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烟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接, 她连忙转身看向易阳,只见孩子嘟着嘴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闻烟有点不知所措“没关系, 我”
“玩游戏吗爸爸陪你打两局游戏。”谭叙深将sitch连接到电视上。
他并不是偏爱谁,既然事情已经是现在的局面,总要往下一步走。
易阳愣了两秒, 想了想说“我想玩马里奥。”
“好,把手柄拿过来。”谭叙深摸了摸他的脑袋。
易阳穿着大熊猫的拖鞋,走向了他的房间。
“没关系吗”闻烟还是很担心。
“总要慢慢适应。”谭叙深看着孩子的背影, 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是他无意的话,却让闻烟内心一阵温热, 她抬头看向谭叙深, 眼睛里充斥着感动“谢谢。”
谭叙深目光微滞, 没有看她, 只是微微握了握她的手。
“天冷了, 明天把地毯铺上吧。”闻烟看着沙发上的袜子,易阳似乎很不喜欢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脱下了。
“好。”谭叙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易阳拿着手柄回来了,他们玩游戏,闻烟坐在旁边回星棠消息,还有她爸妈的消息
“爸爸, 我困了。”半个小时后, 易阳揉着眼睛说。
“睡觉吧, 明天再玩。”谭叙深把游戏关掉。
“你明天还和我一起玩吗”易阳还没有玩够, 但今天晚上一直很兴奋,精力好像用尽了。
“嗯,先去洗脸刷牙。”谭叙深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从沙发上跳下来,易阳去了洗手间。
“累了吗”闻烟往谭叙深身边移了移,抬头看着他。
谭叙深缓缓睁开眼睛,眼角的笑意味深长“不累。”
现在几乎很快就能听懂他的潜台词,闻烟脸颊微热“老不正经。”
嘴角挂着淡笑,谭叙深的视线在她的唇瓣描摹,却没有更亲密一步的动作,只是单纯又极具侵略性地注视。
他们肩膀靠得很近,暧昧的气息流转,闻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推开他站了起来。
“爸爸,我刷好牙了。”易阳从洗手间出来,走到谭叙深面前。
“去睡吧。”谭叙深将他撸上去的袖子放下来。
“爸爸姐姐晚安。”易阳看着闻烟笑了笑,刚才的争风吃醋已经抛在了脑后。
“晚安,盖好被子不要着凉。”闻烟忍不住嘱咐。
“好,我去睡了。”易阳转身回了房间。
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谭叙深拉着闻烟也回了卧室。
刚回房间,谭叙深就把闻烟压在了床上,方才暧昧又极具侵略性的视线终于变成了吻,重重地落在闻烟唇瓣。
“不要门还没关。”闻烟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易阳突然进来,嘴唇说不出完整的话,“先把门关上”
从回到家开始,谭叙深就很想吻她,因为今天,她又给了他不一样的新鲜感。
“谭叙深关门。”闻烟挣扎着推开他,却推不动。
谭叙深禁锢着她的双手,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房间内的灯没开,客厅的光打在卧室地板上,房间内只有衣服摩擦和他们的呼吸声。
过了片刻,感觉她好像要呼吸不过来,谭叙深才起身,看着身下呼吸紊乱的女孩儿笑了“易阳在家,我很少关门。”
易阳在不是更应该关门吗
闻烟眉头紧皱着内心大喊,却没有力气再和他辩驳,手无力地捶在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了。
“要一起洗澡吗”谭叙深站在床前,边解衬衣纽扣边注视着她,无论声音还是身体,都发出了邀请。
画面和第一次相遇那天晚上重合,卧室和办公室的背景变幻交叠,闻烟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在哪里。望着男人衬衣下紧实的腹肌和诱人的人鱼线,闻烟微微失神,看得入了迷。
在她的愣怔中,谭叙深将衬衣扔在一旁,他俯身,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要一起洗澡吗”
他的靠近,终于让闻烟回过神,脸上很热,她连忙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不要。”
在她身上,谭叙深总能得到追捕的快乐,她的每次脸红和躲藏,都像极了跨过溪水躲在丛林里的小鹿。
而且,谭叙深发现她对他的衬衣,有一种深度迷恋,就像上次在车里
“胆小鬼。”谭叙深笑着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手轻轻贴在她的脸上,很热。
确实是胆小鬼,闻烟也不反驳,都这么久了还是容易被男色迷惑,每次失神都会被他抓个正着,脸上火辣辣的,很想找个缝隙躲进去。
闻烟又躲进了被子里,这次连头也一起藏了进去。
谭叙深笑了,从她身上起来走进了浴室。
感觉到房间安静了,闻烟才缓缓把头露出来,将他脱下的衬衣叠好,明天扔进洗衣机里,又把客厅简单收拾了一下。
没过多久,谭叙深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胸膛上还遍布着水珠,慢慢汇聚往下淌。
闻烟笑着走到他面前,葱白的手指在他心口轻点“不要睡着。”
谭叙深去抓她的手,闻烟却先一步离开了,只给他留下酥酥麻麻的痒,从皮肤渗透到心里。
“调皮。”谭叙深转身看着她的背影。
闻烟才不理他,傲娇地走进了浴室。
