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关”顾云舟冷嗤了一声。
闻着顾云舟身上浓郁的其他aha气息,傅雨棠嫉妒的简直要发狂。
桃花形状的眼睛染着猩红, 他咬着牙, 微颤的唇齿间是浓郁的血腥杀气。
“小舟。”傅雨棠的吐字很重,他十分克制地说,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惹我。”
想到顾云舟跟景郁可能发生了什么, 傅雨棠的心头就像有一头凶悍的野兽在撕咬似的。
面对占有欲疯狂的aha, 顾云舟神色平淡地扫了他一眼。
“别告诉我, 你闻不到我身上的气味。”
顾云舟这么说, 就是间接承认了傅雨棠心中的猜想。
其实就算顾云舟不说,傅雨棠也不是傻子, 顾云舟身上的印记怎么来的, 他还是能分辨出来。
但猜到是一回事, 亲耳听到顾云舟承认又是一回事。
妒忌将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那双漂亮的眼睛满是疯狂偏执。
傅雨棠猛地将顾云舟摁到了车窗上。
扣住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 他吮着尖而锋利的虎牙, 低头去咬oga的腺体。
顾云舟眉间拢了一层寒霜,薄薄的眼皮凌厉地眯起。
在傅雨棠俯下身那刻,顾云舟用手肘猛击他的胸口。
aha眼疾手快地将顾云舟的两条手臂翻折到身后。
顾云舟其中一只手,还攥着抑制aha发情的喷雾。
看见那罐药剂, 傅雨棠俊美的面容阴沉狠戾。
从顾云舟手里抠走了那罐金属瓶, 傅雨棠直接扔了出去。
傅雨棠钳制着顾云舟, 将他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浓稠艳丽的五官, 因为嫉妒显出了几分狰狞偏执。
“你真以为, 一瓶抑制发情的喷雾就能对付我”
傅雨棠猩红的眼角又尖又锐,像带毒的螯针,“我只是舍不得对你下狠手,才让你次次得逞。”
“我要是想上你,五六年前就会把你拖到没人的地方标记。”
傅雨棠凑近顾云舟,贴着他的耳根,沙哑的声音带着克制不住的恶念,“顾云舟,你别以为我不敢。”
失去理智的aha手劲很大,顾云舟两条手臂几乎快被他拧断了,额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但面上他却不显分毫痛苦,神情格外冷漠。
“你知道我刚和景郁认识的时候,跟他说过一句什么话吗”
听见景郁的名字,傅雨棠眼底的狠戾愈发浓烈了。
没等傅雨棠回答,顾云舟自己就开口了,“我跟他说,如果他让我不痛快了,我宁可毁了他这颗药,也不会让他痛快。”
说这句话时,顾云舟眉间的狠辣歹毒依旧。
跟十三年前那个只有十二岁的他,完完全全的重叠到了一块。
听懂他话里含义的傅雨棠,眼睛颤了颤,下意识地松开了他。
顾云舟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叫他不痛快,如果真有,他一定会狠狠反击回去。
就像傅雨棠之前说的,又毒又坏。
顾云舟活动了一下发酸发疼的手臂,然后再次拉开了车门。
看着面容平静到冷漠的oga,傅雨棠愤恨不甘。
他眼角红了,声音低而哑,“你他妈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那你就别喜欢。”顾云舟连看都没有看傅雨棠,直接坐上了驾驶座位。
傅雨棠看着车厢里的人,面容冷淡的倒车,调头,从他身边经过,又一点点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从头到尾,顾云舟都没有看他一眼。
傅雨棠像是被硬生生捅了一刀似的,一种尖锐刺骨的疼,向四肢百骸蔓延。
他一时疼,一时怔。
其实顾云舟一直就是这样的,从傅雨棠认识他时,他眼里心里就只有景郁,视线从来没有放到过他身上。
在景郁分化成aha那年,傅雨棠刚好跟他妈出国了。
在国外待了三年,回国过当天下午,他就去找景郁玩儿。
在景家,傅雨棠第一次遇见了顾云舟。
他坐在景家庭院的藤蔓架下,懒洋洋地靠在原木色的柱子上。
