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离开了。
直到小迪克把自己一大碗麦片不知不觉的吃完了，他才意识到这个事实。
这麦片有点好吃，小罗宾想。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把自己的玻璃碗放到夜翼的玻璃碗旁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没像现在一样不知所措。
但迪克是个自来熟，无论哪一个。
夜翼很自然地在自己面前脱去了警官的衣服，只穿上了一条裤衩——这条格子裤衩条纹按他来说还是：“这是正义联盟主席的日常装同款格子，好看吗？”
见惯了大蓝穿格子衬衫的罗宾对于格子裤子兴趣并不大，他的目光盯在了警官先生肚皮上码的整整齐齐的8块漂亮的腹肌——那可真是太棒了。
夜翼也注意到了罗宾的目光，他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腹肌，十分骄傲地拍了拍肚子：“是不是很酷？你未来也会有的。”
小男孩揭开了自己的褂子——他的小腹白皙平坦，虽然紧致有力量，可连一块腹肌的雏形都没有。
罗宾迪克叹了一口气，却并不觉得沮丧，因为长大后的自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身材就是未来我的身材，这可真是辣极了。
“你想摸摸吗？”
他真的好可爱啊，夜翼想，小时候的我这么招人喜欢吗？好想呼噜呼噜他的头毛——我有点理解布鲁斯和大蓝以前老是往我的头上招呼了。
“可以吗？”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迪克下手可一点都不慢，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那8块排好的巧克力一样的腹肌上——这手感可真棒，非常有弹性。
夜翼也将自己的手放在罗宾的脑袋上呼噜毛——这头发可真软啊，不像现在的自己头发已经开始变硬起来了，夜翼绝不承认是因为自己每天涂很多发胶的缘故。
“我觉得……虽然你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你是一个很棒的大人了。”
手已经开始顺着腹肌继续往上摸了，啊，这胸肌也好Q弹啊。
夜翼对此毫不羞耻——他的前女友们也很喜欢这样欣赏他的□□，更何况是小时候的自己。
“我确实很棒，”哪个迪克都应该超有自信，“不过你说的这样那样的毛病是什么。”
“……”小罗宾的手顿了一下，他抬头看着长大后自己那张英俊秀丽的面庞，脑海里是回想起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在泰坦遭遇的可怕女超英前女友，小迪克哽咽了一下，“你就是个花花公子……还被布鲁斯开了4次！你怎么受得了他？你还学他！”
小男孩有些语无伦次了。
格雷森警官安抚受害人的能力可是从小迪克这个年纪一直练到现在的，年长的男人蹲下腰，抱起了小家伙：“来来来，好好说说我们的小英雄都受了什么委屈？”
……
格雷森公寓的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花洒喷出的热水使得整间浴室里升腾起白色的雾气。
“所以，你真的和扎塔娜有过什么？”
“没有！”
“猫女也真的没有吗？”
“她一直觉得我是个小孩子。”
“那……你为什么和星火姐姐分手了呢？”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我们不是一起来讨论如何fuck batn的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
“原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很乖啊……哈哈哈。”
“……迪克，你是真的自愿离开哥谭的吗？”
夜翼停下了给小迪克头发打泡泡的动作，他拿过一旁的花洒，轻轻的摩梭着小迪克的头皮，轻柔地顺着耳根冲去泡沫。
“这是成长，迪克，布鲁德海文是我心的归宿，你知道知更鸟成年后，你总会想着离巢的。”
但是很快夜翼就调动了浴室的氛围：“可是归根到底都是垃圾布鲁斯干的！你知道他有多过分吗？我以前跟海伦娜谈恋爱的时候，他居然找到海伦娜说：你接近夜翼就是为了闯进戒备森严的蝙蝠领地吗？”
迪克关掉了花洒，拿起自己的头巾裹在了小迪克的脑袋上：“我是那么容易被□□的人吗？”
“你什么眼神？”
“嘿！你说清楚你那什么眼神？”
小小的迪克打开花洒开始冲身上的泡泡，他像一个老大人一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按照星火跟我说的你的恋爱史，我觉得很有可能呀。”
