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小说:危险游戏 作者:有毛儿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后半部分内容有修改(修改时间:07.03 晚23:29),这个时间之前看的小可爱可以刷新一下上一章,免得和这章衔接不上,麻烦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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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不泊双目赤红, 怒极反笑道:“没想到吧?你这贼子欺师灭祖, 杀害师父, 还将你造的孽都栽赃在我头上,害我声名尽毁,家破人亡, 人不人鬼不鬼……我能活到今天,就为了找你报仇!”鹰不泊仰天狂笑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降真退后一步,眯了眯眼睛说道:“师兄, 师父处处偏袒你, 你以为恨你的人只有我一个?哼,我翁羊青论心法、医术, 哪里不如你?可偏偏师父就要传位于你,这是何等的不公?!”

    鹰不泊大怒道:“师父早就与我说过,你心术不正, 品性不端,若将心经传于你, 迟早会惹出祸事!如今门派已毁,师父已死,弟子四散, 你却改名换姓,摇身一变成了江北‘药王’!难道这便是世道公平?!你这贼人做了这许多恶事,竟还不知悔改, 残害无辜——这时家的小姐与你有何冤仇,你竟如此赶尽杀绝!?”

    林降真冷笑道:“师兄啊师兄,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是如此迂腐?世道本就不公,若自己不去争取公平,谁来给你公平?我女儿貌美贤惠不输那时家小姐,难道就配不上一个掌门夫人之位?”

    鹰不泊横眉怒目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也罢,师父他老人家对你恩重如山,你尚且能下此狠手,更不必说旁人了!”他神色越发激动,甚至陷入了癫狂,大笑道,“只是万万没想到,我竟还有机会亲手报仇,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智失常的鹰不泊却没注意到,林降真背在身后的手暗暗运起了功力,目光阴狠地看着鹰不泊,低声说道:“师兄,你活得够久了,就让我再送你一程吧!”

    他指间寒光闪烁,赫然就是一排用来针灸的银针,原本是治病救人的器物,到他手中竟成了狰狞的杀人利器。

    只听得“叮”地一声脆响,林降真手中暗器还没刺向鹰不泊心口,便被一物格挡开来,四散落在地上,林降真转头看去,不禁面色一白,只见偏屋门口有一身材纤长的女子,她手臂只轻轻一扯,寒光闪闪的飞虎爪便已回到她手中。

    慕容烨和时延生也从偏屋中走出,林降真脸上这才浮现起慌乱之色:“掌门,你们怎么在这儿?……这老头信口雌黄,万万不能信他!”

    慕容烨面色阴沉:“你让我如何再信你?我对你信任有加,让你医治语儿,你却如此忘恩负义,害她性命!来人啊,把他给我押下去,待语儿病好了,我再来处置他!”

    两名影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慕容烨身后,朝林降真步步逼近。林降真慌乱之下喊道:“慕容烨!到底谁才忘恩负义!当年你身中奇毒,是我女儿把你从阎王手里拖回来,如今你竟听信外人怂恿,将我关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日后该如何面对素儿!”

    听到“素儿”这个名字,时延生浓眉紧皱,看向了慕容烨。事到如今,慕容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对时延生解释道:“此人正是林素儿的父亲,侄子也只是因为报答恩情,且听闻他‘药王’的大名,才将他接到了这里,真没想到,他竟如此心狠手辣……世伯,您也知道,我当时身中‘狼花’奇毒,奄奄一息,若不是素儿救我,我便一命呜呼了……”

    “一派胡言!”刚才还处于疯癫中的鹰不泊突然怒道,“他的女儿能解‘狼花’奇毒?简直是笑话!”

    慕容烨声音提高:“前辈,这是晚辈亲身经历,当时我门派中人多数死于这种毒药,晚辈岂会在此事上撒谎!”

    “‘狼花’之毒,世上并无解药,”鹰不泊一双浑浊的老眼定定地看着慕容烨,“因此,中了此毒之人,不消多时必会全身出血而死。想解此毒,只有一种办法,那便是寻到‘观音血’这一血脉的传人,以血解毒。而这翁羊青一家定然不是‘观音血’传人,他在撒谎!”

