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
情报x忠告x守护
——时间是一双悲怆的手
它触碰，于是我们会苦痛，分离，在那时光的尽头
但它无法斩断你我之间的羁绊
永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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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和白胡子的人在狂欢祭的第一天碰头了
果然，参加什么狂欢庆典都是幌子，双方打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接触对方
波鲁萨利诺举着手里的电话虫，听着电话另一头的眼线进行汇报
这名眼线是当年第一届狂欢祭举办的时候，海军总部安插在主办方里的自己人，这么多年过去也逐渐变成了权力不低的存在
好像今年是担任什么负责招待的总管吧
波鲁萨利诺的科学部队里有个负责科研开发的文书是这人的妹妹，于是顺理成章的，波鲁萨利诺在战国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摸上了这条暗线
这也是为什么他及早的就得知了红发和白胡子这两方势力今年都会出现在狂欢祭的原因，得知消息之后的一系列布置都是为了让自己此次的出行能在官面上过一圈明路
一定要来这个狂欢祭的原因，恐怕除了库赞之外，现在萨卡斯基也知道了
毕竟出发之前的那个秘密会议上自己和库赞的争夺表现的那么明显，放在战国三人的角度可能会不明所以，但在萨卡斯基看来，就是个明晃晃的破绽
库赞会和他说的，如果萨卡斯基坚持要知道塞琉斯汀下落的话
毕竟不管库赞和他做出多么大的努力，对于塞琉来说，只有萨卡斯基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只有萨卡斯基的话语带着绝对的权威性
虽然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显然塞琉没有那些记忆，但他和库赞都不敢赌
赌他们的分量足不足以让她心甘情愿的离开红发的船
至于为什么完全不担心失去记忆的塞琉也不会听从萨卡斯基的话
说实话没什么依据，只是库赞和波鲁萨利诺都有一种预感
只要萨卡斯基出现在小姑娘面前，她就会跟他走
毕竟当年的塞琉斯汀对萨卡斯基言听计从，小姑娘对待这个一丝不苟的男人的话简直到了当作神谕的地步
他让她要礼貌和优雅，所以她一声不吭的开始学习礼仪和茶道；他让她不要被过去所束缚，所以她在后腰的位置纹上了图案，连颜色都是与萨卡斯基绰号一样的赤色，听说是为了遮盖住那片皮肤上原来刺着的试验品编号；他让她坚守正义，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海军，打从心底里为能站上与萨卡斯基一样的道路而高兴着
波鲁萨利诺不敢说塞琉斯汀一定能记得萨卡斯基，但是那样深的羁绊，是他们二人所不曾拥有的，却确确实实的降临在了塞琉斯汀和萨卡斯基之间
啧，这么一想真是不爽，当年去出那趟任务的怎么不是自己呢，这样捡到小姑娘，受她敬仰和崇拜，与她结下那样深的羁绊的人就是自己了
波鲁萨利诺不止一次这样感慨着，叹息萨卡斯基的好运
算了，如果是自己也不见得有那个心思从战场上捡孩子
萨卡斯基就是这点很奇怪，不熟悉他的人都感叹于他的刚正不阿，实力之强，而他对海贼深恶痛绝，不留一丝罪恶残余的样子，甚至很多时候会让人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活像个强大却冷血只知道杀光海贼的怪物
但其实不是的，萨卡斯基在某些时候有着不输库赞的柔软之心
比如对遭到罪恶迫害的人们，对家人被杀害的幼童，对为了维护正义而倒下的同僚们
还有在战场上倒在血泊里的那个金发的小女孩
那个男人十分清晰的在心里画了一条线，善是善，要拼尽一切去保护，恶是恶，要奋斗一生去铲除
比起很多时候心思弯弯绕绕的库赞和波鲁萨利诺，他这个人却显得尤为干净简单
或许就是这样，那个小姑娘才如此的敬他，爱他，恐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依旧如此
电话虫对面的男人早就已经汇报完近日来的情报了，波鲁萨利诺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大将？]
“啊，知道了，今天就这样吧”
被电话虫力传来的声音唤醒，波鲁萨利诺不是很在意的挂断了电话
今天是狂欢祭的第三天了，看样子第一天的时候红发本人和白胡子海贼团的二把手不死鸟进行了接触，听刚才男人在汇报里描述的样子，似乎是不欢而散？
最近海贼们要有什么大动作了么？
波鲁萨利诺靠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盯着窗外的艳阳思考着
比起红发的大张旗鼓，似乎不死鸟和火拳两个人的小心遮掩行踪更为可疑，这么看来这次接触恐怕是白胡子那边先起的头
想到这，他皱了一下眉
不对啊，白胡子最近这两年都没什么大动作，平常也顶多是在自己的领地之间行动，比起到处乱晃还时不时通过鱼人岛前往伟大航路前半段“乐园”的红发一伙不知道安分了多少
看来是出了什么变故，让白胡子不得不借由狂欢祭这个外壳来掩人耳目
变故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鼻梁骨
红发似乎还很在意塞琉，今晨两人似乎也是一同出了门，在已知塞琉失忆状态的现在，小姑娘对他的依赖绝对称不上好事
以萨卡斯基的性格，对于一向听话的塞琉走上歧途这件事，还不知道那个容不下一丝罪恶的男人会做出什么选择
如果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在后方虎视眈眈的话，现在把她接回马林梵多才是优选
可惜最近杰尔玛的动作还是太大了一点，哪怕暂时把政府的视线引导到和平主义者身上恐怕也撑不了多久，毕竟能够做到量产的克隆人士兵实在是太令人动心了
尤其是那帮对绝对的权力执着到近乎变态的老头子，对他们来说杰尔玛的科学力就是块大蛋糕，在现在对方有意和海贼合作的状况下，把刀子动到杰尔玛头上只是时间问题
想起最近监视着Bigmom的支部传回的杰尔玛与其接触有意合作的消息，波鲁萨利诺嗤笑一声
一群短视又愚蠢的家伙
他起身，弹了弹西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悠闲地走出大门