骨节匀称的手拿着一只素描笔,在安静宁和的午后,垂着眸用笔在本子上勾勒着线条。
那个时候顾云舟只有十五岁,五官还没有长开,带着少年特有的稚气,以及oga的清隽秀气。
但那双眼睛却是不符合年纪的冷漠疏离。
顾云舟的眼皮极薄,眼尾线条利索的有点锋锐。
景郁坐在他旁边。
听见脚步声,景郁抬眸看向了傅雨棠。
他们俩是发小,从小一块玩到大,直到傅雨棠出国,再加上景郁分化后,开始避免跟外界接触,所以两个人这三年没怎么联系过。
但多年的情分还是在的,见傅雨棠回来了,那时的景郁是高兴的。
察觉到景郁的视线,oga才掀眸跟着看了一眼傅雨棠。
那双漆黑的眸子淡淡扫过来时,傅雨棠怔怔地回视着。
顾云舟对这个漂亮到扎眼的人,倒是没多大的兴趣。
只是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然后跟旁边的景郁,交谈了几句。
傅雨棠盯着顾云舟上下合动的唇。
他没注意到顾云舟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唇色很浅,唇纹很细,像某种有着纹理的花瓣。
顾云舟其实是在问景郁,是不是认识傅雨棠,跟他什么关系。
得知两个人是不错的朋友,顾云舟的视线又在傅雨棠身上扫了一遍。
他们第一次见面,顾云舟看他的那两眼,都是因为景郁的反应。
傅雨棠有时候真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顾云舟看看,让他知道他有多喜欢他。
但这个人从来不稀罕他那颗心。
甚至懒得多看上一眼。
从地下停车库出来,停在某个红绿灯道口时,顾云舟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
他不太确定傅雨棠有没有在身上留下信息素。
现在景郁的情绪本来就很低落,顾云舟不想再让他焦躁。
因为跟傅雨棠的信息素融合度很高,所以顾云舟对他的信息素格外敏感。
再三确认了一遍,见自己身上没有傅雨棠的气息,顾云舟才安心了。
刚才傅雨棠虽然打算标记他,但其实没有出现结合热,也没有发情。
傅雨棠只是被气疯了,因此没有分泌信息素。
顾云舟开着车,回到那套二居室时,景郁坐在沙发等着他回来。
晚饭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
顾云舟去厨房洗手时,景郁跟了过来,杵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怎么了”顾云舟回头看了他一眼。
景郁削薄的唇微抿,“你今天见傅雨棠了”
顾云舟
他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鼻子。
还怀疑景郁跟傅雨棠的信息素匹配度,是不是比他跟傅雨棠还要高
顾云舟转过身,打开水龙头继续洗手。
水流声中,oga平静的说,“是遇见了,他还闻到我身上有你的信息素。你放心,我没吃亏。”
差点吃亏,但这事不能跟景郁说。
等明天他上班后,拿到地下停车库里的监控视频,然后把视频给傅雨棠亲爹发一份。
顾云舟已经送去傅雨棠去局子吃了好几次牢饭,也没断了他这个念想,所以报警对他没用。
景郁俯身吻了吻顾云舟的后颈,强调道“你是我的”
顾云舟挑眉,“这不是废话么除你之外,我还能找谁”
oga口气并没有多好,但奇异地安抚下了景郁。
他笑了笑,将额头轻轻搁在了顾云舟的肩上,说,“我会找他谈谈的。”
景郁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傅雨棠。
顾云舟眉峰高高地挑起,景郁说是谈。
但至于他跟傅雨棠是哪种谈法,就值得好好品品了。
他们俩以前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关系非常好,闹翻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傅雨棠对顾云舟有那方面的想法。
而且还多次,险些标记了顾云舟。
任何事情都可以跟兄弟分享,唯独oga不能。
