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杳只觉得一阵酸楚以及痛楚从鼻腔一路灌上脑门,刺激的她差点没有当场落泪,好疼……
而被她压在身下的魏敬一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同样疼的蹙紧着眉头。
沈星杳揉了好几下这才缓过来,同时也意识到他们此时的姿势到底有多暧昧,好巧不巧,她的一只腿还卡在他的双腿之间,紧紧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面料底下他炽热的肌肤温度,一瞬间面颊烧的通红,她手忙脚乱地撑住身子,想要从他的身上爬起来。
然魏敬一意识到之后,突然一巴掌摁下来,就摁在她的后腰上,她腰肢纤细到他一个手掌盖的严严实实,沈星杳没有察觉,被这么一摁,瞬间腿软,又重新压了上去,与他结实的胸膛抵了下。
“魏敬一!”沈星杳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名字。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魏敬一缓缓睁开眼睛,房间里只开了昏暗的照明壁灯,他的眸光浸润着,带着说不出来的意味,红润的薄唇微张,声音混沌沙哑,“……别走。”
沈星杳顿时怔了下,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眸。
原本摁在她后腰上的手掌往后,手掌盖在她的肩膀上,手肘压在她的后背上,她被他强硬着朝下摁,面颊被迫贴在他的赤·裸肩胛骨上,他的衬衫领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蹭开的,吐纳间全部都是他身上混合着的酒香跟乌木香。
心脏与心脏相贴,沈星杳的背脊僵硬住,浑身的血液噗噗朝上冲涌着,她撑着床铺挣扎了下,但愣是没有挣脱开他的禁锢,她也是挣扎他便越是用力,勒的她差点断气,也不敢跟他较劲了,原本男女力量就悬殊,后面她没了力气,无奈道:“魏敬一,你究竟要干什么?”
“你别走……”
“你他妈的!我还得回去睡觉阿!”
“哟哟小姐?”陈姨的声音突然自下而上传过来,隐隐还有上楼声。
沈星杳侧头看了一眼他们还开着的卧室门,刚想要喊陈姨赶紧过来帮忙,但是嘴巴还没有张开,突然意识到就他俩此时这暧昧的姿势,这要是被陈姨撞见了,她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魏敬一,你别耍酒疯了,你赶紧放开我,陈姨要上来了。”她小声且急切地说着。
魏敬一动都不带动的。
“哟哟小姐?”陈姨已经上楼了,目前在走廊。
沈星杳没有办法,干脆张口狠狠地咬在那人温热的锁骨上。
底下人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声,压在她的后背跟肩膀的力道松了一点,沈星杳抓住机会,松开他的锁骨,瞬间弹了起来,余光也正巧瞥到他因为吃痛而紧皱的眉头以及敞开衣领处,那印着深深牙印的锁骨,还没有来及深想,渐近的脚步声瞬间将沈星杳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梳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以及衣摆,随后转身朝外走去。
因为她转了身,所以并没有看见在她转身那一瞬间,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眼眸依旧深邃依旧漆黑,却有带着几分清醒,薄唇微微勾了下,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上那个带着湿意且凹凸不平的牙印。
沈星杳出了门,反手将门轻轻带上,正好看到陈姨朝这个方向过来。
“哟哟小姐,你在呀?魏先生睡了?”
沈星杳轻咳了下,“嗯,睡…睡了。”
“那就好,我刚没有看到你们,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没事。”
“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星杳立即点头,“好,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陈姨离开之后,沈星杳立即小跑回了房间,关上门之后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想要自己刚咬的那一口,似乎是挺重的,明天肯定会留痕迹,但这也不能怪她,是他先耍流氓的,她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
因为咬了魏敬一一口,沈星杳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因为她做噩梦了,梦见魏敬一来报复她,一把扯开她的衣服,一言不发地恶狠狠地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沈星杳直接被痛哭了,她是咬了他,他报复回来也就算了,但是她那一口应该没有这口这么狠吧?
然而她就是哭了,魏敬一都没有放过她,下一秒,他的牙齿竟然变成了獠牙,就像是吸血鬼一般,刺破了她的锁骨,鲜血一下便喷了出来,难以承受的痛苦让她几乎窒息。
她开始大喊,开始求饶。
“阿”的一声惊叫,床上的人一瞬间坐了起来,手臂胡乱地挥着,白皙的额头上沁着一层薄薄的冷汗,直到逐渐适眼前的光线,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锁骨的位置,揉了下,然后扯开衣领,没有牙印也没有破,她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是梦,还好是梦……
扭头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闹钟,距离她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因为这个噩梦,她后面也睡不下去了,万一这一闭眼就梦回去了呢?虽然知道是梦,但是是梦那也疼阿,她现在对梦里的疼痛感还心有余悸呢!
