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哈利对蜘蛛侠感情复杂, 某种程度上说奥斯本少爷是对于蜘蛛侠抱有好感的——他本身就对这种英雄式的人物带有善意,但父亲对于蜘蛛侠的执着令哈利对于这个新出现在纽约的人物很难做出一个完全正确的评价。

    情感上明明知道这并不是蜘蛛侠的过错, 但从小生活在扭曲的父爱环境中的哈利对于诺曼的父爱的渴望使他也很难停止对于蜘蛛侠的恶感。

    喜爱与憎恶交织在一起,小奥斯本对此一言难尽。

    “也没什么, ”哈利的目光仍然紧紧盯在那张照片上, 他脸上那抑郁的神情让格温与彼得都摸不着头脑,“只是觉得最近出现的奇怪的人物有些太多了。”

    “啊,”彼得感觉有些不自在, 他想转移话题,“还是先来看看我这个发动机的修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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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是一个神奇的城市。

    在这个并没有哥谭与大都会的世界,美国东南部大西洋沿岸的世界第一大城市与港口纽约独占鳌头,走在800多万人的纽约,你能同时感觉到哥谭与大都会的气息。

    迪克双手插兜漫步在纽约的哈林区,又走到西顿区,这里的气氛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哥谭的街头。

    相比于在纽约中心广场那边勤奋工作的警察们,在这个充满流浪汉的区域里你很难看到勤奋的巡警, 路过的多是来来往往的落魄的爱尔兰裔, 还有很多黑人。迪克对于自己制造假的身份证的技术很有自信, 但他也不想去惹麻烦,或许在这个地方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能使他口袋里那个慢慢缩小的金块不再那么迅速消失。

    再说了,这个地方离皇后区并不远,方便彼得随时来找自己。

    “服务生,”迪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看见了一个还不错的咖啡馆, 快速评估了这个咖啡馆的人流量,觉得值得一试,“刚好这个有招聘广告。”

    捏着手里的10美元,迪克先没有询问招聘的事情,他点了一杯冰美式和一小份三明治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决定先继续观察一会儿。

    咖啡的味道不功不过,三明治倒是食材很新鲜,里面的鸡排汁水很丰沛,相对于价格来说,很值得一试。

    迪克试图按照布鲁斯给他讲的那些课给这家店打一个分,可能是脑海里面回想起布置作业的布鲁斯太久了些,他居然看到了布鲁斯。

    推开门使得贝壳风铃响起的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他个头高大,面容俊美,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手里执着拐杖但走起路来不慌不忙。

    “马特,”前台的老板娘显然对于这个男人很熟悉,“还是老一套?”

    “麻烦你了,娜丽丝,”这个被称作马特的男人坐到了迪克对面的那张桌子上,“等一会儿再帮我打包两份冰美式,你知道的,我要给福吉和凯伦带过去。”

    “你稍等。”

    老板娘开始了他制作咖啡的过程,坐在桌子上等待的马特却扬起了眉毛,“看”向了自己隔壁桌子的那个人。

    他听到了年轻人变得急促的心跳。

    “布鲁斯……”

    迪克知道马特不是布鲁斯,布鲁斯才不会闲的无聊把自己的头发染成这么漂亮的红色——他对黑发的爱好以一贯之。

    但实在是太像了,甚至体型都有点像——隐藏在西装下的强健的肌肉并不是在健身房练出来的。

    “谢谢,娜丽丝。”马特谢过了把食物端过来的老板娘,拿起刀叉开始吃起来,他隐藏在墨镜底下的眼睛依旧双眼无神,但是自从失去了视觉后被强化的听觉却全力调动起来。

    马特在接受棍叟的训练后晚上化身夜魔侠在地狱厨房打击罪犯,白天他是一位代表正义的默多克律师,晚上他是一个打击犯罪的义警。

    这锻炼了马特的能力,出于对特殊情况的警觉,默多克很快通过回声描绘出了看向自己的少年人的大致模样——这是一个身体状况极佳的年轻人,这在地狱厨房可并不多见。

    对于美国来说,食品工业的快速发展使得美国穷人不负以前衣衫褴褛满面蜡黄的模样,肥胖到肥肉坐在位置上可以顺着扶手留到隔壁的两个座位才是美国穷人的常态,糖与脂肪大量应用在廉价的快餐食品上,对他们来说,一个适当的身材是奢侈品。

