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那里面装了什么?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为什么一直这样随身携带?”
怕自己问到对方的隐私,若菜赶紧补充一句,“啊,当然,如果不想回答的话也没有关系。”
炭治郎果然沉默下来,就当若菜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身侧传来黯淡却坚毅的声音,“是我的妹妹,最重要的家人。”
“……”若菜顿时觉得说错话了,原来妹妹已经过世了,自己因为一时的好奇心就勾起他的伤心往事,炭治郎现在一定非常痛苦吧?
无言地走了一会,不知不觉身边的行人越来越少,若菜一心沉浸在如何道歉上竟无从察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停下脚步叫了声他的名字,“炭治郎。”
炭治郎带着疑惑回身,发现若菜脸上一片凝重,不自主的也正色道,“怎么了吗?”
“首先为刚才的冒犯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你遭遇了那样的事,还轻率地提起,真的很对不起。”
若菜深深弯下腰去,炭治郎忙不迭向旁边避让,“没有那么严重,不用做到这个份上,若菜你快起来吧。”
“原不原谅是你的事,但这是我的态度,所以再说一次,对不起。然后——”
若菜抓住他的手,用力握紧,试图传递内心的想法,“我无法对失去亲人的炭治郎真正做到感同身受,再次向你道歉!因为我的母亲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去世了,但她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非常非常的温柔,我想她一定在那个世界看着我,只是这样想就会有努力前进的动力。炭治郎,不管是伤心的时候,还是想要放弃的时候,不要悲伤,你的妹妹一定希望你能笑着走下去。虽然这是谁都会说的安慰话,但是炭治郎,你还有朋友,我也会一直注视着你,你不是一个人,所以,跑起来,继续前进。”
“若菜,我想我们真的要跑起来了。”
炭治郎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让若菜一愣,只来得及发出一个代表疑惑的单音节便被动地被拉着跑起来。
若菜不明所以地问,“炭治郎突然怎么了?”
怎么了?炭治郎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白天会有这样的怪物出现?鬼?不,能在太阳底下奔跑,那绝不是鬼。
还以为上次在井边遇到的僵尸是例外,现在看来这世上普遍存在着除了鬼之外的吃人怪物。
跑得太急,若菜差点被地上凸起的石头绊倒,堪堪稳住身形后后脑勺一阵发麻。
炭治郎见她要转头,赶紧叫住她,“别往后看!”若菜太温柔了,她只是个普通人,所以他决定了,没必要让她知道世界的黑暗面。
心中有太多的问题,若菜忍着直刺头皮的寒意不回头,抓紧炭治郎的手继续向前跑,可惜体力有限,没多久呼吸就乱了,肺部火辣辣得难受。
炭治郎心知这样下去不行,跑进对身体巨大的怪物来说空间过于狭窄的树林,四下观察一圈,把若菜安置到一丛矮竹后面,“你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动。”
“又是杀人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难道是黑手党之类的犯罪团伙吗?”
炭治郎没有纠正她的认知也没有时间去解释,只无奈地应道,“是的,是杀人犯,所以不管待会听到什么声音,在我说出来之前都不要出来。”
这场景似曾相识,炭治郎的脸同那晚上重合,连眼里的担忧都一模一样,若菜呆呆地点点头。
等炭治郎退开后,若菜甚至在想这次会不会有杀人犯同伙从她背后冒出来。这样想着,无意识地偏过头,视野中徒然逼近的黑影让她本能地把手探向腰间。
摸到腰部点缀用的亮片时愣住,她不知道自己要摸什么。
逆着光的人影在若菜出神的片刻已然靠近,茶色长发因蹲下身的动作有一丝落到若菜脸上。
“一个人藏在这种地方,难道是在玩捉迷藏吗?”
和大大咧咧的笑容不同,嘴角蔓延开来的温柔如水一般细腻。
不是杀人犯,是一位年轻的少女。
若菜神游其外的思绪瞬间回笼,被仅有几公分的距离吓到,狼狈地向后跌坐在地上。
见及此,那人撑着腰笑起来,声音清朗,“抱歉抱歉,吓到你了吗?”
若菜略显窘迫地爬起来,重新蹲回去,同时也拉着她一起蹲下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快躲起来,那边有杀人犯,被发现的话我们会拖累炭治郎的。”
少女探出头去,看清不远处战斗的双方后嘴里不确定地问,“你刚才说……杀人犯?”
见她又笑了,若菜反而有些不得劲,“你笑什么?炭治郎正在战斗,而我什么都做不到,这一点都不好笑。”
“你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千万不要出去。”少女绕有深意地扫了她一眼,眼波流转间带出戏谑的浮光,“看得出来你的同伴想要保护你,各种意义上的。”
若菜听不懂她的意思,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正想追问,对方用大拇指指向自己的鼻子,“我叫夏目玲子,你呢?看你的穿着,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而那边和妖怪战斗的少年,不管怎么看都不是贵族圈里的少爷,搞不懂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一起。
“玲子酱?我的名字是我妻若菜,还有那是灶门炭治郎。”
“酱?咱们年级差不多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
自己老大不小还被初次见面的少女当做同龄人,若菜没法厚着脸皮应下来,只好郑重地说,“我女儿都在上学了。”
“女儿?”玲子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把她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不不不,你一点皱眉都没有,皮肤比我还要水嫩,你居然说自己已经是欧巴桑了?”
22岁和欧巴桑还是有些区别的,若菜干巴巴地说,“是阿姨。”
玲子真是活久见,童颜也太过分了。
不过不管若菜怎么强调,玲子始终我行我素地直接叫她名字,“若菜,不能跟你说了,再不出去那个妖、那个杀人犯就要被你朋友杀掉了。”
杀人犯也好,普通人也好,杀了人就是犯罪,若菜不希望炭治郎的手染上鲜血,忙不迭站起来想跟玲子一块出去,谁知转身到一半被按住肩膀重新压坐下去。
“你的朋友既然让你躲在这里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那边没什么事了,我去去就来。”
话才说完玲子的脚步声就跑远了。
若菜重新蹲回去,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压得她喘不过气起来,恍惚中听到玲子在说——
“喂,你叫什么名字?把名字告诉我的话我就救你一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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