    听到“观音血”这三字,时延生浑身一震。

    林降真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匕首一般,似乎是恨不得将鹰不泊万箭穿心:“胡说!我女儿药学造诣颇深,能解各种奇毒,如今武林是何样子,你这糟老头子又如何得知!”

    可慕容烨听了这话,心里却是一惊,过去种种的不对劲都在一些回忆碎片中放大。以前他问过林素儿,是如何解开他身上奇毒的,可林素儿或转移话题,或是做出一副神秘模样,他也不好再追问。

    但他醒来时,身边的人的确就是林素儿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见慕容烨一脸惊疑,鹰不泊嘿嘿笑道:“这小儿,还在犹豫什么?把他那女儿抓来,一问便知!”

    慕容烨不禁点点头,沉声道:“把林素儿带过来!”

    沈别意低声对鹰不泊说道:“前辈,不如您先说说,阿语现在情况如何?”

    鹰不泊叹口气道:“情况甚是不佳。这小姐身子骨太差,又被翁羊青那贼人用了猛药,虽暂不致死,但若再不见好转,恐怕就要一辈子都躺在床上了……”

    沈别意脸色苍白,涩声问道:“那……还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救她。”

    鹰不泊想了想说道:“我先开药,但这几味药都不易得,你们……”

    沈别意打断他:“不管是何药物,我都会去寻。”

    鹰不泊不禁点头,赞道:“好一位侠女。好,那我便先稳住她心脉,你们想办法去取得这几味药,要是吃完这几味药能下床,她便能恢复到往日的三四分,至于想完全康复,根除弱症……”他停顿了一下,看向沈别意,“还是要用些,非常之法啊。”

    沈别意垂眸不语。

    时延生有些着急:“前辈,您能不能说清楚些?何种‘非常之法’啊?难道会令人痛苦至极?”

    鹰不泊摇头:“这倒不会。”他说着,便开始口述药方,让时延生拿纸笔记下。

    说话间,一阵嘤嘤的哭泣声由远及近,影卫已将林素儿带到了。

    “呜呜呜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阿烨……阿烨救我……”林素儿被影卫扔在众人跟前,泪光盈盈地看着慕容烨哭诉道。然而她抬头却看到,慕容烨看她的目光不再是往日的深情怜爱,而是怀疑和愤怒,顿时哭得更厉害了,“阿烨……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林素儿,”慕容烨紧紧地盯着她,“当年你是如何解我身上‘狼花’之毒的,当着众人面说清楚。”

    慕容烨握紧拳头,咬牙道,“一定要说实话实说!”

    林素儿一愣,止住了哭声,慢慢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颤声道:“阿烨,你竟然……怀疑我?”

    慕容烨沉声道:“只要你说清楚,便不会有人怀疑你了。”

    林素儿低下头,手里紧紧攥着绢帕,小声说道:“那年我还和爹爹住在药王谷,有一天出去采药,在草丛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阿烨,便将他带回家里,帮他解毒……”

    慕容烨继续问道:“‘狼花’之毒……很是难解,你是如何帮我解的?”

    林素儿神色如常,楚楚可怜道:“阿烨,解毒之法涉及到我药王谷安身立命的根本,难道……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吗?”

    慕容烨沉声道:“说!”

    林素儿被吓了一跳:“是……自然是用独门秘方解的,我自然知道阿烨中了‘狼花’之毒,便用自己研制出来的药物一试,却没想到真的有用……”

    鹰不泊呵呵冷笑道:“还在撒谎!若你说的独家秘方果真如此神奇,何不拿出来,让我等开开眼呐!”

    慕容烨也逼问道:“素儿,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林素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赶紧点头道:“我……我自然说的都是实话,阿烨……阿烨,你怎么能信外人的话?我那独家秘方自然是可以拿出来的,只是……”她笑了笑,轻声道,“可惜现在无人中毒,无法证实它的效用呢……”

    鹰不泊说道:“你这女子,事到如今竟还在撒谎,既然你说无人中毒便无法证实,那么,不如你自己服下毒药,自证如何?!”