但傅雨棠就跟消失了似的,不仅景郁联系不到他,就连他爹傅汉卿也不知道人去什么地方了。
电话关机,常去的几个地方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关系好的朋友都说没见过他。
傅雨棠失踪没几天,景郁也开始不对劲了。
不过他不是因为不能找傅雨棠算账,才出现异常情况,他的这种不对劲完全是冲着顾云舟来的。
顾云舟下班回家,看见阳台挂满了他的衣服,眼皮不自觉抽了两下。
景郁真正的特殊时期来了
他的这个aha有三大特殊癖好,爱数数,喜欢给顾云舟洗澡,以及手洗衣服。
每年景郁都会有一次特殊的姨妈期,对顾云舟的占有欲飙到了满值。
具体表现症状为,不喜欢任何人碰顾云舟,包括他的个人用品也不行。
就连家里的佣人也不可,所以在那段时间,景郁会自己给顾云舟洗衣服。
同时对顾云舟身上的气味极其挑剔。
最开始的时候,景郁的行为还没有这么令人发指。
顾云舟教景郁学会控制精神力后,他们俩才回归了正常的学校。
在这之前是景正林请家教来景家教他们。
景郁比顾云舟大一岁,但他们接受的教育一样,所以在校长的关照下,他跟景郁分到了一个班级,还是同桌。
刚上学那几天,景郁非常不适应。
他不是适应不了学校生活,而是同班级有好几个aha,混杂的信息素染了顾云舟一身的味道。
那个时候顾云舟十六岁了,他还没出现结合热,对这种气息并不敏感。
但这足够引起景郁的烦躁,原本顾云舟身边只有他,身上也只会染上他的气息。
因为这事,景郁不高兴了好几天。
顾云舟察觉出来后,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会用他的沐浴露跟洗发膏,还会穿他的衣服。
适应了一段时间,景郁的接受度才慢慢变高了,他也没像最初那样应激。
不过从那之后,每年景郁都会有这么一段特殊的时期。
而且一年比一年占有欲强,行为也一年比一年奇葩。
原本只要顾云舟身上,没有其他人的气味,就能哄景郁高兴。
但慢慢发展到,顾云舟任何一样东西,景郁都想亲自打理。
这段时期没有固定的日期,时间长短也要看顾云舟能不能安抚他。
如果安抚的好,这段日子可能就四五天,如果中途发生什么变故,可能要长达半个多月。
病秧子身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毛病。
不过四年没见他犯病了,猛然看见阳台上的衣服,顾云舟觉得又可爱又麻烦。
景郁会把顾云舟衣柜所有的衣服都手洗一遍,然后熏香似的,染上自己的信息素。
再把晒干的衣服,一件件的熨好,叠起来放到衣柜里。
见顾云舟回来了,景郁从厨房走出来,挺秀的鼻翼不自觉耸动。
看见景郁这个动作,顾云舟扶着额头说,“别闻了,我现在就去洗澡。”
顾云舟刚要进卧室拿睡衣,余光不经意瞥见客厅茶几上那束鲜艳至极的玫瑰花。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厨房里的aha,“玫瑰花怎么回事”
顾云舟不认为景郁有这样的情趣,会给他买玫瑰。
景郁唇角微绷,他缓慢的解释,“是有人送给你的,他住在楼上12层。”
“12层住户”顾云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隐约记起是有这么一个人。
好像是一个aha。
送花这是第一次,不过之前那人倒是给顾云舟送过一次果盘。
顾云舟看着放在茶几上,那束娇艳欲滴,还沾着水汽的玫瑰,他的唇慢慢扬起。
就因为这么一束玫瑰,景郁才进入这个特殊阶段
那这也太掉价了
“把它扔了吧。”顾云舟语气随意,并不在乎。
景郁不会随便扔顾云舟的东西,哪怕是情敌送过来的,他也会交给顾云舟,让顾云舟自己决定怎么处理。
晚上顾云舟压在景郁身上,边亲吻他,边问,“你知道我跟今天那个送花的人,是怎么认识的吗”
长时间不接触阳光的aha,皮肤是一种冷白色的,像寒冬里的雪,衬得那双眼睛格外的漆黑。
他望着顾云舟,抿着唇摇了摇头。,,网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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