    对于混乱贫穷充斥着毒·品的地狱厨房来说,自己对面的年轻人的身体完全是运动员的体魄。

    难道又是金并手下的人来找我的麻烦吗?默多克一只手仍在切着食物,另一只手却握紧了自己的盲杖。

    迪克目光痴痴地看着对面红发版本的布鲁斯,其实他离开布鲁斯身边没有多久,没有他在泰坦上次做任务久,甚至没有他上一次去看到夜翼的时间久。

    可他有点想布鲁斯了,也许仅仅是在穿衣服的时候讲的俏皮话不是那个男人不给面子的“嗯哼”,也许是在熬夜的时候没有人让他早点睡觉,也许仅仅是在抬头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肩膀。

    每个世界上都有6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迪克想,或许这是另一个世界布鲁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马特手里握着他自己的拐杖很久,直到对面的年轻人把目光移开,他表面上毫不在意,但内心里的弦早就绷紧了——或许我今天晚上应该小心一下我身边的凯伦和福吉的安全,律师先生想。

    他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咖啡,接过了老板娘帮他打包好的纸袋,用盲杖探着路离开了。

    马特听到了那个少年人清脆爽朗的声音:“老板娘,我看到了你们这有招聘广告。”

    他的手爆出了青筋,难道金并的手下真的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居然还派人到律师事务所楼下对面的咖啡店来潜伏……

    迪克不知道自己对面的那个布鲁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内心在想什么,他只是展开自己最灿烂的笑容和咖啡店的老板娘搭讪:“我想来应聘。”

    娜丽丝本来正在按着她的计算器算账,闻言抬头,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黑发蓝眼的年轻人。

    他的身材算不得高大,但是匀称挺拔,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面两双蓝眼睛仿佛灵动的会说话。

    这会是当年自己在高中辍学前喜欢的那种男孩。

    娜丽丝咳嗽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调整起自己的表情,摆出了这一片生意最好的咖啡馆老板娘应有的精明与算计:“你来应聘?你有看外面的要求吗?”

    “当然,我今年18岁,身高体重都符合要求,而且我也会一点咖啡拉花有基础……”

    “18岁,”娜丽丝嘟嘟囔囔,“这个年纪应该还在上学。”

    她没有问迪克为什么不去继续上学,在这片地儿问这个问题有些太愚蠢了。

    这个漂亮男孩如果在自己这找不到工作很可能出门就被拉去当陪酒小哥去了。

    娜丽丝承认自己看上了迪克的漂亮脸蛋,她突然伸手像是捏猪肉一样的试探了一下迪克手臂上的腱子肉:“也行,我本来想找一个高一点壮一点的,顺便当保安用……”

    “我也能当保安,”迪克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娜丽丝惊恐的表情中拿了一块搁在那里的废弃木板,轻轻松松掰成了两半,“我曾经练过跆拳道,很擅长斗殴。”

    娜丽丝梗了一下,或许这个年轻人在自己这儿找不到工作,可能不会去老鸨那里去,感觉地下拳场他也能混一混。

    “行行行,保安那份工资也给你算上,时薪12美元,行了吗?”

