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注意到晚饭的时候，莫莫几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她看得极为专注，就好像叶开脸上开启了滚动弹幕，一条接一条的都是吐槽。
其他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但大家都只是默默吃饭（如肝病患者李某人）、静静看戏（如疑似未成年的王某人），或是假装四处看风景（如刷微博的陆某人和看杂志的楚某人）。
等大家都散场之后，叶开觉得是时候摊牌了。
搁下筷子，他对着莫莫笑道：“你今天看我的时候比较多。”
莫莫道：“那我平时看谁比较多？”
叶开道：“当然是楚留香。”
谁都知道这家伙是最得女人缘的，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莫莫道：“可我今天忽然有些话想单独问你。”
叶开笑了：“有什么问题是楚留香回答不了的？”
莫莫道：“和傅红雪有关的问题，我想他就答不了。”
这三个字一落地，叶开面上的笑容忽然有些微妙。
和傅红雪有关的一般都不是小问题，尤其是这个问题还是莫莫问出来的。
莫莫放下碗筷道：“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最近刷了几层傅粉叶粉的掐架楼，突然想问你关于粉黑的看法。”她只是把粉黑这个概念稍微科普了一下，叶开就马上领会到了精髓。
“我的看法？”叶开忽然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在意我对这件事的看法？”
莫莫笑道：“我倒不是很在意，但我有个朋友是傅叶掐架贴翻页的主力，她老人家常年掐在第一线，战在最前面，所以很想采访一下你对这个古龙圈日经问题的想法。”
话是这么说，但她真心觉得为素不相识的人掐架是件很无聊的行为，问当事人关于这件事的看法就更加无聊了。
她认为叶开会一笑而过，没想到对方居然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答道：“我想我会很开心。”
莫莫皱了皱眉道：“……你这是越被人骂越开心？”古龙浪子都自带抖M属性？
叶开微微一笑，笑容闪亮得让莫莫想戴把护目镜。
“有这么一群人，他们与傅红雪素不相识，甚至都觉得他只是书中的人物，可这群人却肯为他叫屈，为他不平，不舍得他受一点苦。这世上能多出一些人去爱傅红雪，我自然要高兴，我为何要闷闷不乐？”
莫莫愣了一瞬才道：“这倒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叶开道：“你就只有这个问题？”
莫莫道：“还有一个问题，不过不是我朋友想问的，是我自己想问的。”
叶开道：“请说。”
莫莫道：“如果有一群人常年以黑李寻欢为乐呢？”
不知是否是莫莫的错觉，她看到叶开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奇怪的光芒。
然后他又恢复了往常的姿态，懒懒地看着莫莫，仿佛连动一下嘴都觉得没必要。
莫莫忍不住道：“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叶开道：“你又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居然还是在微笑的。
可那笑仿佛只是浮在刀上的一层冷气。
好了，什么都不用问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莫莫起身走出别墅，面上的笑容竟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
她已经得到了答案，足够在古龙论坛上发出新一轮的引战贴了。
古龙家的流量宝虽然不止飞刀组这几个，但掐架质量最高，翻页速度最快的绝对是这几个。
傅粉和叶粉可以再战五十年，但李寻欢厨和李寻欢黑至少可以还能战一百年。
尤其是，在有叶开这位主力军加入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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