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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很早之前,歌就对我的与常人不同之处有所察觉了。
至于她为何不即刻指出,那大概是因为日本人“不麻烦他人”的行事风格在作祟……直到我们的关系亲密到可以分享彼此的秘密时,她才在那种场景下吐槽似得随便地说出来吧。
不过,导/火/索为什么是西瓜啊。
虽然很好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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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透视能力告诉了歌。
不知为何,在和歌解释的时候,我感受到了自爆黑历史的尴尬。
明明和严胜讨论时氛围超严肃的,像是在开学术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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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是你从出生就有的能力?”
歌听着听着,便逐渐坐直了身体,端着手里的挖了没几块的半个西瓜,一动不动。
“是的……七岁前我还不能完全控制……看什么都是肌肉骨骼……”
下意识就做出了低头检讨状,我默默补充了一句,然后因为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合时宜而立即闭上了嘴。
“缘一,不要逃避……告诉我:你眼中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我听到歌长呼一口气,接着用颤抖着的声音继续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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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不想回答,女孩子不应该知道这些。不,是正常的人类都不应该知道这些,尤其是八岁不到的小孩子。
“缘一!”
歌好像是生气了,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昂语调喊着我的名字。
“……你不该知道这些。”
我顽固不化,坚持己见,只是将头低得更低,不愿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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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不要再问下去了。
我不想对你撒谎,我不想对你欺骗。
那种恶心丑陋的世界,不值得对他人描述,你永远只要看到光鲜亮丽的世界就行了,不需要了解人类的皮囊下面到底是怎样的恐怖光景。
……
我不是怪物。
求求你,不要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
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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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伴随着一声脆响,我的两颊一阵疼痛。
沉浸于自己的思维里的我被痛惊醒,缓缓地抬头,呆呆地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脸。
——原来歌趁我发呆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凑过来,用手重重地按在了我的脸颊上。
“笨蛋!你以为我是弱不禁风的贵族小姐吗?都见过尸体了怎么会怕这种东西!”
她用粗糙的手掌在我的脸上狠狠地揉搓,恨铁不成钢地、又小心翼翼地将被拍出来的红印揉开。
“啊……?”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傻,不让为什么歌一看到就扑哧一声笑了。
“噗!行了行了,你不说我也明白了。”
歌露出了和往常一样的、不含阴霾的笑容,她又恢复了那个爽朗明快的女孩的模样,然后她就用“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的轻松的口吻问:“你之前看人是不是都是走来走去骨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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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暴露了。
歌为什么一猜一个准啊。
难道是因为我的遮掩能力太差劲了吗?
……等等,歌没有用几个月就猜出来了,那母亲那么多年……?
好的,怪不得那封信里的用词那么奇怪,感情母亲她早就猜出我的特异功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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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这一出,顿时感到了生无可恋,甚至想要拿出母亲的信再仔细看一遍。
于是我对着歌轻轻点头,表示了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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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
女孩子小小的身体靠了过来,将我紧紧抱入怀中。
“!!!”
很少与女性亲密接触的我身体一僵,错过了躲开的最佳时机,被抱了个满怀来。我完全不知所措,双手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何处安放。
“咚!咚!咚!”
我听到了她安稳的心跳声,平和、有力,没有令人心焦的衰弱感,给我带来了无比的安心。
(接下来该怎么办?歌又不是母亲,我不能撒娇满混过去啊……总、总之,先回应她一下,也不好对女孩子的关心没有表态对吧)
“啊……”我张开嘴,干巴巴地回应:“没关系,已经过去了……谢谢?”
最后也只会说点感谢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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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得知道的话,那大概就和那边的西瓜一样吧。”
看着视线不远处的被挖得坑坑洼洼的西瓜,我的嘴巴一呼噜。
然后我的脑门被歌给轻轻地拍了一下:
“闭嘴,你还想不想吃西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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