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璟冰的声音低沉而又动听, 声线带着蛊惑人的气息, 将君听歌迷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见君听歌如此意乱情迷的模样, 深璟冰轻轻一笑,伸出手,想将她脸上的面纱揭去。
深璟冰的手一触碰到君听歌的面纱, 君听歌整个人忽然就清醒了,方才的沉沦就像是一场梦, 梦醒了,君听歌一把将深璟冰推开,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深璟冰被推倒在地, 也没爬起来, 只是慵懒的躺在地上, 望着君听歌的面纱, 悠悠然道:“之前听见那个戴面具的唤你娘娘,还没有问,你到底是什么娘娘呢?”
君听歌平复了过快的心跳, 怒目瞪着深璟冰,问道:“你到底对我做什么了?!”
方才的意乱情迷根本就不是她发自内心的情绪,还有在空中时小腹一紧的反应,也都不是她的正常反应, 清醒过来后,君听歌才明白这一点。
从胖头刺鬼身体里出来,被深璟冰封住丹田后, 她的反应就一直不对,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深璟冰对她做了什么!
看君听歌明白过来,深璟冰也没解释,看上去心情好像很好,支着二郎腿,毫无顾忌的问道:“我不过是略施魅术你就情难自禁了,由此可见,你也并不是没有情/欲的,这般抵触,到底是在防人骗你还是防自己动心呢?”
深璟冰偶然间在一个狐仙墓得到过一本专门讲魅术的秘籍,空闲之余便学了一些,方才她将魅术施展在君听歌身上不过是为了试探君听歌到底是对她无情,还是本来就是无情之人。
试过后,她的心情大好,从师姐刚才的一系列的反应来看,她不是无情之人,对自己也不一定没有情意。
只要师姐不是无情之人,她就一定能让师姐投入自己的怀抱里。
怕只怕师姐天生无情,任她做什么都无动于衷。
一直以来,君听歌都告诉自己,爱情这回事和她不相干,靠着这种方法,她躲过了一些人的追求,独身了这么多年。
说是爱情与她不相干,其实,君听歌知道,她之所以这么催眠自己,不过是害怕自己在感情里受到伤害罢了。
也许是幼年的残缺,也许是一些经历,让她对爱情一点也不期待,不仅不期待,还有着深深的恐惧感。
表面上,她对自己说,自己是天生无爱的人,可内心深处,她知道自己有多看重感情,正是因为太过于看重,所以她不敢触碰,生怕在感情里迷失里自己。
也害怕别人以感情为要挟伤害她,她是如此的没有安全感,如果被别人伤害一次,恐怕就要绝望。
说到底,没有感情只不是她掩饰自己脆弱的一个借口罢了。
如今,这层遮羞布被深璟冰戳破,君听歌只感觉自己赤/裸/裸的站在深璟冰面前,深璟冰将她看了个精光,她那胜券在握的模样让君听歌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笑话,就好像,不管她怎么掩饰,怎么否认,深璟冰都将她紧紧的攥在了手里似的。
知道她不是天生无情之后,接下来,是不是就可以肆意玩弄了?
君听歌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冒出这个念头,只是她对深璟冰这十分自信的模样非常不满!
也对这一连串的试探非常不满!
明明深璟冰是试探,可她还是入了戏,并且演的入迷!
真是丢人!
君听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她眯起眼睛,冷冷的叹了一口气,用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说道:“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没有情/欲了?”
君听歌恶毒的盯着深璟冰,冷笑一声,深璟冰被她含恨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手,想去拉君听歌,可君听歌却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嘲讽道:“我们魔修自来爱恨随意,我早就精通情爱之事,上我床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如今你问我的问题倒是好笑了,什么叫做防人,什么叫做防自己?你把我当成谁了?”
