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在读书的关系, 盛星野平时很少喝酒,更别说喝得跟上次一样, 作出将人压在床上亲亲抱抱的举动。
盛星野还在盯着单反的这段录像反复确认视频里的人是自己和褚昼,视频里吵着闹着说喜欢褚昼的自己简直是没眼看, 但是向来都是清清冷冷的褚昼,这种微红着脸被逼无奈的样子,真的好…欲。
在第N遍过去后,盛星野终于关了视频, 打开了房门。
褚昼就等在门口,焦急从他一双茶色的眸子里露出来, 与之对上那一瞬间, 盛星野听到了自己异常响亮的心跳声。
咚咚咚……
清晰又有力地告诉他,原来他早就这么这么喜欢褚昼了,只是自己还傻傻不清楚而已。
“还好吗?”褚昼像小时候照顾盛星野一样,伸手探了探他溢着薄汗的额头, 细心地拿手帕给他擦掉。
“不好。”盛星野眼睛晶亮地看向褚昼, 里面闪着属于少年人热烈的光, “褚昼, 我疼,你摸摸我衣服里面也都是汗。”
褚昼躲开盛星野非要拽着他往他T恤里伸的手,声音里带着点哄小孩儿的意味,“再忍忍,等抑制剂来了就好了……”
“我为什么要用抑制剂?”盛星野突然发难,趁褚昼一时不察, 将褚昼直接抵在墙上,他和褚昼身高差不了多少,稍微一垫脚就以俯视的姿势压制着褚昼,“褚昼,你忘了你爸第一次带你来我家说的话了?”
褚昼眼神包容地看着盛星野骄纵撒泼。
盛星野说:“褚昼,你这一辈子都是小少爷的人,要听他的话,他让你往东你就往东让你往西你就往西,你还记得吗?”
“记得。”
“你记性这么好,那也应该记得你为什么来我家吧?”
“记得。”
“褚昼,你一开始就是我百分百匹配的Alpha,既然你在这里,那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用抑制剂?”
盛星野不再踮着脚俯视褚昼,而是主动地弯下腰把脖子上的腺体凑到褚昼的唇边,“褚昼,标记我。”
暴躁骄傲的小狮子向他的臣子低下了他高昂的头颅,无所谓驯服,只为爱之一字。
褚昼僵在原地,鼻尖浓郁的Oga香味令他快要发疯。
盛星野耳朵动了动,还故意调侃,“褚昼,你心跳好快啊!”
褚昼严肃道,”任何一个Alpha,遇见发情期正在不停散发信息素的Oga都会这样。“
啧,瞧这嘴硬的。
盛星野心里腹诽了一万遍也没敢拆穿褚昼那薄得跟纸一样的面子,等会儿把人吓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盛星野嘴贱地故意逗褚昼,”褚昼,你这么冷静,该不会趁我睡着或者喝醉的时候…偷偷亲我吧?“
话音刚落,盛星野就看着褚昼的耳朵悄悄浮上一抹红,褚昼死鸭子嘴硬,”不会。“
盛星野哼了一声,没有戳穿某人。
临时标记对正处在发情期的Oga而言其实也很疼,在褚昼齿尖刺破那一处脆弱的皮肤时,盛星野没忍住轻哼了声,褚昼一边注入信息素一边用手扶住他的额头,盛星野像小猫一样不由自主地朝他手心拱了拱。
抑制剂来的时候,盛星野已经舒适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褚昼的投喂了,没想到抑制剂竟然是盛蔷亲自送过来的。
盛蔷风尘仆仆的来,古典美的脸上的怒气在看到盛星野已经安然无恙时才散了一点。
盛蔷问:“临时标记了?”
“嗯。”
盛星野从盛蔷手中接过那个铁质的小箱子,里面是三根针管状的抑制剂还有一个有抑制剂两倍那么大的空针管。
“妈,您亲自过来,就是为了试验抑制剂效果吧?”