“……”夜翼被哽住了，但他很不想在自己面前丢脸，“我跟海伦娜当时是真心相爱的，她后来跟我说，因为太喜欢我了……”
小迪克穿上了长大后自己的浴袍，往上提了提腰带：“可是你被8号特工泡的时候不也是被这么说了吗？”
“谁告诉你这个的？”这个黑历史是谁告诉你的？
“渡鸦姐姐说的呀……说真的，你到底是抓着队友泡还是把前女友组成了队友？”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哼，”罗宾挥了挥手，“我上床睡觉去了，你自己洗澡吧。”
夜翼拿着花洒看了看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泡泡，又看着自己唯一放在架子上被穿走的浴袍——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暴打自己一顿吗？
……
终于光着屁股找到内裤然后准备上床睡觉了，警官摸了摸自己剃干净的下巴：“你怎么还没睡着？”
罗宾不说话，只是扭了扭自己的屁股。
夜翼一巴掌打了上去，引来小迪克从床上像一只弹簧一样弹起来：“你干嘛！”
“小朋友就要早点睡觉，干嘛在床上还不睡。”悄悄把手放在身后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触感，啧，真不赖。
“……我有点睡不着。”
你有什么睡不着的？这个床可是经过迪克·格雷森认证的超棒的床——床垫可是自己逛了半个布鲁德海文的商场才挑出来的。
可是警官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小时候的自己还抱着那个蝙蝠抱枕才肯入睡呢。
自己的那个蝙蝠抱枕在和杰森和解的时候被自己送给他了——后来埋进了那个充满了悲伤的坟墓里。
“呃……你的抱枕不在吗？”
说到这个罗宾可就来劲了：“丧钟到底是谁？那个大伯好讨厌！他把我的睡衣和抱枕都留在他自己的屋子里了！”
“威尔逊啊，唔，我抽空帮你拿回来。”
所以长大后的我到底跟一个雇佣兵是什么关系啊？看见小时候的我拽着我去当弟子，还留着罗宾的制服——你现在也称呼人家的教名，怎么看不像是正常的敌人关系。
被提姆吐槽为和丧钟不清不楚的夜翼爬上了床拍了拍被子：“赶紧睡觉赶紧睡觉。”
小迪克撅着嘴巴，尝试着让自己睡，刚才还怎么都睡不着，可现在却渐渐地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夜翼苦笑着看着像八爪鱼一样趴在自己身上的小罗宾，一动也不敢动。
“我可真是被自己折磨的够够的。”忙了一天的警官也困了，他打着哈欠，闭上眼睛，也想沉入梦乡。
“我不想被开除。”
在自己胸口的那个小脑袋呢喃，还伸着自己的脚蹬了蹬自己的小腿。
我可真是欠自己的。
夜翼半眯着自己的眼，伸出了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脊椎：“没有人能开除你，布鲁斯最爱你了，小迪克。”
迪克扭头蹭了蹭那个被他认证过的Q弹的胸膛，慢慢的睡着了。
这次他的梦里只有那个欢乐的充满了掌声与彩带的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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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醒来的时候迪克还是一脸懵逼，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你起来了？”
换了一条格子裤衩的夜翼靠在墙边：“要和我一起吃点饭，然后我带你到哥谭找阿福吗？或许还有布鲁斯？今天他们跟我说家里难得的人比较齐，我想你也许愿意认识认识。”
小迪克愣了一下，他抓了抓自己一晚上在床上滚的乱七八糟的黑发：“好呀！我也想认识认识以后我们的家人。”
“居然还是牛奶泡麦片！”
“这和昨天的牛奶泡麦片不一样，虽然牛奶和麦片都是一个牌子的，但昨天是冷牛奶泡脆麦片，今天是热牛奶泡水果干麦片！”
夜翼据理力争，没有人能污蔑麦片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是自己也不可以！
我又没说难吃，小罗宾拿着勺子往自己嘴巴里面舀，吃着吃着，他直接扯着碗往嘴巴里倒。
“走啦，”警官先生甩了甩自己指间的钥匙，“让我来带你看看我们的蝙蝠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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