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叫你爹呢叫?
叫你爹呢叫?
司燃月感觉这句话好像一直重复播放在自己脑海。
毕竟赵星禾的外表太过于有欺骗性,以至于这事情猝不及防发生的时候,两方人马都懵了。
王卞被赵星禾钳制着,惨叫声不绝于耳。擒贼先擒王,看到自己老大这样,后面一群拿着棍子的小弟都不敢动了。
“还叫爸爸呢。”赵星禾腾出一只手来在王卞脸上拍了拍:“小王八,我让人叫爸爸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王卞:“……”这女的是魔鬼吗!!
林双:“……好,好可怕。”
贝柘:“为什么感觉老大好像打不过她……”
庐阳:“走吧,突然想好好学习了。”
一场本该轰动两校的斗殴就这么结束了,当赵星禾带着司燃月一群人回到教学楼的时候,发现抱着试卷站在下面的司予。
“怎么出来了?”赵星禾问。
司燃月一看到司予在那,脸上更挂不住,下巴都要翘天上去了。
虽然紧赶慢赶,但自习课还是已经开始十分钟了。林双等人很自觉的去接过试卷,司予才说:“我和老师说我把你们带去拿卷子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赵星禾拍了下司燃月的后背,“你还不道谢!”
让俩妈帮你擦屁股,你还好意思给我傲,真是打少了。
司燃月因为生气呼吸都边重了,本想发作,想到先前赵星禾打人那样又忍住,从林双手里抽了大半的试卷,抱着先跑上楼去了。
后头的小弟呼啦啦跟上,司予和赵星禾缓慢的走在后面。
赵星禾手上拿的试卷被司予抱走了,司予将身旁的赵星禾好好看了一遍,突然开口问:“受伤了吗?”
“当然了!那小孩被我揍了个狗血淋头,灰溜溜的就走了。”赵星禾忍不住炫耀起自己的战绩来,“你不是知道我水平的嘛?那小孩骂了二丫几句,我没忍住就下手比较重,估计伤的不轻。”
司予沉默了一瞬,轻声问:“我问的是你。”
“啊?”赵星禾转头看司予,只看到个垂眸的侧脸。
再上一层楼就到教室了,司予停了下来,盯着赵星禾柔声问:“手疼吗?”
她说话突然这么温柔,赵星禾感觉受宠若惊,甚至心里还有一丝久违的悸动。她忙摆手掩饰自己的无措,“我没事的,一点也不疼,也没受伤,你也知道我……除了你也没人治得过我了。”
赵星禾的治是打得过的意思,但司予听起来就有了点别的味道。自己可舍不得治她,除了那晚在床上的时候。
司予别样冷淡的嗯了声,“进去吧。”
整个晚自习,司燃月都在一股低气压当中度过了。因为之前在教室外面的心动,赵星禾也反常的安静,一直在自己的草稿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麻线。
司予在看书,时而做做题,和往常一样。
三人气氛奇怪自己却不知道,但引起了后面吃瓜群众们的注意。
林双观察他们两节课了,终于忍不住和贝柘说悄悄话:“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她们三个都有点怪怪的?”
“我看好久了,她们仨好像还没互相说过一句话,我觉得这场景有点像……”在林双期待的目光里,贝柘给出了一个定义,“三角恋。”
“没错!”林双觉得自己找到了组织,“今天赵星禾拿矿泉水砸了下老大老大都没发脾气,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喜欢了,这是爱。”
从赵星禾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司予的专注的侧脸,鼻梁与睫毛的弧度好看的不像话。高三的知识应该不至于让她专心成这样,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赵星禾正认真望着,边上一道硬邦邦的声音道:“再看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吧。”
还好司燃月声音小,赵星禾顿时一个激灵转过头:“瞎胡说什么啊!认真背你的书去。”
司燃月哼了一声,“我都看见了。”
“看见了又怎样?好看的人谁不喜欢……别给我转移话题,我可告诉你,今天去打架的账还没给你算。”赵星禾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司予身上挪回来,严肃了一些,“以后不准再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去青禾巷打架!”
司燃月嘁了声,“你以为你是谁?”
赵星禾那句我是你妈都在嘴边打转了。
她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半眯起长睫大眼,“不听我的?抓住了别说我揍你疼。”
“……”司燃月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心里有那么一秒怕了的,她的视线在司予后背转了下,恨不得能烧穿两个窟窿。看刚才赵星禾看司予那眼神,就好像能有粉色气泡咕噜咕噜冒出来似的,这书呆子有什么好喜欢的?!
司燃月浑然不觉自己这审视的心态仿佛护犊子,索性支起胳膊撑着半边脸,不屑地抬抬眼,“我看出来你喜欢她了。”
这小崽子瞎胡闹什么呢!
赵星禾怕司予听到这话,情急之下赶紧拿着本书将两人挡住,瞪了司燃月一眼,“小孩子懂什么,等你喜欢的人出现就知道了。”
那种心动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拟的。是在经历了年少的懵懂和成年时期的重逢后,才发现自己原来不仅仅是喜欢那个人皮囊的觉悟。
是即使知道自己可能没有被对方那样喜欢,所以会不想给对方造成困扰而嬉笑着陪在身边的举动。
赵星禾在心里叹了口气,将眼里的惆怅都藏好了,只听司燃月笃定地说,“不可能,我才没那么肤浅因为脸就一见钟情和心动。”
赵星禾哦了一声,非常直白的指出:“你还没喜欢过人啊。”
一直在偷听的林双和庐阳心急如焚:我们老大喜欢的就是你啊!老大快说话啊!
司燃月才懒得和赵星禾说这些,但赵星禾却燃起了了解一下这小崽子感情生活的兴致,怎么这么无趣?司燃月感觉赵星禾就仿佛是眼冒绿光的狼似的,无意识地就踢了一脚前面的凳子。
要换在司燃月之前的前桌那当然是敢怒不敢言随便怎么踢,司燃月也习惯了,所以一下没想起来前面换人了。
司予转过头来,都不用开口,赵星禾都能从她那双沉静如水的黑眸中读出有事吗这三个字。
她赶紧抢在司燃月前面开口:“没事,我给她讲题呢。”
赵星禾一把将司燃月头给摁到书前边,自己也一扫,怎么感觉这题目都和天书似的看不明白呢?
司予面无表情道:“书拿反了。”
赵星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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