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时,齐木久留美看着齐木旁边空着的位置,忍不住念叨道:“也不知道小雨现在在干嘛,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过来吃饭,我也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齐木国雄附和道:“是呀,好久没看到小雨了,楠雄你也不关心下人家,对方可是个娇弱的美少女啊,你这样要怎么才能交到女朋友啊。”
【木小雨并入柔弱,她可是一个能拳头砸墙的美少女,而且,我不需要女朋友】
齐木默不作声,继续吃着自己的晚饭。
齐木久留美露出担忧神色,她忍不住脑洞大开。好几天没见面,小雨该不会是被别人绑架了吧,还是生病了独自在家卧床休息。
齐木已经完全看到了自家擅长脑补的妈妈脑海中不忍直视的画面,只见木小雨苍白着脸眼角垂泪躺在床上,时不时虚弱地咳嗽几声,颤巍巍地伸出摸向床头柜的水杯,宛若一朵即将被风吹折的娇花。
齐木久留美共情能力强得过分,眼眶已然红了圈,眼角带着泪花,她扭头看向齐木,说:“小楠,快去看看小雨在家吗?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住多不容易,要帮帮她啊。”
【我……】
才刚刚开口,齐木久留美背后已然升起了庞大的实质化黑气,她笑得一脸友善,“快去。”
齐木还是示弱了,【是。】
他在下午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木小雨已经出门,出门前还和轰焦冻见了一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爱情来的太过像是龙卷风,可多少冲淡了木小雨身边萦绕不去的悲伤,这些天木小雨低落到极点的状态他还是看在眼中,现在,至少她能够得到喜欢的男生的回应,他多少为她高兴些。
之后,木小雨出门了,嗯,到现在还没回来。
齐木站在大门口,看了看天空沉沉的夜色,忍不住地,他叹了口气。
算是什么事,长相不同凡俗,样貌却也是不同凡俗。木小雨的境遇跟着那些轻小说、热血漫中的男主差不多,异于常人,之后又用着这能力走向了与旁人不同的成功路。
【说老实话,我感觉自己就像在翻阅着一本轻小说,多少有些在意之后故事的走向,不,是木小雨之后的人生经历。总归不会是放弃抓妖的立场,融入妖怪的社会。】
【但这种剧情又很符合现在流行的轻小说,俗套又足够吸引人】
【呀嘞呀嘞,还是先看看木小雨现在在哪里吧】
利用千里眼,齐木楠雄很快找到木小雨所在之处,他着实被所看到的场景给震了下,热血动漫的剧情真的在木小雨身上上演。
孤身一人闯入妖怪大本营,在妖怪的围观下,还跟妖怪一对一决斗,少女,你实在是又勇又莽啊。
……
我甩了甩师父送给我的除妖剑,剑上的血迹如晨间凝露滚圆随后从这剑刃底端滴下,剑身在月下披上一层薄薄的水光,晶莹透体,折射着锐利清光。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剑,这还是第一次,我见到这把剑此刻的模样。刺中妖怪伤口后,血滴会自动凝结滴落,剑身仍旧是一尘不染,这把剑的材质到底是什么。还是说,因为我体内狐妖的原因。
朦胧间,我又想起那次在保须市偶遇斯坦因,我被斯坦因用这把剑刺伤,如被火焰烧灼的剧痛霎间席卷全身,连站稳都是艰难。
一时间,心里头的滋味不知如何去形容。
比起刚才,因我连续打败对方的三员大将,潮水般的喧闹逐渐地消退,现在,已然恢复了平静。
狂妄、轻视、不屑这些从围观的妖怪脸上褪去,换上了忌惮、愤怒以及跃跃欲试。
奴良陆生甚是平静,他像是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挥挥手让被我打伤的妖怪下去疗伤,以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一个脑袋与脖子分离的妖怪倒是笑意盈盈,他长相俊美,只可惜脑袋脖子分了家,他双手环抱在胸前,笑道:“再这样输下去,奴良组的名声要打折扣了。”
一个僧侣打扮的男人将头上戴着的斗笠往上移点,露出了帅气的脸庞,他冷漠地看着我,一双眼睛如蠢蠢欲动的野兽,尽是战意。
他说:“不会,我们还有很多人,下一个,我来。”
“喂喂喂,还是我来吧。”
青田坊粗鲁推开了前面挤着的小妖怪,魁梧的体型背对着月光,如泰山伫立到我的面前,他居高临下瞪着我,声音粗犷:“我说,我们见过面吧,下一个我来当你对手好了。”
水声哗啦啦地响着,像是夜晚的青蛙尽情地嬉闹着,我顺着水声的反向望过去,见到了忍者打扮,头顶浅青色蛋壳状的河童。他往这边走来,也是向我宣战:“我想当这位小姐的对手。”
青田坊道:“河童,你不是擅长水战吗?”
