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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的触感真的很恶心。
尤其是在通透视野下，被打伤的地方就像是开了染色铺一样，红色、紫色、黑色、青色都有，乱七八糟，丑陋无比。
让人看了一眼就厌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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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挥刀了，眼睁睁看着在人体上的创伤是如何产生、创口里的细胞是如何破裂的——这种经历实在是太诡异了。
更何况这些创伤还是我亲手造成的。
我相信，亲眼见证这些恐怖的现象会对人类的精神造成强烈的冲击。
任何有良知的人类都无法忍受这等残忍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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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怎么了缘一？你看起来有点难过啊。”
母亲动作娴熟地为我顺毛，用她的轻声细语为我带来了安慰。
——回过神来，我已经扑进了母亲的怀抱里了。
不愿告诉她“您的孩子刚刚一不小心打晕了一个成年人”这样的惊悚新闻，我勉强找了个借口：“没什么，母亲，只是有一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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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恐怕会做噩梦了。
那些需要打上马赛克的“露骨”事物，会久违地造访于我的睡眠之中吧。
啊~真讨厌。
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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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严胜来找我了。
他的举动并没有遭到其他人阻拦，我想，一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太过骇人听闻了吧。
大人们慌乱着，自然无暇去关注一个小孩子的动向了。
这样正好，正合我意，我有机会和严胜解释了。
最好能够串通一气，要是更了解那个男人的心态的严胜能够为我出谋划策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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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胜果然生气了，他眉头紧皱，眼冒火光。他显然是偷偷溜出来的，衣服没有以往的整齐，头发也乱糟糟的没有梳顺，那些乱发就像是和主人的情绪相连一样对我张牙舞爪着。
我很明白的。
怒火积攒了一晚上，哪怕是死火山都要喷发了。
很抱歉，是我自己有错在先，对不起。
我对着气鼓鼓的严胜垂下了脑袋，做出了任人宰割的姿态。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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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严胜并没有斥责我一句。
他反而在一直在追问我“变强的秘诀”，而且是死缠烂打，无论怎么转移话题都没有用。
这小孩在这方面倒是倔得像一头牛。
那么我该怎么做，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天生的，你学不来的吗。
……他会被气死的吧，嗯，绝对。
就像每天头悬梁锥刺股般努力学习却还没有考出理想成绩的学生，去向天天在课堂上睡着却在期末考中考了第一的学霸请教“考第一的秘诀”，结果却得到了“天生的，我智商250，课本看看就会了，用不着努力”这样的回答。
这学生肯定要气炸了吧。
为了不和严胜断绝兄弟关系，我得想想如何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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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国文成绩永远不好的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好的办法，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去读“台词”。
“对方在出生之前肺脏会有很明显的变化，在观察骨骼的运动，肌肉的收缩和血液的流动，就能判断出对方的行动。”
啊，这个不错，全是专业术语，如果是七岁的我，一定会不觉明历地“哇”了一声，然后对着太为高深的名词望而却步。
要是严胜也是这样就好了，也省得我进一步解释了。
但严胜不愧是接受英才教育的大少爷，他也就懵了一会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为什么……你说的就像是能够看到这些变化一样……？”
一针见血。
不得了，果然不能小看早熟的古代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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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世间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透明的。”我继续读台词。
有一说一，我觉得这里的台词不错，“透明”这个词完全无法让人想到一些比较血腥和恶心的东西。
至少比“我能看见兄长你的心脏在跳动……啊呀，真是一颗十分健康的心脏呢~”这种只会出现在恐怖片里的台词要强，不会吓到孩童的幼小心灵。
可我即使用了美化的手法努力淡化话里的恐怖度，严胜还是被吓到了。
他瞪大了眼睛，用仿佛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一般的眼神直直注视着我——如果眼神能够传递热量，他眼里的炙热恐怕能将我点燃了吧。
……
啊，我搞砸了。
让我猜猜，他会怎么想。
“我的弟弟是个怪物？”还是“他果然是不祥之子”？
无论是哪个选项，我都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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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想被他害怕。
我不想被他讨厌。
……总，总之，先，先转移话题。
有什么能够缓和一下气氛的吗？
“相较于谈论剑术的事，我其实更想与兄长一起放风筝，玩双六。”
由于太过慌张，我下意识地读起了“系统”面板上面显示的台词，完全忘记了这个时候谈玩乐的话题是多KY。
拜托，哪怕是聊聊母亲都比这种话题好啊。
这不就衬得我像个只想玩乐的小屁孩了吗？
……
啊，严胜气得不想说话了。
青筋都爆出来了，等等，鼻粘膜，鼻粘膜没问题吗？
哇啊啊，真的流鼻血了！
快快快，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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