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双全是我马公子

    第三章

    今日学堂里除了梁山伯和祝英台上课打瞌睡, 被陈夫子惩罚去挑水外,并无特别。

    至于马文才,他一整天身上都笼罩着忧伤的气息, 差点没将伺候他的马统吓出个好歹, 哭着喊着要把山长的两个女儿王兰、王惠,全都叫过来给他看病。

    马文才被蠢书童气的额角青筋毕露,还要保持忧郁气质不能崩, 都快忍成忍者神龟了。

    直到进了饭堂, 苏映秀为了补偿他,自告奋勇提出帮他拿饭,马文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立马动作粗鲁地将马统拖去墙角, 狠狠地教训一顿, 然后将人给轰走了。

    妙的是,在苏映秀拿着两份饭菜回头找他的时候, 上一秒还是黑旋风李逵的马文才,下一秒化身多愁善感林黛玉, 那表情,那神态给他个锄头就能现场表演刨坑。

    真是绝了

    之后, 苏映秀天天帮马文才拿饭,帮他铺床叠被, 时不时还要被他驱使着削个水果, 递杯茶什么的。

    马文才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就为了看苏映秀自责内疚的样子,为了使唤她,足足装了半个月的忧郁,最后差点没给自己整自闭。

    看着苏映秀每天被他支使着忙来忙去, 还任劳任怨的样子,马文才心里有那么一丢丢不落忍,为了不把自己真的整成忧郁症,他又恢复正常了。

    也幸亏他及时恢复,这才逃过了一劫。

    因为苏映秀也在忍,半个月已经是她的极限,这还是在她心中有愧的情况下,好在马文才见好就收,放过了苏映秀,也救了他自己。

    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大夫,这是流传千古的至理名言。

    因为大夫总有千百种惩治你的方法,却不叫你发现是他们动的手脚,比如鲜花、香料、食物让你防不胜防。

    这天傍晚,陈夫子将所有学子聚齐在告示栏前,告诉大家朝廷颁发新令,各书院以九品中正为样,设品状排行,品状高显者,姓名将登上布帛以示褒奖,而这次苏映秀和马文才皆榜上有名。

    九品中正制,是从曹魏年间沿用至今的选官制度,所以尽管只是书院内部的品状排行,但沾上了九品中正就很难让学子们保持平常心,纷纷交头接耳小声猜测,这会不会影响到他们以后的仕途

    好在后来山长出现说,这只是为了激励大家勤奋好学,让他们不要过度紧张,同时峄山书院有幸邀请到一位经史见解超群,文章诗赋皆精的客座教席,来给大家讲学。

    有人忍不住问了,是哪位大家

    “才女谢道韫。”

    竟然请来了谢道韫,苏映秀心中讶然,那可是宰相谢安的侄女,安西将军谢弈的女儿,书法家王羲之的儿媳,出了名的才貌双全。

    不过谢道韫要来峄山书院,对苏映秀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去年宫宴上,谢道韫曾随谢安一家出席,宰相的座位最靠前,而她当时就坐在皇帝萧衍身边,谢道韫不可能没有留意到。

    所以等谢道韫一来,她岂不是就穿帮了

    马文才拍了拍她的胳膊,“想什么呢这么着迷”

    苏映秀回过神发现身边都空了,“人呢”

    “都走了。”马文才蹙眉,盯着她发问“你到底在想什么,人都走光了也没有发现,难道是想谢道韫”

    “你怎么知道”

    苏映秀一脸震惊,就说这人有读心术吧

    马文才眯起眼,目光锋锐,“你该不会”

    “什么”苏映秀有点紧张。

    “你该不会暗恋谢道韫吧”

    苏映秀“我暗恋个鬼”

    “那就好,听说谢道韫都已经二十七八岁了,她跟你不适合。”马文才不知为何听到苏映秀说不喜欢,心里竟然有淡淡地窃喜,“女子就应该待在家中相夫教子,而不是出来抛头露面。”

    苏映秀对他这番言论很不喜,本就因为身份恐要泄露而烦恼的她,表情冷了下来,说话也不客气,“我劝你当着谢道韫的面最好收敛脾气,别这么放肆,她可是谢家的女儿,宰相谢安的侄女。”

    说完她也不管马文才是什么反应,抬腿就要离开。

    马文才被苏映秀劈头盖脸地说懵了,见她朝着后山的方向越走越远,顾不得生气急忙道“大家都去书院门口迎接谢道韫去了,你不去吗”

    “不去。”

    苏映秀头皮发麻,竟然是今天就到吗

    她脚步更匆忙了。

    夜晚静谧,房间里苏映秀双手托腮,定定地凝望着烛火放空自己。

    如果她私下找谢道韫,请她保守秘密应该没问题吧大家同为女子,她又是公主,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谢道韫怎么着也得给这个面子。