河童:“陆战我也不差。”
河童又继续道:“你选哪位,小姐。”
我冷冷道:“无所谓,下一个是谁都无所谓。”
我只要打赢就好了,只要打赢,我就能知道答案了。想至此,因刚才的战斗飙起来的血气又在翻涌着,整个人都浮躁许多。
这一次的对手是青田坊,妖怪图鉴上关于青田坊的描述,对方是个和尚,变成妖怪后仍敲打着木鱼,会把贪玩不听话按时回家的小孩抓到山洞教训一顿。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青田坊体型庞大,身高二米多,变成妖怪后,他目中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眼珠子。他脖子上挂着一串白骷髅制成的挂饰,森然骇人。满脸的横肉冲着我挤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在我眼中却是极为狰狞。
这显然是个肉。
我手腕转着,挽出朵朵剑花,剑越来越快,可我却慢慢地开始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呼吸。我学剑时,师父并未说明是什么流派,比起大开大阖的刀术,剑灵敏容易控制,可气势却弱了些。
师父说过,学剑的顶峰是人随剑动,将自己的一呼一吸融入剑气中,放大自己的所有的感官,对方所有的动作都能拆解开,从容地应对着。
剧烈的拳风猛然地从顶端落下,我很快地瞬身闪开,可对方拳风的范围极大,具有着摧枯拉朽毁灭一切的霸道之势。即使闪开,可仍在对方锁定范围中。
罡风裂开地面,碎石飞扬,我迎来了一脸的灰尘,剑气不能完全抵消拳风,我的身体被迫往后挪退。
青田坊大吼一声,再次挥拳,不留任何给我喘息的间隙。
我脚趾死死地抓着地面,将剑格挡着上空,抵住了他猛烈的拳风。从而,剑身迸发出一串串的火花,激起剑细锐的悲鸣声。
拳风如刀刃割着我的脸庞,我死死地往上抵住,隐约中,我听到了身体骨头摩挲的声音,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感……
不能认输,绝对不能认输。
我咬紧着牙关,将所有的力量都涌入其中,拼死抵住。
我也清楚地感知到对方是有多庞大的力气,如果这拳砸下,我将会处于如何的境地。
血液在疯狂沸腾,身体温度骤然加剧,剑气居然成了淡红色,红光绚烂、璀璨又诡异,隐隐中,又给人不祥的预感。
在场的所有妖怪都愣住了,他们清楚地看到了少女上空形成了红色的圆形屏障。那红光,宛若着忘川河旁的彼岸花,仅仅是看着,心里都起了无端的惧意。
刚刚还落在下风的少女已然玩转局势,她竟是将青田坊的拳风压了回去,要知道,青田坊的力量可是在他们之中最强的,从来未有人在青田坊面前以力气取胜。
更惊奇的,九条由红光化作的尾巴浮在了少女的身后,少女的眼珠子已经成了血红色,冷光连连。
一股强大的妖气从少女身上流露出,如水纹般在这片空间漾开,死死地压迫在妖怪们的心上。身为同类,他们察觉到了这妖气的威压,铺天盖地卷来。有些小妖怪双腿在打着颤,勉勉强强地站直身体。
方才的喧闹全都消失殆尽,仅剩下沉重的死寂。
所有的妖怪都不敢动着,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左手拎着剑,右手一拳将青田坊打翻在地。
青田坊身体刚触碰地面,少女一跃而起,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声,剑在空中划出圆弧,直直向下砍断了青田坊的一条手臂。血肉横翻,看到了混在血中的白骨和肌腱。
青田坊眼角觑到了少女剑移动的轨迹,他不顾身体的剧痛,就地一滚,直接躲过了砍过来的剑。
少女已经杀红了眼,嘴角溢出的鲜血也不顾得擦,直接扔掉了剑,两手像提着小鸡拎起了青田坊的衣领,轻松地拎起了青田坊。
她不够高,却是将青田坊拎着向着地面左甩右砸,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动作野蛮凶悍,平坦的地面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坑。
奴良陆生手收紧,生生地将酒碗给捏碎。
他知道,青田坊是没办法还手,那股森严的妖气死死地锁住了青田坊的行动,青田坊所有的动作都被压住,那是多年来在战场上历练而来的绝对力量。
奴良陆生想起,爷爷说过,华国的妖怪与日本的妖怪不同,华国的有些不能称为妖怪,可以说是精怪。他们由动物吸收着日月精华,历经劫难,在体内修炼成内丹,以此运转着他们的力量。甚至,有些精怪修炼了千年,实力强悍深不可测。
这只狐妖,远远比九尾狐更为强悍,更为凶险。
青田坊发出了咆哮声,声音凶悍,激起了池面的水花飞溅,甚至有些妖怪还倒下。
青田坊从未受过此等屈辱,他找到了间隙,抓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臂,一扭,骨头破碎声音响起,少女的手臂像面包条软软垂下,少女也因此放开了青田坊。
青田坊猛地扯开了念珠,凛然的力量骤然增加,肌肉庞壮,撑破了衣服,露出了许多伤疤痕迹的躯体。他的一双眼睛冒着慑人红光,死死地锁住少女。
拳风如罡风再次破开空气袭卷而来,少女竟也是猛地挥着完好的右拳对上,拳风从中间如波浪裂开,掀起了地面,碎石横飞。
在场的妖怪们努力地稳住身体,好不被这霸道的气浪卷飞。
等拳风平息后,却见青田坊和少女所站的位置已经凹陷下去,血液从两人的拳头滴下,他们死死地互相看着。
少女冷漠地勾起一声嗤笑,她右腿一扫,勾起了地上的剑,剑被她叼在嘴中,猛地向前一划。
一道清光闪过,青田坊胸口被划了一件,血液喷涌而出,在空中溅出一道血雾,少女兜头被淋。
红光遽然从青田坊眼中熄灭,他庞大的身体倒下。
少女收回了血淋淋的右拳,将嘴中的剑拿下,一双猩红眸子冷然地看向樱花树上的奴良陆生,说:“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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