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么一个梦,楼伽便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努力想要回忆一些被关地牢后发生的事,可是记忆依旧一片空白。
就像被谁偷走了一样。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起了床走到外面的院子里。
这时候辛家的其他人还在睡着,她就四下走走,穿过一些花木,走过一条临水长廊,最后在一池莲塘处停下。
莲塘不是很大,但种的也是红莲,虽长的不及她那的好,但在这江南的庭院中,娇小一点的莲反而更合适。
顺着莲塘向前走,又见一活水小瀑布,瀑布虽小,但坠的却急,清澈的水滴溅在石头上,腾起层层的雾气,与清晨的薄雾融在一起,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去接那瀑布。
可就在走近的那一刻,发现沉晏竟然站在瀑布下面,闭着眼睛任由飞流冲刷着身体,淋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有些瘦削却又匀称紧致的身体。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三确认才问了一声:“沉晏,你在这里做什么?”
可能是瀑布流水的声响太大,沉晏并没有听见,依旧闭着眼睛站在水中。
她想要推一下他,可又突然想起昨夜的梦,便生生的停下脚步,默默的比划着自己和他的身高差,看能不能确定那个男人是他。
但现在她和他站的位置有高差,且梦中的身影依旧模糊,所以也看不出什么,倒是因为她的靠近让沉晏感觉到了,他猛的睁开冰冷的眼睛 ,并且紧紧握住了她正在比划的手腕。
而且在看见是她后,竟然也没有立刻松手,反而更紧的握着。
这样的被他发现,她自然是尴尬的,可下一瞬,她却是惊恐的,因为她的灵力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同当初在祭台下时被他握住手腕一模一样。
元丹在,灵力无,这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情。
她用力的挣着胳膊,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可却引的他一个用力将她也拽到瀑布下,他的双眼朦胧,似乎在梦中。
而他昨晚也的确做梦了,所以醒来才来了这瀑布下,只是那个梦,不知为何而起。
当他在梦中时,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和现在的不一样,他不再穿着天元门的弟子服,而是一身绣着双龙的玄色长袍。
那衣上双龙,紧紧缠缚,眼神邪魅,即便是兽颜,也能让人看出一种如暴风般的欲。
他的眼前是昏暗的,周围都是一片模糊,但有一束光亮引着他向走。穿过画着奇特纹饰的长廊,长廊的尽头是一条通向地下的台阶,长长的台阶下是更幽暗的空间。
可不知为何,越是幽暗却也是吸引他,甚至,他还闻到了那台阶的尽头传来的甜腻香气。
他一步一步的下行,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期待,就像是他知道那里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一个他渴望已久的惊喜。
甚至,他的身体某处也不可控的苏醒了。
这种苏醒让他更加的张狂,下台阶的每一步都带着强烈的冲动。
可下意识里,他又是害怕的,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这种变化是陌生的,没有缘由的,像是漆黑的夜,捉摸不透。
台阶的尽头,是一扇红门,红门半掩,诱着他去推开。
手放在门上的那一刻,方才害怕的情绪突然一扫而尽,那种充满全身的张狂和冲动又占据了他的一切。
他压抑着这种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推开门,然后看了他的师尊双手被缚的吊在巨大的笼子里,她低垂着头,赤着一双白生生的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衣衫单薄,腰肢纤细,被吊着手腕子让他又一种想要折断它们的暴戾。
她似乎是听见了他到来的声音,动了动纤细的的足,又抬了抬头,可她好像没什么力气,无法将头抬起。
如此也好,因为他也不敢去看她的脸。
他觉得自己心中有一种罪恶,可这罪恶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压制着,无法让他心生怜悯,更让他无法思考为什么她这般模样的出现在他梦里。
于是,没有怜悯的他走到她的身前,扯了束着她手腕的铁链,迫使她踮起脚尖支撑。
“师尊。”他叫着她,声音残忍的让他都觉得可怕,可眼尾却泛着火焰般红。
她没有回应,他又叫了一声,她依旧如此,就好像她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一般。
