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是谁？
律师先生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
马特有点后悔把这个小祖宗请到自己家来了。
就一点点。
好吧, 也没有那么讨厌。
虽然看不到，但是福吉嘴里面的那个漂亮男孩早晨起来认认真真的道歉, 马特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我以为你会做饭的？”律师呆坐在自己的餐桌前，一言难尽的捏着自己手里的勺子, “你昨天的蛋白糖明明很好吃。”
“那什么, ”迪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会煎鸡蛋，蛋白糖主要是老板娘看着我做, 不然我怕你厨房出了问题，我来不及处理。”
马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也行吧。”
这个男孩是真的很贴心，马特并不是天生就是盲人，但是当他刚刚当盲人的时候，各种不适还是包围了他，最令让他难受的并不是说他的视力受到的障碍，而是周围人对他的态度。
迪克仿佛天生就有一种能力知道把握人与人之间的分寸，他很清楚知道马特在视力上有障碍, 但他对待马特并不小心, 可在种种让人忽视的细节上他又会默默的提前做好, 让人难以察觉。
在听到迪克用脚轻轻的踢开地上的蒲团后，马特彻底接受这个小义警：“或许你可以到我的衣柜里面找一找没有开封的衬衫，今天陪我到事务所。”
然后他拨通了娜丽丝的电话：“是的是的，这小子昨天夜里救了我，呃，你知道的, 地狱厨房这个地方晚上总是有点不安全，好的好的，娜丽丝，我保证我会好好照顾他到伤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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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吉今天真正看到迪克跟着马特进来，反而没有调侃什么，只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声的问迪克：“你有什么过敏吗？”
之前一直帮马特把文件翻译成盲文（这样可以提高马特的工作效率），迪克才恍然发现已经中午了，他仰起头笑起来：“没有，先生。”
“那我去订餐。”
迪克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然后把资料放到了马特的桌前。
埋首于工作台的律师感受到了少年的目光，于是他抬起头：“怎么了吗？理查德。”
“你可以叫我迪克，或者叫我迪基？”迪克歪了歪头，然后问出了这半天他埋首于卷宗的感受，“那个埃里克的案子就那样算了吗？”
“不然呢？”
“我觉得他能赢……马特，你笑什么？”
“虽然我看不见，但我知道埃里克是个黑人，”马特用钢笔帽敲了敲桌子，“而这个案子打下来，没有5千美元打不下来。”
马特还没等迪克说话，就是伸出一只食指点住了他的嘴唇。
“5千美元对你来说当然不算什么，”昨天晚上马特顺手摸到了罗宾和蜘蛛侠的装备，关于蜘蛛侠的经济水平到底怎么样马特不确定，迪克今天早上那小少爷的模样绝对家境富裕——至少曾经富裕，“但是埃里克是每天靠学校补助的营养餐吃饭，领着社会救济金的孩子，我怀疑他手里有没有300美元。”
“那……”
“我当然可以自己花钱帮他打，但是迪克，你不清楚。”
“我不清楚什么？”
马特看不见，但他想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脸上的表情应该愤怒的像是5年前的自己。
“不清楚这个案子的胜率，不知道埃里克这个孩子会在这个案子里被缠住多久，不知道他根本没有办法得到……”
“但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明明帮助过爱丽丝，帮助过托比，帮助过克劳德……他们也都”
“迪克，”马特按住少年的肩头，“冷静。”
“对不起，马特，我只是……”
“这很正常，而且我很开心你这样，”马特把迪克按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仗着自己的听力基本能听到全纽约的声音，预估了一下福吉在咖啡馆现在正在和娜丽丝聊天要回来还得等半个小时，想了一会儿，他开口了，“你猜我的第一场官司是为了谁打？”
迪克摇了摇头，或许也是帮一个黑人并且失败了？他并不理解这个，他认识一位黑人绿灯侠，在学校里他也有许多黑人好友，就连他自己身上也带着明显的吉普赛人的血统。
“不是你想的那样，”马特很敏感的感觉到了迪克的疑惑，“我的第一场官司是为了一场谋杀案，是为了我父亲。”
“哦……”
“我的父亲死于一场谋杀，”马特说出来的时候很平静，毕竟这已经过去好几年，而且自己为父亲报了仇，“而且是因为我。”
他感觉到一具年轻而又富有活力的躯体紧紧的拥抱住自己，年轻人的手臂富含力量，他的胸膛满是热情，他的心跳坚定活泼——或许正是这样一副躯体，马特感觉自己可能到今天还是需要一些安慰的。
“我可不想让这变成比惨会，”迪克的声音依旧那么清脆，“但我想说，我的父母也死于同样一场谋杀。”
马特觉得年轻人的手臂更紧了些。
“或许我们走上这条道路，总是因为我们这些人的经历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大多奇奇怪怪的。”迪克自嘲。
“我没和别人说过这个，”马特拉着迪克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我父亲是个打·黑拳的，他因为我在毕业前一晚去看他打拳，为了在我面前展示他并不是靠场上挨打为我这双盲眼赚取生活费，他打赢了那场比赛。”
