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切长谷部给宁宁开门的时候,被门外的场景吓了一跳。
原本出门的时候还是审神者带着一把太刀的普通配置,回来就成了审神者抱着濒临碎刃的染血太刀的惊悚场面。
宁宁都快累挂了,她真的只是普通的社会人,最大的运动量也不过是车站到公司,当然知道锻炼好,但在健身房缴了费却每次都最会给自己找借口懒着,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太为难她了。
现在看到自家近侍刀开门之后就愣住了,宁宁差点没翻个白眼,“快叫人来帮忙把三日月宗近抬去手入室。”还是经历得太少,就和之前的一期一振一样,等过了战扩习惯了就会好很多吧。
“啊,是。”压切长谷部回过神来,忙去叫了人来帮忙把三日月宗近抬去了手入室。
宁宁一交出三日月宗近反手就放下背着大包东西,才觉得松了口气,“太重了。”
这次压切长谷部不需要等宁宁开口,就已经主动上前拿起东西,对于宁宁来说重得要命的东西,对于刀剑男士来说只是小问题,“主,出什么事了吗?”
宁宁还是很满意自家近侍刀的有眼色的,“从万屋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暗堕的刀剑。”顿了顿,又加了句,“也是一振三日月宗近。”
她边解释着边往本丸里走,顺手捶了捶自己的老腰,虽然真的很想回屋去摊着,但她还得立刻去给三日月宗近手入。
“也是三日月宗近,”压切长谷部皱起眉头,他倒没有怀疑宁宁的话,毕竟还有三日月宗近在呢,“幸好三日月殿和您一起。”审神者的灵力对刀剑能力有加持作用。
没想到宁宁却是摇头,“对方是实战经验丰富的刀剑,”他们本丸的三日月宗近就算她在都不顶用啊,“好在是从万屋回来,才买了御守。”
压切长谷部先是一惊,随即脸色慢慢的缓和了下来,“知道能平安回到本丸就好。”哪怕是再重的伤,只要能回到本丸都可以进行手入修复。
只是原来是给三日月殿使用了御守吗?听自家审神者的话,对方是练度极高的刀剑的话,那很可能还不止使用了一个御守。能这样给刀剑使用御守的主人,多多少少的也是对刀剑怀有珍视之意,没有将刀剑看成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吧。
这么想着,压切长谷部也对宁宁的观感有了那么些改变,或者说,之前宁宁给刀剑们留下的印象实在太糟糕了,都快触底了,所以反弹回来也比较容易。
当然这种反弹也是有限的,就现在而言,宁宁本丸里的众多刀剑,从心底真正认宁宁为主的,对比下她本丸刀剑的数量,就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修复过三日月宗近之后,宁宁终于可以放松休息了,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仍旧是本丸刀剑群聚,虽然仍旧没什么刀剑主动靠过来和宁宁说话,但到底目光也不再那么刺目。
于是看着自己案几上的餐盘,宁宁便开始蠢蠢欲动,如果战扩没什么问题的话,等结束之后,她是不是可以再次尝试下去和烛台切光忠谈谈中华料理的问题?
虽然作为自带金句系统的审神者,战扩不出问题的可能性实在有点低,但万一呢,人还是要有希望的对吧。
当夜便是无话,有了手机之后宁宁晚上也不那么无聊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战扩便正式开始了。
这次战力扩充演习时之政府开放了四个演练场,需要刀剑的练度依次提高,战扩前期和中期宁宁都不打算让本丸这些刀剑去最后一个演练场,练度跟不上,反复修刀她自己的灵力也支撑不了。到战扩后期看练度能不能上去再说,现在的重点是前三个战场。
出阵的队伍,宁宁早在昨天就已经确定。
第一只队伍,由加州清光领队,去最初级的战场,除了山姥切国广之外,其他都是本丸里还没有上阵过的刀剑。
当宁宁从刀装室出来,转到时间转换器旁边的时候,加州清光那只小队已经整装待发了。
红眼的打刀少年看到宁宁就一只手握拳放在胸口,露出让人觉得元气满满的笑容,他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本体刀,刀柄上挂着宁宁上次送他的四魂之玉的御守。
虽然其他几振刀也是引人瞩目的存在,但宁宁一眼就看到了加州清光的笑容,连带着还有刀柄上的御守。
想到对方收到礼物时那种惊喜的表情,宁宁立刻就回了他一个笑容,每次看到这振刀,她都觉得实在太甜了。
接下来是太刀江雪左文字,身披袈裟的太刀神态是带着些哀伤的庄严,一手持刀,一手五指并拢放在胸前,左手屠刀,右手成佛,极度的反差。
作为即将出阵的刀,在宁宁给他刀装的时候,他满脸忍耐和悲伤,“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吧。”
这让宁宁的动作都顿了下,是说,她真的没有要对他做什么吧?这样的说法和态度让她有种奇怪的怀疑感啊。
将脑海里奇怪的想法扔出去,宁宁看向站在自己兄长旁边的宗三左文字,瞬间的她对视之后,宗三左文字微微垂眸,“我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一直都是作为装饰品存在的。”和自家兄长如出一辙的丧,但是却并不像真的不想出阵的样子。
宁宁有些强硬的直接把刀装塞到宗三左文字手里,“带好,不会有事的,多去几次就习惯了。”
然后是打刀大俱利伽罗,这位英挺帅气的付丧神直接瞥了宁宁一眼,并不太像其他刀剑对审神者有表面的尊敬感,狭长上挑的金色眼眸,带着三分冷,有种犀利的美,“虽然没打算和你们混熟,不过你要给我的话,我就不客气的用了。”
宁宁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在社会上混过的人,难道还会因为一句话而恼怒或者其他吗?
山姥切国广上次出阵的刀装碎了一个,宁宁给他换上新的,他拉低被单,仍旧把那张好看的脸埋在兜帽里让宁宁看不清楚,声音比哪一次都轻,“是你说的,我才听的。”
比起大俱利伽罗的冷淡,这才真是别扭到有些可爱了。
于是宁宁的脚步顿住了,她微微翘起嘴角,“那我说什么你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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