但他并不介意,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粒药丸,也不知这药丸是做什么用的,可他却喂入了她口中。
带着一种虔诚、一种期待、一种渴望,推入她的喉中。
因为他的这番动作,她很不舒服的摆动着无力的头颅,他却没有因怜惜而立即将手指撤出,他贪念着这能将他魂都剥离的触感。
甚至,因为这触感,他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他之前学到的那些男女之事,这些事本就是为她而学,且从未付诸实施过。
现在,他想将学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她身上尝试一遍,但介于清醒与梦中的理智又让他怀疑着这一切。
突然,他的脑海里响起一蛊惑的声音:去吧,去为所欲为,就像你想的那般去做。
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而来,熟悉又陌生,却让他理智的弦绷到了极致。
那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这是梦,一个可能会让他沉沦的梦。
他得离开,立刻就走。
可是,那本低着头的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用她小巧的舌,勾了一下他还在她口中的指。
那从指尖传向尾椎的冷颤,彻底的让他最后的弦断了……
她终于也抬起了头,原本苍白的脸此刻像抹了桃花般的胭脂,他摩挲过的唇,红的像熟透了樱桃,身上的热度更是暖的他心慌。
可她的一双眼,却迷茫着……
但他顾不上她的迷茫了,他此刻只想吞了她。
他没有解开她手腕上的铁链,而是将她托起,困于他的腰间,将自己融进她,用她一次又一次的剥着他的魂……
那因暴烈动作而叮叮当当作响的铁链声,于他而言像是这世上最好的药,激着他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是无穷的力量,然后将这无法找到泄洪口的力量,尽数给了她。
他觉得自己要被溺毙了,心甘情愿的被溺毙在她的温软中。
唯一不满足的是,她没有声音、没有情绪,像是一个精致的玩偶一般,任他摧残……
在最后一次濒临剥魂之感时,迷乱中的他听见自已情绪复杂的声音响起:“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气我啊,我的新娘。”
他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了,心跳的极快,毕竟是从最极致的欢愉突然中抽//离的,这是一种不舍,一种对回到现实的茫然。
以及那句“我的新娘”带给他的震惊,为什么自己梦中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他现在浑身汗湿的像是泡过一般,裤子哪里也是粘稠一片,他懊恼的咒骂一声,然后用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
完全清醒后,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因为祭礼之前他每日脑子里都是这些事,现在又是在辛家,这里的每一处都是惑人的香味,很容易让人身体苏醒从而产生这样的梦。
可这个梦太真实了,即便他还未与女子有过欢好,也觉得真实的欢好就是如此。
但让他不安的是,他感觉梦里的自己不是自己,更像是一具傀儡,被一条看不见的绳索扯着做了梦里的事,虽然梦里的事是他早就计划要做的事。
如果当时祭祀台下他没有心软,即便合苏进来,他也可以用幻术控制他,然后让她像他姐姐那样受辱、像姐姐那样被唾弃被嘲笑,最后在嫌恶与咒骂中凄惨的死去。
有果必有因,这是她为她犯下的错所得的报应。
可他最终还是回了头。
只是,回头处,是否还有让他停靠的岸?
被子捂的太热,他只好又打开透气,可这样一来白物的味道就散了出来,屋子里都是冷麝的味道。
他害怕合苏他们醒过来闻到,于是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将窗户都打开让凉风吹进来。
这时星河已经变暗,东方开始发白,他吹了会风依旧觉得燥热,便翻窗到了院子里。
他需要冷水来熄灭这股火,正好见附近有一小瀑布,四下又没有什么人经过,于是站在了瀑布下。
没想到身体余热还未完全消褪之时,她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没有反抗的任他握着她的手腕,一双藏着水雾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让他恍若还在梦中。
那本就未熄灭的火,又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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