于是她干脆掀开被子,下床进浴室洗漱了下,准备下楼吃个早餐,早点去公司算了,但是她似乎忘记了,她这个点下楼,正好跟苏为初的起床时间撞上。
走到楼梯口便看到坐在餐桌上正吃着早餐的两个男人,尤其是那个身穿雾蓝色西装的男人,她下意识地捂住锁骨,只觉得锁骨好像又隐隐发疼了……
楼下的两人显然也看到了她,魏敬一朝她挑了下眉梢,嘴角似笑非笑,沈星杳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哟哟,起了,那快下来吃饭吧。”苏为初道。
沈星杳:“……”她不想吃早餐,她现在再回去睡会还来得及吗?
“哟哟?”苏为初又喊。
“……额,来,来了。”沈星杳沉了一口气,慢腾腾地下楼。
她下意识地靠在苏为初的身边坐下,毕竟是亲哥哥,能给她一点安全感,陈姨帮她端了一份早餐过来,她便埋着脑袋喝粥,眼睛都不敢往魏敬一那里瞥一丝一毫。
苏为初放在手中的勺子,自然地将沈星杳腕间的皮筋褪了下来,随后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顺手将她的一头黑发拢起来,修长的手指翻转了下,非常熟练地扎了一个单马尾,也不怪他会这般熟练,毕竟从小到大,他是除了爸妈之外最常给她扎头发的人,有的时候在餐桌上,有的时候在车里,还有的时候在学校门口,可以说是从幼儿园一路扎到初中。
魏敬一看着苏为初熟练的动作,眉头稍稍上扬了点,握着筷子的手微紧。
苏为初没有注意到好友的异常,坐下来之后便问:“敬一,昨晚睡的还好吗?”
“还行。”薄唇勾了个弧度,又道:“……就半夜疼的有点睡不着。”
“咳咳咳咳……”沈星杳剧烈地咳嗽起来。
苏为初立即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这么大人了还会呛到?”
沈星杳接过胡乱地擦了下嘴唇,“一时没注意。”
苏为初见她没事,这才又对魏敬一道:“昨天是真喝的有点多了,以后不能这样了,别说你,我早上起来的时候脑袋也有点疼。”
魏敬一笑着点点头,“是的。”
沈星杳抱着碗将粥喝完,然后起身,“我吃好了,上楼换衣服去了。”
“豆浆不喝了?”
“不喝了。”
她火急火燎地朝楼上跑上,就像是背后有什么饿狼追赶一般。
两人随后吃完,一道朝外走,在苏为初换鞋的时候,魏敬一道:“你先走,我上楼一趟。”
“怎么了?”苏为初问他。
魏敬一朝他晃了下手腕,“手表忘记拿了。”
“成,那我在车库等你。”
“好。”
沈星杳刚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以为是陈姨,于是便过去开门,门一打开,便看到立在门口的魏敬一,眼眸一下瞪大,下意识地便想要关门,然而那双漂亮白皙的手掌不慌不忙地放到门框的位置,沈星杳心头一跳,险险停住,后背都出了一阵冷汗,“魏敬一你疯了?”
魏敬一看着她,没有说话,下一秒反手握住门,随即整个人挤了进去,他身上侵略性的气息席卷过来,沈星杳下意识地后退,进门之后的魏敬一忽然伸手扯了下领带,单手解着衬衫领口的纽扣,衣领被他扯开。
沈星杳的面颊惨白,飞快地伸手捂住眼睛,声音发颤,“魏…魏敬一,你冷静一点。”
捂住眼睛的手掌被他拉开。
“睁眼。”声音微沉。
沈星杳不肯。
“睁眼。”他又重复了一声。
沈星杳不得不睁开眼睛,一睁眼便看到他微敞的领口,露出锁骨的位置,每一个齿印都深深嵌进皮肉,红肿泛青,显然咬的不轻,心里涌起一阵愧疚,愧疚完之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没错,是我咬的,你想怎么样?”
魏敬一的视线一点点地落在她锁骨的位置,恰好她今天裙子领口是凹字型,完美地露出她精致小巧的锁骨,沈星杳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细小的喉咙上下滚动了好几下。
“你别看了,大不了让你咬回来还不行吗!”说着,她闭上眼睛将肩膀朝前送了送。
魏敬一看着她柳眉皱起,眼睫颤抖,嘴唇细微地抿动,明显紧张又害怕,嘴唇勾了下,伸手扶住她单薄的肩膀,缓缓将脑袋凑过去。
沈星杳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就落在自己肩胛骨的位置,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欲望,这根本就是慢刀子滚肉,惶恐不安,她没忍住怒道:“要咬就咬,你能不能干净利落一点!”
话音落下之后,那张温热的嘴唇便覆在了她的锁骨上。
身子狠狠地颤栗了下,放在身侧的手掌不受控制地攥紧裙摆,随后,她感觉到他的嘴唇在她的锁骨上张合了几下,听见那道沉哑性感的声音响起。
“就先欠着吧。”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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