难得今天阳光这么好，去看看她吧，虽然旁边大概率会有一个碍眼的红头发小子在
尽管已经做好了香克斯会出现在塞琉身边的准备，但真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波鲁萨利诺险些当场对红发放了一个天丛云剑
那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正打横抱着金发的小姑娘，脸上的笑容蠢的要命
还有那双搂在塞琉白皙皮肤上的手，小麦色和奶白色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要不是因为他身份特殊能力又不逊色于自己，波鲁萨利诺当场杀了他夺回塞琉斯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喂喂，真是碍眼死了
他憋下快要冒出胸腔的怒气，脸上重新挂起了怎么看怎么假的笑容，朝视线中央的两人走去
长街的另一侧，香克斯在塞琉斯汀劝说了好久之后，终于不情不愿的把她放在地上，这幅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让塞琉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又不是没有腿，干嘛非要抱着我走”
“万一我把你放下你再飞上天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还要再接你一次”
……我都已经解释好几遍了是那个该死的滑梯出了问题，不是我自己随随便便就想起飞的啊
啊，这个男人，没救了
塞琉有些伤脑筋的扶了一下额，突然发现迎面朝他们走来的人十分眼熟
“哟，小塞琉，很巧啊”
依旧是一身休闲的西装，今天却很是随意的解开了前襟最上面的几颗扣子，懒洋洋的语调让塞琉忍俊不禁
“是啊，萨利桑”
“诶，这个敬称很破坏气氛啊，小塞琉不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么”
塞琉听他这么说，有些苦恼的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颊，带敬称的称呼别人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倒也没什么过多的讲究，而且她确实打心底里感觉带着敬称叫他的名字怪怪的
“嗯，萨…萨利”
本来以为会不好意思叫出口的两个字，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却很自然
而听到这两个字的波鲁萨利诺，藏在黄色镜片后的眼睛与从他显露身形开始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红发对视着，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塞琉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
“你们认识么？”
听她这么问了，先回答的是香克斯
“认识谈不上，勉强算见过吧”
香克斯说这话时语气不是很好，更是隐隐有把塞琉斯汀往自己身后回护的样子
黄猿怎么会在这？偶然？不，看他这幅完全不惊讶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冲自己来的，目标是什么？自己还是塞琉？大将出现在这座岛上，恐怕事情暴露了
一时间三人都没再说话，香克斯的面部表情逐渐紧绷，波鲁萨利诺依旧是那副挑起一丝笑容漫不经心的样子，塞琉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打破这一片沉默的是波鲁萨利诺
“诶，别那么紧张嘛，只是约好了说点事情而已，你说是么？红发”
他这是让塞琉回避，看来今天黄猿不是来找麻烦的
这个认知让香克斯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他朝正疑惑的望过来的塞琉斯汀点点头，示意她先回去
塞琉斯汀看了一眼盯着她的两人，感觉周围的气氛和缓了不少，也点点头，径直回了酒店
身后的两人看着金发小姑娘的背影走远，气氛一瞬间又变回了之前的凝重
“大将不好好待在海军总部，来这里做什么”
“诶？这真是个好问题啊，那四皇不好好待在自己的领土，来这里又是做什么呢”
针锋相对的开场，似乎注定了今天的谈话不会那么平和
“狂欢祭对我发出了邀请，不能来么？”
“这样啊，那巧了，我也是收到了请帖来参加庆典的”
香克斯一直盯着他藏在眼睛后面看不清情绪的眼睛，一直在和自己绕圈啊，真难对付
“我直说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当没看见过你出现在这”
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
“别来自找麻烦，黄猿”
“哧”
穿着西装的男人笑了
“我看有麻烦的恐怕是你”
他凑近了香克斯，一直不着调的话这时却显得尤为认真
“给你个忠告，别让她的消息走漏出去，也别让她在人前使用那个能力”
他径直路过香克斯，越过他时肩膀故意撞了他一下
“不然可就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问题了，红发”
香克斯回过身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身影，眉头紧蹙
塞琉的能力？他是怎么知道的
垂下眼脸，香克斯只觉得今天的这一番谈话处处透着诡异
首先是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黄猿，再加上他对塞琉的亲昵和熟悉，以及那句奇怪的警告
似乎一切都扑朔迷离起来，而整个事件的中心就是直到刚才还待在自己怀里的金发女孩
“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香克斯定定的看着塞琉离去的方向
像是在心里坚定的默念着，又像是在承诺说出口就一定要做到的诺言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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