    马文才推门进来,“我还以为你不去迎接谢道韫是有什么要紧事,原来就是躲在房间发呆啊”

    苏映秀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姿势都不带变的,呆呆问“接到人了”

    “嗯。”马文才在她对面坐下,将沉甸甸的食盒放到桌上,有些担心道“你真的没事吗自从山长说谢道韫要来,你就表现的很不正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苏映秀立马精神起来,摆正身体,说话滴水不漏,“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想想就不可能。”

    “呵呵,那可不好说。”马文才的直觉告诉他,苏映秀身上藏着大秘密,只是他还没有发现而已。

    苏映秀不想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指着他带回来的食盒,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在饭堂没看到你,问苏安饭堂伙计他也说你没有来,想着你应该有事耽误了,就特地从饭堂给你带回来,省的你晚上肚子饿的咕咕叫影响我睡觉。”

    一边说着,马文才一边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两盘香喷喷的菜肴,还有一碗白米饭,都还冒着热气。

    “谢谢啊”苏映秀接过筷子,心里十分感动,她果然没有看错,马文才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傲娇鬼。

    付出得到回报的马文才心情愉悦,想笑又碍于人设只能憋着,别别扭扭道“哼,亏我还担心饭菜凉了不好吃,想着走快点赶紧给你送过来,谁曾想推我一开门,竟然看到你在发呆”

    苏映秀捧着碗,讨好地冲他笑笑。

    “傍晚你说你不喜欢谢道韫,你是不是在骗我”

    听到谢道韫的名字神色慌张,特意选择避开谢道韫回想着她一系列的反常举动,马文才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苏映秀嘴里塞着饭菜说不出话,闻言只能睁大双眼,无辜的看着他。

    见苏映秀没有像之前那样出言反驳,马文才误以为她这是默认了,看向她的眼神是恨铁不成钢,“你为什么会喜欢谢道韫,她可是足足比你大了十岁,难道你喜欢她那张脸”苏映秀真实年龄十五,为了入学谎报了两年。

    马文才突然想起在山门口,王蓝田见到谢道韫前还是一脸不屑,可当看见谢道韫后,脸上就变成令人作呕的痴迷。他不由惊愕道“你不会也如此肤浅吧在我看来,谢道韫还没有你五官精致,长得漂亮。”

    女人都喜欢听赞美的话,尤其是直白的赞美,苏映秀是女人,她也不例外。

    听到马文才夸她好看,心里别提多美了。

    话一出口,马文才也意识到不对了,即使他是称赞苏映秀,可将一个男人和女人做比较,比的还是容貌,这实在有损男子气概。

    有那较真的,还会认为他这是侮辱。

    马文才不了解内情,有些着急“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不通你为什么喜欢谢道韫”

    “你怎么就认定我喜欢谢道韫了呢”苏映秀终于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有了解释的机会,她对马文才已经无语了,真相掀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迎接谢道韫是大家的集体活动,整个峄山就连做饭洗衣服的大娘们都跑去看了,唯独你自己一个人躲回房间,这点你怎么解释”

    苏映秀眼也不眨,“赶巧了。”

    马文才一脸的狐疑,“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马文才继续追问,“你真的不认识谢道韫”

    “”

    马文才立马抓住破绽,“你迟疑了。”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如果她说不认识,明天谢道韫当场认出她来更惹人怀疑;说认识吧,可万一谢道韫碍于身份装不认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思来想去,苏映秀选择实话实说,“在建康有过一面之缘,但并未交流。”

    这话听着可信度很高,他又问“你没有故意躲着谢道韫”

    苏映秀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保证道“我决不会缺席明天的讲学。”

    明天是书院客座教席讲学,苏映秀敢去就说明没有躲着谢道韫不见的意思。

    以往入睡前,苏映秀都会和马文才聊一会天,不拘聊什么,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经史伟略,文章诗赋,兵书策论,这些高大上的话题会互相探讨;野史怪志,三教九流,闲人八卦这些只要聊起来就别想睡了,越说越精神。

    可今天苏映秀心里装着事没心情,马文才挑起话题,她就“嗯嗯啊啊”、“对,你说的都对”的胡答应,明显心不在焉,气的马文才在床上翻来覆去,故意弄出动静不让苏映秀好好睡觉。

    翌日学堂上,苏映秀正襟危坐,眼神发飘。

    马文才眼眶乌黑,精神萎靡,昨晚上他故意折腾苏映秀连累自己也没有睡好,懒懒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淡淡的困倦,开口道“你看起好像很紧张怎么,害怕见老情人”

    慢悠悠地说完,马文才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挤出一滴生理泪水,布满红血色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可怜。