    老板娘看见自己对面的年轻人笑了一下,他的笑容使得整个咖啡店都蓬荜生辉起来。

    “可能也不算亏,”娜丽丝在从美貌攻击中回过神来后嘟嘟囔囔,她本来只想给8美元的——拜托,这里可是地狱厨房,不会真的以为她要给的价格是在曼哈顿区麦当劳打工的价格吧,“那张漂亮的脸蛋说不定还能吸引点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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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要结束了,真的太棒了迪克,和你一起巡逻好像就像跟着一个老师一样。”

    “这就叫效率,下次我教你怎么画一下犯罪地图,皇后区这边我用GPS已经搞出了热流量数据,测算快结束了。”

    “酷!”

    “还有蜘蛛侠。”罗宾突然停了下来,这使得本来荡在空中的蜘蛛侠手忙脚乱的两手喷射出新的蛛丝,使得自己趴在墙壁上。

    “怎么啦?迪基?”

    “如果在外面的话,我们最好还是称呼对方的外号。”

    “哦,对不起,我又忘记了……”

    “嘿嘿,罗宾,你知道吗,我的那个无人机就快完成了……”

    迪克无奈地双手叉腰看着扒在墙上的蒙面蜘蛛人:“行啦,我已经开始准备你的庆功礼物了,我也一定会去看你的颁奖的。”

    “我也没说我一定能获奖……”

    迪克还不了解彼得这个口是心非的人吗?这家伙可是笃定的很呢,还要谦虚。

    “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我先回我新工作的店里面去睡觉了。”

    看着蜘蛛侠点头转身射出蛛丝离开,迪克也回收了自己的钩爪枪,开始向咖啡店荡过去。

    可当他还没来到咖啡店,那双灵敏的耳朵就听到了并不大的动静。

    对于哥谭街头巷尾那一些大大小小的火拼斗殴处理熟练的迪克来说,这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的声音显然是在告诉他这里正在发生一场动静不小的冲突。

    罗宾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把绳子收回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多米诺面具。

    “我这不是多管闲事,我这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下。”

    黄色的披风在纽约的风中扬起,罗宾走向了声音的来源。

    马特·默多克,AKA地狱厨房的夜魔侠,在白天见到那个疑似是来监视自己的少年人之后,晚上小心的把自己的好友们都安顿到安全的地方,才拿起他的棍子。

    在一边对地狱厨房夜间的罪恶进行打击,另一边却竖起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听着到底是不是金并的手下来对自己进行打击报复,在凌晨1点的时候,他果然等来了这一群不怀好意的人。

    但令他疑惑的是这群人里面并没有那个少年人。

    经历过严苛训练的马特拥有着优异的身手,夜晚对于本来就是盲人的他来说并不是多大的阻碍,这使得他对上7个黑帮老大金并手下高薪聘用的打手来说不落下风,可毕竟势单力薄,他陷入了有些麻烦的缠斗。

    就在这个时候,马特听见了轻盈的好似他小时候幻想的精灵一样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地狱厨房(Hell's Kitchen),正式行政区名为克林顿(Clinton),又俗称为西中城(Midtown West),是美国纽约市曼哈顿岛西岸的一个地区。

    可能有些人不了解夜魔侠,我简单的介绍一下。马特·默多克是漫威旗下的人物,他是一个盲人律师,晚间会化作夜魔侠对抗罪犯。

    他所在的地方是纽约的地狱厨房与纽约的皇后区相邻不远,在漫画里他与贱贱,蜘蛛侠三人是好朋友。地狱厨房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是漫画起的,但实际上是在美国真实存在的三大贫民窟之一。

    有人说哥谭一部分原型取材自纽约,或者说他是纽约的夜晚(我个人觉得芝加哥比较像),那对于迪克来说,民风淳朴的地狱厨房可就像到家了一样。

    还有有一个演员梗,2002年本阿弗莱克扮演了夜魔侠,在新出的DC电影中他也扮演了蝙蝠侠。

    文章里采用了漫画设定的红发绿眼(这是迪克最爱的配色了),但是脸就设定和蝙蝠老爹一个样子。

    迪克:我最喜欢的红发绿眼,最好和蝙蝠老爹有点像——是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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