迪克默默地听着，他握紧了马特的双手。
律师的语气平静无波：“然后黑帮谋杀了他。”
“那你是怎么做的呢？”
“我当时刚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哦，对了，我还是法律系的优秀毕业生呢，”马特听到了福吉和娜丽丝商量今天买什么的声音，“然后那场官司我惨败。”
“这是一场根本不可能打赢的官司，我到后来才知道，所以我穿上了我父亲年轻时打·黑拳穿的那一身衣服，开始了我的复仇。”
“法律本来就是这样，他能做到很多，也不能做到很多。”
马特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笑了：“说起来你和彼得还是我认识的头两个超级英雄呢。”
“我听说纽约还有其他人？那个钢铁侠什么的……”
“我讨厌有钱人，好吧好吧，我开玩笑的，所以我和你们是缘分啊。”
迪克想了很久：“我也讨厌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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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说开了，当福吉拎着餐品回来的时候发现两个人之间更黏黏糊糊了。
“格雷森可真有你的，你才在咖啡店待几天啊，老板娘就让我给你专门带东西。”
迪克先开了包装袋，里面有一碗肉粥。
“诺，娜丽丝煮了很久，说是专门给你的。”
迪克打开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今天得去谢谢她。”
“好了，迪克，我们晚上再去处理埃里克的案子。”
迪克听明白了这是夜魔侠的暗示。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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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默多克是一个好律师，迪克跟在他身边学到了许多在布鲁斯身边学不到的东西，又学到了许多和布鲁斯一样的东西。
相对于花花公子布鲁斯，马特作为义警之外的身份是一个严肃可靠的律师，他不仅把夜魔侠当做自己的职业，对于律师这个行业，马特显然也赋予了极大的心血。
“这可真令人沮丧，”迪克在翻看有些卷宗的时候简直不能理解陪审团，“马特，有些案子根本没有办法说服他们。”
那你为什么还一定要去办呢？
“我总是期望最好能从法庭上得到正义，这是我能设想的最好的手段，而穿上那身衣服则是次要选项。”马特是这么回答的。
“我无法放弃晚上穿着制服去干我白天做不了的事情，”马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但他却在倾心听着对面年轻人的心跳，“但我总觉得如果能白天做好的事情，最好不要拖到晚上熬夜干。”
迪克突然想起来那个穿着布鲁德海文警服的年轻男人，想着他和那个高大的黑人男孩科特轻声细语的模样，时隔多年，他对那个男人的憧憬依然没有改变——难道是因为崇拜夜翼吗？
当然不是，夜翼在他的心里就算再成功，但是罗宾心里最棒的那一个人永远是蝙蝠侠。
在他心里那个成年的格雷森打动他的就是像马特现在工作台上俯身工作的样子。
“但是有些时候这些该死的家伙白天让我们干不好，”迪克发现马特笑起来是有些酷的——他从来没看过布鲁斯这样有些邪肆的笑，“晚上我可以带你去踢他们的屁股。”
“这听起来很棒。”迪克舔了舔嘴唇，他觉得自己有些兴奋起来。
“那当然棒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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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大半夜赶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他看着和马特形影不离的迪克，觉得自己也好像被抢走了好朋友——明明是我先来的啊！
正听着马特讲述应该如何使用两节短棍的技巧的迪克看到了从天而降的蜘蛛侠，他欢快地伸手挥了挥示意着小子过来，便又沉浸在马特那令人沉迷的讲解之中。
马特仿佛超能力一样的听力早就知道蜘蛛侠什么时候会到自己这里来，律师向在皇后区又做了一天好邻居的小蜘蛛提问：“你也要来学一下棍法吗？”
“可以吗？”彼得有点动心。
10分钟后。
“……你手里拿的棍子，而不是你就是个棒槌！”
彼得看着两根短棍耍的虎虎生威的迪克，看着好像两只手变成棍子的自己，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后还是让马律师教迪克棍子。
他们两个真的太有梗了，马律师有点像漫威的蝙蝠侠，包括脾气，包括对犯人的态度——但他有点穷，玩不起钞能力。
马特本来与彼得都是双方互相最先认识的其他的超级英雄，也是双方最先知道的掉马的其他的超级英雄，关系真的很好。
今天想起来一个梗，从背后抱你的时候，想起的却是他的面容。马律师身高183，体重200磅，和杰森一样。当迪克抱他的时候，抱的是弟弟的手感，转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爹的脸。
哈哈哈哈。
马特擅长长棍与两节短棍，长棍是他的可伸缩盲杖，但很多时候打架也会用短棍。
毕竟老师是棍叟。感谢在2020-06-30 23:13:48~2020-07-01 23:16: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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