深璟冰听见她这么说,皱了皱眉头。
君听歌知道深璟冰不喜欢她说这些,故意继续说道:“你以为你懂些魅术就想爬我的床了么,啧啧,”君听歌感慨的摇了摇头,伸出手去挑深璟冰的下巴,用极其轻浮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这姿色么,还过得去,不过,这伺候人的功夫么,实在是差劲,连我门中的小妖精都不如,就这,你怎么有脸来魅惑我?”
这话已经是十分难听了,深璟冰咬牙切齿的听了一会儿,气得浑身颤抖,君听歌看她脸色已经铁青了,便松开她的下巴,还煞有介事地擦了擦方才摸过深璟冰下巴的手。
如此厌恶的模样,深深的激怒了深璟冰。
“你怎么知道的?”深璟冰怒极反笑,眼神里冒着火,只是盯着君听歌,语气十分平静。
君听歌有些没反应过来,眼神有些疑惑,问道:“什么?”
深璟冰哼的一声,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意,双眸充血,又问了一遍,“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我不行?”
君听歌看着深璟冰血红的眸子,感觉有些不对,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深璟冰一把扯住她的衣裳。
将君听歌整个人扔进了水潭,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君听歌刚冒了个头,就被深璟冰抱着按了下去。
深璟冰的动作粗暴极了,君听歌没有法力护体,被深璟冰捏的很疼,然而君听歌此刻也没消气,硬是咬牙,一声也没吭,任由深璟冰将她按在水潭的墙壁上,像是饿兽一样撕咬她的嘴唇。
深璟冰像是故意的,就是不肯将她的面纱扯下来,隔着面纱,狠狠的咬在君听歌唇上。
她一边撕咬着君听歌的嘴唇,一边用手大力的捏着君听歌的腰身,君听歌的双手抵在她胸前,阻止她靠近,可深璟冰就像是发了狂似的,用尽力气搂着她。
似乎要将君听歌的骨血都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深璟冰越是用力,君听歌眼里的恨意越是浓烈。
既然她认出来了是自己,为什么还要这样对自己,想当初,她遇到危险都是自己挺身而出,她难道一点也不懂感恩么?还是说,在她眼里,自己就是如此下贱,就应该被她这样对待?
嘴上说着爱我,可她做出来的哪桩事是爱我的?就因为唤我一声师姐,所以就吃定我了么?吃定我会一直对她好?
君听歌冷笑一声,咬着牙关,轻声说道:“痴心妄想!”
深璟冰被君听歌眼里的滔天恨意狠狠的刺了一下,心里升起一股不安,她将动作放得柔和,轻轻的舔舐君听歌嘴唇上的血渍,放在君听歌腰间的手也变得温柔了些,想要借着这些举动取悦君听歌。
可君听歌只是恨恨的看着深璟冰,既不说话,也不抵抗。
就好像是一具尸体。
“你恨我?”深璟冰吻了几下,觉得索然无味,便松开了君听歌,仍旧将她抵在水潭的石壁上,问道。
君听歌言语带刺,嘲讽道:“不然我该爱你么,你为我做过什么?”
深璟冰听见这话,面色苍白了一分。
是啊,她为师姐做过什么呢?数次都是师姐舍命救她,师姐将她的生辰记得那般劳,每次都换着法给她送礼物,可她呢,又是怎么对师姐的?
只知道对师姐说,爱她,可,自己为了爱师姐做过什么呢?
深璟冰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脑子里都是师姐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的维护,以前师姐在她心里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她一直把师姐当成是神。
可,现在,自己在做什么?
在强迫心目中的神,以爱为名,伤害她,将她踩进尘埃里。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仗着自己现在比师姐强,就这样欺负她?
深璟冰一下慌了神,她松开君听歌,眼眸中的猩红逐渐褪去,双手轻轻握着君听歌的肩膀,哀求道:“我错了,原谅我吧......”