盛星野不知从哪拿出一只催x剂,直接注入体内,才平息不久的发情热又席卷而来,柠檬可乐味的信息素在大而空的房间疯狂窜动,盛星野冷静地从小铁箱中抽出一支抑制剂,拔掉针套,露出里面一厘米长的大针头,没有半分犹豫地将针头刺破皮肤,把暗红色的液体打进去。
抑制剂刚见底,盛星野的身体就不可控制地开始颤抖痉挛,和发情热跟褚昼嚷嚷着疼不同,他死咬着牙额间冷汗汇成珠往下掉,他不说一句话,亮若星辰的眼睛死死盯着盛蔷的神色。
在看到盛蔷眼底的狂热与欣喜时,盛星野勾唇自嘲一笑,“没有过敏,妈,您的实验品…终于成功了……”
盛蔷重新恢复平静,“嗯,这个月够了,下个月我再让人给你送。”
抑制剂确实有效,出了一身汗之后,盛星野身上的热度褪了下来,他伸手主动地拿过那支空的针管递给盛蔷,“不是需要研究我的血治疗林乾安吗?”
盛蔷惊讶地抬眸,“你怎么……”
“好奇我怎么知道吗?”盛星野紧了紧握成拳头的手,哑笑着说,“小时候别的小朋友最害怕听见老师说请家长,我想我要是调皮捣蛋成绩差老师就会请您过来管管我,但是无论我做多少坏事老师都装作看不见,今年之前我总共见过您两次,第一次是送褚昼来,第二次是林乾安出事您半夜抽了我一管子血一句话没说就走了,那天我没有睡着,我也听见了您和管家爷爷的对话。”
“妈,抑制剂不是您的实验品,我才是您的实验品吧?您今年过来得这么频繁,我猜是和我一样基因缺陷的林乾安也开始发情期了吧?”
听到林乾安的事,盛蔷木然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盛星野越发觉得自己的存在很搞笑。
林乾安和他一样是个残疾Oga,可林乾安却拥有盛蔷所有的爱,盛蔷终日在实验室研究抑制剂不是为了他,却是为了拿他做实验,确保抑制剂不会出现副作用伤害到她心爱的小儿子。
“妈,林乾安什么都比我好,他有您、有爸爸、拥有世上所有的爱和怜悯,但是……”盛星野顿了顿,唇边是一个嘲弄的笑容,“他没有像褚昼一样百分百匹配的Alpha,发情期来又没有安抚的时候那种刺骨的疼您觉得他一个被宠大的能受得住吗?我真好奇他还能活多久……”
啪!
一个重而响的耳光扇在盛星野脸上,盛星野白净的脸颊迅速变红鼓起,他目光清澈又怜悯地看着气急败坏的盛蔷,还有盛蔷手中那支毫不犹豫刺进他血管的针头。
“多抽点,免得不够麻烦您再跑一趟。”
盛星野嘴还硬着,短时间经历过两次发情热的身体却说不了谎,大量血液从身体流逝嘴唇有些发白。
原来他真的只是那个幸运儿弟弟的实验皿而已……
“你在干什么?”
从外头进来的褚昼清冷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气,他冲过来一把抓住了盛蔷的手,将那支针管从盛星野手臂上抽了出来,掏出手帕给盛星野止血,而后用身体挡住盛星野,“夫人,盛星野现在身体经不住这么抽血。”
被褚昼这么一打断,盛蔷也从震怒中清醒过来,她将已经抽完的血保存好,把另外两只抑制剂拿出来放在桌上,提着铁箱子一句话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盛星野和褚昼,盛星野脸上还是毫无血色,褚昼心里一阵后怕,“你是不是疯了?不会反抗?”
“你这么担心我做什么?”盛星野朝他顽劣般地咧嘴一笑,“你喜欢我?”
褚昼没应,把桌上盛星野亲自点的皮蛋瘦肉粥拿过来,“吃。”
盛星野扁扁嘴,“我手疼,没力气吃。”
这会儿知道手疼了,刚刚被抽血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手疼?
褚昼懒得理他径直上楼回房间了,被留在客厅的盛星野瞪着粥一脸懵,就开玩笑说了句喜欢这人就走了,脸皮至于这么薄吗……
盛星野是真饿了,端着温热的粥大口喝了两口,滑腻的触感温暖了饥渴的胃部,连带着心腔也变得暖了起来。
就算他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有褚昼啊!
哦不对,现在褚昼还不能算他的,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褚昼追到手,再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让褚昼永久标记他。
盛星野被追的次数多了,这追人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他端着皮蛋瘦肉粥开始陷入沉思。
如果直接和褚昼挑明说我喜欢你,这样显得有点不够上心。
要是像小姑娘那一套送情书送巧克力的,又感觉有点娘。
这到底要怎么追人才能比较酷,能让褚昼记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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