天，依旧是生无可恋地起床了。
生无可恋地洗脸。
生无可恋地刷牙。
生无可恋地吃早饭。
就连光屏早间播报闹铃内容，让她打电话去给岑医生，她都是直接将闹铃一关，并没有打给岑医生。
而岑斐那时正在阳台吃早餐，他还奇怪，真觉得最近要变天了，昨天她打电话时，询问内容有异，与往常不同，今天索性不打。
也真是奇怪，种种怪象，都直指：此人最近肯定要作妖，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要作大妖……
餐后，他收到了她的信息，只有寥寥几字：中午勿带饭，我送饭与喝的给你，还是那只热气球。
他怔了十几秒，然后回：好的。
之后，她又发回了一个笑脸的图片表情，可他不知怎的，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笑得牵强。
他也不明白她到底怎么的……以前还觉得她像个元气少女，现在就像是一棵蔫了的葱。
中午，她给他送了午餐与饮品，还是用的那只热气球。
中午时，他依旧是被隔壁女同事羡慕了一番，还被问了些有的没的。
她们还说，好可怜，这种时候，他吃的好喝的好，她们想一杯现磨的手打咖啡喝，都想了几个月了，可惜没的喝。
说得那么可怜，说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不将手里的咖啡送出去。
可是一想到那是上官芽芽千里迢迢发派了一只热气球送过来给他的，他就不好意思转手就送人，显得很不珍惜。
人家小姑娘热心肠地送过来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奇葩至极的目的吧，反正也没有转手就随便给别人去喝的道理。
况且那小姑娘虽说傻不拉唧的，可是看着也不像是不会生气的人。要是让她听到了，说不定就生气了呢，一生气，又作妖，一作妖，他又得头疼……算了算了……
所以，他死憋着，尴尬地笑了笑，硬是没给出手，就这么关了窗，回办公室吃饭去了。
那说自己可怜没咖啡喝的女医生心想：卧*，铁石心肠！
然后，她们就看着那热气球“无情”地飘远，直至消失。
哪知，下午茶时段，大概在三点一刻的时候，那热气球又飘回来了。
收到了消息的岑斐去窗口迎接。
消息上说，给他们医院的人准备了下午茶饮品，送货舱里有六十几杯饮品，咖啡、奶茶、果汁都有，让他拿去给同事们分一分吧。
他站在窗口时，发现隔壁女同事也过来了。
还调侃他：“不得了，昨天才送了一顿，今天开始三餐两点都要送了吗？”
他尴尬地笑笑，说：“不是，她说给你们的，让我拿给你们分一分。”
“这样吗？”
三个人明显看着比中午那会儿高兴多了。
“你们先挑吧，剩下的我拿给他们那几个办公室分分。”
“好。”
岑斐想将热气球推过去，可发现推不过去，那球就像是固定了在他窗前一样。
所以没办法，他只能让那三个女人过来。
那三个女人小跑步，过来他这办公室，各自选了心仪的饮品。
其中那个年轻女医生还特别贪心，咖啡、奶茶、果汁各选了一样，那中年女医生和老年女医生就特别收敛，每人就挑了一杯喝的。
她们挑好了后，他就将所有的饮品拿了出来，关了舱门，按了回程键。
然后又拿着这些饮品，到各个科室办公室纷发了一通。
这下，几乎半个医院都知道有个年轻女孩子，肯定暗恋岑医生，天天热情得不得了，给他送吃的送喝的。
另一名呼吸科的年轻女医生，本来就对岑斐有意思，她同科室的女同事都知道。
现在看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别的女同事就对她说：“你就算了吧，闷声不响的，你看看人家年轻轻小姑娘的手段，那叫一个厉害，天天热气球送吃送喝的，这可还行？哪个男人抵受得住这个？你算了，别跟人争了，这年头年轻轻小姑娘，二十出头的那种，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个个的厉害着呢。”
所以，现在在便利店二楼正在为去丧尸中直播而发愁的上官芽芽，就被人莫名其妙讨论了一番她的“手段”。
说到这个直播，她可真是愁。
*妹的啊……这还是个人干的事儿？
啥叫去丧尸当中晃一圈？
那万一产品功效失灵了呢？
那喷了驱蚊水，也没说一定不会被蚊子叮啊。所以，这喷了驱尸水，也没说一定不会被丧尸咬一口啊。
作死直播，还是个人干的事儿？
据说千年以前，那做极限运动直播的，做什么高空无防护攀爬的，那做什么翼装飞行的，不是就那么死了好几个的？
想她芽芽一天正式训练都没有受过，竟然要她就贴一个那玩意儿，就喷一点那玩意儿，就要到丧尸中间晃一圈，这还是个人干的事儿？
哼！她不干了！
她要回基地去！
她要住回收容所，她要每天当一名扫地工，她不要做这个协理人了。
于是乎，前几天还在那里一口一个“感谢上苍选中我芽芽，我芽芽愿意为您服务一辈子”的芽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怨念丛生，只想回头去当扫地工的芽芽。
她觉得：我芽芽的小命要紧，我芽芽说什么都要活着见到父母与大哥的。
在她心里，为了天下，把自己小命给送掉，这是不对的，什么事都得先想到父母，再想到天下苍生，所以这个命，不是说送就送的，真不能干一时脑热的事，从而枉生为人子女。
于是，她一下愤然而起，收拾了收拾她的书包。
就准备要走。
“你给我站住。”
系统如果有眼球，它现在的白眼都已经翻到后脑勺去了。
“干嘛！”
“你给我站住！你也不看看你这副德行！”
“不管什么德不德行！反正我芽芽，你让我做送分题，我无量欢迎，你让我做送命题，我是肯定一题都不做的！”哼！
不对嘛不对嘛！我有说得不对嘛！
“……”
系统碰上这么一个芽芽，也真是几万年难得一见，如今，让它“有幸”见到了，还真是开眼了，还真真是涨了见识了……
而它竟一时间想不到抵制的办法。
想了半天，最后使出了杀手锏：“我们安排的每一步，都是在慢慢地缓解，直至最终解除末世，你有没有想过你爸妈，现在不在你的可控范围内，这些任务，你不去完成，那就只能任由末世这么发展下去，你父母五年不会回来，二十年不会回来，你此生还见不见得着，都是个问题！”
“……”
她一下止住了脚步。
“我告诉你，这些任务没人求着你去做，你要解绑也可以，那我们普度众生系统也自此放开地球这个坐标位置了，以后也不管了，任你们糊成一锅烂粥也不会管了，随你便！”
“……”
芽芽被爸妈现在生死未卜的事刺激到，加上系统说话难听，一听到这个的她，就哭了出来，大骂系统没良心，说话难听，让她的心情雪上加霜：“做就做嘛！你说话语带威胁是个什么鬼！坏人！坏人！！做就做嘛！你干嘛还说那么难听的话！你就不懂好言相劝嘛！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嘛！什么叫没有人求着你去做，你就求一求我去做会死啊。听着还好听点的嘛！”她很关心自己下不下得来台。
系统这下……真的是彻彻底底地无语。
这……这这……什么跟什么？
妈呀，我生而为系统几万年，真是有幸见识到这样脑回路无比清奇地协理人……有幸……有幸……涨见识……涨见识……
“……那……我求你不要放弃，要努力去完成任务……”系统最终折服了。
而听到这个的芽芽，自认已经挽回了面子与最后那点尊严，揉了揉已经红肿的眼，从床尾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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