君听歌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看着深璟冰,一字一句的说道:“把我的丹田解封。”
深璟冰赶紧将她丹田上的禁制撤掉。
君听歌的法力一回来,就狠狠的推开了深璟冰,直接破水飞出。
一离开水面,就看见了许多的修士站在这座小岛上,杨慕然也在其中。
为了不让这些人怀疑,她敛了敛脸上的怒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飞到杨慕然身边,对杨慕然说道:“我们走。”
说完,她就往天上一飞,离开了这座小岛。
杨慕然紧跟着她。
虽然君听歌面色如常,可杨慕然还是感觉到了她周身的气压很低,便与她并肩飞行,问道:“你好像很生气,发生什么了?”
君听歌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满脑子都是深璟冰慌乱的神情。
也许......她刚刚说的话过头了......她也不想的,只是,深璟冰触及了她的逆鳞,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唉,要是刚才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就好了。
君听歌懊悔的想道。
深璟冰那边,君听歌一离开,她也跟着飞出了潭底,沧山剑派的弟子看见她,赶紧迎了上去,他们都以为深璟冰方才与君听歌在潭底大战。
妙灵打量着深璟冰,发现深璟冰脸色苍白,气息紊乱,关切的问道:“璟冰姑娘,你看上去好像受伤了,没事吧?”
深璟冰的目光有些涣散,她看也没看妙灵,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继续往前飞吧。”
然后便带头飞上了高空。
妙灵担心的跟在她身旁,询问她需不需要丹药。
深璟冰忽然转过头去,目光深沉的看着妙灵,问道:“敢问妙灵仙子,如何才是对一个人好?”
妙灵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微微一滞,继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做让人开心的事就是对人好吧,璟冰姑娘为何忽然问我这个问题?”
深璟冰没有回答妙灵的问题,只是细细的咀嚼着妙灵的这句话,做让人开心的事......
师姐曾说过,她唯一的目标就是变强,那是不是只要她让师姐变强了,师姐就会开心呢?
想到这,深璟冰赶紧问识海中的紫气:“师傅,你多年前不是答应过我教我师姐五杂灵根的修行之法么,可还记得?”
紫气一直在深璟冰的识海里看戏,面对深璟冰的这个问题,她好笑的问道:“想让我教你师姐?”
深璟冰点了点头。
紫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么?”
深璟冰道:“本来我是不信的,可是做让师姐开心的事也没什么不对。”
紫气否认道:“真正的对她好,就是将她牢牢的抓在手心里,不让别人有机可趁。”
“可......我方才是那么做的,师姐并不开心。”深璟冰犹豫道。
紫气面对自己这个缺心眼的徒儿,不禁骂道:“现在她不喜欢,以后未必会不喜欢,而且从你师姐方才的反应来看,并不是对你半点情谊也无,只要你循循善诱,迟早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与其放开她,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趁,倒不如将她握在你的掌心,加倍的对她好,最起码,你比别人靠谱。”
“人很复杂,有的时候,人们自己以为很喜欢的东西,其实得到之后就会发现,并没有那么喜欢,如果你只是想满足她的目的,那你永远也满足不了,因为每个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了一样,还想得到更多,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生也好,死也罢,都陪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百章,真不容易,来个小剧场。
#论攻受#【小剧场版《打龙袍》】
-西皮流水板-
君听歌:一见师妹露腰线,不由得我呀心生羡,曾几何时我有誓,宁死不当别人身下弱受,铁块哑铃天天来抬举,胳膊上日夜来走车,将我那手早日练成第一女版加藤鹰。多亏了师妹此番豪脱衣,让我猛然知晓冰冰冷冷师妹那功力不一般。既知她底我不慌,心生一计今日起猛练狼狗腰。多亏了此番探她底,将她那些手段招式一股脑儿来摸清。白日里苦练我腰身,到夜晚我要她好生见识我的凶猛凶猛小蛮腰。
唱罢,君听歌清了清嗓正欲再起嗓,深璟冰一把将她压倒,冷哼一声,道:“别唱了,再唱待会儿床上该叫的不尽兴了。”
君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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