窗外还下着雨,没有先前那么狂暴,但也淅淅沥沥地下着,谭叙深换上家居服,倒了杯酒站在落地窗前。
直到闻烟从浴室出来,他还站在那里,围着浴巾,闻烟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谭叙深微愣,扭头看着她“洗好了”
“嗯。”抱着他的腰,闻烟来到他身前,“冷不冷”
窗户是关着的,但会透风,闻烟握住他的手,很凉。
“不冷。”谭叙深摇了摇头,将酒杯放在她唇边,“喝吗”
闻烟有些犹豫,但还是缓缓将唇凑近,抿了一小口“有点烈。”
浓烟烈酒,谭叙深这辈子都离不开的东西。
他笑了笑,又续了半杯,还加了少许冰块,递到闻烟唇边。
“不喝了,一会儿要醉了。”闻烟摇了摇头,这种酒不用半杯她就会醉。
“醉了不好吗”谭叙深也没有勉强她。
“醉了有什么好”闻烟还环着他的腰。
“可以忘记很多事情。”谭叙深摇了摇酒杯,将杯底的酒喝尽了,只剩还没有融化的冰块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凉意。
可惜,他很少醉。
闻烟忽然觉得这一刻的谭叙深她看不懂,有些暗藏的情绪浮在眼底若隐若现,她踮脚攀上他的肩膀“如果有不开心的事,要告诉我。”
动作微顿,谭叙深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了许久他笑了,伸手将酒杯放在身后的架子上。
“我不喜欢说。”谭叙深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长发,吹得半干还带着湿意。
“嗯”闻烟皱眉,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我喜欢做。”
随着话音落地,谭叙深抬手掀起了闻烟身上的浴巾。
“谭叙深”
他们还站在窗前,身上突如其来的凉意,闻烟吓得连忙躲进窗帘后,用窗帘裹住了赤o的身体。
夜晚的凉意和刺\激的燥热,皮肤上冷热交替,闻烟用窗帘将自己裹紧了。
而谭叙深却步步紧逼。
“不要在这里。”闻烟嘤咛撒娇。
谭叙深只微微笑着,没有回答她。
“窗帘还没拉好。”闻烟心悬在了半空,在他怀里挣扎。
谭叙深笑了笑,抱着她扭头“没有人。”
窗外是辽阔的夜景,没有住宅楼,闻烟后背贴在冰凉的落地窗上,泛起一层颤栗。
谭叙深低头吻在她的脖子,打开一扇窗,冷风吹进来带着清洌的空气,淅沥的雨声在耳边无比清晰。
下雨天应该做爱。
“谭叙深,不要在这里”这种感觉像是在室外,没有遮挡没有掩藏,闻烟身体紧张僵硬得不像话。
“乖。”谭叙深轻轻吻着她,直到她身体完全放松下来。
雨幕中的夜晚格外阴沉漆黑,像是邪恶降临人间,而在这种黑暗中,谭叙深骨子里不为人知的因子也随之蠢蠢欲动,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一切都在悄然肆意滋长。
谭叙深绝对是个披着兽皮的绅士,他不会把自己任何欲望表现在脸上,像是雪后白茫茫山峰上的凛冽松柏,永远都冷冷清清的,但压抑的私欲,只有闻烟知道。
在极致的欢愉中,谭叙深很想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夜很长,闻烟躺在谭叙深的臂弯,每次都被他带着体验不一样的快乐,每一次都完全忘记自己,也越来越沉迷。
“谭叙深,我想跟你出去玩。”闻烟的手放在他胸口,轻轻挠着。
“去哪”有点痒,谭叙深抓住了她乱动的手。
“出去旅行好不好”闻烟挣脱他的手,蹭着他的胡茬。
床头壁灯开着,谭叙深不由得笑了,感觉像是养了两个孩子,一个闹着要去游乐场,一个闹着出去旅行。
“工作没有时间。”谭叙深委婉拒绝。
闻烟不高兴地望着他,就是因为知道他忙,所以她从来没提过,但每次看到朋友和男朋友出去玩,她都很羡慕。
“你总该休假是不是”闻烟不依不饶地追问。
“跟你在一起就是休假。”抱着她的腰,谭叙深低头看着她轻笑。
被他突然的情话击中心脏,闻烟竟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愣了几秒开始撒娇“好不好想带你去看看我大学生活过的地方。”
看着她脖子里的红痕,昏暗中不是很明显,过了很久谭叙深开口“好。”
没想到他会答应,闻烟笑着在谭叙深唇上轻吻,但很快,另一个问题又浮上心头,闻烟视线低垂着。
“那只有我们两个可以吗”迎着他的目光,闻烟还是鼓起勇气说出来了。
闻烟不是圣人,她喜欢易阳,但她还是会想到,这是他和别人的孩子,他已经和另一个女人提前经历过所有。
他没有说话,室内一片沉默,在他的注视下闻烟越来越忐忑,就在闻烟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薄唇动了。
“好。”谭叙深低声应下。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弥漫着委屈和愧疚,闻烟勾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我很喜欢易阳,也会对他好,但第一次我想只有我们两个。”
她的不安,谭叙深看得很清楚。
“我知道。”谭叙深笑着在她额头轻吻,“睡吧。”
往他怀里靠了靠,似乎这样才能安心,在男人熟悉的气息中闻烟闭上了眼睛,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烟烟,你很好。”静谧中,谭叙深看着她的脸。
耳边朦胧的声音,闻烟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也很好”
昏昧的光线下,谭叙深目光深沉,他轻轻抚摸着闻烟的脸“或许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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