    苏映秀被传染着也打了个哈欠,皱着眉认真道“你这玩笑开得有点过了,打趣我没有关系,连累谢先生清誉就不好了。”

    “还知道怜香惜玉。”马文才不阴不阳道。

    苏映秀“”

    马文才还有脸说她不正常,也不审视审视自己正不正常,这两天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像只竖满刺的刺猬,逮住她就狂扎个不停。

    不过被马文才一通插科打诨,苏映秀的情绪平静下来,仔细想想她穿男装的样子跟公主打扮差别还是挺大的,谢道韫也许认不出来,她不能自乱阵脚。

    这时门外传来簌簌地脚步声,浅蓝色的裙角一闪而过,谢道韫来了。

    待她走上讲席,学生们整齐划一地站起来,深鞠一躬,行礼道:“先生好。”

    谢道韫气质温婉,神情散朗,有林下风气,嗓音柔声细语,“请坐。”

    众人重新落座,保持上身姿势端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好学,他们都想要留给对方一个好印象,除了谢道韫家世背景不同凡响,本身才学出众,她还是一位美女。

    而男人在美女面前,一向都有强烈的表现欲望。

    在一群尚未涉足官场的学子们眼中,宰相谢安是遥不可及的庞然大物,就算某些人心里觉得女人不配压在男人头顶上指手画脚,可因为顾忌谢家权势,不想得罪当朝宰相,明面上也不敢与谢道韫作对,所以今天的课上的格外舒心。

    钟声响起。

    学子们放下手中研读的商书,起立行礼,“先生再见。”

    谢道韫上完课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面带微笑,径直走向苏映秀。

    苏映秀瞬间有种“天要亡我”的感觉。

    更糟糕的是,马文才在一旁虎视眈眈。

    谢道韫在苏映秀面前站定,眼神通透,冲她低眉颔首,“萧公子。”

    苏映秀眉梢一挑,整颗心落到肚子里,笑容感激地回礼,“谢先生。”

    谢道韫蕙质兰心,她既然知道苏映秀的来历,自然不会当众叫破她的身份。

    她含笑道:“出来时曾有幸见到令尊,令尊有交代如果见到萧公子,定要转告一句话。”

    苏映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什么话”

    “公子不必紧张,”谢道韫轻笑一声,目光温和,“令尊只是说让你玩够了,赶快回家。”

    苏映秀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让她现在回去就行。

    “有劳谢先生了。”

    “萧公子不必客气。”

    两个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映秀和马文才结伴去饭堂吃饭的时候,马文才用一种看新奇事物的眼光频频打量她。

    直到回了房间,也没有收敛。

    苏映秀觉得自打她认识了马文才,无奈的时候特别多,她也懒得去猜,直接明了的问,“又怎么了”

    马文才说:“尽管你平时为人低调,但从我见你的第一眼,你只用两根手指就接下了我射出去的箭,那时候我就看出你不是一般人。”

    就这她还以为马文才早就知道了,毕竟她也没有特意掩饰。在古代,世族和庶族的待遇,天差地别,既然有这个身份,她也不想委屈了自己。

    “只是我没想到令尊还与谢家有私聊,听谢道韫提起令尊时的语气十分敬重,可见令尊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马文才分析到这里,抬眸直视苏映秀的双眼,“你姓萧,建康姓萧,能被谢道韫尊敬有加,也只有从王、谢、袁、萧四大家族里的萧家了。”

    苏映秀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就是当今皇上萧衍背后的那个兰陵萧氏。”

    “可那又怎样”

    马文才没有明白过来苏映秀是什么意思。

    苏映秀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你就算推测出我来自兰陵萧氏那又怎样还是说你准备讨好我,让我帮你在家中长辈面前说说好话,推举你做大官”

    马文才脸色漆黑,愤愤不平地拍案而起,“我若为官,定然是靠自己的真凭实学,用讨好别人来达成目的,那是在侮辱我马文才”

    苏映秀反将一军,“那你干嘛非要对我的事刨根究底你看起来也不像在意他人私生活的人。”

    面对她的质问,马文才只觉胸口发闷,心头浮起一缕缕的委屈,绵绵不绝。

    苏映秀是他唯一称得上“朋友”二字,被他纳入保护圈内的人,他想更加深入地了解一些苏映秀,这有什么错

    两人不欢而散。

    而今晚过后,马文才和苏映秀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战。

    不和对方说一句话,自顾自做着手头上的事,偶尔眼神不经意间碰到一起,双方同时愣住,然后飞快移开视线,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他们好像在玩谁先搭理对方,谁就是小狗的游戏。