    林素儿向慕容烨求助的目光,却没想到,她只看到了慕容烨一脸思索的表情。

    慕容烨心里迅速计较了一番。自证这法子虽说荒唐,但于他而言的确毫无损失——他对林素儿已然产生了些许怀疑,若林素儿并未说谎,那么自证之法刚好打消他心中疑虑;若林素儿说谎,她并非是救他之人,死了也不足惜。

    林素儿最是了解他,见他这副神情,不禁落泪道:“慕容烨,你好狠的心,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你竟然出尔反尔,想害死我?”

    慕容烨恼羞成怒,目光阴冷道:“你给我闭嘴!简直是胡说八道!”

    他一听到林素儿将这些说出来,心中顿时起了杀意——时延生就在旁边看着,林素儿说如此露骨的话,分明就是在坏他好事。

    既然如此……那便休怪他无情了。

    慕容烨说道:“当年我越山派被人下了此毒,至今我还保留着一坛毒酒。林素儿,既然你没有撒谎,无愧于心,那便自己来证明清白吧!”

    林素儿双目圆睁,瘫倒在地:“不……不!阿烨,我求你不要这样……我说实话,我说!”

    三年前的一天,林素儿的确从山上遇见了慕容烨,但当时慕容烨身上的毒已解,只是由于此毒的后遗症,意识昏沉,双眼也暂时看不到。林素儿将其接回家中,还没到两个时辰,慕容烨便醒了过来,将林素儿当作了恩人。林素儿顺水推舟,将慕容烨所说的恩情一并应下,跟随慕容烨来到了越山派。

    “不管如何,阿烨,我还是救了你的!我对你是有恩情的!”林素儿满脸是泪,哀求道,“是我爹想害时语,不关我的事啊……”

    慕容烨嘴边浮起一丝厌恶的冷笑,故作惊讶道:“我还没说你爹的事情,你如何知道他用药害人?”

    林素儿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慕容烨。

    慕容烨做出一副又惊又怒的模样:“你竟敢联合林降真,毒害语儿?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

    林素儿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任影卫把她拖走,只是一直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慕容烨,嘴里喃喃道:“慕容烨,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

    *

    时语不知在混沌的梦境中徘徊了多久。

    梦中大多数的内容,都是以前的工作,同事。但难得还有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是她从未梦到过的。

    她梦到和沈别意一起赛车。赛道很窄很长,沈别意穿着一身黑色贴身的赛车服,戴着头盔,比任何时候都飒爽迷人。时语车开得不好,总是被沈别意落下,但时语却听见自己笑得很开心。

    快开到终点的时候,她发现沈别意在等她,两个人一起越过了终点。

    周围一片欢呼声,天空中绽放出烟花,沈别意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摘下头盔放在副驾驶上,利落地撩开长发,转头对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

    “语儿,语儿?……”

    时语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时延生半忧半喜的一张脸。

    “语儿醒了!”时延生大喜过望道。时语缓缓转头,看到床边还坐着一个瘦小的老者。

    “沈……师姐呢?”时语挣扎着坐起来问道。

    “这……你师姐最近身体不舒服,在房里休息。”时延生咳嗽了一声,说道。

    沈别意竟然也病了?时语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了?生的什么病?”

    时延生支支吾吾,鹰不泊看不下去,直接说道:“沈丫头不是生病,而是为了救你,单枪匹马闯入活火山口附近,只为了取一味名叫‘五色石”的奇药……”

    还没等鹰不泊说完,时语便已经掀了被子,挣扎着下床。时延生苦劝不住,正一筹莫展之际,时语却突然定住了身形,直直地看向门口。

    门口那穿了一身素白衣衫的女子,可不就是沈别意吗?虽然她依然腰背挺直,但很明显地瘦了许多,下颌线条更加明晰,唇色有些苍白,隐在袖中的手臂似乎都缠着纱布。

    “阿语,别过来。”沈别意微微勾起唇角,“你躺好,我过去便好。”

    时语点点头,坐回了床上。时延生看了看女儿,又看看沈别意,心里不禁有些慨叹——为了这感人的姐妹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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