    两人之间奇怪的相处模式,古怪的氛围,立马吸引了书院学子的视线。

    与苏映秀处于冷战状态中的马文才,性格变得易暴易怒,稍有不顺心就会生气。

    书院学子在见识过两次马文才发火时强大破坏力后,就再也不敢看戏了,一时间人人自危。

    就连祝英台和梁山伯因为嬉戏打闹,不小心撞到马文才身上,也被他借题发挥为难了两三次。

    今天是两人冷战的第五天,早上醒来不打招呼,不说早安,全程沉默地叠被洗漱,换衣服拿东西,然后一前一后地出门。

    原本嘈杂的学堂里,在两人进来后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苏映秀和马文才在各自的位置坐下,拿出夫子要求熟读成诵的文章,正准备默念时,祝英台和梁山伯也到了。

    苏映秀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祝英台今天的脸色看起来格外苍白。

    没等两人走到座位处,负责给山上人看病的小惠姑娘,端着碗一路散发苦味的药,走到祝英台面前让她喝下。

    祝英台受伤了苏映秀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听梁山伯已经大声喊出来了。

    “英台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呢你伤在哪,严不严重,快给我看看”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祝英台身上寻摸。

    看得出来梁山伯是真的担心祝英台,可这里是学堂,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对一个女人上下其手,是不是影响不好

    梁山伯不知道祝英台是女人,情有可原,可祝英台你呢你难道忘了自己是女扮男装了吗

    很好,你竟然脸红了

    苏映秀偷偷用余光看向马文才,发现他正盯着祝英台红艳欲滴的耳垂,目光深邃,若有所思,他一定发现祝英台耳朵上有针眼了说不定已经在心里怀疑起了祝英台的真实性别。

    就在苏映秀想办法打断马文才时,就见小惠姑娘忽然伸手指着马文才,义愤填膺道:“昨晚就是他用弓箭射伤了祝公子”

    马文才多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往他身上泼脏水,却无动于衷。

    他刚想起身反驳,就感觉身旁掠过一道凉风,某个仍和他处于冷战中的人,蹭的一下抢在他前头站起来。

    马文才冷硬的心里,就像被注入了一股玉液琼浆,又甜又暖,他安稳坐着不动了。

    送出“玉液琼浆”的苏映秀,皱着眉表情严肃道:“没有证据,小惠姑娘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以免冤枉了好人。”

    小惠不服气,“他算什么好人前天还故意为难祝公子和梁公子,让人弄断他们的桌椅,孤立他们,而且整个书院只有马文才有弓箭,不是他暗箭伤人还能有谁”

    苏映秀语气平静,条理清晰道:“马文才昨晚整夜同我待在房间并未外出,你说他伤了祝英台,难道他会分身术不成而且弓箭这种东西并非是什么贵重物品,书院为了给学子练习箭术,库房就有许多存货,再不济派人下山买一张,也是轻而易举。”

    老好人梁山伯也赞同苏映秀的看法,“对啊小惠姑娘,永安兄说的有理,凶手使用弓箭做武器并不能代表什么,说不定就是有意嫁祸给马文才,故意加深我们之间的矛盾。”

    “英台你昨晚看到行凶者的面目了吗”

    祝英台摇了摇头,说:“昨晚天太黑了,那人离得远,又蒙着面,我看不清,只知道他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衣服。”

    小惠他们除了弓箭这个有点刻意的行凶武器,和马文才与祝英台有矛盾,以及衣服这个有跟没有一样的线索外,并没有任何关键性证据就确定凶手是马文才。

    而马文才却有品行优良的苏映秀担保作证,他整晚一直待在房间没有出去,所以现场大部分人还是相信马文才不是凶手。

    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为什么要撒谎帮我”人群散去,马文才忍了一会没忍住,表情不自在道,“你明明知道我昨晚出去了一会,我有时间作案的。”

    “”苏映秀略慌,她该怎么解释。

    实话实说

    当然是你出门时一脸内急,回来后表情放松,身上还带着一股茅房独有的味道。

    马文才离开的时间虽然不短,但也绝对不长,如果他在那段时间还能抽空去杀祝英台,苏映秀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这话要真的说出来,马文才绝对会恼羞成怒,拿箭射死她吧

    “我当然是因为相信你啊”苏映秀笑容真挚,身上散发着圣母的光辉,“你性格虽然不讨喜,但绝对做不出偷袭人这种卑鄙行径。”

    而且谁不知道你马公子财大势大,在书院你就差学螃蟹横着走了,谁得罪你,哪儿还用晚上偷偷摸摸去伤人,大白天就敢把人绑了,当箭靶子

    不知道苏映秀内心活动,第一次被人全心全意信赖,马文才内心感触极大,他目光坚定道:“放心,我一定找出凶手,给你一个交代。”

    “啊”苏映秀满头雾水,难道不应该是找到凶手给你洗清冤枉,给祝英台一个交代,这里面有她什么事吗

    还有别以为我帮你说话,就代表冷战结束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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